凌晨四點半至五點,克格勃的“閃電”小分隊,血腥襲擊了英國魯尼上尉辦事處。
辦事處與英國領事館是兩座莊園,只隔著一條馬路。領事館未受攻擊,但辦事處卻遭到殘酷清洗,片瓦不存。二十一名sas西亞分隊特工、軍事顧問,近二十名本地雇員或仆人,共50余人全部遭到血腥射殺。
攻擊開始后,sas西亞分隊倉促抵抗,很快被全部消滅。而領事館的英國衛隊,一步之遙,竟然無人出手相助。領事區西方各國的外交官們、情報官員們、特工們,都縮在莊園古堡內,眼瞅著“閃電”將人殺光,并全身而退。
咋天夜里,摩爾將軍已經命isi,對駐白沙瓦國內外各單位發了警告信號。但英國領事莊園和魯尼辦事處都沒有當回事,sas西亞分隊毫無防范,從而釀成大禍。
天才剛一放亮,如熱鍋上螞蟻一般的cia蓋茨上校,這個主持山人伊斯蘭共和國“秘密戰爭”的cia高級官員,嚇得屁滾尿流,慌慌張張地驅車離開白沙瓦這個是非之地,狼狽地躲進了首都伊斯蘭堡。
“m國人蓋茨真不是東西,把白沙瓦的夜晚拱手讓給了北極熊。‘閃電’大打出手,現在的白沙瓦,人心惶惶。大量武器裝備滯留在這里,這樣下去,位于開伯爾大山中的開伯爾山口峽谷戰略通道,就真有被截斷的危險。”毛蟲憂慮地說。
嚴峻的形勢,讓兄弟小隊四人萎靡感、疲憊感頓消。他們已適應了時差和高原環境,每個人都神清氣爽、神情嚴肅,準備迎接即將開始的與“閃電”的血腥較量。
劉國棟在白沙瓦高比例城市軍用地圖上,用大圓規畫了一個圈,“按照‘閃電’出擊和撤退時間計算,他們住在這個區域內!”
“這可是整個新城區,確實能肯定他們一定藏身新城區嗎?”毛蟲坐在地圖上看了一會問道。
林濤和林柱民正在調整白沙瓦城市沙盤,聞言便帶點討好地說道,“蟲子嬸,之前小侄林濤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侄給您賠禮了!同時,也向所有戰斗在隱秘戰線上的巾幗英雄,致敬!”說著,走到毛蟲面前,恭恭敬敬地敬了一個禮。
“喲,臭小子,睡了一覺起來,突然長大了?”毛蟲明知道林濤裝出一付乖巧樣兒,在故意討好她。但還是故意嬌嬌膩膩地笑了,還母性大發作,抱著他的頭親了一下,心肝肐蒂一般,以示獎勵。
見林濤能主動認錯,虞松遠心緒大好,他對毛蟲解釋說,“蟲子嬸,確定這個范圍非常重要。一步一步縮小范圍,他們就跑不了。但這個信息,暫時不能通報給isi,防止泄密!”
早飯后,另一名重要人物伊沙爾.山德拉閃亮登場。
與德里的謹小慎微相比,伊沙爾.山德拉一出場,就讓虞松遠覺得這是個大人物。她象毛蟲一樣,是個很有氣場的女人。只見她身高約有一米七多一點,頭上松松跨跨地戴著色彩艷麗的紫紅色長絲巾,上身穿著和毛蟲一樣的彩色罩袍,絲巾一直垂到臀部,腿上穿著深色長褲,別有一番迷人的風情。
進入室內后,拿掉頭巾,原來是個不到三十歲的清真之國美麗姑娘。特別是,她長著兩只仿佛會說話似的大眼睛,水靈靈的,象兩汪深潭,變幻莫測似的,讓人不敢直視。
虞松遠心里一陣苦笑,真是國有危難時,“塞上得國寶”。
又來了一個國寶級的人物,不過是清真之國的國寶。一個毛蟲還不夠,又來了一個電影演員一般的伊沙爾。到清真之國才兩三天,就要與兩個女中豪杰共事,而且還都是大人物,莫非這趟任務會很浪漫?情報界也陰盛陽衰了不成?
山德拉和毛蟲站在一起,服飾風格一樣,如一對老少模特,風情無限。既充滿神秘感,又把女人的形體美展露無遺。如果把她們比作鮮花,毛蟲象妍麗的鮮花,碩果累累,卻依然嬌艷不敗。而山德拉則如迎著朝陽,剛剛盛開的花朵,嬌嫩欲滴,如詩如畫。
在現代人眼里,伊斯蘭教規,對女性著裝,似乎有太多苛刻的規定和限制,其實根本不是這樣。伊斯蘭教義,對女性著裝極其寬容、友好。
伊斯蘭教作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至今仍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它是伊斯蘭世界各族民眾,最高的精神支柱和神圣的行動規范。獨特的伊斯蘭服飾,也必然會打上伊斯蘭教義的烙印。伊斯蘭教的原義,是“和平”和“順從”。作為一種宗教,它強調對真主“安拉”的信仰和順從。
《古蘭經》和圣訓,禁止婦女穿著稀薄、透明或半透明的衣服,或者穿戴那種只掩蓋身體某些部位的衣服,尤其嚴禁穿有意突出**、腰部、臀部等性感部位的緊身衣褲。伊斯蘭教律對女性服飾的規定,其原義不是為了限制女性自由,而是為了佑護婦女,賦予女性以尊嚴。
女子除臉和手以外均為羞體,婦女所用蓋頭是用來遮蓋、禁露發體的裝飾。而面紗則是婦女的面部裝飾品,它薄紗制作,戴于面部,外出或在公共場所活動時佩戴,其目的是防塵、遮陽、增添風采。同時也起著遵守教規,保持尊嚴,在異性前起掩飾作用。
蓋頭上的裝飾,或繡上造型別致的《古蘭經》經文,清新悅目,秀麗明快,表現的是宗教教義。或繡上抽象的幾何紋樣,表現的是與神同在,能使人心靈產生愉悅、撫慰和希望。幾何紋樣作為宗教藝術還強化了膜拜的氛圍,是藝術與宗教結合的成功范例。它既體現了宗教色彩,又在服飾藝術上創造了獨樹一幟的伊斯蘭服飾風格。
在上一世紀八十年代,特別是極端宗教勢力盛行之前,伊斯蘭世界女性著裝都是相對寬容的。在山人伊斯蘭共和國、清真之國,在整個七十、八十年代,女性著裝既具有鮮明的伊斯蘭教風格,同時,又與世界其它地方的婦女著裝,沒有本質區別。
在那時的喀布爾、伊斯蘭堡、坎大哈、卡拉奇等大城市,女孩們身著各種各樣艷麗時尚的裙裝,不少時髦女孩著超短裙。她們上學并參加各種職業工作,與男性并無根本區別。只有成年女性,才會著傳統的黑色袍裝,并用頭巾將腦袋嚴密的包裹起來。
那是一個傳統美與現代美共存的時代,很讓人懷念。
一直到了20世紀九十年代之后,隨著原教旨主義開始盛行,某些國家或地區的宗教勢力走向極端,開始對女性著裝嚴格規定,并限制女性上學和參加工作。尤其是女性著裝,規定極其嚴格。女性身體被各種布料包裹得嚴嚴實實,只能露出兩只眼。
此刻,伊沙爾詩意一般的著裝,就讓人耳目一新,有清新脫俗之感。
毛蟲將她介紹給大家后,伊沙爾紅著臉與大家一一握手,并用中文與來自中國的同行們,相互問候。“我是isi上尉,是兄弟小隊與isi的聯絡官。在兄弟小隊在清真之國工作期間,isi將為你們提供全面支持、服務。”伊沙爾禮貌地說。
虞松遠代表兄弟小隊,對她的加入,表示歡迎。
見大名鼎鼎的兄弟小隊并不排斥她,伊沙爾揉揉胸口,又很羞澀地笑了,“我和摩爾將軍、毛彥愷老板,原來都擔心兄弟小隊會歧視我呢,謝謝你們!”
“伊沙爾,我們就叫你山德拉吧。你們的名字叫起來太復雜,山德拉叫起來上口。可以嗎?”林濤問。
伊沙爾捂嘴一笑,“當然可以,山德拉是我父親的名字。既然中國朋友喜歡這個名字,我很榮幸。我想,老山德拉也不會有意見的。”大家都被她說笑了。
“isi駐白沙瓦最高指揮官是誰?你在isi是什么職位?”虞松遠問。他心事比林濤多,小隊進入高原作戰,他需要isi強力后援,需要盡快了解情況。
“isi駐白沙瓦指揮官是泰勒中校,我是副指揮官。泰勒負責協調m國、英國等西方國家情報機構工作,我負責中國朋友與isi之間的聯絡工作。但是,我不受泰勒領導。中國是我們最可靠的朋友,你們的到來,是isi的頭等大事,我直接對摩爾將軍負責。”山德拉實話實說。
山德拉這幾句話,讓兄弟小隊眾人極為震撼。
她不過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如果不是戰爭,恐怕她的孩子都要有幾歲了。她還那么愛害羞,在能人輩出的情報界,在一鍋亂粥的白沙瓦間諜世界里,她能嶄露頭角,說明絕非等閑之輩。
人不可貌相,在秘戰世界,尤其如此。
見大家沒有需要再問的了,山德拉說,“根據毛社長與摩爾將軍的口頭協議,兄弟小隊是我們的內部稱呼,你們對外正式番號為‘isi血盟突擊隊’,是isi在編單位,受mlh與isi雙重領導。情況緊急時,可以通過isi,協調駐白沙瓦軍隊、警察和isi全體特工,配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