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后沈言時才回過神來,眼睛里充滿不悅地瞪圓到極致,直接地把駱邊煙攔在自己的身后,直面迎視那個女人,冷聲質(zhì)問,“這位小姐,你這是在干什么?在警局門口故意傷人?”
“我打她又怎么了?這個女人不知羞恥,搶別人的男人難道不該打嗎?”這個女人絲毫沒有表面上的柔弱,當那憎恨涌現(xiàn)出來的時候準時令沈言時吃驚。
等下?她說的搶別人男人是什么意思?沈言時忽然就有一點點迷糊,即便她沒有詢問駱邊煙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在亂說?
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巴掌,這口氣沈言時不能輕易咽下去,即便被打的人不是她,“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男人是誰啊?”
駱邊煙不是輕易被欺負的人,她用手輕微地捂住自己有著巴掌印的臉頰,那雙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個女人的臉,在腦海中搜尋記憶中卻發(fā)現(xiàn)一無所獲。
可心底里卻漸漸地滋生出不安的情愫來,仿佛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這個女人剛才明明還問了她的名字才動手的。
被質(zhì)問的女人氣勢依舊沒有絲毫的減弱,那雙眼睛直逼沈言時,大聲地開口回應(yīng),“我是顧昱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顧家親自承認的。”
如同有一個天雷轟炸下來,把沈言時給轟炸成粉末,而駱邊煙的臉上也是凍結(jié)住一瞬間,隨即臉色一點一點地陰沉下來。整顆心簡直地墜入深淵,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顧昱未婚妻,還甩了她一個耳光!
莫名氣氛就變得有點僵持住,兩個女人都擰著眉毛不悅地看向?qū)Ψ剑F(xiàn)在還是下班時間,周圍路過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神色,有一種要偷聽的架勢。
沈言時看見周圍的情況,眉心也輕微地蹙起,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的人物啊。故意挑這個時候來找茬,這些事情一旦傳開來對駱邊煙始終不太妥當,她的目的大概就是在這吧,把駱邊煙的名聲給毀了?
心思細膩的沈言時看破她的心思,直接冷沉著一張臉開口道,“這位小姐,我請你自重,既然你說你是顧昱的未婚妻,那我們就找顧昱來當場對質(zhì),但如果不是,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就這么甩了別人一個耳光發(fā)泄憤怒就想逃離?沈言時說什么都不能就此罷休,不過邊煙怎么從一開始就一句話都不說?
沒等沈言時拿出手機撥通顧昱的電話,一輛酒紅色的跑車就停留在警局門口,從車子上走下來的人正好就是顧昱,他摘下眼睛嘴角還抿著一抹笑容,心情似乎不錯。
懶得沈言時微微地抽搐一下嘴角,虧他還笑得出來,大抵是不知道這里的情況,沈言時朝他招了招手喊道,“顧昱,快過來。”
聽到她叫喊的那個女人神色顯然有一瞬間的松動,這點小情緒被沈言時靈敏地捕捉在瞳眸之中,這個女人當真是
作繭自縛啊。
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顧昱更是清晰地看到駱邊煙臉頰上非常明顯的巴掌印,眸色頓時就變得陰沉下來,陰暗的視線倏然就落在沈言時面前的那個女人身上,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劃過他的心間。
“怎么回事?”走進之后,顧昱更是清晰地看到她臉頰上的痕跡,陰沉著嗓音詢問。
“顧昱哥哥……”得到的回應(yīng)卻是那個女人嬌滴滴柔弱的叫喚聲音,隱隱約約還帶著一點點期待看向顧昱,雙手放在身前糾纏著。
這一副好欺負的模樣令沈言時都忍不住咋舌,剛剛這個女人還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模樣,此時卻柔弱地顯示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女生那般,著實能夠演得一場好戲啊。
護著駱邊煙的沈言時怎么能夠就此作罷,她嘴角微微地勾起一抹笑容,視線直逼顧昱開口解釋,“這個女人自稱是你的未婚妻,并且不由分說地給邊煙甩了一個耳光,說邊煙搶了她男人,顧昱,你有什么需要解釋的嗎?”
言辭之間的冷漠在一點一點增加,直逼顧昱,沈言時想著要是顧昱不能給出一個好的回答來,她一定把他千刀萬剮才行。
所幸,顧昱看了一眼那個女人之后非常認真地開口道,“我不認識她。”
“顧昱哥哥!”那女人聽到這句話之后像是瘋了那般叫喊顧昱的名字,神色非常的傷心欲絕,眼淚也有一種欲要奪眶而出的感覺,哀戚著嗓音回應(yīng),“顧昱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顧爺爺早就已經(jīng)為我們兩個訂婚了,你不能否認啊!”
那個女人甚至把長輩也搬出來,奮力想要抓住顧昱的模樣令沈言時都有點不知還說什么,留意顧昱和那個女人的沈言時沒有注意到身后駱邊煙的神色變化。
直至駱邊煙發(fā)出久違的聲音,語氣里滿滿都是嘲諷的味道,不知道是誰顧昱說的還是那個女人說的,“小姐,我想你認錯人了,我認識的顧昱只是一個孤兒。”
留下一句話后駱邊煙就轉(zhuǎn)身離去,那決絕的背影令沈言時心頭一震,這傻丫頭該不會是真的動心了吧。站在她身旁的顧昱迅速地追上去,那個女人見狀也準備追上去,但被沈言時眼疾手快地攔截下來。
被攔截下來的女人非常不悅地瞪著沈言時,方才柔弱的模樣立刻就不知所蹤了,趾氣高揚地逼迫著沈言時,“你知道我是誰嗎?要是得罪了我,你的飯碗就保不住了。”
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用家族勢力威脅的沈言時微微地牽扯一下嘴角,從兜里拿出自己的警員證展示在她的面前,“我是刑警組的沈言時,警-號……”
詳細展現(xiàn)自己身份后的沈言時非常認真地看著那個女人開口道,“我會接受你的投訴的,小姐,慢走不送。”
臉上盡是一個溫和的笑容,直接把那個女人氣得半死,大抵是沒有遇見過沈言時這樣的人,呼吸
都漸漸變得紊亂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她。
想到這里畢竟還是警局,這個女人最終還是憤恨不滿地離開,顧昱和駱邊煙的身影早就已經(jīng)消失在轉(zhuǎn)角處,因此那個女人也沒有繼續(xù)追上去。
挪動腳步來到自己那輛早上開過來的車子旁邊,迅速地打開車門上車準備離去。怎知在她坐在車子上那一瞬間,另外一邊的車門也被打開,顧昱非常迅速地坐在副駕駛座上,那雙眼睛非常深邃地凝視著駱邊煙。
眉心形成一個非常明顯的‘川’字的沈言時非常不悅地瞪了他,語氣非常的疏離陰冷,“顧少校,如果你沒有什么事情的話,請你下車。”
“邊煙,你聽我說。”顧昱嗓音之中充滿無奈情感,大有一種想要好好解釋一下,但駱邊煙的臉色實在是非常難看,似乎并不打算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果不其然,下一秒駱邊煙直接地打開車門離開座位,快步地走到另外一旁的車子打開車門坐上去。那剛剛準備開車離去的同事臉上滿滿都是吃驚的神情,似乎是沒有想到駱邊煙會這么不由分說地坐到他的車子上。
那同事嘴角輕微地牽扯一下,充滿疑惑的嗓音從他的喉嚨里傳出來,“駱邊煙,有事嗎?”
“載我一程,開車。”駱邊煙冷趁著一張臉對那刑警開口道,那語氣還隱隱約約地帶著一點點命令的味道,嚇得那同事心驚一下,他忽然有點后悔這么準時下班了。
車門被駱邊煙死死地鎖上,顧昱即便是想要打開車門都不行,車子的主人一臉疑惑地看向車窗外不斷拍打著車窗的男人,慢吞吞地啟動著車子一邊開口詢問,“這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開車。”駱邊煙連看都不看一眼車窗外的顧昱,直接地開口對那位同事說。
大抵是因為駱邊煙氣勢非常的充足,逼得那位同事微微地縮一縮腦袋就啟動車子里去。除了問駱邊煙家地址之外就不敢繼續(xù)開口說話了,車里的氣氛也漸漸地冷卻下來。
眼看著駱邊煙一點一點地遠離,顧昱臉色陰沉得如同是羅剎那般,從口袋之中拿出手機撥打出一個電話號碼來,里面很快就傳來一把比較蒼老的聲音。
心底里的怒火迅速上躥的顧昱直接怒吼著,“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早就已經(jīng)跟顧家斷絕所有關(guān)系,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聽你的話的。”
“哼,只要你曾經(jīng)是顧家的人就永遠都是顧家的人,這是你的宿命,你沒有擺脫的權(quán)利。”里面那把蒼老的聲音傳來一聲聲冷哼,直接地把話給挑明了說。
整顆心有一點點涼意的顧昱嘴角抿起一個苦澀又嘲諷的弧度,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非常凄涼的感覺,直接地開口回應(yīng)電話里面那蒼老的聲音,“顧家的人嗎?這么多年你們真的有把我當過是顧家的人嗎?對你而言,我只是一顆獲取利益的棋子而已,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