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書生先是用佩服的眼光對我畢恭畢敬的行了個古禮,我趕緊拜回去,因為爺爺說過鬼但凡能對人行禮不是有事相求就是誠心感謝,特別是那種禮數越標準的就越證明他做鬼的年歲比較大了,所以此時他對你行什么禮你就要回什么禮,不然稍微處理不當就會折壽。
等一切禮數完畢,我本以為他們是誤會了剛才那兩家是要搶親被我阻止了才對我行禮感謝的,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是對我有事相求,因此我在回完禮后馬上按自己理解的方位向東邊指去,本是向問他們那邊是東能跑嗎?結果被他們誤以為我剛才的行禮是求他們用東邊的那口棺材,而文弱書生也是在求我娶他家小姐。
就這樣陰差陽錯間我被誤會為新郎官,文弱書生胳膊一揮,一群身著紅衣的鬼魂從花轎后面出來,有六七個人去搶著去東邊抬棺材,還有兩個人一人架著我一根胳膊等棺材~無~錯~一到開棺將我放到棺材里面,也未再蓋棺蓋他們便焦急的跑回去,隨后那頂紅轎子壓在了棺材上,但轎子底下沒有底,我躺在棺材里剛好能看見在花轎里扣腳趾的新娘。
“哎呦,不錯嘛,居然敢娶我,呵呵,我剛才這動作是因為看見你要娶我激動的其實我很淑女的,夫君,你是年少鬼嗎?就是太小了點,不過也比讓我嫁不出去強……”新娘蓋著紅蓋頭一低頭就看到了我,很放蕩不羈的問候我一聲。隨后馬上把腳從膝蓋上拿下去,聲音我變得很溫柔,真就像是個小家碧玉。但她的容貌,真的夠了,我完全分不出她是男是女,光聽聲音肯定是女的,看身材也肯定是女的,但她卻長了個牛頭!我才明白剛才的牛字不是代表牛家嫁女而是嫁的女兒是牛頭!
“喂,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遵守那些老規矩了,跟我聊聊天行不?穿成這樣很悶的?!毙履镒咏憬愫懿荒蜔┑闹苯犹M棺材里。嚇我趕緊躲到一邊,我現在能說什么?我根本就什么也不敢說。
“你是蠟燭?你的眼睛好特別……真漂亮,我以前也有個未婚夫是蠟燭,不。引路族一脈的。但是他家里人顯我丑退婚了,第二個因為他爹與我爹關系惡化居然退縮了!自己拋下我跑了,后來他們兩個人和好,但是我也決定再也不見懦夫了,后來就淪為了只能參加搶親這種低等級事情的人,就這樣還搶不到,你是我這二十年里搶到的第一個人,各種精怪搶過無數。不是被我嚇死就是嫌棄我丑,再者就是我嫌棄他們直接把他們扔了。最離譜的是去年鬼節我去搶親那個貓妖直接嚇的口吐白沫昏死了過去,氣的我差點讓我爹把他的魂叉回來!”新娘姐姐說著眼角開始泛淚光。
“牛妹!我想清楚了!我今生只娶你一個!你愿意接受我第二百次求婚嗎?倒插門也行!只要你愿意?!鞭I外突然傳來攔路聲,這簡直就是救星這樣我就可以全身而退逃離棺材了,但我卻被新娘姐姐抱到了花轎里面,她自己躺到了棺材里。
隨后轎簾被打開,我徹底傻眼了,居然是一匹長著人身的馬?看到我后沒說話蓋上了轎簾“金蟬脫殼?對不對?呵呵……”剛才的聲音再次傳來,我透過轎簾看見他雙手抓住文弱書生不斷搖晃質問。
“為什么里面會是根蠟燭!那誰不是不娶他嗎?要家族不要她那里面那個人是誰?他派來的壓轎童子那?”他很不服氣的搖晃文弱書生,文弱書生全部逆來順受照單全收,但就是不做任何辯解。
但我腦海中卻已有了答案,新娘姐姐不出意外是鬼差牛頭的女兒,而那位攔轎的是馬面的兒子,而那個他,估計就是我未見過的引路族族人而且還是可以繼承引路族這一代權利的人,也不排除是我百日那天來的郡逸。
“前面的喜轎可否停一停,我可是聽到蠟燭了,家中小輩不懂事沖撞了多有得罪,還請高抬貴手看在我家師尊的面子上放過他才是。”是四爺爺的聲音,他也準備攔轎了嗎?為了我?大概是做好了油燜大蝦準備請我吃了。
“大師請回吧,上了喜轎就算是活人也該是死人了,米已成炊還望大師海涵至于師尊是?”隨后很好聽的男聲響起,是那個文弱書生的聲音,他畢恭畢敬的又同樣對著四爺爺行了個古禮。
“四爺爺!”我卻不在乎這些想也沒想沖出轎子,大叫一聲,隨后‘咚’的一聲棺材落地,除了文弱書生和馬面及身后的那口棺材和轎子外,別的一切隨從全部消失了。
“丫的,摔死我了,那群沒用的家伙不就喊一嗓子嗎,至于都跑了嗎?!毙履锝憬忝竽X勺從棺材里爬出來。
“牛妹!”馬面一副癡漢的表情就要往上撲,被文弱書生攔住了。
“回稟小姐,他們都是些沒有修行的小鬼,自然被聲音嚇破了膽怕魂飛魄散自然都徑相逃跑了。”文弱書生一手拽住馬面一邊還禮數周全的應答新娘姐姐。
“罷了,看來是今年我也嫁不出去了,咱們回吧?!毙履锝憬阕骂^上的紅蓋頭,黯然神傷的轉身離開,文弱書生馬上追上去,馬面也跟了上去,但新娘姐姐卻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也許真的是對他心死了。
“四爺爺,咱們也走吧?!蔽沂栈匾暰€看向四爺爺結果身后那還有四爺爺的影。
“呀!小子!此山是我家,此路是我家門口,在我家門口開腥!你真當是是擺設嗎?這是搶了誰家的姑娘!我的地盤咱們九一分,我九你一不服來戰!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不到四爺爺已經夠大條的了現在居然還跑出個劫路的,他面容還算正常一臉的絡腮胡子很是粗獷,脖子上還掛著一串白色的項鏈因為有霧若隱若現我也看不太清是由什么穿成的,大概是珍珠的吧,這里果然有河,不然哪里來的珍珠項鏈?看來我的油燜大蝦也有著落了;但就是他手里拿著根白色棍子向我跑來有些嚇人,離近了一看他衣衫襤褸還有一口參差不齊的尖牙確實有些嚇人。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