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星火扯下一條袖子,往腦袋上一綁,在兩個兄弟的攙扶下,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火速逃離了現(xiàn)場。
“老婆,沒事了。”
徐千又打開洗手間門,腦袋打探了一圈后,冷冷沖夏樹說道,“完了,雖然你打跑了他們,可他們這些混蛋怕是遲早要追到伊萊美找事的!”
夏樹呵呵一笑,上前將徐千又給拉了出來,抱到椅子上,一臉自信道:“不是有我的嘛,你難道忘了我是你的司機兼助理嗎?”
徐千又白了夏樹一眼,拿出濕巾擦拭著夏樹手上的傷口道,“哎呀,事情可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今天這事可并非偶然,他們這活壞蛋肯定是杜永言指使的。
我想如果京都夏氏集團不出面協(xié)助的話,怕是擺不平他們啊。
算了,我還是找他們幫忙得了。”
老婆,你該不會找夏公子吧?
夏樹看著徐千又的眼睛,幫她分憂道:“老婆,沒那么麻煩,我可以搞定的。”
“你啊?還是算了吧。”
徐千又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一方面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老公,只是她清楚杜氏集團可并非可以用一人之拳頭就可以對付的了。
現(xiàn)在,更別說杜永言找來了羅喉黨的成員。
即便夏樹傾注夏家舉家之力,只怕也不是他們這群奪命狂徒的對手。
“那個,你剛才不是說找什么夏氏集團的嘛,其實呢,我就是……”
夏樹正要說自己就是那個夏氏集團的夏公子,結(jié)果硬是被徐千又給直接打斷道:“好了啦,你今天實在是太可怕了,我簡直不敢相信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他們十幾個打手,而且你最后還毫發(fā)無損。
趕緊說 ,你什么時候練就的如此本事,以后該不會一個不如意,就家暴我吧?”
夏樹咧嘴一笑,揉了揉徐千又的腦袋道:“老婆,瞧你說什么呢……我夏樹疼你還來不及呢,哪兒舍得虐待你啊。”
“是嗎?”
徐千又會心一笑,回了一句道。
……
……
與此同時。
簡星火帶著一眾打手剛出了五星級酒店的大廳,站在酒店的門口,他們這群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嚇得酒店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敢過來問詢他們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要知道,簡星火可是羅喉黨的老大啊,結(jié)果竟然被人給直接戳瞎了一只眼。
這對手也忒狠了吧?
簡星火怒視著空曠的停車場,心里怒火正旺,說什么都不接受不了今晚的遭遇。
夏樹他一個混小子,竟然差點要了自己老命?
簡直是無法無天!
即便是洛丘市地下皇滿戰(zhàn)身在此地,也是要給他簡星火三分薄面的。
簡星火丟掉手中的煙頭,突然下令說道:“通知兄弟們馬上過來,今晚不干死那個軟飯男,我簡星火就不活著回去了!”
“遵命。”
接到簡星火的指令,簡星火右側(cè)的兄弟趕緊跑到自己的座駕旁,打開車門一轟油門快速駛離了現(xiàn)場。
巧合的是!
偏偏在這個時候,杜永言乘坐他公司的保姆車來到了酒店的門口。
走下車來,杜永言望著眼前被打的不成人樣的簡星火,一臉震驚地關(guān)心道:“火哥,您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傷的如此之重啊?”
杜永言差點被眼前的簡星火給嚇吐了,正因為簡星火頭上打著繃帶,渾身上下全身是血。
簡星火還沒來得及回答,杜永言就產(chǎn)生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杜永言,你特么好意思說,今晚是不是你小子故意想陰勞資啊?”
簡星火當(dāng)場就質(zhì)問起杜永言來。
“啊,我沒聽懂,火哥,你什么意思啊 ?”
杜永言當(dāng)下是一頭霧水,根本沒搞清楚這簡星火究竟什么意思,不過也從他的言語中聽出了危險的氣息,于是杜永言立馬拿出自己該有的態(tài)度,“你來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是哪個不開眼的,敢把火哥毆打成這副慘像,那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哼!!你甭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就是你叫我去修理的那個軟飯男,媽個比的,今天晚上我不打死那個煞筆,我就不叫簡星火!!”
簡星火怒吼著的同時 ,腦袋瓜子上的血再次彪了出來。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之前離開的漢子,在這時開著另外一輛商務(wù)車拉著一群弟兄趕到了現(xiàn)場。
很快。
車上快速跳下來五六十號人馬,一個個人高馬大,很明顯都是些練家子。
處于莫北區(qū)的簡星火,今天可謂是跨區(qū)作業(yè),擱在平時,搖上幾百號人,簡直跟鬧著玩似的。
看著眼前的隊伍逐漸集中到了一起,杜永言趕緊讓開通道,站在了一旁。
杜永言暗暗琢磨著,今晚只怕夏樹是在劫難逃。
接下來。
就在簡星火命令眾弟兄抄起家伙,準備沖進酒店緝拿夏樹的時候,不遠處的夏樹和徐千又手牽手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夏樹只顧著翻看著手機,沒有注意到前方發(fā)生的一切,直到徐千又停下了腳步,扯了扯夏樹,夏樹才看向徐千又問道,“怎么不走了?”
沖著徐千又手指的方向,夏樹抬頭望去,原來是羅喉黨的人馬到了啊。
這時的簡星火站在酒店的大門口,正怒視著大廳中央的夏樹和徐千又二人,恨不得沖過來就是對夏樹一通猛揍,只可惜簡星火不是夏樹的對手,也只能想想而已。
然而,簡星火身后的組織成員,則一個個嚴陣以待,晃動著手中的鋼管,一個個躍躍欲試,等待著簡星火的指令。
杜永言躲在隊伍的最后面,遠遠地望著客廳里面的徐千又和夏樹,臉上洋溢著無限的笑容。
突然!
杜永言動了,快步走到簡星火的身邊,小聲耳語道:“火哥,等下兄弟們的醫(yī)藥費我杜某人全部出了。
另外,只拜托您一點,千萬別誤傷了那個徐千又,為此我可以多加五百萬算是對您的一點心意。”
簡星火嘴角抽動了一下,當(dāng)下并沒有搭理杜永言,因為簡星火的眼中充滿了憤怒。
很快!
簡星火轉(zhuǎn)身沖自己的眾弟兄吼叫道:“兄弟們,我簡星火在漠北摸牌滾打了二十年,還未曾像今天這般任人拿捏過!
即便是洛丘的地下皇滿戰(zhàn),也要給我簡星火留個顏面。
而那個軟飯男,竟然不知死活地戳瞎了我簡星火一支眼,兄弟們,你們說這事該如何辦?”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
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在夜空中一聲聲響起,嚇得酒店里的工作人員當(dāng)場鉆到了桌子底下,不敢露頭。
……
大廳里面的夏樹,望著酒店外面的幾十號人馬,很是憤怒。
杜永言這是將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夏樹沒有料到自己最初是單純的想要幫自己老婆一把,才投資了一百億資金入住了伊萊美藥業(yè),結(jié)果到了今天,半點水花都沒有攪起來。
夏樹暗自思索,這背后如果不是有其他勢力染指,這杜氏集團絕對不會如此毫無底線的跟伊萊美集團過意不去。
外面五六十個羅喉黨的成員,每一個基本上都是面目猙獰,巴不得頭一次沖進來替自己的老大報仇。
在洛丘這個地界,想今天這般規(guī)模的大批量打手聚會,已經(jīng)很少見到了。
尤其是這幫人全部穿著羅喉黨的內(nèi)部服裝,手持鋼管,整齊劃一。
單是遠遠地望著,就令人膽戰(zhàn)心驚。
“快看!那不是莫北區(qū)的羅喉黨成員嗎?”
“霧草!還真是耶!!他們大老遠跑市中心來,該不會是想要挑戰(zhàn)地下皇滿戰(zhàn)的權(quán)威吧?”
“誰知道呢,小聲點,別驚動他們了。”
路過的行人駐足觀望了起來,其中不乏上年紀的認出了這些人的歸屬組織。
“之前那個姜立人,一夜之間在洛丘街頭再無蹤影,該不會跟他們有關(guān)聯(lián)吧?”
“你可別瞎說,上次那規(guī)模比這次可兇險多了,又是直升機,又是武裝運輸車的,不可同日而語啊!!”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嗚嗚渣渣道,對于這種場面倒也喜聞樂見。
這時的簡星火聽到兄弟們的一致回答后,怒指著不遠處的夏樹,放聲道:“兄弟們,等下動起手來手腳都給我利索點,男的直接擊斃即可,至于那廢物旁邊的女人,給我抓過來,我還有事情詢問!!”
事件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一步,簡星火已經(jīng)不再考慮會有什么后果,因為他相信有自己這幾十號兄弟出手,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就算不遠處的夏樹再身手矯健,又能如何?
在羅喉黨這五六十個打手面前,人海戰(zhàn)術(shù)都能將他給徹底累垮。
夏樹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已經(jīng)開始后悔之前沒有直接廢掉簡星火,眼下給了他喘息的機會,結(jié)果使得自己迎來了更加艱難的挑戰(zhàn)。
瞧見對方蠢蠢欲動,夏樹趕緊將徐千又攬入了懷中,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她道:“別擔(dān)心,沒事的,一切有老公在,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結(jié)束后我再來找你。”
松開徐千又,夏樹轉(zhuǎn)身就要出門,結(jié)果被徐千又拉著問道:“你瘋了嗎?他們那么多人,你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我們趕緊躲起來,再慢慢報警好了。”
危急關(guān)頭,徐千又沖夏樹發(fā)表著自己的建議。
夏樹嘿嘿一笑,一臉自信地沖徐千又說道:“你要相信你老公有這個實力,這些人還不是你老公的對手,我向你保證我會活著回來的,等我!!”
望著夏樹獨自離開的背影,徐千又的眼睛無意識地濕潤了。
然而!
此時的她,不知道什么原因,總之很信任夏樹所說的一切。
徐千又認為自己的老公不可能欺騙自己,畢竟每一次夏樹都能帶她化險為夷,脫離危機。
只是……
這一次,人數(shù)較之前來說,多了數(shù)十倍之多。
門外的杜永言望著夏樹和徐千又擁抱在一起的場面,心頭很不是滋味,狠狠罵道:“好你個夏樹,死到臨頭,還特么卿卿我我!!
連勞資的女人你都敢碰,等下我非要當(dāng)著你的臉,叫徐千又跪下給勞資唱征服。”
隨著簡星火大手一揮,羅喉黨的成員一窩蜂的嘲著夏樹就沖了過去,簡直猶如猛虎下山一般。
遇神殺神!
遇魔殺魔!
這時的簡星火,慢悠悠地摸出了一根雪茄點了起來,整個人內(nèi)心平靜的出奇。
因為這種事情,對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
簡星火根本不擔(dān)心出了人命不好收場,因為他早已備好了錢款應(yīng)付各個道上的索命鬼。
一條人命在他簡星火眼里,也就是一百萬的事兒。
即便招惹到了一個不可招惹的對象,那也頂多千萬左右就可以擺平。
簡星火在處理這種瑣事方面,早已是駕輕就熟。
至于,今晚的大動作若是驚動了地下皇滿戰(zhàn),簡星火也會優(yōu)先選擇不惜一切代價先干死夏樹。
杜永言在這時又幫簡星火續(xù)上了一根,擼著老虎毛道:“這個夏樹,就是死不足惜,膽敢激怒我們火哥,活該被兄弟們亂棍打死!”
簡星火帶著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杜永言,忽然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杜永言撓了撓腦袋,略顯尷尬道:“沒有啦,火哥,我想說的是,那個夏樹實在是太可恨了,不將他千刀萬剮簡直就是便宜他了,等下能不能將他打殘了先交給我,我想把他領(lǐng)回去慢慢折磨,不知道火哥意下如何?若是方便的話,我不介意多加兩百萬辛苦費。”
沒辦法,杜永言也是身不由己 。
背后的大佬,要見夏樹,自己總不能帶著一攤?cè)饽嗳ソ徊畎桑?
嗯。
兩百萬。
還有人給自己掃場,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嘛。
簡星火自認這是一筆雙贏的買賣,于是緊接著只見簡星火看向杜永言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你看你……杜兄弟都這么說了,我還能駁你的面子嗎?
OK,兩百萬成交。”
聽到這里,杜永言趕緊沖簡星火拱手一拜,表示感謝。
然后,杜永言嘿嘿一笑,貼近簡星火再次耳語道:“火哥,不瞞你說,為了以防萬一,小弟我還留了個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