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歆姐,你老同學(xué)夏樹也太厲害了吧,那可是一千六百萬RMB啊,他不過一句話的事,說不用賠就不要賠了啊?”
“之前他還是打車來的悅榕莊,我怎么總覺得哪里不對呀?”
閻芊芊驚訝的同時,也是一臉的困惑。
此時的田彥歆內(nèi)心也是亂糟糟的,聯(lián)想到夏樹之前和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明顯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打完電話的夏樹,說著就來到她們二人跟前,田彥歆扭扭捏捏地趕緊向夏樹問道:“老同學(xué),剛才那事真的就這么算了嗎?你不用我賠你一千六百萬吧?”
“是的呀,已經(jīng)過去了,放心吧,沒人會在追究你的責(zé)任的,我和這里的老板是朋友!你也趕快忘掉這個不愉快的事吧。”
田彥歆再次震驚:“悅榕莊老板是你朋友?”
“對呀,小時候就認識的老朋友。”
夏樹點點頭,很認真的回道。
說是朋友,那自然也是沒錯的!
誰會和自己是仇人呢?
一旦讓田彥歆知道夏樹就是悅榕莊的老板,估計會當場把她給嚇傻。
得到夏樹的再三確認之后,田彥歆懸著的一顆心才算平復(fù)了下來。
這一晚上,對她田彥歆而言,猶如坐過山車一般上上下下,驚險刺激不斷。
剛才夏樹離開之后需,田彥歆還在思索夏樹是什么背景雄厚的大人物。
現(xiàn)在好了,夏樹原來只是和悅榕莊的老板是發(fā)小。
如此看來,夏樹還是一個臭屌絲而已嘛。
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
想到這里,田彥歆立馬恢復(fù)到之前的高冷,一句感謝的話都懶得說,拉著自己的小姐妹閻芊芊直接離開了。
楞在原地的夏樹,望著閻芊芊和田彥歆的背影,心想這老同學(xué)是更年期提前了嗎?
幫了她這么大的忙,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這變臉的速度趕超川劇了吧。
一千六百萬,本以為可以狠狠地打臉她們一下。
結(jié)果,失算了!
夏樹正打算轉(zhuǎn)身離開,誰知道剛走出沒多遠的田彥歆又轉(zhuǎn)身走了回來,態(tài)度冷冷地向夏樹問道:“哦,對了,那個你發(fā)小的電話是幾號,讓我存一下,回頭我當面感謝感謝他。”
田彥歆真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慶幸。
如此一個接觸悅榕莊老板的良機,差點就錯過了。
不行!
現(xiàn)在要弄到悅榕莊老板的電話,今后接近他,豈不是很容易就釣到手了嘛。
“他又沒幫你的忙,你不感謝我,你去感謝他?”
夏樹一臉的懵逼,這特么的是什么邏輯?
幫你的雷鋒就在你的身板,你田彥歆卻舍近求遠去感謝一個他虛構(gòu)出來的人物。
這特么不是搞笑么?
田彥歆一想夏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于是立馬說道:“謝謝你了哦,老同學(xué),趕緊把電話告訴我,搞定了請你大餐。”
搞定了?
什么搞定了?
這還沒有搞定?
夏樹也不是急需別人回請一頓大餐的人,田彥歆要電話就隨便報給她一個吧。
反正自己兩個號。
田彥歆再次扭著屁股離開了,夏樹也乘坐電梯下到了一樓大廳,正好石博裕一直在這里等他。
兩個人簡單的交流了兩句話后,夏樹的另一個電話收到了一條信息。
打開一看,是老同學(xué)田彥歆的手機號發(fā)過來的。
“哥哥,謝謝你今晚帶給我的感動!請世界溫柔相待我心目中的英雄!你有時間的話,我可以請你吃頓飯,表示一下我的感謝嗎?”
看到這里,夏樹幡然醒悟,原來田彥歆是要搞定悅榕莊的老板啊。
夏樹無奈地干笑兩聲后,便收起了電話。
可誰知道,田彥歆釣凱子的毅力挺堅挺的。
連番幾條信息又發(fā)了過來,各種曖昧,各種撩騷,等于是將酒店女的行動攻勢轉(zhuǎn)化成了文字而已。
夏樹皺著眉頭,厭煩地回了一句,“誰特么認識你啊,你還有完沒完了?”
看到‘悅榕莊老板’回復(fù)的信息后,田彥歆激動不已地又回了一條。
“土豪哥哥,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謝謝你回我信息,容我給你解釋一下,今天晚上我在你的店里消費,不小心撞碎了幾瓶珍藏版名酒,我老同學(xué)夏樹說你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沒有讓我賠這個損失。”
“可是我心里過意不去,不當面向你表達一下感謝,我恐怕后半生會因為這件事而寢食難安,你現(xiàn)在有空嗎,要不今晚也行。”
“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的心意我已經(jīng)收到,別的就不用了,再見。”
無聊至極!
夏樹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田彥歆還挺會整事的嘛。
同一時間。
另外一邊的田彥歆和閻芊芊二人,正站在悅榕莊的露天停車場上。
田彥歆再看到‘悅榕莊老板’回復(fù)的最后兩個字‘再見’以后,不由發(fā)出一聲長嘆。
“哎呀,這土豪哥哥不好釣啊,恐怕是我目前為止,遇到難度系數(shù)最高的一位,看來只能從長計議了。”
小姐妹閻芊芊盯著他們的聊天記錄,擺出了一種學(xué)習(xí)觀摩的姿態(tài)來。
正好在這個時間點,田彥歆一抬頭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直接跳進了一輛粉紅色的跑車。
邁凱倫GT?
田彥歆盡管是個女屌絲,可是豪車她卻是沒少坐的。
震驚之余,田彥歆不忘沖自己的小姐妹喊道:“芊芊,你看到?jīng)]有,剛才鉆進邁凱倫跑車里的家伙,是不是夏樹?”
閻芊芊揉了下眼睛,在一旁肯定道:“是吧,好像真的是他也,走,咱們過去瞧瞧吧。”
“嗯,趕緊的!”
邊說,兩人就直奔停車場中間的邁凱倫而來。
走得近了,田彥歆驚訝的發(fā)現(xiàn),車中正在抽煙聊天的男子和老同學(xué)穿的衣服竟是出奇的一樣。
雖然看到的只是側(cè)面,不過田彥歆斷定這家伙十有八九就是夏樹。
擔(dān)心敲打車窗不太禮貌,田彥歆只得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夏樹,夏樹?”
經(jīng)過田彥歆這么一喊,車中副駕駛位置的男子扭過了頭來,看向了車窗外。
田彥歆正好遇那人的視線碰撞到了一起,怔了一下后,田彥歆趕緊問道:“咦,真的是你啊,夏樹!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咯咯咯……”
夏樹撓了一下腦袋,當下是一臉的無奈。
這女人真特么的夠煩人的,簡直如果鬼魂一般,甩都甩不掉的嗎?
自己不過就是跟雷二彪抽個煙的功夫,也能遇到這賤女人。
笑完之后,田彥歆腦袋一歪,目光掃視到了駕駛座上那個虎背熊腰的壯漢。
呵——
這邁凱倫GT肯定是這家伙的。
就憑夏樹這個叼樣,他會買得起這種豪車?
絕無可能。
懶得跟夏樹東拉西扯,田彥歆擠開閨蜜閻芊芊,幾乎將半個身子伸進了夏樹放下的車窗里面,沖著雷二彪笑吟吟道:“HI,帥哥,這跑車是你的吧?”
雷二彪一臉狐疑地看著身前身姿妖嬈的閻芊芊和田彥歆,一時之間搞不清楚狀況。
再加上這車本來也不是自己的,他糾結(jié)著如何回復(fù)的身后,旁邊的夏樹則直接開口道:“不是他的,又是誰的呢。”
田彥歆聽到夏樹的回答,頓時開心得不行。
不過,她目光一瞪,沖著夏樹呵斥道:“嘖!就你喜歡多嘴,眼睛往哪兒看呢?”
“……”
夏樹趕緊收回了視線,心想是你把胸脯塞到了勞資跟前,我特么眼睛還能往哪兒放?
田彥歆‘嘖嘖’兩聲,本以為夏樹會明白的意思,可誰知道這家伙依舊是紋絲不動的坐在副駕位置。
田彥歆不得不再次出言不遜道:“夏樹,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你還不趕緊回去帶孩子,你在這里磨蹭什么?”
見色起意?
是個土豪就想往上沖?
夏樹也是醉了,這田彥歆根泰迪沒多大區(qū)別的樣子嘛。
“不慌不慌,先把煙抽了來。”
夏樹打著哈哈回道。
田彥歆厭惡地撇了夏樹一眼后,緊接著和自己的小姐妹開始對雷二彪展開了攻勢,你一言我一語的對雷二彪的前生后世開展起一系列的核對。
面對兩個大美女的熱情追問,雷二彪看在夏樹的面子上,也不好發(fā)作。
只好順著夏樹的話,默認車子就是自己的了,開始各種敷衍。
“那個,彪哥,你和我老同學(xué)夏樹還認識呀?”
這才一會的功夫不到,一男三女就打成了一片,抽著雷二彪散的眼,田彥歆好奇地看著夏樹向雷二彪再次問道。
雷二彪尷尬一笑后,回道:“ 是的,是的。”
看到雷二彪點頭承認, 田彥歆和閻芊芊互看了一眼,心里莫名的一驚。
什么情況啊,這是?
這才幾年不見,夏樹這家伙不但認識悅榕莊的大老板,甚至還結(jié)識了雷二彪這種一群人。
看看雷二彪這跑車,少說也有兩三百萬了。
能開得起幾百萬豪車的人,家里必然也是千萬資產(chǎn)的主兒。
帶著這個看法,田彥歆看向夏樹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敬重,這夏樹不一般啊。
他肯定不是表面上那個樣子,只怕外面?zhèn)髀勚械母C囊廢,軟飯男——都是以訛傳訛給他造成的一層保護殼吧?
掐滅了煙頭后,夏樹緊了緊衣服,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位置后,對雷二彪說道:“走了,回家了。”
嗯?
一聽這話,田彥歆當場就急眼了,沖上前去拉開車門,作勢就要將夏樹給拉下車來,“我說夏樹,我和彪哥還沒聊完呢,你以為你誰啊,趕緊下來,這車是你能上的嗎?趕緊的,滾下來!”
小姐妹閻芊芊看著兩人拉拉扯扯的樣子,笑著道:“夏樹,你眼神是不是不好使啊,你可看清了,這可是邁凱倫GT,不是你喊的滴滴。”
尼瑪!
夏樹心中有一萬只草泥馬飄過。
這兩個傻逼娘們兒,真特么的腦袋有包啊?!
“松開,松開,田彥歆!你干嘛呢,這是?”
“我可是有老婆的人,被別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跑車怎么了,你告訴我,我為何不能坐這邁凱倫GT?”
面對夏樹的質(zhì)問, 田彥歆松開夏樹的胳膊,劈頭蓋臉的臭罵開來:
“你還好意思問?”
“這可是我們彪哥花了兩三百萬買的跑車,你以為你誰啊,你不會真的以為你開了個足療店,你就可以和彪哥平起平坐了吧?”
“再說!你有經(jīng)過我們彪哥的同意了嗎?你覺得這個位置是你坐的嗎?”
田彥歆理直氣壯的呵斥著夏樹,心想再怎么著人家彪哥也應(yīng)該送自己回去才對。
夏樹這煞筆什么素質(zhì)嘛,這是?
問都不問一下人家車主雷二彪,就特么一個勁的往車子里鉆,真把自己當大爺啊?
田彥歆剛才在車子旁邊都拍了照的,發(fā)了說說今晚有大帥哥送她回家。
等會還要補拍一行車內(nèi)的合照。
這尼瑪!
誰知道夏樹這二貨給她整這么一出,這不是赤,裸,裸的打她的臉,讓她裝不了逼,下不了臺嗎?
啪!
雷二彪二話不說,快步走到田彥歆跟前,揚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硬生生地甩在了田彥歆的臉上。
打的田彥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夏樹吧唧著嘴,假裝沒看到一般,坐在副駕把玩起手機。
嚇得魂不守舍的閻芊芊,遲疑了幾秒后,立馬將閨蜜田彥歆給攙扶了起來。
被扇的近乎耳鳴的田彥歆,頭發(fā)凌亂地看著雷二彪的眼睛,一臉無辜地問道:“彪哥……你,你這是要干嘛,你憑什么對我對手?我沒有得罪你啊!”
“就你屁話多!”
“再逼逼,勞資還打你!”
雷二彪吃人的表情,嚇得田彥歆身子一抖,趕緊捂住了嘴巴。
扶著她的閻芊芊,看著小姐妹腫脹的老臉,替田彥歆打抱不平道:“彪哥,你怎么不講道理呀,我彥歆姐剛才可是替你說話來著,你看看你這可是幾百萬的跑車,你怎么能讓一個臭屌絲坐呢?”
田彥歆捂著自己的臉頰,小心翼翼地偷瞄著雷二彪,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她一度開始懷疑起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門忘了看黃歷。
在悅榕莊差點被索賠一千六百萬,這才剛出來不久,又被一個土豪哥哥猛甩了一耳光。
這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