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寧走進教室的時候,戚姑娘果然已經(jīng)坐在了位置上開始背誦那些優(yōu)秀英文演講作文,這種節(jié)奏已經(jīng)將近持續(xù)了一周,作為一個從小學習都是被逼迫的秦惜寧來說,戚許無非就是別人的孩子。
她要是有戚許身上這股子拼勁兒,父母得把零花錢翻個翻再翻個翻的吧?
秦惜寧放好書包拿出剛剛再學校門前買的兩個包子:“小七,你是否還安好?”
戚許疑惑不解她怎么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當然。”
“那就好,小七,學習固然重要,但是身子更重要。”說著盯著自己手里的包子,咬牙說道:“分你一個!”
戚許溫柔一笑,搖搖頭拒絕:“我早上吃過飯才來的。”
同學陸陸續(xù)續(xù)走進教室,班主任站在講臺上宣布昨天的開會結(jié)果,那就是下周即將迎來九月份月考,而月考結(jié)束后,就是一周的假期,雖說月考的壓力撲面而來但是大家依舊為即將到來的假期感到歡呼。
“行了行了,別興奮了,這次月考決定對一班二班兩個重點班分數(shù)提前出,可能當天考完,下午分數(shù)就出來了。”
班里傳出了一陣哀號遍野,
“啊!”
“不是老師,你們就不能讓我們開開心心度過一個假期嗎?”
“完了,玩完了,徹底玩完了。”
秦惜寧垂頭喪氣,有氣無力道:“老師們已經(jīng)很辛苦了,就不能讓老師們休息休息,判卷子這種小事兒先放一放嗎。”
一中一個月一次的月考是長久以來的亙古不變的規(guī)矩,距離戚許回到高中生活也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了,索性上輩子的時間過的也不算太長,大多數(shù)刻在骨子里的知識還是沒有忘記。
下午放學的時候,和秦惜寧告別一個人坐在公交車站等著,從道路的一個方向傳來了一陣摩托車油門的聲音,車站的人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兩個人帶著頭盔迅速從道路一側(cè)駛來,似乎是在比著誰的速度更快,墨臣桉那輛銀白色的摩托車看起來十分扎眼。
許如揚看到了路邊那個有些熟悉的身影,他們最近和這個學霸真有緣分,這個月遇見了有三四次了吧?
墨臣桉的摩托車在道路上拉出了一條十分漂亮的弧線,隨后一個漂移,正好停在了戚許面前,許如揚緊隨其后停了下來。
許如揚率先摘下頭盔,他一向是對女孩子沒什么抵抗力:“妹妹,這么巧,又遇見了?”
戚許疑惑,又?
她大概記憶里才見過這個人兩面,還有一面是在一中門前,這個人眼睛里都是林云舒和她的那幫小姐妹,怎么可能留意到她?
墨臣桉取下頭盔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依舊是帽檐壓得十分低,可那天在一中頒獎臺上,這個小姑娘明明是不帶帽子的,距離太遠,他只看見了個大概。
也不知道在躲什么。
看著對面的女生,墨臣桉眉眼帶笑,看模樣今天心情不錯:“小騙子,上車送你回家。”
戚許想到了剛剛他們二人騎車的那個速度,迅速搖了搖頭表示拒絕,因為上輩子接連兩次出車禍的原因,她對這種速度過快的東西并沒有什么好感度,甚至更多的是害怕。
小騙子?
桉爺這稱呼還挺獨特的,這是除了寶貝親愛的之外的一種新情趣嗎?
“你上不上,不上我可過去了啊。”說著他的長腿邁過車,身子向后一靠,言語當中滿滿全是威脅。
戚許站在原地依舊不敢邁出一步,旁邊的幾個一中學生,大概是一門心思鉆研于學習,對于這兩個八中出了名的人并不是很熟悉,雖說不認識墨臣桉,但是卻對戚許的大名了如指掌,看著這姑娘明明就是高二那個學霸。
一道身影挺身而出站在了戚許面前,剛巧擋著墨臣桉的視線,言語硬氣,做出了保護的姿態(tài):“不是兄弟,人家不愿意怎么還強迫呢?”
墨臣桉今日穿著一身黑色修身衣,大概是天氣稍冷的原因,披著一件黑色的外套,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股子暗黑氣,眼前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人,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墨臣桉面色一沉,剛要起身去收拾這個不識好歹的人。
身旁許如揚看著他這臉色就知道大事不好,公交車站如此人來人往的地方,真要是在這種地方打起來,估計這位太子爺又得被所長請進去待兩天。
許如揚急忙上前阻攔:“桉爺冷靜,冷靜。”
“兄弟,這英雄救美也得看看人,別到時候你平白無故挨頓揍,再說了,人家姑娘說了不過來?你倒是挺上趕著。”
她明明搖頭了,可許如揚就是仗著她不愿意說多話這才趁機撿漏。
果然能和墨臣桉玩在一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丘之貉!
“何陽,趕緊走吧,這是八中墨臣桉,惹了他有你好果子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誰敢保證桉爺今天真的不會發(fā)火一怒之下對這個男生撒氣,許如揚連忙接話道:“滾。”
八中墨臣桉?
這。
此刻的男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男生出門在外無非就是要了一個面子問題,可墨臣桉也絲毫不給自己留情面的人。
戚許開口,聲音柔軟且溫柔:“同學,謝謝你的好意,你先走吧。”
這下子男生有了個臺階下,被剛過來同班的兩個同學給拉著上了公交車。
怎么沒見她和自己說話的時候,聲音這么軟糯糯的,總是帶著一副提防的表情,好像自己是匹狼馬上就要吃掉她這只小白兔一樣。
墨臣桉向前走了兩步,站在了戚許面前,戚許本能的抬起了拐杖要再次打下去,卻在半空中被墨臣桉右手接了個準:“你以為這玩意兒還能打我第二次?”
戚許口罩內(nèi)局促咬著嘴唇,看那雙眸子似乎馬上要哭出來了一樣,雙手緊緊握著拐杖,擺出了一個戰(zhàn)斗至最后一刻的姿勢,委屈當中還帶著些許的可愛。
墨臣桉心頭一動:“上車,放心吧,我什么都不干,只是送你回家,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