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白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還沒有答應陸風,所以我不需要承認。
我的話說完,林靖深猛然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他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他質(zhì)問道:“湯言,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陸風都約你見面了,他都對你發(fā)出邀請了,你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怎麼?你還想隱瞞?想瞞到你去了陸氏再告訴我?”
林靖深情緒十分激動,整個人彷彿都有些失控了,只是這樣的他,讓我覺得十分的無理取鬧。
我不想再繼續(xù)跟他說這件事情,而是將請假報告遞上去,我說:“我的請假報告,如果你要覺得無聊就打開看看,如果不想看就簽字吧!”
“回答我,你是不是要請假去幫陸風?是不是?”
“林靖深,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想要我批準請假?你妄想!”他的話說完,下一秒我的請假報告便被他撕碎了。
林靖深的舉動讓我有些憤怒,我站起身對上他的目光,我道:“林靖深,如果你不批準,我就直接上報到董事會!”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想走,他卻在我要離開的前一秒一把攔住了我的手,我的步伐一止,迎上他的眼眸,他深沉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冰冷,他無比堅定地道:“湯言,我不會答應你去幫助陸風?!?
“絕不答應!”
“林靖深,你總是這樣,你不允許對別人做的事情,你就會用各種手段阻止,但是你呢?你想做的事情,又有誰能夠阻止你?”我冷笑一聲,用力甩開他的手,我繼續(xù)道:“林靖深,你不允許我去幫陸風是嗎?”
我笑了笑,心裡已經(jīng)決定了,我說:“其實,我還在考慮,在來你這裡之前,我心裡的答案是去跟不去各佔百分之五十,但是現(xiàn)在,這一刻,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我要去,無論是辭職還是請假,我都要去幫他?!?
“誰都無法改變我的決定?!蔽矣纤难劬?,十分堅定的說道。
他既然不想讓我去,那麼我偏要去。
他給予我的感受,我也想讓他嚐嚐,我想讓他懂得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要站在別人的角度想想,不要傷害了別人,卻還茫然什麼都不知道。
聽了我的話,林靖深沉默了,下一秒,他緊繃的神情稍微的緩和了一些,他冷冰冰地問了一句:“你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都是,我決定要去幫陸風。”
“湯言,你當真是想好了?”
“對,我想好了?!?
“湯言,我給你一次收回這些話的機會。”林靖深低聲幽幽道,我卻不再說話,只是這麼望著他,他冷聲道:“說話?!?
“林靖深,你應該瞭解我的,我竟然這般堅定,那麼我一定不會收回的?!蔽颐鏌o表情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將話說的十分的清楚。
聽完我說的話後,林靖深臉色十分的難看,他道:“湯言,需不需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當初陸風可是拋棄你選擇了秦可心,他跟秦可心出國留學你卻獨自在秦家受盡委屈,現(xiàn)在你還要去幫他?”
“我沒忘記,也不需要你回憶?!蔽疑钗丝跉?,我說:“以前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陸風既然開口了,那麼我?guī)退彩亲匀坏摹!?
“幫他?不是幫他吧!你是想回到他身邊吧?怎麼?是不是他對你發(fā)出了邀請?而你恰好可以藉著這次的事情離我而去?”林靖深冷笑一聲,冰冷的話質(zhì)問道。
我望著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但是他的表情卻像是寒冬的天氣一樣,愈發(fā)的冰冷,讓人心裡不禁有些顫抖。
他的話說完,我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靜靜地看著他,片刻後,我笑了笑道:“林靖深,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這麼說是真的?”他冷若冰霜道:“你現(xiàn)在是承認了?”
“你說是那就是吧!”我始終淡淡地,看著林靖深的急促的反應,我心裡隱隱升起了一抹笑意。
林靖深聽了我的回答,他卻是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道:“湯言,我不許你去,我也不會批準你請假,辭職你更是想都別想?!?
“林靖深,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現(xiàn)在不是再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蔽覉詻Q的對林靖深說道,我對上他那雙凝重的雙眸,我低聲說:“如果不想我們之間離得越來越遠,就不要在步步緊逼了。”
說完,我掙脫開他的手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了。
從辦公室出來,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帶上離開了。
回到公寓已經(jīng)是晚上了,我陪悅悅玩了一會兒,在周媽的幫助下給她洗了澡,哄她睡著之後,我纔拿出手機聯(lián)繫了陸風。
電話通後,我先開口,我對陸風說:“陸風,我決定去陸氏幫你。”
“小言,你說的都是真的?”陸風有些激動,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答應。
我應道:“是的,不過我有個條件?!?
“好,你說?!?
我對陸風說:“我要的報酬比在林氏高一倍。”
“報酬?”陸風有些詫異,彷彿以爲他聽錯了一樣。
我嗯了聲說:“對,報酬,你可以答應嗎?如果可以,那麼我明天開始就去陸氏上班了?!?
我的乾脆跟利落讓陸風肯定了我的話,他應道:“好,我答應。”
我跟陸風算是達成了共識,其實,我之所以會打電話跟他確認,只是希望心裡有個底,我跟林靖深目前的關係,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所以,我必須要給悅悅的未來一個保證,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那步,我至少可以理直氣壯爭取悅悅。
......
次日,我按照約定去到陸氏。
陸風的秘書早早就在陸氏一樓等我了,他帶著我朝陸風的辦公室走去,進到辦公室,陸風一臉微笑面對著我,他輕聲道:“小言,很感謝你答應來幫我。”
“陸風,不用說謝謝,我拿工資做事情,我們相互都是公平的。”我儘量將事情說的公式發(fā),我不想因爲自己的任何舉動給別人帶來誤會。
陸風聽後,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但很快便消失了。
他點了點頭招呼我坐下,陸風跟我說了一下這次的工作詳細,然後將他選出的設計稿給我看了一下,設計稿子畫的十分好,但是少了那麼一點點感覺,所以我沒有做出什麼太多的建議,而是告訴陸風暫時不確定,繼續(xù)挑選一下再做決定。
初來乍到的我不太熟悉陸氏的工作環(huán)境,一天裡我都在熟悉手裡的工作,一直到晚上才晚上弄清楚。
下班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點鐘了。
驅(qū)車回到公寓,我在公寓樓下看到林靖深那輛黑色小車,他來了?
停好車後,我慢慢走上樓。
我打開公寓門,便聽到裡面?zhèn)鱽砹志干罡鷲倫偟男β?,悅悅現(xiàn)在一天比一天大了,只要跟她說話聊天她都會迴應,她稚嫩的聲音傳入我耳中,讓我原本亂糟糟的心瞬間平靜了。
只要有她,無論做什麼我覺得都值得。
我放慢腳步往裡走,周媽看到我喊了聲:“太太回來了?!蔽椅⑿χc了點頭,周媽走上前接過我手裡的包包回了房。
等周媽回房後,林靖深這才擡眼看向我,我們對視了一眼,見他不說話,我自然也不會出聲,在我收回目光的時候,他忽然道:“陸風邀請你去陸氏,就是讓你這麼晚才下班?”
“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在林氏我不也一樣加班嗎?”我看了他一眼說道。
林靖深淡淡地笑了笑,他道:“你就非要去不可?”
“我不想再說這件事情了,時間不早了,你可以走了。”說完,我站起身朝房間走去,誰知林靖深竟大步跟在我身後,他長手一伸將我推進房間反壓在牆壁上,他隨手將房門關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都驚住了,我們目光對視,他距離我只要一個手指這麼長,我防備地看著他,我問:“林靖深你要做什麼?”
“爲什麼非要去陸氏?你心裡是不是還有陸風?”他避開我的話質(zhì)問我。
我推了推他,但他猶如一塊巨石一般一動不動,我不耐煩地說:“林靖深,你讓開。”
“你先回答我?!?
“我說了,你不許我去,我就偏要去。”
“爲了激怒我,你就這樣做?”
“對?!?
“湯言.....莫楠的事情,我很抱歉,以後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绷志干畛聊艘幌?,竟來了這麼一句,他說的十分的認真,他還多說了句:“以後不會了。”
“林靖深,我已經(jīng)不信你了。”我笑了笑:“事情過了這麼多天,你現(xiàn)在纔開口提,你一定思前想後想了很久吧?在你心裡,我這個爲你生了女兒的妻子,竟然還比不上你的初戀女友,林靖深,我已經(jīng)不想去追究什麼結果跟答案了?!?
我的話說的十分輕聲,林靖深聽後,他突然鬆開我,他的眼眸盯著我看,他張了張嘴道:“湯言,我......”
“太太,悅悅有點兒發(fā)燒。”林靖深的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周媽的聲音。
聽到周媽的話,我擡起手將林靖深推開。
悅悅發(fā)燒了,林靖深開車送我們?nèi)メt(yī)院,悅悅出生以來一直都好好地,今天發(fā)燒的原因醫(yī)生檢查後說是長牙前期的發(fā)燒,沒有什麼大礙,但會反覆發(fā)燒。
從醫(yī)院回來已經(jīng)是凌晨了,林靖深把我們送回了公寓,他說:“今晚我住下了,等女兒完全好了我在搬走?!?
“不行?!彼脑捳f完,我直接否定了,我說:“悅悅已經(jīng)好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湯言,我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悅悅是我們兩個的女兒,要麼你帶著她搬回別墅,要麼我在公寓留下?!绷志干钫f的一本正經(jīng),竟讓我找不到一絲的破綻。
他的話讓我皺了皺眉,我沉默著,周媽在一旁說道:“太太,就讓先生留下吧!有個男人在孩子也會乖點的?!?
聽了周媽的話,我還是沉默。
見我不說話,林靖深道:“我留下來也只是爲了女兒好,我現(xiàn)在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我的決定。”
我蹙了蹙眉盯著他看,他竟將我說過的話又按照原話還給我了?
見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半夜反覆發(fā)燒有他在我心裡有底點兒,所以我輕聲應了句:“好,你可以留下來,但是你住客廳?!?
“周媽,你先帶悅悅回房休息,有什麼事情隨時喊我?!绷志干顩]有回答我,而是看向一旁的周媽說道,周媽聽後點了點頭連忙回房了。
等周媽回去房間後,林靖深說;“湯言,我們是夫妻,而我生理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並沒有打算分居?!?
說完,他已經(jīng)邁起步伐朝房間走去了,他的話,讓我目瞪口呆,他竟這麼不要臉?
我快步更上去,回到房間,林靖深已經(jīng)睡在牀上了,看到他這樣賴皮,我賭氣說了句:“既然你要誰房間,那麼我睡客廳?!?
說完,我拿起被子走到客廳了,我脫了鞋子剛剛躺上去,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出來,接著,一個橫打抱起,我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我想掙扎,卻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道:“我不碰你,沙發(fā)冷,你睡牀,我睡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