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提到這一點。”
“什么?”
“你看。這就是一個巨大的影響因素。”
“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參與,我就真的要幫你的對手改造船只了。我們打開門做生意,來者不拒啊。可是,如果是有你的參與,就完全不同了。”
“也對”
呂玲綺開始有點心動了。
一方面,要提升呂家航運的競爭力。
另外一方面,肯定得打擊競爭對手的競爭力啊!
雙管齊下,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
做生意,可不是搞慈善。是不能對競爭對手手軟的。
別人對呂家手軟了嗎?
當然沒有。
呂家現(xiàn)在的航運生意,受到多方的擠壓,是越來越困難了。幾乎是難以為繼了。
否則,她也不會想到要去介入游輪市場啊?
可是,王步安為什么會提出這樣的建議呢?
他難道就不擔心自己的加入,會影響到他的船只改造生意嗎?他是故意的討好自己嗎?
“從長遠來說,你的利益受損了。”呂玲綺謹慎的說道。
“你首先想一想,你的競爭對手都是什么人?”王步安意味深長的說道。
“好像都是外國人”
“呵呵。”
王步安干笑兩聲。
呂玲綺漸漸的明白過來了。
王步安敢情是大中華主義者。要對別國暗暗的下手呢。
就算是沒有她的加入,他恐怕也會進行甄別的。那些和華夏有仇的,有利益沖突的,肯定會被他排除在外的。
比如說,如果是美帝的船只,想要參與改造,絕對會被拒絕的。
她的加入,其實就是為了更好的甄別。
她對世界航運業(yè)是最熟悉的。誰對華夏有恩,誰對華夏有仇,都一清二楚。
別的不說,單純是香江,就有好幾個航運巨頭。
哪些人是真心實意支持華夏的。哪些人是腳踏兩條船,作壁上觀,三心二意的,她都明白得很。
好一個小心眼的王步安。
記仇。
“需要我投資多少?”呂玲綺進入細節(jié)問道。
“不需要你的現(xiàn)金投資。你投資情報和人員即可。”王步安說道。
“具體來說呢?”
“我需要船塢。需要技術工人。”
“船塢可以買。技術工人也可以從別的船廠”
“打住!”
王步安緩緩的說道。
他直言不諱的否決了呂玲綺的建議。
“我們不能打別人的主意。”王步安說道,“我們要自己培養(yǎng)技術工人。”
“太困難了。”呂玲綺搖頭說道。
“我不怕困難。”
“難道是從學生開始培養(yǎng)?”
“是的。”
這次輪到呂玲綺搖頭了。
她感覺王步安肯定是腦子里有彎沒有轉過來。
自己培養(yǎng)技術工人?
可能嗎?
時間成本
沒有三五年的時間,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個王步安
“有時候,我覺得你的思維真的是太跳躍了。無法理解。”呂玲綺緩緩的說道。
“是太跳躍,還是太瘋狂了?”王步安不以為然。
“總之,不按常理出牌。”
“呵呵。”
王步安只有干笑了。
他也想按照套路出牌啊!問題是做不到啊。
他不是重生者。
做不到有條不紊,循序漸進。
在美女的面前,他也做不到心如止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坐看云起云舒,閑聽花開花落。說說可以。實際上做不到。他的心理素質不行。
明知道虞芷蕾是美女間諜,他還是忍不住上鉤了。
他沒有多活一輩子的經驗。
生活中的很多事情,他都沒有經歷過。猝然遇到,只能是隨機選擇。
柳下惠坐懷不亂?不存在的。他做不到。
能抓一把是一把。
抓到什么是什么。
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也不是他自己愿意的。
塞伯坦星球提供的各種原材料,涉及到工業(yè)的方方面面,還涉及到軍用、民用、商用等眾多的領域。
有太多的人間雜其中。
有太多的事情出現(xiàn),紛紛擾擾,永不停息。
他是被動的。
你說,空軍兔找上門,他能拒絕嗎?
你說,海軍兔找上門,他能拒絕嗎?
還有陸軍兔
現(xiàn)在就差火箭軍沒有出現(xiàn)了。
幸好盛淮南是出現(xiàn)了一下子,然后又消失了。否則,他要做的事情會更多。
航空發(fā)動機
船用發(fā)動機
坦克改造
這些事情都是被動的出現(xiàn)的。不是他的本意。
他的本意是什么?
想做通用直升機。
可惜,直到現(xiàn)在,八字都沒有一撇呢。
深海潛水器,也是如此。目前僅僅是概念啊。想要真正做起來,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為什么?
太忙了。
他馬上就要去青藏高原,去塔克拉瑪干大沙漠。
完成了這次極地之旅以后,可能還要去北方的濱城。那里是華夏造船業(yè)的核心地帶,估計龐喜華肯定會有事找他的。
還有光刻機
還有存儲芯片
還有扈三娘需要的儲氫合金
他能不管嗎?
不能。
這些事情,他不能不參與。
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是徹頭徹尾的知道怎么一回事的。其他人,感覺就像是在看魔法表演。
工業(yè)園是怎么來的?
原材料是怎么生產出來的?
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這也是他最大的秘密。是他安身立命的基礎。
今天絕對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啊。
“不好意思啊。我說錯話了。”呂玲綺發(fā)現(xiàn)王步安神色不對,急忙道歉。
“我其實也是有理想的!”王步安意氣風發(fā)的說道。
“你的理想是什么?”
“假如可以選擇生活,我寧愿簡簡單單,平平凡凡。一個茶杯,一間茅屋,一畝良田,一個億存款。”
“你”
呂玲綺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這個王步安,果然是年輕人心性啊。你和他說東,他和你說西。你和他說正經的,他和你說痛經的。
可是,她能要求什么呢?
王步安就是一個小年輕。
他只有二十出頭的年齡,還是一個學生。
他的社會閱歷肯定不多。商場、職場經驗肯定很少。估計也沒有經歷過多少人生的風浪。
說的刻薄一點,完全就是中二少年嘛!
多少好像他這般年紀的學生,四體不勤,五谷不分,連洗衣服都不會呢!
偏偏是這樣的家伙,掌握了那么多的高科技。
反差太大了。
也難怪他的思維會紊亂。
換了其他人,說不定早就神經錯亂,直接神魂顛倒,語無倫次了。
“其實,你還是很聰明的。”呂玲綺緩緩的說道。
“你這算是贊揚我嗎?”王步安干笑。
“是的。我是贊揚你。”
“那謝謝你了。”
對于善意的贊揚,王步安向來都是十二萬分的樂意接受的。
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他聰明嗎?
當然。
可惜聰明都沒有用在正道上。
現(xiàn)在別人看到的這一切,其實都是變形金剛的功勞。是塞伯坦星球的科技光芒照耀到了他的身上。
他又不是理科生。
有許許多多的基本常識,他都不懂。
后來被強行的灌輸了100級的科技知識,最大的感覺,就是和地球似乎嚴重脫節(jié)了。
總是感覺地球的方方面面都太落后。
有強迫癥的他,很想對每一個方面都進行大整改。
問題是,做不到啊!
誰也沒有辦做到。哪怕是聯(lián)合國秘書長。
他也沒有商場經驗。也不懂職場規(guī)矩啊。
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他,那就是被蘋果砸暈的懵懂小孩。還處于半茫然的狀態(tài)。
這個蘋果,就是來自塞伯坦星球的工業(yè)科技。
“你們在聊什么呢?”裴嵐款款的走過來了。
“沒聊什么。”王步安隨口說道。
“還以為你們在聊什么國家大事呢!”
“我們都是一介草民,能夠有什么國家大事可聊?”
“一介草民難道就不能聊國家大事了?那邊剛剛有幾位老板還討論了倫敦原油期貨的波動趨勢呢。”
“裴小姐,你不會是來推銷原油期貨的吧?”
“其實”
裴嵐忽然溫柔的湊到他的耳朵,很小聲很小聲的說道,“其實,我是負責帶貨的。”
“帶貨?什么意思?”王步安有些迷茫的說道。
他是真的不懂啊。
帶什么貨?
為什么要帶貨?
難道是傳說中的海淘,從國外代購嗎?
好像空姐都有這樣的便利。從國外購買一些免稅的高價化妝品回來,然后轉手出售?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的奧迪4似乎很快就可以升級換代了。
只可惜,裴嵐沒有解釋,只是含笑不語。
王步安看著呂玲綺。
呂玲綺搖搖頭。
她當然知道帶貨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沒有解釋。別人裴嵐都沒有解釋,她又怎么會傻乎乎的橫插一腳呢?
“專門吊人胃口,沒意思。”王步安不爽的說道。
“就是期貨交易啦。”裴嵐含笑說道。
“你是中間人?”
“差不多。”
王步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果然是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敢情裴嵐還有這么一份兼職。
看來,奧迪4都是委屈她了。
至少也應該是奧迪級別的吧。
“倫敦原油期貨最近的行情不太好吧?”呂玲綺說道。
“是非常不好。”裴嵐意味深長的回應,溫柔的眼神卻是始終縈繞在王步安的身上,好像是在看一個精美的玩偶。
“你看著我做什么?”王步安感覺怪怪的。好像是被人給窺探了。
不是窺探身體。而是窺探自己的心理。
好別扭的感覺。
這個裴嵐果然不是正常人。
以后還是要距離她遠一點。
“倫敦布倫特原油的期貨價格一路走低,六個月以后的交割價格,從原來的每桶73美元下降到了61美元,還在繼續(xù)下降。估計一個月以后,有跌破55美元的可能。”裴嵐目光溫柔的看著王步安,“你是罪魁禍首哦。”
“我?”王步安皺皺眉頭,“荒唐。倫敦布倫特原油和我有什么關系?”
“因為儲氫合金。”呂玲綺迅速反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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