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預(yù)料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的沈言時完完全全反正你不過來,只能用非常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陸洵延看,但后者依舊保持著平靜的神色,似乎并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么不妥那般。
甚至陸洵延都不打算給她一個解釋,直接地牽起她的手往門外走去,行動非常的果斷。
而沈言時也是被拉出門口之后才緩緩地回過神來,手臂稍微用力地把陸洵延給拉住,這時才想起要找陸洵延好好算一下帳,“你這是在干嘛啊?剛剛我是讓你拒絕顧昱……”
“老婆,他們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吧,你和我就每次要插手了,旁觀者雖然看得比較清楚,但始終幫不上什么忙,能解決的總是當(dāng)事人。”陸洵延語重心長地給沈言時解釋著,一字一句非常的有耐心。
道理都是沈言時懂的,方才她也是這般勸說駱邊煙的,讓她自己解決這些事情,否則事情必定會一直這樣永無休止地糾纏下去。
陸洵延的一番話終究還是讓沈言時心中那些不滿漸漸地平復(fù)下來,但她要找他算賬的可不止這么一件事情,“那剛才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啊?”
“我什么時候胡說八道了?”一聽,陸洵延立即就蹙起眉心,非常認(rèn)真地回復(fù)這么一句話,那堅定的語氣以及認(rèn)真的神情都在表明自己的無辜。
還說沒有胡說八道!方才他回應(yīng)陳悅的每一句話都是胡說八道,可沈言時只是氣呼呼地憋著一張臉瞪著他,她深知自己說不過陸洵延的,倘若再繼續(xù)計較下去,必定就是她說一句而他接著堵一句的畫面,簡單來說就是浪費(fèi)時間。
更何況如今他們還站在餐廳的門前,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有人用完餐出來,她總不能在此處和陸洵延爭論,一會讓人看笑話。仔細(xì)在心中衡量一番之后,沈言時最終還是覺得,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啊。
“那現(xiàn)在,我們?nèi)ツ睦铮俊北锵履强跉庵螅蜓詴r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柔聲詢問陸洵延。
這燦爛的笑容令讓人看見都露出羨慕神色來,因?yàn)樗麄兤綍r看見的都是認(rèn)真工作的沈言時,如今面對陸洵延卻露出這番燦爛笑容來,令他們?nèi)绾文軌虿涣w慕如何能夠不訝異。
其實(shí)沈言時也是挺佩服自己在陸洵延整天腹黑算計之下也滋生出同樣的心思來,整日與陸洵延斗志斗勇。
就在這個時候,陸洵延對于她的問題直接回應(yīng)一句,“我都聽你的。”
同樣的話第二次傳入沈言時耳朵之時還是讓她有一種觸動,就像是一小竄輕微的電流在她的經(jīng)脈中流過,讓她有點(diǎn)緩不過神來,像是被點(diǎn)穴定住那般。
“陸洵延!”愣住幾秒之后才回過神來的沈言時輕蹙眉心叫了他一聲,聲音之中帶著幾分不悅,似是惱怒他這般跟自己開玩笑。
偏偏這個玩笑還觸動她的心弦,因此她才會有些許的
惱怒,憑什么他只是隨便的一句玩笑話就能夠讓她有點(diǎn)愣神,并且為之有點(diǎn)歡喜。
“我是說真的,聽你的,你想去哪?”深知言時為什么會惱怒,陸洵延立即非常認(rèn)真地看向沈言時開口道,明確的表情告訴她自己并非實(shí)在開玩笑。
聽罷,沈言時心情才稍微從陰轉(zhuǎn)晴,若有似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顯然是心中對他這個回答還是頗為滿意的,嘴角都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帶著幾分傲嬌地回應(yīng),“那……這一次就讓你做主,你想去哪里。”
其實(shí)沈言時實(shí)在是不知道要去哪里,以前休假基本都是宅在家里陪一下媽媽的,因?yàn)樗墓ぷ骺偸呛苊Γ蛬寢屜嗵幍臅r間自然就大大縮短,可如今多了一個陸洵延,所以就陪她了。
“那要不,我們?nèi)ビ螛穲@?”陸洵延故作思考地遲疑兩秒,隨后從口中說出這個答案來,那瞳孔深處還閃爍著一些狡黠腹黑神色,表面卻故作無辜期待模樣。
在那么一瞬間,沈言時覺得有一個天雷劈中她腦袋那般,一來是因?yàn)橥耆珱]有想到陸洵延居然會說出這個地點(diǎn)來,二來是因?yàn)樯弦淮嗡婉樳厽熑ビ螛穲@玩的時候簡直就是痛苦的經(jīng)歷,以至于她目前稍微有點(diǎn)抗拒。
可用眼角余光偷偷瞄向陸洵延時就發(fā)現(xiàn)他臉上那充滿期待的臉色,令她那些拒絕的話一下子都卡在喉嚨說不出口,只能這般默默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夠接收到她的暗示神色。
可惜的是陸洵延卻由始至終都沒有看懂她瞳眸之中暗示的神色,就這么傻傻地看著沈言時等待她給出一個回答來,一時間就變成兩人四目相視。
最終敗下陣來的還是沈言時,畢竟方才是她沒有好好抓住機(jī)會說出一個地點(diǎn)來,如此她只能咬牙點(diǎn)頭道,“既然你想去游樂園,那就去唄。”
“你不喜歡去游樂園?”怎知在她話音剛剛落下來之時,陸洵延就非常敏銳地捕捉到她語氣之中那一絲絲的不情愿,立即就開口問出這個問題來。
一下子就戳中沈言時那顆心,下意識她想要點(diǎn)頭回應(yīng)時口中卻說出,“沒有啊。”
“那就好,走吧。”一聽,陸洵延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來,像是放下一顆心頭大石那般,話音落下之后就往自己停靠好的車子那邊走去,而沈言時就入受重?fù)舻卣驹谠亍?
其實(shí)剛才為什么她那么堅決地否認(rèn)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心底里想的是肯定的,卻說出口的時候卻是堅決的否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口不對心?
心情極其無奈的沈言時眼睜睜地看著陸洵延遠(yuǎn)去取車的身影,下一秒有點(diǎn)悲傷地仰起腦袋看著藍(lán)藍(lán)的天空,在心中暗暗地咒罵一聲自己的口不對心,讓自己深陷在一個為難的處境之中。
在沈言時還在感慨自己口不對心的時候,那邊的陸洵延已經(jīng)緩緩地把車子給開過來,搖下一半的車窗對沈言時說道,“走
吧。”
事已至此,再是不情不愿的沈言時也只能默默地點(diǎn)頭然后走到副駕駛座那邊的車門,一把把門給打開坐了上去,臉上卻洋溢不出半分喜悅痕跡來。
一路上即便是陸洵延跟她搭話的時候,她能夠提供的回應(yīng)都僅此一些單音節(jié)的回應(yīng),輕聲的‘嗯’‘哦’之類的,反正就是完全不在狀態(tài),靈魂仿佛都被a市這熾熱的艷陽給蒸發(fā)掉那般。
“言時?”車子開出去約莫十多分鐘,而沈言時始終都是處于一個失神狀態(tài),以至于陸洵延不得已地叫喚她一聲,似是想要把她的靈魂都給拉回來。
那一聲叫喚的確把沈言時的靈魂給拉回來了,可她卻處于完全迷茫的狀態(tài),“啊?到了嗎?”
“還沒……”陸洵延輕微地抽搐一下嘴角,看來言時是真的不怎么想去游樂園,但是上次她不是玩得挺開心的嗎?怎么這般抗拒了?停頓一下之后陸洵延便輕挑眉心開口問道,“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的確是心事,剛才一路上沈言時都在認(rèn)真地思考著為什么她會選擇否定呢?好像是因?yàn)殛戜幽且荒樀钠诖影阉约旱恼鎸?shí)想法給磨滅掉。
所以剛才在自己和陸洵延的感受之下,她做出的選擇是顧及陸洵延而忽略掉自己,才會讓自己深陷在這種惆悵局面當(dāng)中,也就是說不知不覺她把陸洵延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了?
“沒有,大抵已經(jīng)想明白了。”琢磨這么一會兒之后,沈言時終于是從心中琢磨出一個答案來,卻沒有立即告訴陸洵延。
見沈言時沒有說出來,陸洵延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把注意力放回到駕駛上面。
車子里的氣氛再一次沉默下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通電話時打了進(jìn)來,把這份沉默都給打破掉。
只見手機(jī)屏幕上閃爍著一竄陌生號碼,也沒有備注名字,所以沈言時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打過來的,可是陸洵延在看到那通電話的時候稍微擰眉,似是想到什么事情了那般。
隨即她就看見陸洵延非常果斷地用手指滑動拒絕接聽的按鍵,一看就知道是他不想要接聽的電話。
“誰啊?”心中多少有點(diǎn)好奇的沈言時開口問一句。
“閑雜人等。”陸洵延回應(yīng)的也非常迅速,可這個回答卻讓沈言時狠狠地抽搐一下嘴角,只想給他翻一個大白眼。
甚至沈言時都不知道在陸洵延的眼中能有誰才不是閑雜人等,而且如果只是閑雜人等的話,他的眉心怎么會輕微地褶皺一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閑雜人等,只是他不想接聽。
沒等沈言時繼續(xù)開口說話,手機(jī)再一次響起來,閃爍在手機(jī)屏幕上的依舊是那竄陌生的電話號碼,眼看著陸洵延又朝著掛斷鍵伸出手指,沈言時連忙地開口阻止,“接吧,就算是閑雜人等應(yīng)該也不會無緣無故地給你打電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