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當著林氏所有的高層說:“這一次的競拍十分成功,不過唯一的瑕疵就是,公司有內(nèi)鬼。”
聽到林琛的話,我皺了皺眉。覺得十分詫異。
不止是我,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在相互猜忌懷疑,會議室的氣氛一度緊張起來。
這樣的反應,林琛似乎十分滿意,他說:“這個內(nèi)鬼,大家是否很好奇?”
“林董,公司如果真的有這種人,我認爲一定要起訴,給一個嚴厲的教訓。”說這話的人,是林琛的助理,他的話說完,大家也跟著相繼附和道。
林琛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一切都由他掌握的樣子,他說:“很好,既然大家也這麼認同,那麼我希望這位泄露機密的人,能夠主動站出來,我會看在你爲林氏付出的份上酌情處理。”
我一直保持沉默,我一開始是認爲林琛在說假,但現(xiàn)在看來不像是假話了。
我四周掃了一眼,想打探到底是誰?
但腦子裡沒有一個懷疑的對象。
突然,林琛站起身,他說:“既然不主動承認,那麼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匿名舉報的證據(jù)吧!”
林琛的話剛說完,會議室的投影幕布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而畫面的人是林靖深跟我,我們手牽著手一起進入餐廳吃飯,然後乘坐同一輛車出入他的別墅,就連昨天林靖深開車來林氏接我的也有。
看到這些照片後,我立刻明白林琛要做的是什麼了。
他想把我踢出林氏,一來是除掉一個林靖深的人,二來是給林靖深的人一些警告,如果還忠於林靖深的話,那麼下場就跟我一樣。
不禁被迫離開,還會攤上涉嫌走漏機密的頭銜。
林琛的如意算盤,打的真真是很響亮啊!
一開始我很慌亂,但在看到這些之後,我一下子沉浸下來了,至少我知道了他的目的。
不過現(xiàn)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大家都指向我,已經(jīng)不是竊竊私語了,而是光明正大的質(zhì)問了。
林琛的助理率先開口提出:“原來是湯秘書,從這些證據(jù)上來看,湯秘書跟林總的關(guān)係應該不簡單啊!”
“湯秘書不會是林總情人吧?”
“應該早就搞在一起了,所以才能做秘書。”
“就是就是,表面看起來純潔,實際上真的是好糜AA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每個人說的都不一樣,有些甚至更誇張,說我是什麼專業(yè)的商業(yè)間諜。
我真的好想讓他們都回家多吃點補腦的東西再來,不要沒有經(jīng)過大腦就說出一些不切實際的話。
不過我忍住了。
我一直沒有出聲,直到林琛點名道姓的喊道:“湯秘書,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我看了看林琛,站起身望著他說:“林董,我並不認爲需要什麼解釋,相反,我想問林董,這些照片真的是匿名發(fā)給您的?”
“湯秘書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想找到這個發(fā)匿名照片給您的人,畢竟這已經(jīng)是涉嫌到了侵犯我的隱私,我有權(quán)維護一下吧?”
“當然。”
“那麼林董的意思是答應我調(diào)查了?”
“這是湯秘書你的事情,你想調(diào)查我沒有意見,不過首先,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覆,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跟林總?”
“是和不是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林琛冷笑一聲,他說:“大家都知道,林總是被老董事長下令逐出林氏的,也就是說,林總因此產(chǎn)生恨意要保護林氏,所以你湯秘書就是跟他裡應外合的那個人。”
林琛不在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將我推到了浪尖風口。
我皺了皺眉,還不太明白他這麼說的意思,我問林琛:“林董,你說我是林總裡應外合的人,那麼我想問,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認爲?”
“湯秘書,你這個問題問得非常的好。”林琛得逞的笑容加深,他說:“不滿各位說,我早就懷疑林氏內(nèi)部有內(nèi)鬼了,但一直沒有證據(jù),也難查出是誰?所以我在選擇在競拍之前開了一個緊急的會議,而這個會議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像湯秘書這樣的內(nèi)鬼去走漏消息,在今天競拍之前,湯秘書十分緊張,據(jù)我所知,遠東集團也參加了這次的競拍,但最後沒有出現(xiàn),衆(zhòng)所周知,遠東集團跟林總私交非常好,所以我斷定林總一定會跟遠東集團合夥拿下這塊地,但最後並沒有遠東集團的人出現(xiàn),所以我肯定是湯秘書告知林總今天的競拍是個無底洞。”
“林董,你這麼斷定是我說的,那麼請問你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就是這些照片。”
“這些照片只能說明我跟林總關(guān)係不一般,但不能代表你所說的走漏消息。”我淡淡地笑了笑,這場競拍原來是林琛這隻老狐貍故意安排給林靖深和傅遠東往下掉的。
在開會之前,我真的完全沒有接到要拍賣這塊地的消息。
只是,令我費解的是,這塊地的地處位置十分不錯,如果他要設計林靖深,那麼除了讓林靖深花高價以外,好像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損失?
但我認爲,林琛不可能會手軟,他既然有心把林靖深趕出林氏,那麼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所以我陷入了茫然。
林琛的逼迫還在不斷繼續(xù),他一直堅持是我透露了消息給林靖深,也正因爲他的堅持,我捉到了他的尾巴。
我說:“林董,既然今天的競拍是一場公平公正的,那麼爲什麼林董又會說是一個無底洞呢?是不是林董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賣掉這塊地?而是利用這塊地來打壓你口中的遠東集團跟林總?”
我的話說完,大家面面相覷。
林琛沒想到他自己說漏嘴了,我淡淡地笑了笑,問:“林董,如果真的如此,那麼可真是對不住林氏這麼多年樹立起的信譽啊!今天到場的可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企業(yè),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不太好聽吧?”
“你在威脅我?”林琛有些惱羞成怒了。
“不敢,我只希望林董不要冤枉我纔對。”
“哼!”林琛冷哼一聲說:“湯秘書,證據(jù)擺在面前,無論你說什麼,都抹不掉這些真實存在的證據(jù)。”
“我希望湯秘書能夠儘快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否則我只能通過法律來維護林氏的權(quán)益了。”
林琛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大家也跟著相繼離開。
等到只剩下我跟林瑞風兩個人後,我渾身癱軟,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林瑞風走到我面前,他凝固的眼神看著我,他說:“湯言,對不起,我父親他.....”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又不是你的問題。”我打斷林瑞風的話,我說:“我現(xiàn)在要處理一點事情,先走了。”
林瑞風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我,輕嗯了聲什麼也沒再說了。
從會議室出來,趙秘書跟蕭洋問我:“沒事吧?”
“沒事。”
“要不要通知林總?”趙秘書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以後也別說,我自己可以處理好。”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還給林靖深添麻煩。
趙秘書見我堅持,也只能答應。
我對趙秘書說:“你想辦法給我拿到葉寒聲的電話,我要約他見一面。”
“好。”趙秘書點了點頭。
因爲林琛直接說我是內(nèi)鬼,導致整個公司一下子就傳開了。
我雖然不在意,但一傳十十傳百,話也越說越難聽,我本就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人,可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除了忍,別無其他辦法了。
下午,我去茶水間倒水,剛走到門口,我就聽到財務部的經(jīng)理跟開發(fā)部的經(jīng)理還有幾個小嘍嘍在一塊聊天。
財務部經(jīng)理,之前林靖深在的時候,我跟她打過幾次照面,沒有任何衝突,但我卻聽到她說:“這湯秘書,仗著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就爬上林總的牀了,以前林總在的時候,她想做什麼做什麼,上次我去彙報工作,親眼看到她在爲林總用口做那事兒,看到我進去,還假裝沒什麼事一樣,別提多噁心了。”
“對對對,我也見過,我還見到她跟林總一塊吃飯呢!”
“估計就是勾引到了林總,所以纔來林氏上班的。”
“我還聽說她離過婚,也不知道林總看上他那裡。”
“估計活好放得開唄!”
我雙手緊緊握了握,邁起步伐走進茶水間,裡面的人看到我的出現(xiàn),都驚住了。
目前,我在林氏的位子跟之前一樣,所以當著面,她們多少還是有點兒忌諱的。
“湯秘書......我.....我們......我們先去忙了。”說完就想離開,可我沒有那麼輕易就就此罷休,我喊住她們:“不急,我們坐下聊聊。”
說完,我已經(jīng)接完水走到椅子上坐下了,我不緊不慢地喝著水,我說:“大家都很閒哈?坐下我們聊聊吧!”
我擡眼微笑著看向她們。
只見幾個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卻不敢坐,我收回目光假裝沒看到,我緩緩道了一句:“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啊?誰的活好?跟我說說唄?”
“湯秘書,你聽錯了,我們沒有說。”
“對對對,我們只是再聊工作而已。”
所有人一下子就蔫了,全部都不承認。
我笑了笑:“是嗎?那要不要我?guī)湍銈兓貞浕貞洠俊?
“就算我再不濟,也輪不到你們來說,與其在這裡說別人,還不如提升自己,還有,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各位好自爲之。”
“如果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說完,我站起身端起茶杯離開了茶水間。
因爲這個插曲,我心情變得格外煩躁。
晚上下班已經(jīng)九點了,林靖深開車來接我,我毫不避嫌當衆(zhòng)上了他的車,透過車窗,看到從林氏走出的幾個人在指指點點,我心裡有些不爽。
林靖深注意到我面無表情的臉色,他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累。”我隨便說了句搪塞過去,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問林靖深:“今天的競拍你沒參加?”
“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不是說了你要參加麼?怎麼突然又沒來?”
“我沒去,不代表我沒參加。”林靖深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他說:“葉寒聲代替我去的。”
“這麼說,兩億也是你出?”林靖深的回答,讓我心裡咯吱一下,他一下子去哪裡拿出兩億啊?
林靖深看穿了我的擔憂,他問:“不是,這次的競拍,是四個人合夥的。”
“就算四個人合夥,可是你明知道這塊地根本不值兩億啊!”
“是不值兩億,但這塊地可以把林琛永遠踢出林氏,這樣算來就值得了。”林靖深低沉地聲音傳來,他的話讓我一愣。
我蹙眉道:“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老公即將接手林氏了。”
“真的?”
“當然。”林靖深十分認真的回答道,他又問了句:“那麼現(xiàn)在,該說說你爲什麼心情不好了吧?”
“嗯?”我以爲糊弄過去了,可我忽略了林靖深根本沒那麼容易忽悠,只是,這點事情,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所以我並不打算告訴他,我主動湊過去,兩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嘴脣碰觸到他的脖子,讓他渾身一僵,氣息都跟著變了。
我的指尖輕輕磨蹭著,這叫林靖深越來越不淡定了,他的目光雖然是望著前方的,但我卻看見他那張英俊的臉龐緊繃著了。
我低聲一笑,手指慢慢向下移動,我輕聲道:“靖深,你是不是受不了了?”
林靖深低下頭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瞇了瞇眼眸,車裡的光線讓我顯得格外的迷離,林靖深眼眸一沉,低聲一句:“小言,我在開車。”
林靖深的回答,讓我不禁一笑,我輕聲道:“你開呀,我不打擾你的。”
說著,我人也跟著不老實起來,我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腿一伸,整個人往林靖深身上坐去。
我跟他在沒結(jié)婚之前,也有過一次在車上,但現(xiàn)在跟上次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這一次,我是光明正大的林太太,因爲這個頭銜,我的膽子也大起來了。
我解開他的襯衣鈕釦,輕輕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頰,我輕聲道:“靖深,你也很想了不是嗎?”
我故意學著林靖深的語氣。
我的手,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漸漸向下,他的溫熱的肌膚讓我的指尖感覺到了熾熱的溫度。
我的舉止,令林靖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更是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我,眉頭緊鎖,彷彿恨不得將我吃掉不吐骨頭的那種感覺。
我一笑:“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
我故意撩撥他胸前的那一點點紅潤的點綴,我皺了皺眉,假裝好奇地問:“你們男人要這個做什麼?既不用哺乳也不用襯托身材,簡直就是多餘的。”
林靖深被我折磨的眉宇一凝,他的某處不能描寫的地方,早已蓄勢待發(fā)了。
我笑道:“靖深,你告訴我嘛!是不是多餘的?”
“沒有這個,你玩兒什麼?”林靖深壓抑著自己的欲AA望,低沉地語氣迴應道。
“噢!原來是給我玩的呀!”我故意加大聲音,然後低下頭,湊上前親了親,舌尖輕輕地挑逗著,林靖深突然一個急轉(zhuǎn)彎,我一點兒也不怕,因爲他會給我足夠的安全感。
林靖深突然道:“湯言,不許動了。”他的語氣夾雜著一絲崩潰的氣息在裡面。
叫我不禁覺得好笑極了。
可我偏不,我伸手大膽的握住他不能描寫的地方,林靖深突然將車急剎......
“怎麼不開了?”我擡頭看向他。
林靖深眼神溫和地看著我,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他說:“我倒是想開,可你這個妖精快要把我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