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辰?他近幾年風頭正旺,人也特別有能力,怎麼和你結仇了?”葉沛皺眉,聽說過這號人物。
“有能力?你是多久沒見過能力強的人了?那明明是個白癡。身後的一切,絕對是有人安排好的?!?
簡安安小臉一垮,無情的吐糟。
“總之,你的任務就是讓那個男人知道,花兒爲什麼那樣紅?!?
葉沛一臉興奮,整人的事情,她最擅長了。
“收到。”
掛斷電話之後,葉沛就把簡安安的意思轉述給了霍剛。
霍剛又把意思說給了霍澤年。
“你怎麼看?”霍澤年看著桌上的卡,頭都沒擡。
“少爺您上次不就想見她嗎?這次不是正好?”霍剛的私心裡,還是想讓霍澤年見的。
“可是這次,是這個女人主動提出來的?!被魸赡甑拿夹奶讼?,感覺有些不好。
“或許是因爲上次少爺您放了人家鴿子?也或許是因爲那個女人查到了什麼?”
霍剛低著頭和霍澤年分析著。
霍澤年點了點頭,若是真的查到了什麼,錯過了豈不是很可惜?
“按你心中所以去回覆吧。”
實在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後,霍澤年把那些卡給收了起來。
那女人熬了一晚上的夜,也不知道現在醒了沒有。
想到簡安安,霍澤年勾起了脣。
他進去時,簡安安正在玩著手機,葉沛的消息剛好發來:“對方同意了?!?
簡安安不動聲色的合上了手機。
“剛剛去哪裡玩了?”
她問著霍澤年,眼睛裡閃著意味深長的光。
馬上就要和這個男人坦誠相見了。
“在書房裡看了會兒書,爺爺讓我每週都要閱讀?!?
霍澤年說起謊來,完全的信手拈來,臉不紅,心不跳。
“那給我講講,你都看了什麼故事?”簡安安手撐著頭,好奇的問道。
於是,霍澤年就給她講起了白雪公主的故事。
簡安安:“……”
她無語的扶額,簡直沒耳朵聽。
時間很快就到了兩人約定好的這天。
霍剛說要帶霍澤年回老宅,於是就消失在了簡安安的面前。
簡安安心中瞭然,當這一刻真的到來時,她的內心反而平靜了。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出了霍家。
此刻走在大街上的她已經恢復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她左看右看,逗留了好多地方,似乎並不著急的去見那個人,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霍澤年從到達餐廳之後,就一直坐立難安。
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簡安安到達時,葉沛站那等的腳都酸了。
“人還在等嗎?”簡安安問著,她刻意遲到了。
葉沛點了點頭,“一直在等著,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那走吧?!焙啺舶矅@了口氣,看來是天定的緣分,躲不掉了。
她在門口猶豫了足足有一分多鐘,敲響了房間的門。
開門的是霍剛。
霍澤年正站在窗邊回頭望他。
他一身高定西裝,與別墅的樣子截然不同。
只是眼神變了,周身的氣場就全部發生了變化。
傻的霍澤年像是一個被上帝放過人間疾苦的幸運兒。
而這個霍澤年,卻像是一個遊走在黑與白邊緣的流亡者,處處透著危險。
“你好。”
霍澤年伸出了手。
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簡安安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雖說心中早有猜測,可是當事實的真相真的擺在她面前時,還是讓她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
簡安安深吸了口氣,才也對著霍澤年伸出了手,只是面上的神情仍有些冷淡,“霍先生……和傳聞中有些不同?!?
微涼的指尖被輕輕握住,又被很快鬆開。
面前的人微微挑了挑眉,也並不因爲對方這樣探究的詢問而生氣,“傳聞始終是傳聞,水木先生還是要相信,眼見爲實,對不對?”
男人的語氣中也透著平淡,只是尾音微微有些上揚,還透著些讓人不得不信服的威懾感。
“更何況,傳聞中如何說我,也都不會影響我和先生的這次合作?!?
聞言,簡安安瞳孔微不可見的驟縮了一下,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
見簡安安點頭了,霍澤年朝著她白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她到房間內來坐。
“水木先生平常也忙,我便不繞圈子了,我想知道,《原色》那幅畫的勢圖是否還有些別的什麼含意?我知道,水木先生也正在查關於你父親的一些事情,我這裡也恰好有一些線索。不知道先生是否願意同我交換?”
簡安安輕點著玻璃制的茶幾,看著眼前這樣一本正經和她做交易的霍澤年,莫名便覺得有些不真實感。
眼前的人和昨日裡如同稚童一般和她講《白雪公主》的童話故事的男人明明判若兩人,卻偏偏有著一樣的臉。
很快,簡安安回過神來,視線重新在面前人深邃的瞳孔上聚焦,紅脣微啓,“交換?我倒是想和霍先生達成合作,只是我也不知道霍先生到底想要什麼?;粝壬f要這幅畫的勢圖,可是這幅畫我也是按照我父親生前的遺作仿畫的,若是不能給出霍先生想要的答案,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我們的時間?”
聞言,霍澤年眼中露出點點驚訝的神色。
面前的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聰明的多!
她不會讓自己處於半分被動的位置,這讓一向習慣於掌控的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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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澤年微微斂下眸,做出在思索的神色,半晌後,他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重新對上簡安安的目光,“我答應你。之後,我的助理會將我這些年查到的信息都發給你,還請簡小姐看完以後,能夠給我滿意的答覆?!?
聽到這話,簡安安嘴角才勾起一抹笑容,面上露出高興的樣子,“霍先生果然痛快,那我就回去,靜候先生的佳音了?!?
看著簡安安的背影,霍澤年眼中染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霍剛走近,方纔二人的談話他也都聽到了,此時他的臉上染上些擔憂的神情,“先生,這個水木先生可信嗎?若是這樣就將我們的底牌交給她……”
不等他說完, 霍澤年便打斷了他,“無論他是否可信,我們現在都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