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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4 歸宿

清晨,當歇莫死於天牢的消息傳入皇宮之後,老皇帝氣的口吐鮮血,抓起跪在地上上報的太監首領是就一把丟向牆角,而後跟著昏厥過去。一切就如他所料的那般進行著,上京陷入了一片混亂……而更讓人吃驚的是,西王楚南晉竟被皇帝下旨抓入了天牢……

哐啷——!

手中杯子因爲雪吟帶來的消息而掉落地面碎了滿地,扭頭看向站在門邊還氣喘呼呼的雪吟,心紅開口:“你說什麼?”

“王妃,王爺被皇上抓進天牢,說是……說是因爲王爺涉嫌毒害太子,所以……所以……”雪吟氣喘連話也說不全。

“怎麼會這樣”

雪吟搖頭:“因爲天牢獄卒上報說,太子死前,只有王爺前去看過他所以就”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心紅怒了,猛然站起身來,正打算出門不想,突然間門口卻出現了一身穿蓑衣,頭戴斗笠一身神秘打扮的男人攔下了她:“王妃想去何處?”

“你是誰?”定下步子心紅冷眸而問,語氣中有著濃濃的不滿。

“王爺交代過,倘若他出了事,必先將王妃帶離上京”

“讓開”沒有理會男子的話,心紅冷下臉來。

“王妃想去何處”見心紅還是那個樣子,男子又重複了之前的話。

“我要去天牢”

“不可以”伸手擋住心紅,男子拒絕:“天牢如今守衛重重,王妃若執意要去,只怕……”

冷眼看著男子,心紅不在說話,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知道心紅是否還打算要去天牢。直到許久之後心紅才又淡淡的開口問:“他打算讓你帶我去那”

“王爺交代過,讓在下帶王妃先離開上京”

“他呢?他會安全嗎?”心紅又問。

“只要王妃的安全不受威脅,王爺必定無事”他答,說的如此的篤定。

終於心紅松口:“好,我跟你走”

來到王府後門,看著廖無人煙的街道,心紅總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果然當他們前腳纔剛踏出門時,後腳就立馬被一大羣官兵圍了起來,在心紅還來不及反映之時,那名男子早已揮舞起身後的大刀與,他們廝殺起來。

“雪吟,保護王妃"一面與他們交鋒,一面男子又命令著雪吟,只見雪吟也是赤手空拳的將那些欲上前抓捕的人給打的個個後退,看著這強悍的雪吟,心紅幾乎差點呆了,一直以爲雪吟只是個弱丫頭,那想到居然也是練的功夫料子。

四周的官兵越涌越多在這樣下去,哪怕他們功夫有多好也會被擒,更何況還有個不懂的武功的人需要保護呢,但也就同一時間,那馬蹄篤篤的聲響由遠轉進,擡頭望去卻見一身輕紗的女人騎著匹馬向他們奔來,那個女人心紅知道她是誰——司徒焉!

“上馬!”衝散四周的官兵,騎著白色的駿馬司徒焉來到心紅身旁,伸手一把抓住心紅愣是將她拽上馬背,揚塵而去。

“雪吟他們……”

“放心吧,有我爹在不會有事的”

爹?抱著女人纖細的腰肢。第一次心紅髮現原來女人也可以如此的苗條,可是……她爹?那個男人?扭頭向後看去果然心紅看見那個男人還有雪吟也騎著匹褐色的馬追了上來,在他們身後還有那羣官兵。

“抓緊了!”前方司徒焉的聲音傳來,心紅剛一回身那知道整個人連馬居然半空飛了起來,騎著馬越過那羣不怕死的官兵,司徒焉一手揮動長鞭向馬屁股打去,一手緊握繮繩英姿颯爽的向著城門衝去,眼看守城的城兵即將關上大門,從腰間摸出一黑色彈珠,就往那羣人身上砸去,頓時煙霧瀰漫四周,滾滾濃梟叫人睜不開雙眼更何談關上城門,就這樣兩對人騎著馬硬是衝出了上京。

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當心紅的耳邊傳來司徒焉的聲音時,四周早已是一片靜謐:“這裡安全了先休息一下”看向一旁的男人,司徒焉話落就見雪吟他們相繼下了馬背,只有心紅還呆坐在馬上,一雙眼睛愣愣的看著地上一身輕紗薄絲的司徒焉。

“來,我扶你下來”看心紅的樣子,正當司徒焉打算伸手扶她一把時,心紅卻自經下了馬背,樣子一點也不像從沒騎過馬的人。

瞧心紅在地上站定,身旁那穿著一身蓑衣戴著斗笠的男子總算扯下了那一身的僞裝,此人正是邊疆叛變之人——司徒棋。

“王妃好膽色啊”騎馬奔成這樣,居然還一點事也沒有。

看向一旁像似變戲法的男人,心紅試問的開口:“你……就是司徒將軍?”

“王妃好眼力”摸一摸下顎

的鬍鬚男人笑笑。

“王妃幾時見過我爹”

搖頭心紅又道:“我沒有見過司徒將軍,只是猜猜罷了”說著看向司徒棋,心紅疑問:“我聽說將軍明明去了北國怎麼會?”

哈哈笑笑看著心紅,司徒棋答道:“北國只是大家放出了謠言而已,事實上我一直都在上京”

“哦……”點頭心紅不在說話,轉目四下看去周圍山清水秀好一片自然風光。甜甜的微風吹過,空氣中還夾雜著青草的香味。

“司徒姑娘,那邊有人過來了”遙望不遠處的山丘,雪吟忽而開口說道。將視線定向同一方向,只見司徒焉碎步走到心紅身旁幽聲開口:“有人來接我們了”

眼中寫滿疑惑,看著那幾個漸漸走進的男人,除了一身黑衣裝扮的李章外,其他的人心紅都不認識。

“李章?你在這那靈露呢?”

“王妃放心靈露現在正在軍中,等著王妃呢”

點頭、心紅目光四掃,看著李章身旁的幾位男子眼中全是陌生,不過他們的衣服倒是有點眼熟好像在那見過,

“他們是……”

“他們是影衛首領“指著自己身旁的男人,李章說著。目光一一掃過眼前的人,最後心紅將視線定格在了幾名男人身後的那位男子身上,他……有點眼熟。

“我好像在那見過你吧”

“估計你是怎麼沒見過我,但我到真見過你”看著心紅,薛迪嘻哈的說著,他的話弄的心紅有點摸不著邊際,

“好了,有什麼等離開這裡再說吧,萬一官兵追來又有一般糾纏了”打破他們的相識大會,司徒棋出聲提醒,雖然出了上京,但畢竟還是在上京的邊界,危險——並沒有退卻。

看向司徒棋衆人點頭,這才又策馬而去。

當大夥穿過那偌大的樹林,再次停下之時,心紅眼所能及之處莫不是一片草原,倘若不是知道自己現今仍處於上京邊界,只怕心紅還會真以爲自己來到了遼闊的大草原,

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上京的心紅,此時坐在馬背上,看著眼前那遼闊壯麗的綠色如地毯鋪滿大地,風吹拂而過,那綠色的地毯隨風而動,漣漪片片,一波接著一波,美不勝收,在草原那端心紅看見的是一個又一個如蒙古包的白色帳子……

“那是……?”遙望遠處,心紅問。

“那是我們的大軍”

扭頭看向薛迪,只見他的臉上噙著自豪的笑。

“走吧”司徒棋開口,衆人在猛一揮鞭,接著隨著那聲“駕……!”便衝向了那如蒙古包的白色帳子,

“還堅持的住嗎?”看著眼前的人,司徒焉開口關心的問,畢竟第一次騎馬總會有些不適應,再加上這一路上的狂奔,難免會有些頭昏腦脹,

“沒事”搖搖頭,心紅說道,司徒焉不在說話,揮動長鞭也尾隨而去,望著那羣白色的蒙古包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心紅詫異,之前在遠處看,這些就像是一個一個被人丟去在草原上的包子一般。立在帳篷跟前,心紅才發現,這裡的規模還不是一般的唬人,那些原本只有包子大小的帳篷,現在看來最小的至少也有磬心園的兩倍大,這裡到底有多少士兵啊。

“很吃驚吧,”望向心紅薛迪笑問,見心紅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皎潔一笑隨即翻身下馬,跟著便看見幾位士兵小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接下了薛迪手中的繮繩。

“需要我扶你下馬嗎?”回頭看向那還愣在馬背上的人,薛迪好笑的瞧她的樣子,扭頭四下望去心紅這才發現除了自己還呆愣在馬背上,其他人都早已下了馬背,一雙雙的眼睛正全看向自己等自己著下馬呢,

“哦……”有些心虛的應了一聲,隨即心紅翻身,剛一滑下馬背,身後便傳來了那收悉的聲音。

“小姐!"猛然回過頭去,看著那從一帳篷裡走出來的人,心紅的臉上立即見了笑顏:“靈露”瞧著那人,心紅跑向了她,一把將她抱了滿懷:“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爲你還呆在在王府裡呢”

“早在昨晚,李章就將我帶了過來”聽著靈露這話心紅放開了她,將目光看向李章,只見他臉頰微微泛紅,有些不太自然的將目光看向別處,心紅笑笑一時間也起了捉弄的別人的心態。

“小姐,你沒怎麼吧,我好擔心你呢”

“呵,我沒事”回答了靈露,心紅嘴角噙著玩味的笑靨看著李章,拉著靈露走了過去,不知道什麼原因當李章看著心紅的那個笑容時,突然間竟會感覺有陰風從他的背後吹過,令他忍不住打了一戰慄。

“李章啊”這聲音愣是弄

的大家滿臉好奇的將視線全放李章身上,尤其薛迪和司徒焉的眼睛更是寫滿了問號。

“王妃有何吩咐”李章還是那樣一板一眼的回答。

“我記得你好像曾經跟我提過,說你要娶靈露是吧”

蝦米……?那個比楚南晉還木頭的傢伙?薛迪這下來了興趣了,一副賊笑的表情睨著李章,直弄的李章背脊冷汗不斷。

“是”他還是那副樣子

“我想了想現在決定了同意了”心紅話才落便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拉,扭頭看見的卻是靈露那如紅蘋果般的臉:“小姐——!”

不理會靈露心紅又自顧自的說道:“當初不同意呢,主要是因爲我捨不得放了靈露,當然、靈露還小這也是事實,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只要靈露同意點頭那我就沒有意見了”看心紅那樣李章心裡猜測她——該不會是要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向靈露求婚吧?

“額……”那邊李章剛打算說話,不想薛迪卻橫插一缸進來:“李章快問問小靈露願不願嫁你啊,千載難逢的機會可別錯過了”瞧瞧薛迪那賊眉鼠眼的表情,第一次李章有種想把他大卸八塊的衝動,經他這麼一鬧,原本就膽小害羞的靈露會答應他纔怪!

目掃衆人只見大家都一臉好奇的樣子看著自己,在不遠處的帳篷下還躲著幾個好事的士兵,正拉長耳朵在偷聽著這邊的一舉一動,這下更難了……

“怎麼不說話啦,我記得當初你可是冒著大雨,在雨中等了我一個下午呢,那時候你可很乾脆的呢”心紅說著目光偷偷瞄眼身邊的靈露,只見她瞪大銅鈴看著自己又望望向李章,臉上寫滿了錯愕,顯然這丫頭還不知道李章當初的壯舉。

從來都沒有發現他那溫文有禮,善解人意的王妃居然會有如此欠揍的一面!不過——李章忘了,當初那個給他製造假象的人是因爲不能說話關係所以很有禮貌,哎……現在……

本著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則,李章硬是壓下了心頭那股衝動。看不過去司徒焉終於站了出來:“好了,王妃就放過李章吧”

“好吧,我放了他”心紅如此容易妥協到叫人有些意外,不過薛迪卻不這麼見得。

“今天本來我打算成全你和靈露的,不過既然你沒那心思,那我就多留靈露陪我兩年好了”是啊,反正兩年後靈露也才十八歲,今天之所以會唱這麼一出主要是因爲心紅突然想起自己不也是十七歲就嫁人了,所以只要靈露同意那她就不抱任何反對狀態,不過……這傢伙好像……

“等等”終於,見心紅拉著靈露準備同司徒焉一起離開,李章還是叫住了他們。

“怎麼,想通了”心紅回頭瞧著李章,模樣顯得有幾分俏皮。

不理會心紅,李章將劍放到身側舉步走向靈露,隨著他一步一步的接近,靈露的臉就越紅,呼吸就越急促就越想找個地洞磚進去,可是莫名的卻又希望著他能開口……

“靈露你……”看靈露那樣,李章反而自己放不開了:“你同意嗎”

“同意什麼,你到是說清楚啊,不然小靈露怎麼知道你要她同意你做什麼”這邊話才落下,那邊薛迪就扯著嗓子的問,弄得靈露的頭越來越低了。冷冷的一道眼劍射了過去,李章真想撕了他那張嘴!

“你是在向靈露求婚,又不是向我求婚,別看我,我不喜歡男人,也不想當小三兒,以免日後小靈露拿菜刀砍我”雙手抱頭眼睛直看著遠處藍天上的白雲,薛迪無視他的眼神繼續調侃著李章。這話弄的在場的人幾乎要笑不行要哭也不得,這萬一笑了出來吧,靈露一個害羞不答應李章那就麻煩了,可不笑呢,卻又擔心自己憋出內傷出來,真不好辦啊,不過還是司徒焉好知道掩嘴低笑。

凝視著司徒焉的那張笑顏心紅愣了,彷彿天地間所有的一切皆比不過她那撩人一笑……心虛的收回視線,心紅看向還在那裡蘑菇著的兩人。正想開口下的猛藥時,突然卻間靈露竟然點頭了。

“等等,李章說了什麼嗎,靈露怎麼答應那麼快”有些不滿,薛迪叫囂著。原本以爲靈露那樣子至少也得蘑菇半天讓他玩會但是……

“不算!不算!不算!李章什麼都沒說呢,不算!”薛迪不滿。

“好了,小王爺,你就放過他們吧”終於司徒將軍出來爲李章幫腔了,以李章的那個性,能做到這步也算不錯了,要讓薛迪在鬧下去只怕,早晚李章非劈了他不可,

“可是……”

“好了,只要靈露同意就行,其他的算了”

凝靈最後的牽絆如今也有了歸處,她、一定也很高興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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