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簡單的寒暄了一下后。
康若煙向一旁的下人使了個眼色后,只見周圍的下人這才快速離去。
很快。
別院內。
只留下了康若煙和徐千又兩名女子。
隨后!
康若煙眉角掛著微笑,看向身旁的徐千又,親切問道,“千又,你這么晚過來,該不會是因為夏樹的事吧?”
康若煙所料沒錯,徐千又定然是對夏樹有多懷疑了。
徐千又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若煙阿姨,你猜的沒錯,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夏樹而已,過去他曾告訴過我他們夏家是經營咖啡連鎖生意的,我覺得事情并非那么簡單。”
徐千又眼睛睜的渾圓,在一旁期待著康若煙的確切回復。
“嗯,不錯。”
康若煙莞爾一笑,接著說道,“夏樹沒有騙你,不過……”
徐千又聽到這里,心里咯噔一聲,果然事情并非如此。
“不過咖啡店只是他們經營的一小部分,夏家的生意席卷全球,比你我的認知范圍要大的多。
夏樹沒有將真實情況相告于你,我估摸著他是擔心你無法想象,而再度懷疑他是在自我吹噓!
我之前去你們家找夏樹,就是想勸慰一下夏樹,讓他抽時間回去看望一下她的老爸。
你恐怕不知道,幾年前夏樹和他的父親因為一些家事,鬧的不歡而散,最后基本上也斷了來往。
眼下,他老爸生命垂危,不曉得還能堅持多久,我們夏家上下都很希望夏樹能夠放下過去的往事,重新回家夏家這個大家庭來。”
康若煙輕描淡寫的說著,言語之間無不透漏著夏家人的無奈。
為了想辦法忽悠夏樹回去,康若煙可謂是費勁了心機。
只有夏樹借著這個機會回到了夏家,康若煙才能將后續的繼續逐步的提升日常。
徐千又一聽說自己未見過面的老公公,現在被病魔纏身,心底不由得就是一顫。
婆婆生前沒機會見到也就算了,可老公公是夏樹在世上唯一的父親了啊。
在這一刻,徐千又難免不為夏樹感到傷感。
夏樹的身世背景跟自己比起來,簡直不能再凄慘了。
“若煙阿姨,您請放心,我回去定會盡力說服夏樹的。”
徐千又說完,起身就要離開,“您看,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不打擾若煙阿姨休息了,容千又先行離去,咱們改日再續。”
康若煙點了點頭,也站起身來,帶著笑意道,“嗯,那好!我這就安排人手送你回去,哪天有空,歡迎千又多來看看我。”
徐千又輕輕一笑,客客氣氣道,“那不如這樣,若煙阿姨明天方便的話,我代表我全家歡迎你到納帕溪谷做客,到時候您也可以和夏樹多聊聊。”
面對徐千又的主動邀約,康若煙當下一聽,內心很是欣喜。
平日里一貫高冷的康若煙,很少受到外人的邀約,一方面是別人對她望而生畏,敬而遠之。
另一方面是她不看不起那些邀請過得她,但是別有動機的其他家族。
兩人剛走到別院門口,徐千又突然無意識地隨口一說道,“若煙阿姨,這一品江山地方好大啊,我來的時候生怕自己再迷路了。”
康若煙呵呵一笑,上前擁抱了一下徐千又,放聲說道,“不瞞你說 ,這些都是夏家的家產,等我離開洛丘后,必然要交給你和夏樹搭理。”
天吶!
這也太夸張了吧?
徐千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說藍岸麗舍是個天大的驚喜,那這一品江山又該如何解釋?
夏家到底是從事什么大生意,買別墅,買莊園簡直跟不要錢似的?
徐千又的三觀,再次被康若煙的這番話所刷新。
可謂是,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啊!
徐千又沒想到,夏樹居然會將自己的身家隱瞞的如此深。
當下,不免對夏樹產生了些許憤怒。
隨后,徐千又登上康若煙為她準備的汽車,在寂靜的夜色中,愉快地回到了藍岸麗舍。
……
……
藍岸麗舍。
夏樹早徐千又一步回到了別墅。
坐在客廳正在看著電視,正準備打個電話關心一下自己的老婆。
偏偏在這個時候,徐千又拎著包包出現在了客廳的門口。
夏樹注意到這點后,連忙起身笑吟吟地迎了上去,正要和她擁抱,“老婆,這么晚了,我還以為你迷路了呢?”
結果……
徐千又直接擋掉了夏樹的大手,冷冷地甩給他了一個冷臉,扭頭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老婆大人生氣,夏樹還能做什么,趕緊一溜煙跟回了臥室。
徐千又將夏樹跟了進來,上前啪地一聲將房門給摔了個死死的。
聽到動靜不太尋常的陳天驕,趕緊從自己的房間跑了出來,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馬上貼著耳朵靠在徐千又的房門上偷聽了起來。
“夏樹,你知道我今天去哪兒了嗎?”
徐千又耷拉著俏臉,氣呼呼地沖夏樹詢問道。
夏樹當下有點茫然,不知道徐千又這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說道 ,“談客戶,還是……”
“我去了你二媽那里。”
徐千又冷冷地盯著夏樹,想從夏樹的眼神中捕捉到什么信息……
夏樹遲疑了一下,心中各種疑問不斷浮現 ,不過很快便佯裝若無其事道,“哦,是嗎,你和康若煙有什么好聊的啊?”
夏樹盡管嘴巴上問的輕松,可他心底早已亂了分寸。
該不會徐千又對自己有什么懷疑吧?
否則!
她也不可能直接找康若煙核實什么?
“夏樹,老實說,你是不是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一直在對我和我的父母有所隱瞞?”
徐千又一臉嚴肅地看著夏樹,不想放過夏樹身上分秒畢露的把柄。
這時的夏樹,沒有馬上做出回答,而是臭不要臉地上前一把將徐千又摟在了懷里,笑呵呵地解釋道,“老婆,你該不會是大姨夫來了吧,這幾天怎么有點反常啊?
之前,你想知道的,你老公不是早都跟你說清了嗎?”
沒辦法!
緊要關頭 ,夏樹不得不堵上一把,因為他深信康若煙不會將自己的家庭背景全盤告訴徐千又。
如果康若煙那么做,很明顯對她不但沒有一絲好處,甚至會為她的計劃徒增一些絆腳石。
夏樹深信康若煙不愿意看到徐千又帶著兩個孩子回歸夏家,若是那樣的話,她的勢力會因為徒增的不穩定因素,而得到削弱。
畢竟在夏家內部各個長輩眼里,夏樹是唯一的接班人,接班人的下一代必然是重點扶持的對象。
盡管說夏佟也才不到三歲。
對于康若煙的洞察,夏樹自認為自己很有把握。
至于說……
夏樹為何要一直刻意隱瞞自己的秘密,只是因為徐千又的出身過于平凡,沒有任何勢力背景的徐千又,一旦回歸道夏家,只怕會引起其他家族勢力的過多關注。
到那時,其他家族,甚至于康家可以找機會,抓住徐千又這個對夏樹而言的短板,對夏樹及其勢力進行致命的一擊,也是機油可能的。
夏樹不得不作出深度的規劃和應對。
因為,夏家的潛在對手,明面上看只有康家。
其實,背地里暗流涌動,敵手數不勝數。
只因為夏家幾十年如一日,霸主的地位屹立不動。
其他家族恨不得舉多族之力,一舉鏟除夏家所有勢力。
所以,夏樹考慮到徐千又和自己的孩子可能會稱為自己的軟肋,最終才選擇了隱瞞。
只有時機成熟,不用夏樹跟他們徐家攤牌,她們自然會得到夏家所有人的熱情擁戴。
可惜……
目前來說,夏樹覺得還不是時候,因為他自認自己的力量還不夠強大,不能做到徹徹底底的保護徐千又和兩個孩子。
徐千又推了推夏樹,扭捏著身子,反抗道,“你二媽可是說了,你們夏家并非簡單的開咖啡店那么簡單,這只是冰山的一角。”
是嗎?
緊跟著,夏樹迫不及待道,“哦,好吧,那康若煙就沒告訴你點具體的……”
徐千又失望地搖了搖頭,看向夏樹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作為我的老公,你都不告訴我實情,你覺得你二媽會有那個耐心跟我多說什么嗎?”
說罷,徐千又氣鼓鼓地再次問道,“夏樹,你們夏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啊,生意真的都做到全球了嗎?”
好吧!
又來了。
夏樹無奈地嘆了口氣,決定全盤告訴徐千又,于是看著徐千又的眼睛,鄭重其事道,“千又,既然你都這么問了,那我今晚就告訴你,其實我們夏家……”
咣當!
臥室的房門突然被陳天驕不小心蹭了開來!
瞬時間,只見陳天驕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
放眼看過去,陳天驕一臉傻笑地看著夏樹和徐千又兩人,臉上掛著很不自然的笑容。
當下,臥室里面的氣氛別提有多怪異。
礙于自己的顏面,陳天驕馬上站直了身子,樂呵呵道,“那個,額……媽其實是要敲門來的,你看這……女兒,你跟媽出來一趟,媽有事要單獨問你。”
撂下這句話,陳天驕甩著翹臀恍恍悠悠地走出了臥房。
徐千又和夏樹對看了一眼,兩人彼此慫了一下肩膀,真拿這個陳天驕是沒有點辦法。
隨后,徐千又將夏樹拉到了一邊,轉身就離開了房間,“那個,我去看看媽有什么事哦。”
離開臥室。
徐千又只身來到了客廳,這時陳天驕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臉上掛著怒意。
沒有錯!
幾分鐘之前,夏樹和徐千又兩人說的私房話,幾乎無一例外地被陳天驕聽了個透徹。
果不其然!
夏樹那個混蛋對他們徐家有所隱瞞。
家里還是開咖啡連鎖店的。
這得有多富裕啊!
徐千又走到沙發邊上,看向自己老媽,沒有要坐下的意思,直接開頭詢問道,“媽,我來了,你說吧。”
陳天驕看了一眼徐千又的身后,將夏樹沒有跟過來,隨后拉一下自己女兒的小手,示意她坐下慢慢聊。
“女兒啊,夏樹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想告訴咱們啊?
他們夏家真的是開什么咖啡連鎖店的嗎?”
不出意外,徐千又已經猜到了自己老媽會問這件事,既然知道自己老媽已經聽清了這個事實,索性直接告訴老人家得了,“沒錯,夏樹他們家是做咖啡連鎖生意的,我也是這幾天才得知的,媽如果沒有別的什么事,我就先回去洗洗睡了,你看這都幾點了?”
話音未落!
徐千又起身便要離開,陳天驕一把拉住了徐千又,指著她道,“徐千又,你是不是傻,這么大的事情,如果媽不去問你,你是不是也像夏樹那個混蛋一樣,一直隱瞞著我啊 ?”
徐千又看著自己的老媽,當下翻了個白眼,有點無奈道,“媽,你這是說的是哪兒跟哪兒啊?我這不是才知道嘛,我們又不是故意不想告訴你的,再說你知道這事,貌似也沒多大影響啊,你說說你現在知道了,你能做點什么來嗎?”
“你這孩子,你可真是個死腦筋啊!
媽知道這事,肯定是能幫著你們兩口出謀劃策了。
你說說……如此重大的事情,夏樹刻意隱瞞著不告訴咱們,他該不會擔心咱們用他們家錢啊?
不行!
咱們徐家上下要一條心,爭取從夏家那邊多弄點錢出來!”
聽到陳天驕這么一說,徐千又登時就不高興了,沖著自己老媽沒好氣道,“媽,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嗎?非要整出點幺蛾子來,你才滿意?”
說完!
徐千又氣鼓鼓地扭頭離開了客廳。
獨自留下陳天驕一人,坐在空曠的沙發上,一個人憤憤不平,“什么幺蛾子嘛,我陳天驕一天到晚忙個不停,還不是為了咱們徐家?
徐千又你個白眼狼,心里只有那個窩囊廢,是不是?!”
次日。
一大早。
徐千又和夏樹早早就起來了,早餐都沒吃,就開車離開了納帕溪谷。
丈母娘陳天驕早用早飯后,提著菜籃子剛從藍岸麗舍走到納帕溪谷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