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之後,他們之間在沒有見過,彷彿就像是兩座形的牢籠將他們給無形的分割開了,他沒有回來,心紅也同往日一樣在沒有見過他過,知道他藉故離開別館,其實是不想看見自己,因爲他在生氣,生自己的氣,心紅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能那麼肯定他就是在生氣,可是心紅就是知道。
知道他不是一個可以被任何事物所牽絆住的男人,雖然不想勉強他,可只要是個女人都會希望自己,能在自己喜歡的人的心裡站有那麼點的位子,有那麼點的影響,縱然有些不可理喻,可是還是想要答案,很多人認爲,真正感情是不要需要任何諾言,可是也有很多人忘了,有的時候往往就是少了那麼一個諾言,而導致了一切的敗筆。
而她只能憑著那一點點的心跡,握著那唯一的籌碼在這裡等著最後的結果。
感情,有的時候是最脆弱的,它經不起風吹雨打,但有的時候感情卻又是世界上最堅強的存在。矛盾而又自然,只不過他們之間到底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又或者只是中立的關係?
站的營帳外,望著眼前那沒有顏色的世界,聽著樹葉那輕微的聲響,感受著風在自己的臉上輕扶而過,懷裡抱著的是那隻還在貪睡的雲貓,羣星點綴的夜空原本,本該是美麗的綢緞,可是在她的眼中,獨獨看見的卻只有漫無邊際的黑色,不單單只是眼前,只怕從此以後,她的世界不會再有色彩的出現吧。
一直站在旁邊的雪吟凝視著她的側顏,風吹起她耳邊的發。她的背影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飄渺起來,好似風一吹,她的身影便會消失不見,心,從哪天開始就一直慌亂著,而現在再看著她的樣子則更是多了一份害怕。
“王妃”身後傳來的是雪心的聲音,扭頭看看身旁的雪吟,雪心沒有說話,反而是心紅淡淡的問了一句:“他還是不想見我嗎”
“不是的,王爺和司徒將軍現在不在軍中所以才……”
沒聽雪心把話說完,心紅卻搖頭了,
“王妃,這麼晚了,不如我們先回去明天在來好嗎”走到心紅的身邊,雪吟開口,而心紅又道:“明天?明天之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了,來不及了”是的來不及了,早就已經來不及了,而現在自己站在這裡,僅僅只是在賭,看來早在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連籌碼也輸掉了。
沉
默了很長的時間,誰都不在說話,三個女人就這樣站在營帳外靜靜的聆聽著風聲。
許多人都說,喜歡一個人不用任何的理由,因爲這個利由它可能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或者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亦或者是一句話,一瞬間。而對他,她卻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掉進去的。她清楚的知道他們對對方的感覺,但是卻不知道他們在彼此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女人,一向就是比較喜歡計較的生物,同時也是最缺乏安全感的生物,因爲喜歡計較所以想知道對方是不是也像自己喜歡他一樣喜歡自己,因爲缺乏安全感所以很多時候總是那樣的茫然,但是哪個人對自己到底是真的,還是出於玩玩的心態,第一次,心紅迷路了。
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直到心紅感覺腦袋一陣暈眩,這才無奈的被雪吟給架上了馬車。連續著幾個晚上都沒有休息,一直在營帳外就這樣站了幾個晚上,就算身體再好也有報銷的時候,更何況還是原本身體就不怎樣的女人呢。就算他再故意避開她,不想見她,她還是會每天都會找他,剛開始是等了一天,接著是等了一夜,然、現在她似乎不想在這樣下去了。
“雪吟,進城,我們去相思軒”
聽著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趕車的雪吟不由的疑惑,但還是開口道:“王妃,現在距離天亮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這個時候……”
不等雪吟將話說完,心紅便撩開車簾道:“去相思軒”,聽心紅那可否置的語調,雪吟無奈只得架起馬車往上京的方向而去……
看著她的身影終於上了馬車,那站在大帳後的男子微擰著眉,眼神複雜的目送她的離開。
“你不去追嗎?她走了哎”看著那扭頭望著窗外的男人,薛迪雙手抱胸一臉看戲的樣子,拉回視線,楚南晉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專注的放在了桌面上,看著那上面的地圖。
與司徒棋對看一眼,在一掃薛迪那看戲的表情,司徒焉開口道:“這幾天王妃幾乎都在營帳外等你,難道你真不打算見她嗎?”不知道什麼原因,司徒焉總覺得這幾天的心紅有些奇怪,可是自己又說不上來。
“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現在的楚南晉,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那些兒女情長,腦子想著的只有在天亮以後,自己要怎樣拿下民那個人頭。這幾天,心紅的話一直圍繞在他的大腦
,鬧的他不的安寧,而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時刻,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放過他們,所以哪天晚上之後他又利馬從別館回到了軍中,一心一意的想著自己的復仇計劃,刻意將那些東西給拋諸腦後,甚至她來了他也避而不見,一是怕自己又會說些傷人的話,二則是不希望自己有任何動搖,所有的一切代到最後在來解決,而這次他卻失誤了。
看出楚南晉內心的掙扎,顯然仇恨勝過了愛情,薛迪有些無奈,只能搖頭將手搭到一直一語不發的李章身上道:“我說司徒小姐,您老也別操哪個心了,人家這是夫妻情趣,牀頭打架牀尾和,你一大姑娘湊什麼熱鬧”
一記白眼丟給薛迪,李章轉身走到了司徒棋身旁,明顯的劃清界線,司徒焉則無視薛迪,同幾位將軍一起往後退開了半步,薛迪無語,鬧鬧氣氛不用拿他來當瘟神吧,可是剛一回頭,薛迪整個人便殭屍化了。
“晉,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激動”搞什麼!開個玩笑用不著全身殺氣釋放吧。
“最近你好象很閒呢”冷冷的聲音夾雜著危險的氣息。
瞧著楚南晉的那表情,百分百是更年期到了,跳開一丈遠的距離,薛迪十分嚴肅的道:“不閒,我很忙呢!”如果早知道楚南晉是個記仇的傢伙而且絕對小氣,打死薛迪也不會在這非常時期拿他楚南晉消遣,可惜當薛迪領悟到這點的時候,已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時間不多了,一切按計劃行事,聽著,除了歇泉其他一個不留!”
聽著楚南晉的話,在看看他的眼睛,等等他是在和自己說話嗎,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鼻間,薛迪一雙眸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楚南晉道:“你不是在說笑呢吧?”
睨著薛迪那滑稽的表情,楚南晉瞇起雙眼,冷聲道:“你覺得呢”
“嘿嘿,你一定是在說笑”伸手拍著楚南晉的肩頭,薛迪打著哈哈,見楚南晉極度認真的看著自己,轉眸在看向李章和司徒焉等人,薛迪想哭的心都有了,
幾十萬人啊,要他怎麼去滅,更別提是在一個上午的時間,尤其那人有些還是歇泉部隊裡的精英,這不擺明了要他去死嗎,楚南晉啊楚南晉,你小子怎麼就這麼狠呢。不過抱怨歸抱,怨薛迪也不得不令命了,一切的成敗就看他了,別到時候自己反而成了別人的夾心餅,幹讓人粘著奶油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