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冀燕妮的臃腫不堪的身體再次遭到一記猛踹,再同不遠處的墻壁來了個親密接吻之后,才應聲摔落在地。
隨后!
夏樹一口濃痰吐在了危斯年的臉上,踩著他的大臉盤子像是在做著面部按摩一般。
“我宣布三明集團,從此刻起……宣布倒閉!”
話音未落。
周圍人帶著懷疑的眼神,猶如看煞筆似的瞪著夏樹。
“有沒有搞錯,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啊?!”
“三明集團,那可是京都冀家的勢力,他一無名小卒,也敢如此大言不慚的說出令人嗤笑的鬼話?!”
“呵呵……要說我這小子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否則他也不至于敢如此的對咱們老板和老板娘大打出手了。”
幾個看不慣夏樹的家伙,沖著夏樹指指點點。
“小雜毛!哼——今天算你有能耐!你也敢得罪我冀燕妮?你可知道我冀燕妮是堂堂京都把大財閥冀家的千金小姐?”
“你可知道我老爹是冀家家主冀鴻文?你今天牛逼啊,竟然讓我冀燕妮顏面掃地!讓我在我的員工面前抬不起頭來!今天你要是能活著離開這里,算我冀燕妮矮你一頭!”
癱倒在地的冀燕妮從地上很費起勁地爬了起來,在下屬員工的攙扶下緩慢地坐在了一條挑凳上 ,怒目而視著不遠處的夏樹。
然后,冀燕妮掏出手機,直接報給了自己的大哥。
“哥呀,我是冀燕妮,你快來三明集團,你妹我今天被人在自家廠子給人打了。”
“你再不帶著你的坤地門過來給你妹妹撐腰,你妹怕不能活著回到京都了,趕緊來吧,來晚了你就見不到你妹妹了!”
“還有……帶上坤地門所有人打手,不把打我的混蛋打死,我這口惡氣可是難以言下啊!”
周圍的圍觀者聽到冀燕妮這么一說,就知道大事不妙。
因為但凡和坤地門牽連到的事情,必然有驚天動地的命案發生。
當然,坤地門每一次都能無罪開脫,因為他們背后有打官司從來不輸的專業人士站臺。
坤地門要來了!
而且是冀燕妮的大哥冀經武親自帶隊。
這下那家伙就徹底沒戲了,不把他扒層皮都是輕的。
“霧草!真的假的 呀?你們都咱老板娘發話了吧?她可是在哀求他哥哥冀經武帶人過來。”
“你說呢……冀燕妮被那混蛋都打成什么鬼樣,你再不把自己老哥喊了給自己出氣,那她怎么會咽的下這口惡氣嗎?”
“可是坤地門怎么能隨隨便便出動呀,人家堂堂京都四大惡勢力,就因為一場十幾個人的斗毆事件就冒冒失失地過來跑一趟?不至于吧?”
“你是不是傻?冀經武可是冀家家主冀鴻文收的義子,自己妹妹被人給欺負了,他再不露面,那也說不過去吧?”
“好吧,我無知了……如此一說,只怕那對小年輕就要悲劇了啊!”
“唉,那小年輕不也是咎由自取嘛,誰讓他不調查清楚,就著急動手呢……”
“你看看你說的還是人話嗎?人家婆娘別人給破臟水,他能干瞪眼?”
“呵呵……你到底是那邊的?你是不是看人家婆娘姿色不錯,就動了懷心事啊 ?”
“不不不,并沒有……那是沒有的事!只是我不相信危斯年的人品,他什么德行我能不清楚?廠里的妹子哪個沒有慘遭他的毒手?你莫不是真的相信冀燕妮所說的每一句話吧?”
“這個……怎么說呢……不好說啊,不好說。”
“有什么不好說的,你就是慫!”
“哎呀,說你年輕,你還裝起嫩來了呀……老話不是說的好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端著他家飯碗,我敢瞎說什么大實話嗎?”
“哈哈哈……你這么說我就懂了,理解理解!”
“哈哈哈……彼此彼此。”
講完電話,冀燕妮憤怒地將手機朝幾個瞎幾把亂說的員工頭上砸了過來。
“你們都特么的給老娘閉嘴,再胡亂瞎說,信不信老娘撕破你們的大逼臉子?!”
冀燕妮的一聲怒喝,登時令所有圍觀者都紛紛把頭壓低了幾分。
“門口的那兩個!趕緊的!把門給我堵死!我冀燕妮還不信了,就這逼還挺能打,是吧?”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帶著一個小賤貨怎么逃出去?”
“今天不把你們兩個狗男女大卸八塊,我冀燕妮三個字都倒著寫!”
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冀燕妮說到做到,那可不是胡亂說說,嚇唬人的。
因為,自從這些人認識冀燕妮多年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得罪她的冒失人從她的魔爪下安全離開。
有!
那也是斷胳膊斷手的存在。
今天情況特殊,恐怕不會再有活著離開三明集團一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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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
這時的夏樹卻是心不在焉地目視著周圍的一切,并沒有被其他人嘰嘰喳喳的熱議而影響到自己的心態。
經歷過一些大場面的他,絲毫沒有把冀燕妮和她背后的那個冀家,以及什么坤地門放在眼里。
只見夏樹淡定地點上了一支黃果樹,隨后不慌不忙的摸出手機,撥了出去。
“喲呵!快看!那小子準備搖人呢……”
“哈哈,他現在才想起搖人了呵!”
“整個洛丘市,他即便是把最高行政長官喊道現場,估計也幫不了他任何忙。”
“你這不是廢話嘛,最高行政長官那也是他們冀家的門生,你覺得他是在那個人嗎?”
“哪個人?地下皇滿戰?”
“嗯,有這種可能。”
“滿戰?喊他來,不是搞笑嗎?滿先生但凡聽到今天面對的對手是坤地門的冀經武,恐怕會嚇得提不起褲子來!”
三明集團的員工們紛紛不看好夏樹,覺得這家伙就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迎接他的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怎么面對死亡。
如果可能,冀經武會讓他選擇一個比較人性話的自我了斷方式。
冀燕妮默默地看著拿著電話搖人的夏樹,晃著腦袋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眼下,等下去就是了,只要冀經武到場,就是她翻盤做主人的時機。
“喂,老方!”
夏樹走到徐千又的身邊,圍著她來回的渡著步子。
“公子,您說,老方在聽。”
“我要滅掉冀家!”夏樹冷冷道。
“公子,你說什么?”
方宏博持電話的手突然 一顫,要知道他這一刻很想假裝聽不懂夏樹再說什么。
可是他心底明白的很,知道自己公子說的冀家,就是那個京都的八大財閥之一的冀鴻文家。
冀鴻文作為冀家家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想把他們冀家拉下水,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夏樹語氣突然變得陰冷,沖著電話那頭態度堅硬道:“別跟著揣著明白裝糊涂!”
“額……好吧,公子!那您打算如何操作?”
方宏博尷尬的停頓了數秒,這才慢悠悠地問道。
“我要你動用家族所有力量,不計一切代價,徹底將他們京都冀家從這個世界抹滅!”
“家族所有力量?”
“是的,啟用征調令。”
“什么?不是吧,公子!您要使用征調令?!”
方宏博整個人吃驚地站在原地,憂心忡忡道:“公子,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啊,征調令可不是鬧著玩的呀,一旦啟用征調令,必然會引起不小的恐慌和騷動,而且,康夫人現在就在我旁邊,她,她說……”
“康若煙在你那里?她說了什么?”
夏樹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緊接著他趕緊沖電話那頭問道。
“康夫人說……說你不回夏家,你就沒有任何權利使用征調令。”
可惡!
這個康若煙,竟然威脅自己?!
夏樹一時之間怒氣攻心,氣的他當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看著靠在自己懷里傷痕累累的徐千又,夏樹巴不得當下就告訴她自己的真實來歷。
一旦向全世界宣告她徐千又就是堂堂京都夏家的少夫人,她將會受到萬人的敬仰,哪兒還有遭受他人屈辱的機會?
這一切的無奈,全都和這個康夫人脫不了干系。
若不是她,徐千又怎么會受到他人的傷害?
不行!
這次不好好給滅一滅冀家的氣焰,世人就不會把她徐千又當一回事!
夏樹對待自己的老婆徐千又,可容不得半點含糊,說要為她討回公道,那就必然言出即行!
誰來?
都攔不住!
“呵呵……是嗎?”
“把我的原話告訴康若煙,這次除掉冀家勢在不行!”
“如果她康若煙打算從中作梗,那我和她康若煙的協議就此作廢!”
“我夏樹可顧不了那么多了,我連自己的女人我都保護不了,我還要帶著偌大的夏家干什么名堂?”
“只要能鏟除冀家,我不惜斷送點整個夏家的未來,而她們康家……今夜也將會陪著冀家一起完蛋,我可不開一絲玩笑!”
“我的要求很簡單,立馬拿到家族征調令!其他都是扯淡!”
說完,夏樹憤怒地將電話直接掛斷。
他可沒功夫和康若煙討價還價,因為他手里早已拿捏到了該有的籌碼。
冷汗直冒的方宏博,一臉尷尬地看著康若煙,小聲嗶嗶道:“二夫人,您都聽到了吧,您看公子他……”
由于方宏博開的是免提,坐在他旁邊的康若煙聽得是一字不落。
康若煙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方宏博,狐疑道:“夏樹他有沒有搞錯,他想要徹底鏟除冀家,這究竟是為什么,他怎么哪根筋搭錯了嗎?”
一時半刻,康若煙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夏樹為何會對堂堂京都八大財閥之一的冀家出手?
夏樹和冀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何以至此?
如不是看在冀家和她們康家有一些切割不斷的淵源,康若煙也不會故意為難夏樹。
至于,夏樹剛才在電話中所說的,連帶拖她們康家一起覆滅,他怎么會如此的有底氣?
他手中有什么對付康家的殺手锏不成?
康若煙明眸大眼忽閃忽暗地跳動著,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道:“呵呵……這個夏樹越來越捉摸不透了額……有意思啊,有意思!我康若煙還是小瞧了他呀,他并不像人們口中所說的那般,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嘛,原來這一切都是偽裝,今天他夏樹居然跟我攤牌了?”
方宏博卑微地矗立在康若煙的一旁,恭恭敬敬地向她問道:“康夫人 ,那依您之間,這征調令該……”
康若煙冷冷地瞪了方宏博一眼,帶著些許怒意道:“老方,你一把年紀的人啦,你打算任由一個年輕人胡作非為嗎?你不會不知道,那征調令什么場合才能夠使用吧?”
一聽此言,方宏博嚇得無意識地后退了數步,低著頭不敢看康若煙一眼。
康若煙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起身準備離去。
偏偏在這個時候,康若煙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未知號碼,康若煙的眉頭當下一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是康若煙,你是……”
電話那頭直接打斷了康若煙的問話,急著完事趕場的回復道:
“康立軒,五年前酒駕誤沖人行道造成三人死亡多人重傷;
兩年前和知名小模SM時,導致小模死在京都某別墅……”
嘶……
聽著對方低沉的聲音沒有止住的跡象,康若煙握手機的玉手冷汗頻頻冒出。
她的顏色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平靜,反而變得心臟跳動頻率莫名的加快。
康立軒——作為康若煙她們康世家族中的第三代嫡系繼承人,是康若煙最為疼愛的侄子。
再過去的五年內,康立軒憑借著富二代身份,借助于康家的勢力可謂是所有富二代會犯的誤點他都占盡了。
為了能讓他在每次意外中,安全抽身,康若煙沒少為她這個愛侄擦屁股。
康立軒深得康家家主的喜愛,康若煙也是打罵不得,愛還來不及。
“好了,打住!別說了!”
聽得頭皮發麻的康若煙立刻打斷了對方的繼續,當即問道,“直接說個數吧,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