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年這幾天一直在醫院陪著蘇然然和簡安安,現在也是時候得處理這件事情了。
而還沒在辦公桌前坐多久,辦公室裡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說起來,他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霍澤辰了。
之前他很下了些功夫去查他的公司,卻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彷彿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給阻擋住了。
一來二去, 霍澤年也就沒有再多下功夫,而是打算等著霍澤辰自己露馬腳過來。
霍澤辰走進辦公室,看著霍澤年面上明顯冰冷不耐煩的神色,自己也不覺得無趣,而是開口道,“霍總,霍老爺子可是已經進了Icu昏迷不醒了, 你還一直不對外宣佈什麼,你是何居心?”
聞言,霍澤年皺起了眉頭。
“宣佈什麼?“
他今日沒睡好,現方纔又處理了一些公司事務,現在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
若是霍澤辰非要這個時候撞到槍口上來,那他可思半分都不會手軟的。
霍澤辰像是聽到霍澤年問了什麼很莫名其妙的問題似的,開口說道,“宣佈分霍家遺產啊。“
“不然要等到霍老爺子徹底死了再分家嗎?到時候,外界肯定又要說我們霍家涼薄了。“
“噢不對,應當是只說大哥你纔對,畢竟這次這個事情,可是有很多媒體在背後猜測是你動的手。“
其實一開始根本就沒有人將這件事情想到霍澤年頭上去的。
畢竟霍老爺子在對著外界時,一直都很明確的表示了霍澤年會是自己的繼承人。
所以霍澤年根本就沒有什麼理由,要去傷害霍老爺子。
反觀霍澤辰。
一直上躥下跳,爲了爭霍家這點股權無所不用至極。
原本媒體有很多是猜到了霍澤辰身上的,但是他趁著霍澤年在醫院的這幾天,不僅將一開始猜測自己的媒體都收買了,還刻意買了很多抹黑霍澤年的通稿。
如今再拿著自己這一手造成的好事,過來嘲諷霍澤年。
而霍澤年只要稍微一細想,便能想清楚其中的關竅。
他已經徹底沒了耐性。
“霍家分不分家,不是你可以說了算的,也不是你這樣三番幾次的來找我就可以動搖的。“
“你與其每天盯著霍家這些你可能根本就分不到多少的遺產,不如好好發展一下你那點子公司,不然,若是公司突然出了什麼問題,掉了些項目,又或者是查出了什麼不得了的, 那就是霍家也不會救你了。 “
霍澤年擡頭看向霍澤辰,明明眼神平淡,霍澤辰就是能從中嗅出些許的威脅來。
他臉色白了白,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有些害怕。
他從遊客口中得知,霍澤年手下不僅有霍家,還有另外一家完全是憑藉著他自己的能力開起來的企業。
若是霍澤年通過那家企業對他的公司做出什麼手腳,那他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但是又想到自己背後可是有遊客在撐腰的,霍澤辰的腰桿子又硬了一些。
“那家公司是我自己的事,可是霍澤氏的財產,可就真真是霍氏的事情了。“
“你現在這樣要用威脅來一口吞併,應當也不是件什麼光彩的事情吧?“
見霍澤辰似乎對方纔的威脅無動於衷的樣子,霍澤年眼中露出些許詫異的神情。
但是旋即,他又馬上想到,面前的人現在就是在胡攪蠻纏。
和他說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益處。
思即此,霍澤年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而是直接乾脆利落的叫了保安上來。
看見保安來了,霍澤辰竟然也不要臉了,直接往地上一坐,讓保安生生將自己拖出去的。
那樣子看起來,還頗像是霍澤年在欺負他似的。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霍澤年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沒有再多給半分的心思霍澤辰。
而從霍氏集團的門出來,霍澤辰回了自己的車上。
面上的神情也已經完全從方纔的死纏爛打,變成了另一種陰險的神情。
他從拿下胸前的別針,裡面有一個小小的亮點。
……
簡安安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心情都是好的。
大睡了一場,身上的精力都恢復了過來。
她坐起身,正打算下牀走走,便看到了坐在自己牀前的人。
面上露出些許錯愕的神情,簡安安開口道,“遊總怎麼這個時候有空過來了?“
遊客眼中露出些擔憂的神情,看向簡安安頭上包著的紗布,語氣溫和。
“今天公司不忙,我知道你出事了心中擔心,便過來看看你。“
“來的時候看到你正在睡著,也就沒有吵醒你。”
“怎麼樣,你頭上的傷還好嗎?”
簡安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睡了一覺,那鈍痛的感覺的消失了。
於是簡安安搖了搖頭。
“都不疼了。“
遊客點頭點頭,面上露出後怕的神色。
“我聽說你整整昏迷了三天,可是真的把我嚇了一跳。幸好沒什麼事。“
看到遊客面上明顯的擔憂,簡安安心中流過一些暖意。
不管怎麼說,遊客是當真拿她當朋友看待的。
遊客又接著說道,“你父親的病,我又從國外請了專家回來,他現在已經比從前恢復了一些,身上的知覺大部分都恢復了,除了還是不能講話以外,其他都比從前好了許多。”
聽到這話, 簡安安面上露出驚喜的神情。
方纔她還想著,這幾天都沒有去看爸爸,也不知道他的病怎麼樣了。
遊客就這樣同她說了,倒是真的讓她很高興。
思即此,簡安安面上滿是真誠的開口道,“謝謝。“
遊客眼中也浮現出些清淺的笑意。
“你和我還這麼客氣做什麼?簡叔之前也在我們家呆了許多年,我也很關心他的病情。”
兩人又聊了會天,遊客說公司還有事,就先一步離開了。
而他剛出了醫院門,便給蘇然然打了一個電話。
“簡安安這邊一切正常,你就按照我之前說的去做就行了。“
遊客走後,病房裡又歸爲了安靜。
簡安安站起身來,在病房裡走了兩圈。
窗外此時陽光正好,簡安安將窗戶打開,便有些花的香氣隨著新鮮的空氣一起進來了。
此時正是晚秋,風有些冷,但是吹到身上也是清爽的。
她正看著,突然門外傳來動靜,也同樣穿著一身病號服的蘇然然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