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心的話,讓我一時不知說什麼?
我看著她,良久,我才說:“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會回去,不要你假好心。”
“那好,我打電話給陸楓,讓他來接你。”說完,我不再理會她,而是拿起手機撥通了陸楓的電話,電話通後,我沒等陸楓說一個字,便開口道:“立馬過來魅色,秦可心喝醉了。”
然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秦可心哭著跟我爭執,她說:“你憑什麼打電話給陸楓,你憑什麼?湯言,你以爲你是誰啊?爲什麼這麼多年他都忘不掉你,爲什麼爲什麼?”
我屏住呼吸,雖然很不想聽這些話,但這些話不斷在我耳邊繞來繞去,讓我覺得頭十分的疼。
大概五分鐘這樣,陸楓匆匆趕來。
秦可心見到陸楓,她整個人涌上前抱著陸楓,她說:“阿楓,你來了,是不是因爲她你纔來的?是不是?”
陸楓看了我一眼,低頭對懷裡的秦可心說:“怎麼喝這麼多酒?”
“你在意嗎?你在乎我喝多喝少嗎?”
“我先送你回去。”陸風沉著臉,沒有回答秦可心的話。
他的話,令秦可心情緒越來越激動,她說:“我不要回去,我不回去,陸楓,難道這麼長時間,你對我就真的沒有一點兒感覺嗎?”
“我們先走了,你送她回去吧!”我出聲打斷他們的對話,我聽得有點兒煩,拿起沙發上的包包,拉著岑溪就準備離開。
可秦可心突然把我攔住,她說:“你不許走,湯言,我們說清楚,阿楓這樣對我,是不是你指使的?你不是已經跟林靖深結婚了嗎?爲什麼你還要霸佔阿楓?爲什麼啊?”
我皺了皺眉。
陸楓見狀連忙攔住秦可心,岑溪也有點兒爲我打抱不平,她說:“秦可心,你都打了她一耳光了,你還想怎麼樣啊?如果不是她,你剛剛被別人佔便宜了你都不知道。”
“小溪,少說兩句。”我打斷岑溪的話,我看向陸楓,我說:“你帶她回去吧!以後我不會再管了。”
說完,我拉著岑溪離開酒吧了。
路上,岑溪問我:“你跟陸楓還聯繫啊?”
“沒有。”我們已經很久不聯繫了。
岑溪嗯了聲又說:“不聯繫最好,免得讓林靖深多想。”
我笑了笑沒說話,林靖深,他會多想嗎?
他不會多想,他只會亂下罪名,然後也不會去追問結果如何?只會按照自己的意願走。
這就是林靖深。
......
回渝城的第二天,岑溪帶我去了一家高檔的紋身店,因爲我的腳受傷害剛好,所以不能紋太過繁瑣的圖案,最後我選擇了一直鷹。
腦子裡下意識閃出這個字,原因很簡單,林靖深別墅跟辦公室都有一隻鷹的圖案。
他很喜歡。
用來將近五個小時時間才完成,沒有亂七八糟的顏色,只有常見的一種顏色,手法十分嫺熟,讓鷹顯得活靈活現,彷彿像一隻真的一樣。
岑溪中途有事情離開了,我紋完之後,打車回了公寓。
剛到公寓樓下,就看到林靖深的車停在這裡,我愣了愣走過去,趙秘書從車裡走下來,他低聲道:“太太。”
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我低頭透過車窗看向裡面,林靖深坐在車裡面,他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見我沒有上車,趙秘書說:“太太,林總有些疲倦所以睡著了。”
“噢!那讓他睡吧!我先上樓了。”
“太.....”
“站住。”
車裡的林靖深跟車外的趙秘書異口同聲道。
趙秘書見狀,趕緊閉嘴,而林靖深推開車門下來了,他一身西服,一如既然的黑白交替,沒有打領帶,看起來十分慵懶,他那雙陰鷙的雙眸直直地的盯著我看。
他低聲道:“過來。”
“你不是困了麼?先回去睡覺吧!我......”我凝視著他,話還沒說完,他便開口打斷了,他語氣隨著冰冷起來,他說“我讓你過來。”
我沉默看著他,林靖深也看著我。
我說:“我爲什麼要過去?”
“你不過來是嗎?那好,我過去。”說完,他下一秒已經邁著修長的步伐朝我走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他便將我扛起來了,我驚訝道:“啊!你做什麼啊?”
林靖深攔著我的腰將我扛在他的肩上,一旁的趙秘書驚呆了,不止是他,就連我自己都只覺得頭一陣眩暈。
我不斷掙扎,嘴裡不停呼喊,林靖深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他走到車前,將車門拉開,然後見我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突然擡起手重重在我翹臀拍了兩下。
很疼。
我一下子安靜下來了,跟著,他將我塞進車裡。
我瞪著他,準備去打開我這邊的車門,林靖深見狀,長手一伸,囚困住我的手,他說:“湯言,你就算跑我也抓得到你。”
“林靖深,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樣做我可以告你。”
“好啊!需要我替你請律師嗎?”
“你......”我氣節,他臉皮真厚,我咬了咬牙說:“我要下車,我不想看到你。”林靖深不再理會我,這叫我十分憋屈,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我說:“你聽到沒有?我要下車,我要下車,我......”
“閉嘴!”林靖深突然低聲吼道,他的聲音讓我瞬間安靜下來了。
他皺著眉,看著我說:“湯言,昨天我跟俞舒晴什麼也沒發生,你信我嗎?”
林靖深的目光直視著我,一時讓我不是如何迴應。
見我沒說話,他擡起手捧起的臉頰,他說:“湯言,回答我,你信我嗎?”
我們看著彼此,下意識脫口應道:“信。”
林靖深嘴角泛起笑意,他低下頭吻住了我的脣,他的吻越發激烈,手也跟著不老實起來,我有些應接不暇了,趙秘書還在外面,所以我自然不能跟他在繼續下去。
我擡起手推開他:“不要。”
林靖深明白我的意思,他笑了笑將我攬入懷中,他說:“以後不許住這裡,你現在是林太太了,應該住在別墅。”
說完,他喊趙秘書上車,然後開車送我們回別墅了。
我嘴上雖然說信他,可我始終覺得林靖深有什麼事情沒跟我說實話,因爲他連昨晚的事情,一個字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而我不會去問,因爲林靖深要是不想說,就算你問了他也不會說。
回到公寓,我洗了個澡,然後浴袍,我躺在沙發上看雜誌,林靖深從外面走進來,他一眼就注意到我腳上的紋身了,他走過來,伸手拿起我的腳,他問:“今天去紋的?”
“嗯。”我點了點頭說:“有個疤痕太難看。”
“我不會嫌棄。”他盯著我腳上的紋身,溫和的嗓音說道。
我有些走神,問:“真的?”
“嗯。”他低沉地應了一聲,然後撲過來將我抱著,他命令的口吻說了句:“以後不許在紋身,你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在身上亂動。”
很霸道的話,卻讓我心裡美滋滋的。
.......
我們的工作也輾轉回了渝城,次日,我跟林靖深一同前去公司,蕭洋將這些天的工作彙報給了林靖深,從蕭洋口中得知,最近,林琛動作很大,將公司重要崗位的重要人員全部更換成一些新人。
我問林靖深:“林琛這樣,是想做什麼?”
“全部換成他自己的人,等到他需要的時候,整個公司都聽命與他,估計老爺子也沒料到。”林靖深冷笑道。
他對蕭洋說:“你盯緊這些人,將他們的所有情況都調查清楚,最重要的是查清他們跟林琛的來往情況,特別是銀行交易方面。”
“是。”蕭洋應道。
林靖深又對趙秘書說:“你查查林琛最近的進賬情況,還有他手下的幾個子公司。”
“好的林總。”趙秘書點著頭。
然後林靖深便沒再說話了,這叫我不樂意了,我嘟著嘴問:“那我做什麼?”
“林總我們先出去了。”趙秘書跟蕭洋點了點頭,然後便退出辦公室了。
他們出去後,辦公室就只剩下我跟林靖深兩個人了,他盯著我問:“你想做什麼?”
“喂!林靖深,我也是你的秘書,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我也有能力的好不!”
“嗯,你能力讓我很滿意。”林靖深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只是,我怎麼聽出這話帶著一絲曖昧啊?
我輕哼一聲說:“林總,你給我安排工作。”
“你的工作就是伺候好我!”說完,他伸手將我拉入懷中,他在我耳畔低聲道:“湯言,離陸楓遠點。”
林靖深的話,讓我渾身一震。
“你....你什麼意思啊?”
“自己看。”說完,他掐著我的腰讓我站起身,然後將蕭洋剛剛給他的文件遞給我,他自己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走到一旁接水了,我打開文件夾,看到上面的照片,是我昨晚在酒吧的照片。
我皺了皺,質問道:“林靖深,你跟蹤我?”
我心裡再次默默重複,蕭洋我恨你!
“你認爲我有那麼無聊?”林靖深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然後不冷不熱地應了一句。
林靖深的話,不像是再說假,所以他沒騙我?
我問:“那這些照片是怎麼來的?”
“匿名來的。”林靖深淡漠道,他說:“最近是多事之秋,湯言,你乖乖的,跟他們離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