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我趕到臥房時我又後悔了,爺爺的傢伙事全裝包裡高高的掛在牀帳上,我就爬到牀上踩著牀邊抓著牀頭伸手去抓布包,包是抓住了,我也和包一起掛在了牀帳上。
屋裡乾淨的連個精怪都沒有,誰幫我啊,終於在我絕望之時,布袋帶發出了刺啦聲,我和布袋一起掉到了地上,雖然磕的屁股疼,但還是成功的把布包扯下來了,隨後爺爺的牀帳緊接著倒了過來,眼看就要壓住我了,我趕緊爬起來就跑,雖然跑的快,但還是在出門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掃到了牀帳後,看到了一張讓我渾身一哆嗦的臉,難怪屋裡乾淨到沒有半點東西,原來是她!
但我已經跑了出來,先給爺爺送過去再說,等我趕到堂屋爺爺居然已經把香灰均勻的撒在了曹駿臉上身上,曹駿四周也圍了一圈長明燈,爺爺見我拿來布包馬上抓過去,隨手抓了幾張符紙包在曹駿臉上,隨後又覺得不妥,爺爺索性把黃符全倒出來了都貼在了曹駿臉上。
等爺爺忙活完了,曹駿就只剩下兩個鼻孔還摟在外面了,隨後爺爺將桃木劍放到曹駿手裡,用劍尖指向曹駿的下巴,讓曹駿雙手合實放在胸前摳出了曹駿手裡握著的玉,拿出包裡的錐了仔細研磨,終於在玉尖上打出個洞穿上根紅繩系在曹駿脖子上;又拿出根紅繩綁在曹駿手腕上勒緊,爺爺也是下了決心在左手食指肚上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隨後右手握住紅繩盡頭。左手食指順著自己的右手根一路劃下停留在了曹駿的手腕上,同時爺爺嘴裡也在不斷嘟囔。
最後等爺爺忙完鬆開右手的繩端綁在了曹駿的另一隻手腕上,剛綁妥屋裡除了長明燈以外所有的燈光都滅了。冥宅的門也開了,但沒人出來;爺爺似乎也感覺到了冥宅傳出的陰冷氣息,轉身對著冥宅大門磕了個頭。
“爺爺,這是怎麼回事?”我等爺爺拿著包退出來以後問。
“這是咱們韓家唯一一個高深通神的法術!用來收徒弟的,本來只用自己的血過繼到徒弟身上幾滴就好,但他身上有傷,你又誤打誤撞的拿了冥宅裡的井水。他又恰巧傷了女王蛇,井水裡自然混進去了仙血,這也是機緣。他倒是不用擔心下半輩子毀容了。”爺爺說的飛快東一榔頭一棒槌的我一句話也沒聽懂。
“爺爺那麼多符紙你也不怕貼錯了?”
“怕啥啊!都是黃紙配硃砂沒引話它們就是堆廢紙,頂多幫忙沖沖煞不至於讓女王蛇掐死他。”爺爺拍著我的腦袋哼著小曲抓著包帶準備回臥房,被爺爺如此一說我更好奇了,難道在這用黃紙貼臉一晚曹駿就是韓家人了?以後就可以叫韓駿了?
趁爺爺走了。我趕緊趴到門縫上往堂屋裡看。最先從冥宅裡出來的是那個我以前見過的白髮白鬚的老爺爺,他身後依然跟著那個白髮黑鬚的老爺爺。
“哈哈……太祖曾孫子還就是會辦事,你瞅瞅這選的人,怎麼看怎麼歡喜,就是這臉太醜了,行了,孫子,你也甭看了。躲一邊等著吧,用封元陣不讓這小子的魂魄出來。鐵定是算計好了今晚會出事!”白髮白鬚的老人拉著白髮黑鬚的老人向我走來,我以爲我被發現了,但他們兩個突然散開跟門神一樣躲在門兩側。
隨後冥宅裡形形色色的男人全都走了出來,各自寒暄幾句過後圍著堂屋的牆都進挨著站好了,似乎在靜候時機。
我的眼睛貼的離門縫更近了,我更加好奇他們這是要幹什麼,但是突然我被身後突來的一股撞擊力猛的一推推入門內。
我趴在地上向身後看去,我的身體居然還在動?活動了活動筋骨還笑著對我說“想看就要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進去正大光明的看!”隨後我的身體竟然快速跑離了門口,隨後爺爺提著布包看著打開的堂屋門“不管你是何方神聖,你不在裡面最好,要是你在裡面壞了我們韓家的好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爺爺咬牙切齒的說完趕緊在門上貼了兩道門神符,又關上門離開了“蠟燭,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該睡覺了!”爺爺的聲音漸漸遠去,我試著離開這裡,結果因爲爺爺的門符我一碰門雙手就發麻,這出還出不去了,這下可好了,我就只能在這裡靜觀其變了。
也不知道就這樣等了多久,我周圍的祖宗們突然緊張起來,一個又一個的都如臨大敵一般聚成一團把我閃在身後,如此一來我更看不見曹駿到底怎麼了,再想想自己的身體被佔肯定和我在臥房裡看到的她有關!因爲她就是我還是嬰兒時在醫院裡裝著溫柔想要把我帶走的那個女人!也許是因爲我與她有言靈吧,如今她是來實踐言靈的嗎?
“你們要幹什麼?準備反了我嗎?”。我還在想的入迷時冥宅裡的女人們突然被甩了出來隨後是溫柔姐姐身穿一襲白色的披風從冥宅裡走了出來,但這次她的聲音沒有了半點溫柔,反而冷酷的很犀利。
“反了你到不敢,只是這人是我們韓家的子孫,你雖是這的主人但我也是和我們韓家有言靈的人!”白髮白鬚的老爺爺帶頭說著。
“是嗎?好啊!那他傷我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他?”溫柔姐姐此時的聲音裡完全充滿了霸氣,左手擡起曹駿憑空就飛了起來,脖子主動送進了溫柔姐姐的手裡,不,此刻的這個人恐怕已經不是我熟悉的那個溫柔姐姐了,她現在纔是真正的女王蛇!因爲她隱藏在雪白披風下的雙腳已變成了一條半黑半白的尾巴了,並且她伸出抓住曹駿脖子的左手此刻也是黑色的。
“佈陣!再堅持半個時辰,等女王蛇蛻了皮本心回來時這一切就結束了!”白髮黑鬚的爺爺指揮著讓衆人圍成一團擾亂女王蛇藉機留下曹駿。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