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拾你叔叔的房間後把傢俱什麼的都賣了?還留有什麼嗎?”我努力想探尋一些蛛絲馬跡。
房東搖搖頭“好像沒了。破四舊時我叔兒家的那些古書什麼的就被燒得差不多了後來幾件傢俱也讓我給賣了。”
我仍不放棄並寫下了我的手機號碼“你回去再找找如果還有什麼的話我希望你能拿給我看一下對於你的坦白和你的態度我們會充分考慮的。”我憋住一口氣背起了電視上的臺詞。
許安妮被轉過身子肩膀微微有些抖動這個臭丫頭肯定是笑我呢!
房東全盤講出之後如失魂落魄一般蹣跚離去。
我望著這個男人的背影不禁有些感嘆“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他的妻兒去世之後他就沒了生活的動力了看他的這情形肯定也沒有工作出租房子謀求以羹一飯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此行屍走肉茍且於世倒也讓人可悲可憐!
“林大帥哥剛纔還抱怨我裝警察呢你裝起來更不含糊啊?說的一套套的啊?”許安妮狡詰地看著我。
我白她一眼不理她。我知道如果我反駁的話她肯定有一大堆理論在等著我。我懶得反駁也樂得耳根清靜。
見我沒反應許安妮眨了一下眼睛小聲說:“晚上我去你家吧!”
我“噌”地一下臉紅到了耳根子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是第二次說這句話了莫非她對我?
“哎想什麼呢?”許安妮臉色一變“我想去你那裡上網查查資料順便和你討論一下今天的事情我這次來北京又沒有帶筆記本行不行啊?總不成讓我大晚上跑網吧去吧?”
我暈!我想我的臉當時一定是豬肝色。
“我在想晚上你請我吃什麼呢?”
“呸!少來吃‘餛飩侯’吧不過得你買單!”
她對民族小吃倒是情有獨鍾估計在美國麥肯吃多了。
開車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有一股不安的感覺。總感覺像有什麼東西跟在我們的後面。
於是漸漸加快車很快就進入了我家的小區。
停好車正要上樓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了黑洞洞的樓洞裡閃爍著一對藍色的小火焰。
是它!黑貓!
一路上跟在我們後面的東西可能就是它!
許安妮也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一隻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黑貓”。我輕輕地告訴許安妮。並拿出了口袋裡的瑞士軍刀。自從上次遇襲我就將這把老闆送給我的真瑞士軍刀帶在身上。
我一邊打開軍刀一邊把許安妮攬在了我的身後。
黑貓從漆黑的門洞裡走了出來除了一對邪惡的藍眼睛全身漆黑一片身形巨大如果不是走著輕盈的貓步準以爲是一隻黑色的狼狗。
我胸前的玉開始閃現紅光灼熱的感覺透過皮膚傳入我的體內卻使我的頭腦更加冷靜。
黑貓在我面前3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似乎對我光的玉頗爲忌憚。
就這樣對峙了大約1分鐘但我卻感覺異常的漫長。
“嗚嗷”黑貓叫了一聲並弓起了身子。
我知道它就要進攻了於是握緊了刀子。
黑貓縱身一躍跳起一人多高直奔我的面門抓來。
本能的反應我欲低頭閃開卻突然想到身後的許安妮如果我低頭躲開了黑貓勢必會抓傷她。
於是我以退爲進右手劃一個弧線刀子斬向貓的爪子。
黑貓倒也知道刀子的厲害改撲爲抓一隻前爪借我胳膊的力道一彈翻了一個跟頭翻到了我的身後卻聽得“嗤”得一聲竟然將許安妮的警服撕下了一片。然後又迅地閃到了一邊。
許安妮“啊”的一聲幾欲摔倒在地。
我大怒沒見過畜牲敢這麼囂張的我一把撕下脖子上的玉放到許安妮的手裡然後把她推到一邊。
黑貓見我沒了玉舉起自己的一隻爪子用嘴舔了一下似乎很放心與我一戰了。
“嗚嗷”黑貓又弓起了身子。
我知道它的攻擊度快如閃電此時沒有了玉石的保護我必須要集中全力應對。
“嗚嗷”黑貓撲了上來張開嘴咬向我的左腿。我只好左腿微收旋起右腳去踢它。
它卻借我右腳踢到之際猛地攀上我的右腳並縱身一躍雙爪暴長直抓向我的眼睛。
電光火石之間我突然在無意識的狀態之下嘴裡大聲念出:“臨、兵、列、陣、皆、在、道、前、行……”
彷彿如慢放的影片一般在我的眼裡黑貓的動作突然緩慢得如同停滯。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我集中全身力量集於刀身狠狠地刺進了黑貓的脖子。
““嗚……嗷……”黑貓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下不斷地打滾。
我的瑞士軍刀上滴下濃濃的黑色血液。
地下的黑貓一會的功夫已不再掙扎一雙惡毒的藍眼睛依舊盯著我卻慢慢地失去了光芒。
“嗤……嗤……”的聲音響起黑貓的身上如同被人潑上了硫酸一樣慢慢開始融化。
許安妮兀自驚魂未定又被這眼前的奇異景象弄懵了站在那裡動彈不得。
她固然是一大堆的理論不過沒有真正見識過這些詭異的事情如今這個駭人的事情太過突然她反而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了。
黑貓的融化度極快先是皮毛現在竟然連白骨也開始融化了一雙藍色的眼珠也如同沒了汁水的葡萄塌陷了下去。
我扔掉刀子走到許安妮的身邊雙手扶住她竟然感覺到了她簌簌地抖。
女人畢竟是女人。
許安妮擡起頭來神色有些沮喪“林東可能我的理論並不正確這黑貓應該不是幻象或者是幻象所製造的幻質。”
我有些釋然“管它是什麼呢?還不照樣被我消滅了?”
“嗯”她拿著玉遞給我“林東感謝你在危急的時刻竟然不顧自己的安慰卻先照顧我……”她看我的眼神竟然有些異樣。
別我可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怕我又會胡思亂想。
碩大的黑貓的屍體已經化完地上僅僅留下了些許白色的粉末風一吹白色的粉末也消失了就如同什麼都沒有過一樣。
可誰又知道剛纔一場兇險的惡戰呢?黑貓幾次對我的攻擊都沒有直接破損我的皮膚不過我現在想一下難保它的爪子裡沒有劇毒。
另外危急時刻我怎麼突然喊出了道家的“九字真言”呢?難道我真有“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