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是市裡最高檔的酒吧。
能進來這個地方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只因這裡用了最嚴格的會員制度,沒來過這裡的人,只有被來過的人引薦纔可以進來。
而就因爲這種制度,裡面的人知道這裡沒有“外人”也就更加瘋狂。
簡雨薇被霍澤辰帶著,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她上大學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地方了,當時便想進來,但是一直沒有門路。
可進來了以後,她卻覺著有些失望。
這個地方看上去,和旁的酒吧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旁邊那個帶霍澤辰進來的朋友,看出了他們的疑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們現在看著是沒什麼特殊的,那是因爲還沒有到點。過一會再看,保準你們大開眼界。”
說著,時間便到了晚上七點。
周圍的燈光忽然變得昏暗,原本喧鬧的酒吧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了起來。
半晌後,酒吧中心的舞池上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歌聲。
簡雨薇一愣,莫名覺得那聲音很熟悉。
而隨著那個女人唱完前面一小段後,舞臺上的燈光忽的亮了起來,周圍的人羣彷彿被點燃了似的,一下子都再次熱情起來。
簡雨薇也藉著這燈光,得以看清舞臺上的情形。
可剛看清檯上那個女人的臉,她的瞳孔便猛地驟縮了下。
那個唱歌的女人,分明便是最近最紅的一個流量女星,此時她在臺上大跳著脫衣舞,和熒幕傷冰清玉潔的樣子大相徑庭。
而底下的人彷彿一點不因爲臺上人而詫異,對這一切都司空見慣。
旁邊那個待他們來的朋友開口道,“這酒吧的老闆是娛樂圈的大亨,在這裡跳舞唱歌的,都是他旗下最紅的那些。”
霍澤辰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幾分興味,“那倒是有意思。”
說完,他沒管旁邊的簡雨薇,自己往舞池中去了,加入了那羣魔亂舞的人羣。
舞池中央的人羣越來越多,藉著舞臺上亂晃的大燈,舞池裡好幾個被大衆所熟知的娛樂圈面孔露了出來。
簡雨薇無意加入舞池當中,便在周圍四處亂看著。
突然,她在二樓上往下看的人羣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鐵阿木就站在人羣的最前面,看著底下羣魔亂舞的樣子,嘴角帶著一抹笑容。
忽然,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睛突然往一個方向看去,與正小心打量著他的簡雨薇對上視線。
被他那如鷹般的眼神頂上,簡雨薇嚇得心跳都漏了一拍,連忙挪開視線,可等她穩定情緒再看過去後,那人卻已經不變了。
簡雨薇收回視線,狀似無意的問向霍澤辰的朋友,“這個酒吧的老闆,是風木集團的總裁鐵阿木嗎?”
聽到他突然這樣問,那人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簡雨薇點點頭,“沒事,我就是突然想到澤辰之前和我說的,隨口一問。”
那人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桌上的酒,覺得無趣,便也去了舞池中。
這個卡座上便只留下簡雨薇一個人。
她遠遠的瞧見霍澤辰身邊圍了好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他甚至還保住其中一個親了一口。
簡雨薇撇了撇嘴,心中生氣。
但是轉念一想,以霍澤辰這樣的身份,以後身邊肯定不止她一個女人。
但是霍澤辰的正房夫人,只能是她。
這樣一想,簡雨薇便也不生氣了。
而在流光酒吧的另外一個隱蔽角落的卡座上,坐著霍澤辰和簡安安。
簡安安看著周圍的一切,感慨道,“這鐵阿木是真的很會阿。”
來這酒吧的人無非爲了情、色和刺激。
鐵阿木將這一點做到了極致。
旁邊的霍澤辰點了點頭,“鐵阿木對於經營這樣的酒吧很有一套,光是”流光“,在全國就開了上百家了。
簡安安挑了挑眉,將聲音放低了一些,“不僅是酒吧,他還開了很多其他的娛樂場所,ktv,球館什麼的都有涉及。“
越是深挖鐵阿木的身家,他們便越是驚於這鐵阿木的勢力之大。
但是最讓他們震驚的是,這鐵阿木十年前還是一個查無此人一窮二白的窮小子。
他是如何通過外貿一下子發家,如何在這十年內便做到今日這樣地步的竟然無人知曉。
這便讓人很是懷疑了。
周遭的環境很吵鬧,簡安安的聲音又有些小,和她坐著有些距離的霍澤年便有些沒聽到。
簡安安又湊近了一些,將方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恰好這時候酒吧裡的音樂聲音達到高-潮,霍澤年依然沒有聽見。
簡安安無奈,乾脆直接要湊近到霍澤年耳邊講。
而這個時候,不知道看到什麼,霍澤年忽然轉過身來,簡安安一湊近便好巧不巧的印上了霍澤年的脣。
感覺的脣上傳來溫軟的觸感,簡安安瞳孔猛地驟縮,她往後退了一步,面上通紅一片。
幸好這裡的燈光昏暗,讓霍澤年看不清楚她臉上的紅暈。
半晌後,旁邊的人開口說道,“抱歉。“
簡安安暗道自己沒用,明明每天和身邊的人都睡在一起了,怎麼連個嘴貼嘴都要害臊半天。
她在霍澤年欲言又止的眼神下,將桌上的帶冰塊的酒一飲而盡。
這似乎是果酒,酒的醇香混合著果味的清香,味道分外的好。
她轉移話題道,“這是果酒嗎?怎麼喝的有些甜味?“
霍澤年的語氣有些無奈,“這酒是流光的特色,喝的時候一點酒的刺激都沒有,但是沒過一會就有後勁了。“
簡安安眼中露出驚訝的神情,她之前倒是沒有喝過酒,也不知道醉的感覺是怎樣的。
她感受了一下,覺著自己現在除了有些綿軟以外,沒有什麼其他的不適感,想著自己應該沒有喝醉,便嘴硬道,“沒事,我酒量很好的。”
霍澤年也看不清她現在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神態,只以爲她真的酒量好,便放下了心。
此時,場上該喝酒的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