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簡雨薇眼神閃爍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啊?!?
霍澤辰看著對面那人,冷哼了一聲,帶著簡雨薇轉(zhuǎn)頭離開了。
回到家,簡安安和霍澤年說了今日見鐵阿木的過程,“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身上的氣質(zhì)就是讓我莫名的感覺有些不適,也很難相信他所說的話?!?
霍澤辰也皺起了眉頭,“這樣,正好我的公司最近和他們有一個合作,到時候我通過這個項目再去好好查一查鐵阿木的公司?!?
聞言,簡安安點了點頭,突然她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她看了屏幕一眼,發(fā)現(xiàn)是葉柿,便也沒避著面前的霍澤年,在他眼下就將電話接了起來。
那頭傳來帶著些興奮的聲音,“安安,你猜怎麼樣?果然像你說的,那個簡亦儒開始將原來放在黃美琪名下的資產(chǎn)都慢慢轉(zhuǎn)移了,他肯定是想跑!”
聞言,簡安安眼中露出嘲諷的神色,“我就知道,以簡亦儒那樣重利輕義的人,有災(zāi)禍臨頭了,肯定先要狠狠坑身邊的人一把的。你繼續(xù)注意著他的動作,記得將證據(jù)都收集起來,到時候讓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那頭的葉柿應(yīng)下了,兩人掛斷了電話。
簡安安放下手機,一擡頭卻發(fā)現(xiàn)霍澤年面上帶著笑意的看著自己。
想著自己要坑人的全過程在對方面前暴露得一覽無遺,簡安安面上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色, 清了清嗓子,眼神看向別處,開口道,“看著我做什麼?我這可是正當(dāng)?shù)姆磽?!?dāng)時他們那樣對我,我肯定不能輕易饒過他們的?!?
簡安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要解釋。
明明她向來不在意這些的,可她就是害怕在霍澤年的心中,自己變成一個心狠手辣的形象。
聞言,霍澤年愣了愣,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嗯,我知道,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告訴我就行。”
簡安安點了點頭,心中這纔沒有了方纔那種彆扭的感覺。
翌日,簡安安以水木先生的身份,將簡亦儒約了出來。
她最近讓葉柿做了大動作,一是在在網(wǎng)上製造輿論,說簡氏集團(tuán)前任董事長貪污幾億公司公款的事情,還極力渲染,說公司很快就要支持不住了。
股民人心惶惶,公司的股價一下子暴跌。
再就是將之前在股市上以正常價格購買的簡氏的股票,以極低的價格出售。
其他股民見此,也分分拋售手中的股票,生怕賣晚了就血本無歸了。
她今天見簡亦儒,便是要將他手上剩下那48%的股權(quán)用低價買回來。
原本這件事情,她大可以讓葉柿來辦的。
可是她突然就想看一下,到這種地步的簡亦儒現(xiàn)在會是怎樣的一副樣子。
她知道,現(xiàn)在整個簡家,只有簡亦儒一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等他轉(zhuǎn)移好資產(chǎn),拿到足夠的錢,便會馬上拋棄妻女,逃之夭夭。
她到的時候,簡亦儒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他面上有幾分焦急,可簡安安到的時候,他面上卻沒有半分不耐的神色。
原因無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擁有的簡氏股權(quán)對於他來說不亞於是燙手山芋,而他偏偏還不知道如何丟出去。
幸好這個時候,面前的人說要來買下他手中的股權(quán),這讓他怎麼再惹惱了面前的人。
簡安安坐下後,簡亦儒馬上堆起笑容,問道,“水木先生是嗎?您說要買下我手中的股權(quán),不知道您打算出什麼樣的價格呢?“
聞言,簡安安眸中閃爍了一下。
她知道簡亦儒的性子,是慣會忍耐和僞裝的。
談什麼事情也向來喜歡迂迴,可是從來沒有像這樣一來就迫不及待地樣子。
而他這樣反常,原因無他,簡亦儒已經(jīng)等不及要拋出手中地股權(quán)了。
既然如此----
簡安安做出深思熟慮的表情,半晌之後開了口,“五百萬。“
“什麼?“
簡安安話音剛落,簡亦儒聲音都有些變了調(diào),這樣大的動靜讓周圍的客人都有些側(cè)目。
簡亦儒不比簡雨薇,他還是很要面子的。
微微降低了音調(diào),簡亦儒面上神情很不好看,“水木先生,你在開玩笑嗎?”
簡安安挑了挑眉,“就是五百萬,我沒有開玩笑,簡先生有什麼意見嗎?”
簡亦儒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水木先生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我們簡氏集團(tuán)的,這樣大的一家上市公司,雖說最近有些頹勢,但我這48%的股權(quán),五千萬都恐怕不夠,水木先生拿這500萬……實在是讓我有些難以接受了。 ”
聞言,簡安安低下頭,發(fā)出一聲冷笑。
她看向簡亦儒的眼神裡滿是高傲和嘲諷,“我想,簡先生可能現(xiàn)在還不太清楚簡氏現(xiàn)在的情況?!?
她用手機查出最近簡氏的股市的走向,放到簡亦儒面前,“簡先生自己看看,以簡氏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是你所說的”有些頹勢“嗎?我怕,這離著倒閉也就一步之遙了吧?”
看著面前人手機上簡氏要跌停的事實,簡亦儒面色鐵青,可是他卻找不到話來反駁簡安安。
簡安安收回自己的手機,作勢起身要走,“既然簡先生不願意接受我的出價,那我們也沒必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她話音剛落,簡亦儒馬上急了,“水木先生!”
簡安安停下動作,轉(zhuǎn)頭看向他,眼中的意味很明顯。
半晌之後,簡亦儒咬了咬牙,終是說道,“我答應(yīng)你,但是這五百萬,我要求一次性到賬 。”
聞言,簡安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開口道,“如簡先生所願?!?
擔(dān)心夜長夢多,簡亦儒當(dāng)時便叫了律師過來,現(xiàn)場擬了協(xié)議。
簡安安在那協(xié)議上籤了字,又將五百萬轉(zhuǎn)入了簡亦儒的賬上。
至此,簡亦儒便與簡氏再沒有關(guān)係。
而簡安安,也徹徹底底的擁有了這個她父親身前的心血。
拿了錢以後,看到錢到賬了以後,簡亦儒面上露出放鬆的神情,和簡安安告了別,當(dāng)時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