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剛剛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墨臣桉吧?”
戚婼回到家里后,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了戚許身邊,這個時候的戚許正在寫著英語作文,她最近再全力備戰自己的英語演講比賽。
聽她開口說完這句話后,戚許抬頭看向她,她好像記得,上輩子她這個繼妹是喜歡墨臣桉的吧,只是墨臣桉身邊女朋友不斷,戚婼來到一中后,想盡辦法想追他,卻總是被他無視。
戚許點頭:“嗯。”
“你們很熟嗎?”
她在這話當中聽出了一些試探。
戚許搖頭:“不熟的。”
身旁的戚婼明顯松了口氣,既然不熟那就好,回家之后的戚許摘去了帽子口罩。
不可否認,她很美,那天她剛剛踏入這個家門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拿著行李箱,臉頰被曬得發紅,戚許除了那雙眸子與戚啟明相同,幾乎是繼承了父母二人最好的基因產物,聽說戚許的媽媽許落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戚婼無意間看到過二人的照片,確實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二人。
戚許總是眉眼彎彎笑意溫柔,那雙眸子十分好看漂亮,五官柔美,發尾向上翹起加了些俏皮,燦若春華,皎如秋月,這是戚婼對她的第一印象。
但這個漂亮的繼姐第二天出了車禍。
后來再也沒了當初的自信。
“姐姐,那你得和墨臣桉保持距離呀,他不是什么好人的?!逼輯S回臥室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一個初三的學生會有什么壞心眼,戚許并沒有放在心上,點頭回應。
月考雖說聽起來是一場小測試,但是一中自古以來的規矩就是不放過任何一次真正檢驗學生水平的測試,一切標準與高考無異。
這是戚許重生以來第一次早晨提前一個小時在班里看見過這么多人,大家都在埋頭做題,包括一向不喜歡學習的秦惜寧。
“小七來了,快快快,幫我看一下這道題?!?
她問的是試卷最后一道題,戚許拿過一張紙一根筆,認認真真開始解答,身后兩個不會做的同學也迅速圍了過來,一班的學習氛圍在考試的壓力之下被刺激的格外濃烈。
恰巧下午下課后迎來周六日,是班長楊玨的生日,叫班里同學一起去銘都唱歌,秦惜寧也迅速起哄說應該在考試之前放松放松。戚許本想拒絕,后來在秦惜寧的軟磨硬泡下無奈答應了,不過她不能太晚回去,得先打電話和爸爸報備一下。
自從她被撞受傷之后,很少參加這種熱鬧的集體活動,戚啟明急忙答應了下來。
“讓我們祝大班長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林云舒走進來的時候,手上拿了瓶啤酒,身為一個?;ǖ男摒B就是哪里都有她認識的人,一班班長楊玨和她本來是初中的同班同學,一起從一中附中升上來的,除了幾個一起在附中上過學的人,?;衷剖骘@然和一班這些基本上每天都在鉆研學習的人來說,完全不熟。
有的男生看見是?;ㄗ哌M來了,迅速收斂起來,扶著眼睛回到了正兒八經的狀態。
“聽說今天是楊玨的生日,特地來敬一杯。”說罷拿過一旁干凈的杯子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自信的發著光,將周圍一班的女生瞬間給壓了下來。
一班有那么幾個鬧騰的,讓?;ㄅ跖鯃錾先コ?,她同樣沒有拒絕,大大方方拿過話筒點了一首歌,聲音很好聽。
秦惜寧湊近了戚許的耳邊:“小七,林?;◤男【蛯W唱歌,這不是正好到她展示的時候了嗎?!?
戚許總覺得秦惜寧不大喜歡林云舒,她也沒有問過具體的原因。
一曲畢,林云舒放下話筒,眼神掃視了一圈包廂內的人:“我那邊還有朋友,就先過去了?!?
“林?;ㄊ遣皇呛湍信笥岩黄饋淼陌?!”
林云舒輕笑,拿過一旁放著的抱枕丟在了那個男生身上,他們都是從一中附中升上來的幾個人,有幾個開起了她的玩笑。
“墨臣桉也在啊?!鼻叵師o意中說出口,隨后開始自問自答:“對哦,他們這幫人經常待在銘都。”
戚許表示贊同,好像每次班里有什么關系墨臣桉的八卦基本上事發地都是在銘都。
墨臣桉從桌上拿過啤酒,左手轉動著手機,表情煩悶,讓其他女生不太敢去接近,這人本身就是陰晴不定的。
許如揚拿過酒遞給路星河,二人碰杯后說道:“桉爺今天情緒不對勁啊。”
“你是不是蠢,你沒聽見剛剛平江那邊打電話了,讓桉爺回去?!?
墨臣桉剛剛的確接到了從平江打來的電話,說是墨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太好,讓他回去看看,太子爺可知道自己爺爺那身體,去年剛體檢過,比他還硬朗呢,墨董和他玩這招?
讓他回去整天面對著那張討厭的臉,他怕自己哪天壓抑不住給他打死。
毫無疑問,墨家太子爺就是這么回復的:“我要給他打死,你還得去收尸?!?
“你個小兔崽子,他是!”果不其然電話那頭傳來的一陣叫罵聲,一貫優雅的墨董事長暴跳如雷叫罵著這個逆子,墨臣桉毫不猶豫點了掛斷。
為什么不找個好的理由,比如說那個討厭的人快死了?
他可能會大大方方的買上一飛機什么煙花鞭炮的,就在他面前放!
林云舒回到包廂,坐回了墨臣桉身邊,旁邊的許如揚路清河還有他們幾個平時在一起玩的人,帶了幾個與上次一樣的妹妹們,不過看樣子好像是八中的人。
“真巧呢,我們一班班長今天也在這兒過生日?!?
路清河湊了過來:“班長?好看嗎?”
“當班長的除了我們林?;?,誰能好看?”
林云舒眸光含笑,沒有否認但也是一種默認,今天墨臣桉心情不太好,她也不敢輕易去招惹,只能在旁邊幫忙遞遞酒。
她下意識看向身邊墨臣桉的時候,他正在轉動這手中的杯子,酒液順著杯壁打轉,漫不經心,和他在一起這段時間當中,林云舒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的心,甚至他從未給過她一點點女朋友的特權。
又或許說,他根本就是沒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