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么跟你爸我說話的,你還有臉問我有沒有心,那你問問你自己有沒有良心,我是你爸爸,你攀了高枝以后不說趕緊回來接濟我,反而一副跟我斷絕父女關系的樣子,你成何體統啊!”
劉星生氣,劉卓剛擺出一副更生氣的樣子。
跟他這種人仿佛什么都說不清楚,劉星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的壓著自己心口那股氣兒,最后卻怎么也壓制不住了。
“對我就是要和你斷絕父女關系!從今以后你我沒有任何關系!”
劉卓剛瞪大眼睛,手里的煙一扔,抬手就要朝劉星的臉打去:“你這個逆女,這話是你該說的嗎?”
劉星這一次卻絲毫不想忍了,她抬起毫不留情的抓住劉卓剛的手臂,另一只手已經預備好了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劉卓剛的脖頸上,目光冷冰冰的:“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也從來沒有教過我,但是我媽媽教過我,我姥姥也教過我,她們都說你就是個人渣,跟你不用講人話。你以為我不想跟你正常講話的時候,你有資格跟我說三道四,動手動腳嗎?”
“你你這是從哪學來的一身怪功夫,你拿那針趕緊放一下,我是你爸爸,你這個是謀殺親父!”劉卓剛的聲音都隱隱顫抖,他不斷的用脖子往后抵,生怕劉星一不小心就用那針給刺破了他的喉嚨。
劉星冷冷的勾起唇角,看著他這一副如同街邊走狗的樣子:“你跟白素素那個女人聯合了對不對?她給了你一些好處,你現在就對我各種為難,你真的是在錢的面前連你女兒是誰你都不記得了,像你這樣的人配當誰的父親,你誰的父親都不配當!”
“就算你不把我當做你的父親,但我也是你的父親,我是生你養你的父親,我告訴你,你要是殺我就是弒父,你會住監獄的,就算是厲辰灃他也救不了你。”劉卓剛聽到白素素三個字的時候,目光微散,但仍舊避重就輕的躲過直接抓住另一個重點。
像他這樣的老狐貍,怎么可能承認自己跟誰有過什么勾結,除非是他想要說,否則一般沒有什么情況下能夠讓他說出來。
但劉星今天也不是過來跟他打太極的,是一定要逼他說出真相的,否則劉星今天都不會放過他。
劉星把針尖戳到劉卓剛皮肉上,只淺淺的刺在他的脖子上,并沒有用力,但仍然挑出了一顆血珠。
劉卓剛脖頸處的疼嚇得臉色慘白,他沒有想到他居然敢真的動手,這回算是真的怕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我讓那祖孫倆去碰瓷你,但是也沒有讓他們真的傷害你不是嗎?現在你應該放過我。”
就差沒有直接說我求求你放過我了,真是沒骨氣,劉星在心中看不起他。
想起來從前的從前,當她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她是非常崇拜這位父親的,可現在看看眼前這個骨肉蕭索,神情陰狠的男人,他竟然是自己從小到大崇拜的父親。
這是多么大的一個笑話,她從小想學習的男人慢慢的轉變成了她最討厭的人。
“你看你說的多么冠冕堂皇,仿佛你找人去碰瓷我卻沒有真的要了我的命,是你對我的仁慈,但你忘記了,本身你找人去碰瓷我,這就是一種錯,你已經對我造成了傷害,卻還要告訴我看我沒有繼續傷害你,所以你要感謝我。”
“爸爸,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呢?我現在多為我以前居然想找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而羞恥,小時候的我,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笑話,而讓這一切變成笑話的,都是因為你。”
劉星神色多少有些凄涼,但畢竟是她的遺憾,是她現在永遠得不到的東西,是她這么多年來耿耿于懷的東西。
“你又是找小三,又是在外面生私生女,為了她們拋棄我們母女,甚至我媽媽現在的死因還不清楚,如果說到時候真的跟你有關系,我一定會讓你下去陪我媽媽的,現在你把這對母女養到這么大,讓她們能夠在a城立足下來,我以為你對她們多深情呢,卻原來也不過如此。”
“這才不過多久,你就又找了一個新的還是她的大學同學,你也是真下得了手,你女兒的大學同學她的好閨蜜,你就不覺得這樣會讓她難堪,會讓劉家難堪嗎?你現在已經沒臉沒皮了。”
劉星呵呵笑了兩聲,一邊說著一邊自己都覺得好笑,正是通過這些言語,她才慢慢的認識到原來他一直崇敬的父親,居然這么多的惡心人,這么的令人不齒。
“爸爸,劉卓剛,這是我叫你的最后一聲爸爸,以后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系了,如果說你在利用你自己的一些金錢權力來壓制毀滅我,那你就別怪我對你真的不客氣了,你不是一直都說我利用厲辰灃來對你施壓嗎?那我如果真的仗著他,想讓他把你的公司再一次毀掉,你以為一個白素素她能護得住你嗎?”
劉星的威脅讓劉卓剛臉色大變,她這個時候幾乎是在兩重地獄中,一邊是脖子上橫著的那根銀針,一邊是劉星的威脅,是的沒錯,假如劉星真的想讓厲辰灃再次毀掉他的公司真的是易如反掌。
畢竟當年劉星一句話沒說,厲辰灃就為了給他報仇,把那些子虛烏有的罪名,甚至根本加到不能再新的東西都安到了他劉家的身上,讓他劉家破產真的是一夜之間。
從那以后留著剛才真正的意識到厲家在a城意味著什么,那就是跺一跺腳,別人都得震一震的地位。
他心中又羨慕又嫉妒,但又不敢得罪,當初就差跪下來求厲辰灃放過他們了。
現在若是再讓他經受一次那樣的窘境,他真的不敢,也不愿意。
當初所有跟他合作的人,都在一夜之間對他棄之如敝屐,看他就如同看了晦氣無比的東西,仿佛他就是蒼蠅蚊子的類的東西,看一眼都覺得可行,可明明之前他們還在一起喝酒談心。
商場上的友誼不過如此,或者說商場如戰場根本沒有友誼可說。
劉卓剛退讓了:“是爸爸的錯,爸爸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