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太太故意氣劉星,幾個妯娌尷尬的笑,假裝不經意的掃過劉星。
嘖嘖嘖,這賀蘭到底唱的怎麼一齣戲啊?剛開始還以爲她放棄了白素素那個病秧子呢,現在看來倒像是,爲了白素素那個病秧子來勸退這個前兒媳婦的。
難不成厲辰灃又跟這個劉星好上了?說來這賀蘭也是這樣慘,年輕的時候防備丈夫和小三,恨不得一天24小時的監視著,可就是這樣的嚴防死守也沒有防住男人的花心。
到了她兒子這,她還是這樣無能,空有一副掌控欲,卻沒有掌控的能力,失敗,真失敗。
恐怕她再這樣作,厲家都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這兩個女人自然是希望賀蘭繼續作的,厲家是個大家族,除了厲辰灃這一支,還有他大伯小叔,表堂兄弟,這一大家子人都要吃飯,而靠著的都是厲氏集團。
但厲辰灃成爲執行總裁以來,什麼油水都不讓沾,要麼靠自己的能力,要麼就只能靠那一丁點分紅來過。
她們可都是富貴人家的女兒,沒道理嫁過來吃苦,各種花銷包包名牌衣服都是燒錢的,再有參加一兩個聚會,大家坐在一起總是要攀比的。
要是你穿了過季的衣服,鐵定要被那羣富太小姐給嘲諷的一無是處。
富貴圈裡的事情,通通要跟權和錢掛鉤的,沒有錢就等著被踢出去吧,什麼名媛太太轉眼之間你就是人人唾棄的走狗。
所以如果賀蘭能夠把厲辰灃這一家子給拖垮,這兩位妯娌是求之不得的,到時候厲氏集團那麼大一塊肉,可這都是她們的了。
“原來是給素素準備的呀,準備的可真是好,劉星你看看,是不是處處都很精緻?”
“我看是,不過劉星好歹以前也是咱們厲家的人,這種東西早就司空見慣了。”
面對厲太太的故意挑釁和那兩個女人的一唱一和,劉星心下好笑,面上只露出恬淡的笑:“挺好的。”
她自認爲回答的得體,卻不知在幾人眼裡,她這就是不高興了。
她不高興,那厲太太可就高興了。
參觀完以後,厲老太太剛好鍼灸完了,聽說劉星來了,急忙出來拉著她一塊說話,兩個妯娌是會湊趣的,哄得老人家笑語連連。
倒把厲太太一個人給晾在了那裡,尷尬和羞憤衝激著厲太太的心靈,她實在坐不住了,藉口上去補妝離開了。
厲老太太也沒說什麼,反而給劉星介紹這兩個人:“這兩個你都是叫嬸嬸的,這是大嬸,這是二嬸。”
大嬸名叫樑非,大嬸名叫許如。
樑非和許如對視一眼,隨後彷彿忘記了她們方纔對劉星的冷嘲,一個個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對對對直接叫人就行了。”
劉星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實在是佩服她們的演戲功力。
就在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幾人連忙上去,只見厲太太一臉焦急的從房間出來:“我的戒指不見了!那戒指是厲恆留給我的,我不能丟的!”
“怎麼會丟呢?再好好找找吧。”劉星說道。
於是三人一塊兒到臥室裡幫她找。
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厲太太便失魂落魄的坐在牀上:“那東西我從來都沒有拿出來過,就今天給你們參觀纔拿出來看一看,怎麼會丟呢?”
“若是不是無意弄丟的,那會不會是有人偷走的?”
厲太太聽到這話,立馬擡起頭來:“會是誰?”
她懷疑的目光分明掃向劉星。
劉星微微皺了皺眉,心中覺得不對勁,所以沒說話。
“這裡面就我們幾個人,還能是誰?我也不想懷疑你們的,但那東西對我實在是很重要,如果你們誰拿了麻煩還給我。”
厲太太這話一出,三人臉色都變了,樑非和許如和厲太太是平輩,兩人先冷了神色:“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是我們拿了你的戒指?你有沒有搞錯?”
厲太太作一副抱歉的可憐樣子:“我也並不是說是你們…”
不是她們,那就是劉星了。
果然是一個鴻門宴,不過這手段也未免太低劣了,不像是一個豪門太太能做出來的事。
劉星心中不太敢相信。
可若是劉星知道了賀蘭當年做的事情,她就會明白,這不過是她的平常操作罷了,腦子這種東西,賀蘭是從來都沒有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的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當年厲家掌權人有多喜歡賀蘭,人盡皆知,可卻被硬生生逼的在外面找了情人。
厲太太總是抱怨是別人負了她,就從來沒想過她自己,讓人毫無喘息的餘地。
“劉星,你是小輩,你先把你的包包讓我搜一下吧,要是沒有在你那的話我給你道歉。”厲太太假仁假義的說道。
劉星眸光冷漠幽深,她敢肯定東西絕對不在自己這裡,厲太太的目的肯定也不在於那個戒指,而在於藉此羞辱她。
“東西不在我這裡。”
厲太太瞇眸:“不在你這裡就讓我搜一下,不過就是看一下而已,你心虛什麼?”
這就要按頭她心虛了,可真是急不可耐。
樑非和許如這時候纔看出苗頭,樂的看熱鬧,也不幫劉星說話,就在那旁邊看著。
劉星就是沒有動手讓搜的意願,厲太太急了直接上手,被劉星一甩,哎喲一聲,倒在地上。
厲太太吼道:“你居然敢推我!劉星,你翻了天了你,給厲辰灃電話,那來看看他護著的人,居然敢推他媽。”
潑婦行徑。
劉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她剛纔分明沒用力氣,厲太太怎麼可能摔倒在地上?
厲太太的這個連環計是爲了誰?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樑非和許如這時也不好乾看戲,便一起上前把厲太太扶了起來,同時添油加醋:“劉星,你看你怎麼回事?就算不是你拿的,就算冤枉了你,你也不能這樣啊。”
三個臭皮匠還成一個諸葛亮呢,更何況是三個心機深沉的母老虎,劉星皺眉,搖頭:“我沒有。”
“你還說沒有,事實擺在這裡,劉星,我告訴你休想進我厲家的門!”
“吵吵嚷嚷的幹什麼呢?”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低吼。
厲老太太由管家柳伯扶著走進來,看著眼前的鬧劇,指著幾人數落:“我說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下去,原來你們幾個合起夥來欺負她呢,她進不進厲家的門,可不是由你說了算的。”
厲太太尷尬的紅著臉:“媽,她偷拿了我的戒指,還把我推到地上,那東西可是阿恆留給我的,我一向很珍惜,是千萬不能弄丟的!”
“呵,活著的時候你不珍惜,死了對著一個死物談珍惜,賀蘭啊賀蘭,你怎麼總是這副德性啊?”厲老太太對賀蘭恨鐵不成鋼。
厲太太被說的啞口無言,心中恨透了這個老婆子,從她進門那一天就打壓她,到現在還是處處看不起她,爲什麼?她就那麼差嗎?
厲老太太轉身看向劉星,問:“小星星,我問你東西是你拿的嗎?”
“不是。”劉星輕輕搖頭。
厲老太太便點頭,對厲太太說:“聽見了吧,她說沒有。”
“她說沒有就沒有嗎?萬一她是在撒謊呢?”厲太太不滿。
“你閉嘴,她說沒有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