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洵延,難道你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顧昱恍然訝異地看向陸洵延問出心中的猜測來,甚是好奇地眨動雙眼。
聽罷,沈言時和程顧都情不自禁地把視線落在陸洵延身上,等待他的答案,畢竟從一開始陸洵延就表現出一副非常淡定的模樣來,令人有一種他早已看穿一切的感覺。
“不知道。”怎知,陸洵延非常干脆地給出一個答案來,臉上依舊是淡然的很。
答案一出來,那三人立刻有點無語地瞥了一眼陸洵延,明明不知道為什么還要裝出一副知道的樣子。好不容易爬升起來的一點點希望,在此時此刻又磨滅成灰燼。
晚上等程顧和沈言時離開時的時候,就有消息傳來關于陳風的詳細資料以及尸檢報告已經出來了,本來在回家路上的他們兩個最終還是朝著警局開去,畢竟能早一天結束這件事情就早一天結束比較好。
抵達警局時,資料已經整整齊齊地放在程顧的辦公桌上,沈言時自然也是去到他的辦公室里,神情凝重地盯著他桌面上的那一份資料。即便已經大概猜出結果來,她還是有點緊張地攥住自己雙手,等待結果。
程顧拿起面前的那些文件,一頁一頁非常認真地查看起來,臉上一直都保持著淡然的神情,以至于沈言時一時之間都看不清楚他那神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結果怎么樣?”沈言時見程顧久久都沒開口說話,便急促地開口詢問。
“跟我們所想的一樣,在陳風家里發現一封他的自述認罪書信,字跡已經驗證過就是他本人的,所以這個罪名是逃不掉的了。”程顧緩緩地開口回應,只是神色一直都緊緊地繃著,弄得沈言時都有點緊張兮兮的。
不管其中是否還有著其他陰謀,但至少李兵是把嫌疑給洗刷掉了,沈言時聽罷終于把一直懸吊起來的那顆心給安放下來,深深地嘆了口氣。
下一秒之后,沈言時便想起之前查案中那些疑點,立刻又開口詢問,“那為什么李兵生活過得這么艱辛?還有,是自殺還是他殺。”
“李兵有一個兒子患有先天性疾病,今年大概十二歲,病情突然惡化只能求醫。在求醫過程中需要大量的醫藥費,所以他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救這個兒子,以至于日子變得成這樣。”程顧看了一眼文件上的資料,緩緩地開口回答沈言時。
聽罷,沈言時那顆心微微咯噔一下,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她還以為陳風有什么不良嗜好才會如此墮落。
“那一切也就說得通了,因為急切需要錢財,所以他偷竊軍隊的機密賣給敵方。”沈言時若有所思地開口分析道,但她心情并沒有很好,畢竟陳風也是愛子心切啊。
卻是因為一時之間的愛子心切令這么多的士兵喪命,卻也是他的可恨之處,一時之間沈言時都不知該怎么評價陳風了。
“至
于尸檢報告表明,陳風是自殺的。”程顧繼續緩緩地開口回答,停頓一下之后,他臉色微微擰著繼續開口回答,“至于自殺原因,是因為在幾天前他的兒子最終在醫治過程中死亡,給他非常沉重的打擊。在他那封自述認罪書上有說,自殺原因有二,一來是因為一直以來能支撐他活下去的兒子死了,二來是因為令那么多士兵喪命十分愧疚。”
靜靜聽著的沈言時除了深深地嘆一口氣之后也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了,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如陳風這般,自然是可憐卻也可恨。
不管怎樣,嫌疑人的動機以及犯罪證據都已經俱全,并且在自述認罪書上陳風獨自一人把所有的罪名給攬在身上,如今能做的就是結案了。
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好的程顧對沈言時緩聲開口道,“你準備一下結案報告,現在交上去吧。”
沈言時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難以置信地微微瞪大自己那雙眼睛看著程顧,像是確認那般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悶悶地開口詢問,“我來做結案報告?”
案子負責人是程顧,所以結案報告什么的都理應由他來寫,這樣的話他就會占據大部分的功勞。但是沈言時覺得這是程顧應該的,畢竟在這一次的案件的過程當中,程顧真的忙活了很多事情,擔當得起這份功勞。
心意已決的程顧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嘴角微微地勾起一抹笑容,把他面前那些資料全都推到沈言時的面前,開口說道,“這一次的案件你付出的努力功不可沒,而且你身為一個副隊長,寫結案報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話是這么一個道理,可沈言時還是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這一次的案件比較重要,程顧卻這般信任她,令她微微有點感動,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
之后,沈言時也沒有多推脫就點頭接下這個任務,帶著那一大堆的資料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心情變得有幾分愉悅,走在路上的步伐都變得格外的輕快。
正好路過的陳悅一把就拉住非常好心情的沈言時,笑咪咪地開口詢問,“言時,怎么這么開心啊!?難道有喜事發生。”
“嗯,調查了好一段時間的案子終于能結束了。”沈言時非常滿足地點了點頭,毫不吝嗇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陳悅。
卻不料她話音剛落,陳悅臉上就閃過一絲嫌棄神色,頗為無奈地對沈言時說,“你這又不是第一次查案,案子破了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啊,用得著這么開心嗎?你看看你的顴骨都要升天了。”
“不不不,你不懂,這一次的案子和平常的不一樣,花費了我們很多心思才查出來的。”沈言時立刻就反駁她,一臉自豪。
雖然她所說的話還是有一點點水分存在的,的確是花費了他們很多心思,卻不是查出來的……
果真不懂的陳悅稍微地蹙了蹙眉毛,微微抿唇看向沈言時。那雙眼睛漸漸地
就變得鮮亮起來,像是打著什么主意那般笑瞇瞇地盯著沈言時,用商量似的語氣提議著,“既然這么開心,要不要開個慶功party啊?”
一聽,沈言時就默默地白了她一眼,上次的慶功宴已經讓她有些許陰影了,這一次還來?沈言時那張臉上露出一個非常明確地拒絕神色。
陳悅又怎么會是那么好打發的人,一直尾隨著沈言時進入到辦公室里,依依不饒地開口慫恿著沈言時,“言時,你看啊,既然這是一件這么開心值得慶祝的事情,必須得好好慶祝一下啊,你說對不對。”
“得了吧,要是每一件案子結案都要開個慶功party的話,那我們還要不要干活了。”沈言時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拒絕這件事情,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誒,不是啊,剛才是你說這次的案子跟平常不一樣的啊,那必須得有慶功價值啊。”陳悅把沈言時方才說過的話拿出來堵她,一臉正經嚴肅地回應。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一刻沈言時真的是深刻有體會,最終她只能極為無奈地瞥了一眼陳悅,深深地嘆出一口氣來。
“陳悅,上次的事情你忘了嗎?我覺得慶功 party這種事情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她緩緩地拿出上次的事情來勸說陳悅,只希望她能夠打消這個念頭。
偏偏陳悅就是一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心意已決的事情哪是那么容易動搖的,素來就只有她成功把人說服慫恿的本事!
就如此時,陳悅就像是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那般,硬是糾纏著沈言時,想要說服她,“言時,你聽我說,那個秦瑩瑩就算沒有在慶功 party上對你動手,也會在其他時間對你動手的,你這不能把罪怪在慶功宴上哦。”
話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一時之間令沈言時竟然無法反駁,只能一臉郁悶地瞥了她一眼。
盯著陳悅看了好幾秒之后,沈言時才硬生生地擠出一句話來,帶著幾分不悅地質問著,“你的意思,只要我招人討厭,在哪都都逃不過?”
“我有這么說嗎?”素來精明的陳悅哪是那么容易就跳入圈套之內的,立刻就一臉無辜地回應沈言時的質問,停頓一會兒之后還非常無辜地眨動雙眼控訴沈言時,“言時,不帶你這么冤枉我的,明明我的意思是想讓你去參加慶功 party。”
話題繞了一圈之后最終還是回到原點上,弄得沈言時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所幸這個時候她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一下,沈言時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承受陳悅的念叨了。
怎么一打開門進來的人竟然是陸洵延,嚇得她差點嗆到口水,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還待在軍隊別墅里的嗎?
“你……這么晚,你怎么來了?”沈言時方才才松緩下來的心一下子就變得緊張兮兮起來,臉上帶著一抹僵硬的笑容,滿是疑惑地詢問著陸洵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