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必須謹(jǐn)慎回答,于是惜妃微笑著:“謝陛下夸獎。”
但此時內(nèi)心極度忐忑,她又疏忽一件重要的事情,應(yīng)該找機(jī)會和睿恒說一聲。突然間,她多了一條名貴的手鏈,還戴到了宴席上,而睿恒卻還不知道,怪不得睿恒會問到,顯然有點(diǎn)不高興了。
睿恒臉上雖然依舊溫和,但紫眸帶著幾分責(zé)備地看著她。也沒再說什么,繼續(xù)吃飯。
“陛下也覺得很漂亮是嗎?”哈迪斯卻橫出一桿子來,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地道:“是我剛送給惜妃的,看來是送對了!”
這下左右十幾雙眼睛都齊刷刷地掃了過來,對著惜妃手腕上的紅寶石鏈子又多看了幾眼。
惜妃的臉一下漲得通紅,隨即變白。
這下明白了,惜妃突然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哈迪斯安排下來的,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但真正目的是什么呢?挑唆她和睿恒的關(guān)系,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快屬于哈迪斯了?
現(xiàn)在她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給大家欣賞。
一時間,餐桌上無人說話,大家都來回看著睿恒、哈迪斯和惜妃,看他們接下來要說些什么。
睿恒拿起旁邊的餐巾擦了擦嘴,咽下嘴里的飯菜后,笑著道:“確實送得很好,惜妃戴著血色都好多了。”
“多謝陛下。”哈迪斯意味深長的笑著,越發(fā)惹人聯(lián)想。
“好東西呀,好東西!”玄漪的聲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只見他盯著惜妃的手鏈,連聲嘖嘖,好似恨不得脫下來給他摸摸一般垂涎:“這條鏈子價值不菲啊,有沒有好好謝過哈迪斯大人呀?看來我也要努力,多拿一些好東西呀。”
“那是自然,只要努力。陛下自然不會小氣。”哈迪斯沖著玄漪抬了抬眉:“其實我什么都是陛下賞賜的,轉(zhuǎn)送惜妃也是借花獻(xiàn)佛而已。”
睿恒滿意地笑著:“看來我有空看看庫房盤點(diǎn),準(zhǔn)備一些好的專門用于賞賜。”
“多謝陛下了!”官員們自然高興,連聲道謝并表示自己會努力的。心里同時在想,是不是哈迪斯將手鏈送給是惜妃,是王的本意?反正猜得越來越復(fù)雜。顯然到了明天,傳說的版本會很多了。
惜妃回到了寢室,羞惱地舉起手腕:“吱吱,幫我把這東西給摘了。”
“怎么了主子?”吱吱察覺到惜妃從一出辦公室就臉色不對,怎么又要摘掉手鏈。
見吱吱不幫忙。她就自己來。嚇得吱吱趕緊的上去:“別硬扯呀,可別弄壞了,弄壞了沒辦法和哈迪斯大人交代。”
“弄壞了才好。就說弄壞了,不戴了!”惜妃氣得臉都發(fā)青了,這個哈迪斯顯然是故意在宴席間給王難堪。
身為君王,賞賜那么貴重的首飾,必定有個說法,這樣讓睿恒不得不開口問手鏈的事情。哈迪斯正好趁機(jī)向大家說手鏈?zhǔn)撬偷模膊恢朗庆乓€是什么。
“弄下來了!”吱吱拿著手鏈,看著紅得耀眼的寶石。真是愛不釋手。
此時睿恒走了進(jìn)來,見到惜妃氣鼓鼓的躺在軟榻上,而侍女手中拿著手鏈。于是笑著伸手從吱吱手中拿過手鏈,坐在了惜妃的身邊。
吱吱和如花適時的退下,讓出了空間。
“怎么不戴了?”睿恒墊著手鏈。看了看,微笑了起來:“是好東西,難道怕有人搶?放心吧,在十一層,沒人會搶的。”
“不想戴,就是不想戴。”惜妃來了脾氣:“我真的不戴了,看哈迪斯能拿我怎么樣!我就知道,只要扯上他,準(zhǔn)沒什么好事。”
“這怎么不是好事?”睿恒好似沒有生氣,依舊如同往日溫和地樣子:“我不能隨便送你什么,就算多送一件衣服,還要找個理由,并且所有妃子都送一件。這提醒我了,下周我找件好的送哈迪斯,看看哈迪斯會不會再轉(zhuǎn)送給你。如果他又送了,我就以后多送一點(diǎn)給他。你是喜歡戒指、還是頭飾?”
癟著嘴的惜妃,終于被睿恒給逗樂了,“噗嗤”笑了出來。抿著嘴笑道:“就陛下會做生意,送出去的東西,轉(zhuǎn)一圈又回來了。”
好似睿恒是專門為了哄惜妃的,見她笑了,于是幫她將手鏈又戴了上去:“既然送了,那就戴上吧,否則被別人看到你摘下了,反而話更多。”
原本很忐忑,生怕睿恒會生氣,所以心情異樣煩躁。可是睿恒并沒有責(zé)怪,反而還哄著她,這讓惜妃心中滿是暖意。
戴上了手鏈,睿恒輕握著她的手,十分溫存和貼心。此時所有尷尬、氣惱、陰霾都消失不見。
她還是有點(diǎn)不甘地道:“他要我戴我就必須戴嗎?”
睿恒鼻子噴出一道氣,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嘆氣:“他叫我戴,我也會戴。不要說是那么名貴的首飾,哪怕是草繩,只要他高興,我一定戴著天天給他看。”
“還草繩。”惜妃笑后,有點(diǎn)不樂意了:“看來陛下還是更重視他了。。。”
“我必須更重視他,責(zé)任讓我必須這樣做,你應(yīng)該懂的。”睿恒鄭重其事的回答,他是個公事一貫認(rèn)真嚴(yán)謹(jǐn)?shù)娜耍呐略趯欏膶嬍依铮膊蝗蓍_得一點(diǎn)點(diǎn)玩笑。
“是,陛下!我知道了。”惜妃聲音和她的情緒一樣,有點(diǎn)低沉了。
“很漂亮!”睿恒為了轉(zhuǎn)換話題,扶起了她的手,不禁贊嘆道:“就算我不大喜歡珠寶的,也會為這顏色和光芒所吸引。這里的女人又喜歡華貴的東西,顏色越艷麗越好,看到這,一定會看得連步子都邁不動的。也好,我重視他,他重視你,你也算讓我心理平衡了!”
“陛下也不吃醋。”惜妃將頭靠在了睿恒的肩膀上,溫情又在房間內(nèi)蕩漾開來。
“知道嗎?”睿恒好似聊意很濃:“如果不是在十一層,而是其他地方,哪怕在皇宮里。哪個女人敢戴著這種首飾出去散步,玄武還不叫上兩個侍衛(wèi)在后面跟著。以前有過一個得寵的女人,得到了男人一條名貴項鏈,她帶著去散步,被搶了。侍衛(wèi)好不容易幫她把項鏈拿回來,還重罰了搶項鏈的女人,結(jié)果。。。”
惜妃好奇地問:“她男人不讓她再戴了?”
“不是!”睿恒先自己笑了起來,過了會兒憋著笑才道出:“又被住在同官邸的其他夫人給搶了。這就屬于家務(wù)事,可男人卻不想管了,誰愛戴就戴去吧,弄得侍衛(wèi)不知道怎么才好!”
惜妃猛地樂了,真是有意思,那確實不敢不派人去盯著。但這樣的事畢竟也少,男人一般都不會將那么名貴的東西贈送給女人,送串玻璃的、最多是普通水晶之類的廉價首飾也就打發(fā)了。對于男人來說,女人只不過消遣用的,不喜歡隨時會被淘汰,等走的時候,總不能讓女人身上的東西全部脫下來,那又麻煩又讓人覺得他沒有氣量、甚至沒有腦子。
“你先休息吧,我今晚還有點(diǎn)事!”睿恒扶著她躺下,隨后坐在旁邊,用手指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尖:“好好睡,不用等我。”
“嗯!”她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送著睿恒出了門。
房間又一次空蕩蕩的了,她不喜歡獨(dú)自在房間里,幸好吱吱和如花會很快的過來,有時二分鐘都不到。
抬起了右手腕,手腕上的寶石紅得刺眼、發(fā)出耀目的光芒。想到剛才睿恒說的話,只要是他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但聽上去象是個笑話。
心中不禁稍微轉(zhuǎn)變了下看法,也許不應(yīng)該遷怒于哈迪斯,畢竟他的想法和她不一樣。那么名貴的手鏈,在別的女人眼中甚至被處罰也要搶來戴上試試。
在玄漪的官邸里,三個一品大臣躺在了玄漪主室的大床上。
玄武忍不住問道:“你們說,這次哈迪斯能不能成功?”
“不知道,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早著呢。”玄鴻雖然不知道哈迪斯和王之間達(dá)成什么協(xié)議,但從私下的命令里細(xì)細(xì)分析,應(yīng)該就是如此了。周一哈迪斯還說要出去繼續(xù)打仗了,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周五了,可哈迪斯還沒有遞交出勤報告,反而王卻讓哈迪斯不公開形勢去查什么十一層的風(fēng)氣。
其實玄漪應(yīng)該知道得最多吧,兩人都看著玄漪,可玄漪就是一手拿著酒杯不慌不忙的慢慢地晃著,細(xì)細(xì)欣賞著紅酒掛杯。
實在等不下去了,玄鴻只能推了。玄漪一貫就是裝瘋賣傻的料,希望他能透露些什么出來。
“我也不知道呀!”玄漪好似很困,眼睛都快瞇起來了:“其實結(jié)局早就決定了,一直安排到我們死后了。現(xiàn)在只不過早點(diǎn)晚點(diǎn),我們看得到看不到的問題。耐心一點(diǎn),會有答案的,快了,快了。。。”
玄鴻還想問,可玄漪一口飲盡酒后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他們:“我困了,你們隨便。幫我蓋個被子,想走的話,幫我?guī)麻T。”
那怎么辦?留下玄鴻和玄武坐著大眼瞪小眼,過了許久,玄鴻站了起來:“我想去浴池,今天周五,應(yīng)該有很多人。”
“那我也去吧!”玄武也站了起來。
兩人剛下床開始穿鞋子,玄漪一咕嚕地翻身起來了,也抓起床下的鞋子往腳上套:“我也去!”
玄鴻戲謔地看著玄漪:“你不困了?”
玄漪回答得也快:“去浴室也能睡,還能按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