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幾乎一定會學金融,投身商場的人,最後卻穿上了白大褂。
聽到霍澤年這樣問,沈清的眼神閃爍了下,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說道,“那我還不是爲了你嗎?我的好兄弟傻了,我不得想辦法救他?”
聞言,霍澤年怔怔的看了沈清一眼。
看到霍澤年這樣的神情,沈清又馬上說道,“行了,我還沒有那個偉大。是沈家的緣故。”
“還沒等到我學成歸來,沈家就徹底垮了。我二叔捲走了公司所有剩下的錢跑了路,我父母在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上出車禍死了。整個沈家,最後留給我的就是一個破產的公司和鉅額的債務。”
“因著這事,我對商場也徹底死了心,乾脆去學了醫,半工半讀的去國外留了學,這麼多年下來,累積了一些名聲,也賺了點錢,好歹是把當年的債務還清了。”
聽到這話,霍澤年才點了點頭,又說道,“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隨時來找我。”
沈清開口道,“那是自然,之前我是找不到你,我要是能找到你,以我這樣窮苦的老百姓,勢必是要在你身上薅些羊毛的。”
聽到這話,饒是一向不茍言笑的霍澤年,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些笑容。
“你請便。”
而兩人都不知道,他們身邊一直站著的簡安安,在聽完兩人的對話後,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青梅竹馬,中途分開。
一方爲了另一方放棄了自己原本選擇的事業,多年後兩人再次相遇,都已經各自站在了頂峰……
不是簡安安想多,實在是最近網上的這些劇實在是太多了。
這樣的情節又是“那個圈子”格外嗑的。
簡安安陷入了矛盾和複雜之中。
她一邊因爲霍澤年和沈清之間這樣好的感情,莫名的有幾分吃醋。
一邊又因爲他們之間的絕美感情而莫名有種想尖叫的衝動。
她不對勁。
原本簡安安想盡快驅散腦中的想法的,但是當霍澤年真的對著沈清露出了些笑容時,簡安安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洶涌如潮的情緒了。
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當中。
旁邊談話的兩人沒有絲毫的發覺,還在侃侃而談著,還將話題說到了她身上。
沈清伸手錘了錘霍澤年的肩膀,“我當時還總擔心你孤獨終老的,沒想到再見面時,你竟然已經結婚了,而我還是光棍一個,這不合理。”
多年的朋友相見,霍澤年也難得的多了幾分交談的情緒。
他看了一眼旁邊斂著眸陷入自己情緒的簡安安,目中滿是柔情。
“我可不像你,從小學開始就和各種各樣的女生談戀愛,一天收幾十封情書,幾乎來者不拒的。”
沈清一聽這話,馬上就不滿意了。
“什麼叫來者不拒呢?我可都是好好篩選過的。而且,我談了戀愛,不就是讓那些依然對我有想法的女孩子死心嗎?這可是對她們負責!不像你,每天接的情書比我都多,還都不同意,白白吊著那些漂亮女孩子,你說你是不是無情?”
說著,他還開口問了一句身邊的簡安安。
“嫂子,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來不及仔細琢磨沈清的稱呼,簡安安回過神來,只知道點點頭,“對!”
看著她這看起來有些傻傻的樣子,沈清一下子爆笑出聲,看著霍澤年的眼神裡滿是戲謔的情緒。
“澤年,你可是娶了個寶貝回來。”
霍澤年臉上盡是無奈的笑,眼中藏著寵溺的伸手撫了撫簡安安的頭髮。
簡安安卻對著兩人的情緒依然渾然不覺。
現在在她的世界裡,能夠唯一感受到的就是,旁邊兩人聊的似乎格外的開心。
她對霍澤年是很清楚的,他平常的話很少,跟不相干的人更是不會多說一句話,更遑論像現在這樣一聊就是好一會,甚至聊到臉上帶笑的時候了。
雖然理智告訴她確實不應該,但是她還是難以避免的把沈清和自己對比,來猜測他們在霍澤年心中的地位孰高孰低。
實在受不了了自己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簡安安站起身,說了句自己去和葉柿打個電話便上樓去了。
簡安安走後,沈清像模像樣的伸出手在霍澤年眼前晃了晃。
“人都走了你還依依不捨啊?愛得那麼深?那麼難捨難分?”
霍澤年不置可否。
方纔聊了半天旁的話,現在他才正色起來,開口問道,“你來和我治病時,有沒有旁的人要從你這裡買我的信息?”
聞言,沈清愣了愣,旋即目光也變得嚴肅起來。
“有!你那個堂弟,心思似乎很不乾淨。他還出了一個很高的價格,說是讓我務必不要治好你。”
聽到這話,霍澤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的動作倒是快。”
沈清又開口道,“你知道的,我自然是拒絕了他。對了,我看方纔嫂子神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她最近受了傷嗎?”
霍澤年點了點頭,遲疑了一會。將鐵阿木綁架簡安安的事情說了,又繼續道,“這就是我決定要“治好”我的病最主要的原因,鐵阿木勢力很大,若是他真的想做什麼,若是沒有霍家這層身份,我擔心不能保護好安安。”
捕捉到霍澤年話中的一個名字,沈清的神色驟然變了,開口問道,“你說的鐵阿木,可是風木集團的那個?”
霍澤年又點了點頭,目中露出疑惑的神情,“你怎麼知道?”
沈清馬上說道,“這個人是我的病人。”
聞言,霍澤年錯愕的擡起頭,“你說什麼?”
沈清定了定神,繼續開口道,“鐵阿木一直走躁鬱癥,在我這裡已經治了大概有五年了,他的情況我也大體上清楚。”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又想到,他說,他的燥鬱情緒的開始是十幾年前,算算時間,恰好和你退學的時間點重合。從前沒想到你們之間還有這些事情,我倒是沒有把這聯繫到一起去過。”
聽到這話,霍澤年的瞳孔猛地驟縮了一下,又繼續開口問道,“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的燥鬱情緒的來源是什麼?”
霍澤年從前也是讀過一些關於這方面的書的。
躁鬱癥,要麼是人長期處於一種壓抑狀態下而自身產生的保護自己的不正常精神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