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一瞬間是人們最放鬆的時候,所以在這個時間段採取進攻是最好的選擇。
當天邊的第一摟陽光撥開雲霧照射大地的時候,同一時間,整個上京城外響起了一片撕殺之聲,刀光劍影,只見兩邊人馬被那紅色的液體刺激的發揮了人性那最醜惡的一面。殺、與被殺,皆在眨眼之間,不需思考不需猶豫,只要一個反應便可決定一切。
清晨的風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道,那些在城牆外相互搏殺血拼的人馬,如地獄前來的使者毫不留情的勾取對手的性命。血花四濺,染紅了這寧靜許久的大地,猶如在寒冬雪月的季節開出的朵朵梅花,紅的耀眼,鮮的灼人,片片花瓣隨著人們的吶喊尖叫而越發的奪目刺人,雙方人馬只見白色與赫色的較量,分不清誰強誰弱,只知道那是殊死搏鬥以命換命。
而另一邊,只見以那騎著黑色高頭駿馬的男人爲首,在他的身後則跟著幾名類似副將之類的男人,一路勢如破竹領著僅僅三十來人的人馬,直逼皇宮方向而去,那個氣勢叫一個狂,那個勢力叫一個囂,所到之處百姓全蜂擁躲入自家門裡,原本囂鬧的街市因著他們的出現,起先是一片混亂,可不久之後則是蕭條的不見任何人煙,惶如一座死城一般,散發著濃烈而又滲人的死亡氣息。
“王爺當真非的弄個魚死網破嗎”
臨進皇宮大門,朝中一干老臣全都集聚到了宮門外,以花甲之年憑藉著愛國之心冒死全都站在這裡攔截此人,騎在馬背上的男人,目光一一掃過眼前這十一位離死不遠的老人,全是宮裡兩朝元老,當中便以那一臉正義,滿身大氣凌然的高丞相、柳太師、以及王太傅爲手,這三個連起手來就連當今皇帝也有所忌憚,但是、到底是他楚南晉天生叛逆惟恐天下不亂呢,還是說是太皇太后教育的太好了,導致他從封爵爲王的哪天起就對這三個老傢伙有恃無恐,完全無視。
嘴角彎了彎,楚南晉連看也不看他們便扭頭對身旁的人道:“想死成全他們”話落,那些個老臣一個個全被拖下去,連戲都來不及唱就被楚南晉給剝奪了出
場的資格,聽得被人的拖下去的時候他們口中還一邊憤怒的辱罵著某人吃裡爬外,一邊勸解著某人回心轉意,以天下百姓的福趾爲先等等之類的話,但那小子根本就連聽也懶得去聽,輕夾馬腹就直朝皇宮而去。
往日華麗莊嚴的皇宮自楚南晉進城之前便已廖無人煙,而現在則更是連半個人影也沒有,一切就像是有誰在爲他開門鋪路一般,若沒有她的默許一切會這麼簡單?若沒有她的應允那些皇宮禁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路直逼皇帝寢宮而去的楚南晉無視周遭一切異像,而到是他身邊的幾位副將到有些疑惑。一直到了皇帝的寢宮外時,那些個副將心裡的疑慮才找到了答案。
瞧瞧,看眼前的這陣仗,果然是把皇宮禁軍全掉來保護老皇帝了,但是人多也不見的有用啊,歇泉的那十幾萬人不是照樣在一夜之間給他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這些禁軍小兒科。
騎在馬背上的楚南晉看著眼前那黑壓壓的人,表情還是如同以往一般,只是嘴角那摸血腥的味道,無疑令眼前的對手不由得都冷了又冷。懶的廢話,楚南晉只是冷冷的道了一個字:“殺”平淡無奇沒有任何情緒也沒有任何色彩的一個字,隨著風飄進那些禁軍的耳朵裡,惶如死神勾魂的鐵練叫人滲滲不段。
沒有過多的語言也沒有過多的對話,就那麼簡單一個照面,接著便是那駭人的撕殺聲與刀劍聲響。
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馬全都去衝鋒陷陣去了,楚南晉翻身下馬,站在原地,目光冷冷的望著哪寫著“睿思殿”的地方,當年他的母親就是死在這“睿思殿”外,就是死在這裡……
舉步,一步一步踏上階梯,在這裡他看見了他的母親當時是死於何種的羞憤之下,全是他,哪個男人,哪個將他母親一二再在而三的逼到絕路的男人……
比直的向上走去,每當有誰的身影出現擋住了他的步子,不需要他親自動手那些影衛便會爲他掃除一切,可儘管如此鮮血還是濺到了他的身上。
推開那緊關著的大門,看著坐在裡面那白髮蒼蒼的老人,還有那躺在牀上的
男人,他,滿身的肅殺之氣,猶如地獄的魔鬼,一步一步走向那躺在牀上已經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看著他的目光,平靜的叫人顫慄的望著牀上的男人。太皇太后搗著手中碗裡的湯藥,一口一口的喂他服下。能喝下藥說明他還沒有死,既然不死那就說明他還有生存的機會。
將藥喂到皇帝的嘴邊,看著他慢慢的全部喝下,太皇太后失望的輕聲道:“看來,連心紅也還是動搖不了你”
目光掃過太皇太后,楚南晉看著她手中的湯藥冷道:“不覺得這樣多餘了嗎”將死之人在喝多少的藥品也只不過是浪費罷了。沒有擡頭,沒有去看身後的楚南晉一眼,現在的太皇太后與以前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人的存在。
待碗裡的湯藥見底之後,太皇太后將碗遞給身後的麻姑,這才站起身來,看著楚南晉道:“十五年了,那些過往你還是放不掉,已經失去一次的東西,難道還要在失去一次才懂的什麼叫珍惜嗎”
沒有回答,楚南晉知道太皇太后說的是什麼,然、就因爲重要所以纔會在失去的時候痛徹心扉。但是這次他不覺得自己還會失去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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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他說,牛頭不對馬嘴。
看著他,太皇太后苦笑:“是啊,是我想要的,但這一切已經超出了我想要的範圍”她要的只是一個更好的皇帝,而不是一個血腥的修羅。但他卻笑了,同時也將手摸向腰間的軟劍,慢步走了過去。
“晉,不可以”攔著他,太皇太后站在牀前:“他是你父親,你身上流著的可是他的血啊……”
停下步子,楚南晉看著這個一向最是疼愛自己的祖奶奶,冷冷的道:“我的身上,只有母親的血和淚,更何況,他、只是一個逼死我母親的兇手罷了”
“晉……”
看著這樣的楚南晉,太皇太后心疼啊,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大門卻突然猛的被人推了開來,冷風夾雜著血的味道吹進寢宮,那絲絲寒氣猶如冰刀一般直刺激著人的心跳,不用看不用想,他也知道大門外站著的人是誰——歇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