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狐貍小姐在我臉上動了什么手腳,鏡中的我皮膚雪白,真的是發自皮膚深處的白,與故意畫的妝完全是兩種白,鮮紅的嘴唇與整張臉行程了強烈的對比,我就一個感覺,我是不是被灌了血?不然我的嘴唇怎么可以這么紅,看著自己的眉毛眼睛都被精心的刻畫了一遍已經完全不像自己了,我試著笑了一下,果然我的臉有問題,上面分明是貼了一層薄薄面具,隱約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很僵硬連笑都是提前面具刻畫好的微微一笑不露牙齒,但是整張臉結合起來來又透出與我年齡不符的妖嬈感,我的額頭被齊齊的劉海蓋住,頭上扎了個很古典的簡易發髻,發髻尾端披散在后背,耳朵兩側的頭發也挽到了身后用米黃色的流蘇穗線編制固定混在頭發中了,漂亮是漂亮了,但是美的不像是我平時能理解的,更多的是嫵媚與妖嬈,與我這年紀不符的氣質讓我自己都覺得別扭,最過分的是眼角居然被處理成了狐貍特有的眼尾。
“怎么,看的都呆掉了,我的設計是不是很美,你現在完全可以迷倒一片大殺四方,隨便一個狐族的男人都會搶著娶你的!”狐貍小姐端著茶杯走了過來。
“謝謝,我不需要!還有把我以前的臉還給我!”
“呵呵,這就是你的臉,只是上了一層妝,以后有你在我就不會無聊了,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我的陪嫁隨從們?!焙傂〗阃耆珱]有把我的生氣當回事反而還掩嘴偷笑的格外燦爛。
我雖然不情愿但還是被她強硬的拉出了房間,雖然我已經幻想過她居住的房子再怎么差也該是裝修的金碧輝煌閃閃發亮的大型建筑,不然那么多狐貍該怎么住啊,但當我們走出那間房后我徹底傻眼了,不是她的房子有多么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金碧輝煌。而是她的房子我完全就是茅草屋豆腐渣與屋內的一切喜慶沒有半毛錢關系,甚至連點古色古香也沒有。
“怎么?你很驚訝?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們是稻田狐一族?”
“慢著,稻田狐!我們這里只有麥子!哪里來的稻田?”
“因為遷徙和你所謂的政治婚姻,我們這一小族的前族長就是我的姑姑,她帶著整個稻田狐族嫁給了北方的丘陵狐族,可惜好景不長,丘陵狐族敗落。姑父姑母雙雙慘死?,F在我又要帶著稻田狐族和丘陵狐族的遺族投奔投奔山狐族,不然我們會絕種的。”
“呵呵,你們狐貍不是靈獸嗎?為什么會過的如此動蕩?”
“南方人什么都敢吃。連狐貍都不放過,本以為北方會好點原來人都是一樣的,世人已經不信奉靈狐保家了,反而視我們為妖孽?!?
“小姐。不好了,表小姐去看婆姨找來的蠟燭被劫持了!”就在狐貍小姐感慨的時候。突然一個灰色的雜毛狐貍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什么!誰不想活了,敢劫持表小姐?就不怕被整個狐族清盤嗎?”狐貍小姐明顯很生氣,怒目圓瞪的看著前來報信的狐貍。
“他恐怕不怕被清盤?!?
“為什么?”
“因為劫持表小姐的就是婆姨找來的那盞燈。”
“什么!”狐貍小姐馬上急匆匆的往遠處的黑暗中趕,我也緊跟了上去想看看有那個倒霉孩子和我一樣被劫持了。
等穿越黑暗重新看到茅草屋后就發現整個茅草屋門口已經亂作一團。成群的狐貍像看熱鬧一樣圍在茅草屋門口。
“放我離開我保她平安?!蔽乙彩侵宦牭铰曇?,但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那種獨特的陰冷不是所有人都學的了的,我趕緊快跑幾步扒開狐群。還真是那種特殊的音色果然不是誰都學的了的,被狐族婆姨綁來的這位要個我一起被嫁到山狐族里的另一盞燈居然是玄學會中四大家族之首的田家少爺田炎淼!
此時的田炎淼似乎為了配合我的妝容頭發上被套上了高聳的發髻。就是古代那種男孩扎的發髻,發髻外還固定了一個發冠,不知道是被狐族特別打扮過的原因還是他本就有中英氣,如此這般被打扮后,英氣被彰顯的格外恰到好處很是好看,這就是帥氣吧,可為什么把我打扮的這么嫵媚!真的很俗氣,不過配的上他的帥氣的就是他懷里現在正用匕首威脅的花容失色的狐貍女孩,她與其說是狐貍女孩不如說已經更像是人了,除了頭上還有一對狐貍耳朵,眼睛有些狐貍眼身后還有條狐貍的大尾巴外已經看不出她是狐貍了,更覺的現在的她是個和田炎淼一般大的小女孩。
“你才多大就玩匕首也不怕弄傷了手?”畢管家出現了,一臉和善的看著田炎淼。
“你別想對我進行狐媚術!你們拐我來究竟是為了什么!難道要讓我做狐族的女婿嗎?我一睜眼就看到這個小狐貍精要親我!”田炎淼此話一出狐群可是徹底亂了套了。
“天啊,表小姐看上人類了!”
“她扮人類扮那么像身體里本就有四分之一的人類血脈卻沒有想到人血比狐血還厲害!”
“表小姐這是要拋棄咱們嗎?丘陵狐族從此以后只能依附軟弱的稻田狐了嗎!”
“說不定是這個男人迷惑表小姐呢?”總之因為田炎淼的一句話整個狐族自亂陣腳流言四起,羞的這位狐族表小姐漲紅了臉自己往匕首上撞了,幸虧田炎淼沒有真的要殺她,而只是把她當做單純的人質,感覺到這位表小姐有往外撲的力氣就馬上收了手直接讓表小姐摔在了地上。
“畢管家,把表小姐帶走吧,嚴加看管別再讓她做出有損狐族聲望的事情!”狐貍小姐嚴肅的說著,畢管家也馬上將趴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表小姐帶走了,狐族的輿論聲也隨著表小姐的離開安靜了下來。
“你手里現在沒有人質了,你還準備做什么嗎?”狐貍小姐很有氣勢的撥開狐群走到田炎淼的對面傲氣的用下巴俯視田炎淼,這對一向被人低頭哈腰伺候的田少爺來說就是奇恥大辱,完全就是沒拿正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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