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新志已經(jīng)將車子開過來了。
卻是一輛嶄新的路虎攬勝。有多處的改裝。銀白色的。霸氣豪華。
王步安暗暗發(fā)誓,以後絕對不買路虎。
運氣不好。不吉利。
“對了。”高強掃了陳冰虹一眼,“以後,讓她做我的秘書。”
“沒有問題。”王步安一口答應(yīng)了。
“你很會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高少讚譽。”
高強滿意的點點頭,上車去了。
邱新志啓動車輛,路虎攬勝就緩緩的向前駛出。
“王步安!”陳冰虹不爽的說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要拼命巴結(jié)高家?”
“因爲高家的人有權(quán)有勢啊!”王步安慢悠悠的說道。
“那你也不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啊!他什麼都沒有給,就要三成的乾股,吃相太難看了!”
“不是三成。是五成。我收了他的五百萬。另外又給了兩成。”
“什麼?”
陳冰虹感覺自己簡直是要暈厥了。
五成乾股?
開玩笑……
以後公司還能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嗎?
一半的利潤,都讓這個高強給拿走了。其他人拿什麼?喝西北風(fēng)嗎?
“你真是……”
陳冰虹很想說,你真是軟弱無能。
跟著你,實在是我的錯誤。我以後都不想跟你了。
之前的你,給我的完全是錯覺。
雖然你是長得很帥沒有錯。但是我不喜歡軟弱的人。
結(jié)果,話沒出口,就發(fā)現(xiàn)不對。
卻是那輛路虎攬勝忽然失控,斜斜的撞向路邊的大樹。
“嘭!”
“轟!”
雜亂的巨響傳來,路虎攬勝停住了。
車速本來就沒有多快,當然不會是造成太激烈的後果。感覺就是碰碰車似的,不小心碰了一下。
在酒店門口值班的保安,急忙過去查看究竟。
本來以爲應(yīng)該沒有什麼大事,結(jié)果一看,立刻意識到不好。
車上的兩個人,已經(jīng)是完全沒有呼吸了。
“快叫救護車!”
“快報警!”
酒店保安頓時忙碌起來了。
他們一方面報警,一方面打急救電話。同時通知自己的上司。
“怎麼啦?”陳冰虹愕然的問道。
“車禍。”王步安冷靜的回答。
“可是……”陳冰虹很想說,情況好像不對啊!
按理說,這麼輕輕的碰一碰,應(yīng)該是沒有什麼大事的吧。離開酒店的道路,是半圓形的,路虎攬勝的車速很慢啊。
哪怕是她沒有駕駛執(zhí)照,自己開車,以這麼慢的速度行駛,撞到了路邊,應(yīng)該也沒事吧。
車子配備的安全帶或者安全氣囊,完全可以抵擋這種輕輕的碰撞啊!
路虎攬勝是越野車啊,安全性應(yīng)該是很好的。
可是,怎麼酒店的保安卻是如臨大敵的樣子。
不久以後,警車到來了,救護車也來了。
車上的兩個人被擡下來,就地做心肺復(fù)甦。
陳冰虹遠遠的看到,不管是高強還是邱新志,都已經(jīng)是昏迷不醒。
兩個急救醫(yī)生輪流做心肺復(fù)甦,足足按了幾百次,一直按的滿頭大汗了。但是,他們依然是沒有放棄。他們繼續(xù)做心肺復(fù)甦。
隨後,又有更多的醫(yī)生趕來。他們輪流給病人做心肺復(fù)甦。他們都是累得滿頭大汗,精疲力盡。
然而,足足按了幾千下,高強和邱新志,依然是沒有醒來。
最終,醫(yī)生不得不動用了電擊心肺復(fù)甦。
連續(xù)的電擊以後,高強和邱新志,依然是昏迷不醒。
“不會是死了吧?”陳冰虹愕然。
“有可能。”王步安點點頭。
“猝死?”
“也有可能是心肌梗塞,心跳猝停,腦血管爆裂什麼的。”
“他們……”
陳冰虹很想說,他們該死。
隨後又感覺到不對。這種話,其實是沒有可信度的。老天爺才懶得管人世間的事。
再說了,就算是猝死,也應(yīng)該是一個人吧。
怎麼可能兩個人同時猝死?
“可能是撞車,受到了驚嚇。”王步安解釋說道。
“是嗎?”陳冰虹半信半疑。
潛意識告訴她,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的。
這樣的驚嚇,怎麼可能同時奪走兩個人的性命?他們的心理素質(zhì),未免是太軟弱了。
可是,殘酷的事實是,她不得不相信,事情很的很荒謬。
急救醫(yī)生採取了多種手段,依然沒有起效。
他們只好是將兩人擡起來,放上救護車,送回去醫(yī)院處理。
其實,在場的人都已經(jīng)是明白了。這不過是盡最後的人事。他們兩個到了醫(yī)院,多半就是直接送入太平間了。
“可惜了,五成的乾股啊……”王步安遺憾的自言自語,“無福消受啊!”
“你……不會是你做的手腳吧?”陳冰虹滿臉狐疑。
“我手無抓雞之力,能做什麼?”
“也對。”
陳冰虹釋然了。
王步安的確是手無抓雞之力。
這個傢伙,完全就是普通人一個。吹牛可以。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指望了。
別看這個傢伙色迷迷的,經(jīng)常說些亂七八糟的髒話來佔人便宜,其實,也就是三寸不爛之舌作怪,身體素質(zhì)完全不行。如果是真槍實戰(zhàn)的話,他說不定三下兩下就交槍投降了。真的大戰(zhàn)三百回合,她有信心將王步安吃得死死的。
不要誤會,她說的是打網(wǎng)球。
她最喜歡打網(wǎng)球了。
“算了,咱們也算是避過了一劫。”陳冰虹悻悻的說道,“要不然,我們的損失就大了。”
“不會的。老天爺始終是公平的。”王步安耐人尋味的說道,“老天爺見不得我們受欺負,於是果斷的出手了。”
“但願老天爺永遠都那麼眷顧你。”陳冰虹悻悻的說道,“但願沒有下次。”
“如果有下次,老天爺也會出手的。”王步安自信的說道。
“爲什麼?”
“因爲我有可能是老天指定的女婿啊!”
“呵呵。”
陳冰虹纔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這一次,算是你走運了。但是,如果是有下次,未必就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回去吧。繼續(xù)吃飯。”王步安說道。
“你還吃?”陳冰虹搖頭,“我吃飽了。不要吃了。”
“那你去忙碌自己的事情吧。”
“好。”
陳冰虹真的走了。
她其實對王步安還是有點失望的。
雖然是高強已經(jīng)死了,曾經(jīng)的威脅,已經(jīng)是煙消雲(yún)散,蕩然無存。可是,王步安還是太軟弱了。
看來,有必要培養(yǎng)一下這個傢伙的男子氣概。
打網(wǎng)球?攀巖?溜冰?拳擊?
對,拳擊最好。
找個時間帶他練拳擊……
“我不諂媚一下,能換來五百萬嗎?”王步安漫不經(jīng)意的搖搖頭。
當然,這些細節(jié),是不能解釋的。
正如高強和邱新志的死因,永遠都是腦血管爆裂。
爲什麼會腦血管爆裂?
肯定是撞車的時候,受到了驚嚇啊。
別人醫(yī)生的解釋當然是最科學(xué)的。人在受驚的情況下,血壓飆升,最容易爆血管了。
至於是不是有某些不爲人知的原因,醫(yī)生肯定就不知道了。
如果知道了,還怎麼叫做不爲人知?
唯一的遺憾,就是高強太弱了。遠遠不如徐磊有實力。
從徐磊的身上,還能敲詐到一千八百萬,還有一個廠子呢。在高強的身上,除了五百萬的現(xiàn)金,一無所有。
忽然想起高翔。
不知道那個傢伙的手臂怎麼樣了?
要不要贈送對方一個鈦合金的假肢?然後拍個相片給顏茹姿看,表示自己向來都是以德服人的?
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了。
這個時候,說吃飯,早一點。但是去辦事,別人又要吃飯了。
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看到了躲在一邊的鄭海峰。
這位一擲千金,居然還沒走呢。
“鄭老闆,過來吧。”王步安招招手。
“王老弟。”鄭海峰從旁邊的花園裡面走出來,有點訕訕的樣子。
“有話直說。”
“王老弟,你看,農(nóng)場的事……”
“你是要我預(yù)支一點錢,然後你纔好開工,對吧?”
“呵呵,你看……”
“行!我現(xiàn)在就給你五百萬。”
“謝謝了。”
王步安將剛剛拿到手的五百萬,又送出去了。
鄭海峰頓時放下了心頭的巨石。
有了這五百萬,他能做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一萬三千畝的土地啊,他的確是需要好好的籌謀一下,到底要怎麼佈局?
瓜果蔬菜?
花草樹木?
哪裡需要那麼多的地盤?
就是建幾個大型的遊樂場、公園、醫(yī)院、學(xué)校什麼的都全部夠了。
當然,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必須是一步一步來。
那麼,首先應(yīng)該做什麼呢?
“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王步安忽然說道。
“車禍?”鄭海峰茫然的回答。
“他們是得罪我了。所以,我做法弄死了他們。”
“啊?”
“鄭老闆,你是聰明人,不會犯類似的錯誤吧?”
“不會……”
“那就好。”
“呵呵。”
鄭海峰僵硬的乾笑著。
他感覺自己的背後,好像是有冷汗悄悄的冒出來了。
得罪王步安?被弄死了?
還做法?
好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