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望忽然覺得有些熱,不同於天氣炎熱的那種熱,是一種自體內(nèi)遊走的無法形容的熱。
“你還不快出去,流氓鬱望!”傅明珠氣急敗壞的低吼。
鬱望回過神,忙不迭的退出去,不忘把門關(guān)好。
突然,他捂住鼻子,默默的拿出手帕,捂緊。
剛纔看到的畫面在腦海裡持久不散,鼻子裡流出的液體也越發(fā)的洶涌了。
晚上,鬱望做了一個十分香豔的夢,然後第二天一早,他換了一條內(nèi)褲。
他把髒的那條偷偷摸摸的藏起來,然後找了個時間,悄悄的丟掉了。
這一天,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本,對傅明珠只有兄妹感情的他,因爲(wèi)那個意外,這份情感悄然變了些味道。
鬱望不到十五歲就開始幫父親處理事務(wù),也許他天生就適合在政壇摸爬打滾,深諳左右逢源的道理。
鬱父不止他一個兒子,卻最爲(wèi)看重他,因爲(wèi)年輕的鬱望比他的手段還要圓滑。
若是再給他幾年時間,不怕鬱家不能更上一層樓。
鬱望也早就知道自己的責(zé)任,他對權(quán)利並沒有什麼野心,但他對其他的也不感興趣,所以他還是乖乖的接受了父親的安排。
而且,他清楚,如果他不能站的更高,傅家是不會把傅明珠許配給他的。
爲(wèi)了傅明珠,他不介意做一個有慾望的鬱望。
某一日,傅明珠聽了同學(xué)的談話,也想到娛樂會所去玩一玩。
她的要求,鬱望向來不會拒絕,立即就帶她來到了當(dāng)時最出名的會所,開了一間包廂。
傅明珠喝了幾杯雞尾酒,有些醉了,懶洋洋的靠在鬱望肩頭。
“鬱望,我馬上就十六歲了。”
“嗯。”鬱望把玩著酒杯,桃花眼內(nèi)的光沉沉浮浮。
“你知道的,我們這個圈子訂婚的男女一般都在這個時候,十六七訂婚,大學(xué)畢業(yè)就結(jié)婚。”傅明珠長長的嘆息,“我昨天聽到父親和母親在談?wù)撐业幕槭隆!?
“他們希望你嫁給誰?”鬱望的聲音依舊平淡,但捏著被子的手指泛著蒼白。
“希望?如果只說希望的話,他們當(dāng)然是想我嫁給展家的那個孩子,叫什麼來著?”傅明珠想不出來那個人的名字。
“展拓。”鬱望答,“他早就進(jìn)部隊(duì)了,聽說前段時間剛剛剷除了M組織。”
“M組織?就是那個專門販毒的組織嗎?”傅明珠驚呼,“我聽說M組織的勢力很大呢。”
鬱望眼裡浮出淡淡的笑意,“嗯,他孤身一人闖入他們的大本營,端了他們的老巢。”
傅明珠哇哦一聲,“好厲害。”
鬱望失笑,“展拓有能力有謀略,堅持從最底層爬起,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爲(wèi)下一任的軍部元帥。”
“元帥?”傅明珠驚呼,“展拓好厲害啊,真想見他一面。”
每個少女到了年紀(jì)都會思春,傅明珠也不例外,但這個時候的她還不懂虛榮,談感情只會是愛情至上。
所以她對展拓除了崇拜敬佩,並沒有別的情緒。
“以後有機(jī)會的。”
“我一點(diǎn)兒也不喜歡當(dāng)兵的。”傅明珠抱怨,“五大三粗又一點(diǎn)也不解風(fēng)情。”
“自來軍政派別分明,所以你不太可能和軍部的人有較深的牽扯。”鬱望眸色暗了暗。
“你這話和我父親說的一樣呢。”傅明珠喝了一口酸甜的果酒,“可是鬱望,我不想嫁給我不喜歡的人。”
鬱望低低一笑,“那就不嫁。”
“但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他們讓我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我又能怎麼樣呢?”傅明珠黯然。
鬱望沒有說話,只是想著他一定要再努力,爭取再往上爬,這樣傅家纔會有可能把明珠嫁給他。
傅明珠倏地一笑,眼眸亮晶晶的看著鬱望,“鬱望,如果我十八歲還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你就娶我好不好?”
鬱望平和的心情頓時亂了,心跳如擂鼓,面上卻還算平靜。
“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我十八歲那年還沒有遇到喜歡的人,你願意娶我嗎?”傅明珠笑的天真嬌憨。
鬱望聽到了心裡有某個角落有煙花綻放的聲音,他緩緩點(diǎn)頭。
“好。”
他以爲(wèi)傅明珠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她心裡多少是有點(diǎn)喜歡他的。
還有二年多就到她的十八歲了,他願意等,也等的起。
可惜老天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傅明珠也沒有。
傅明珠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鬱望卻將它牢牢的刻在了心頭。
對於傅明珠來說,可能鬱望真的只是他的一個備胎,不,連備胎都不算。
她習(xí)慣了對鬱望索求,從來沒有想過回報。
鬱望從小就她百依百順,導(dǎo)致她內(nèi)心深處形成了一種鬱望對她好是應(yīng)該的,她不需要愧疚的心態(tài)。
鬱望等著兩年多時間過去,也做好了在她十八歲生日表白的準(zhǔn)備。
隨著時光的流逝,他的心情一日比一日雀躍,尤其在一次偶然聽到傅明珠父母談話的內(nèi)容後。
此時,他已經(jīng)做到了帝國的書記官,這個職位是除了議員外,政界最高級別的位置了。
更關(guān)鍵的是,他還如此的年輕,還有幾個月纔到二十。
“鬱望的才能驚豔絕倫,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又和明珠青梅竹馬,對我們女兒一心一意,不如等明珠十八歲成年後讓他們訂婚吧?”傅父開口。
傅老爺子和傅母早有此意,先後點(diǎn)頭回答,“我覺得不錯。”
鬱望心花怒放,他終於快要娶到自己的小青梅了。
可惜,他的快樂在三個月後的一次旅行結(jié)束。
傅明珠放了暑假,不想悶在家裡,帝都又逛遍了,她覺得沒什麼好玩兒的。
鬱望別出心裁,帶她到了東郊遊玩。
青青的草,藍(lán)藍(lán)的天,白白的雲(yún),綠綠的山,原生態(tài)的無人環(huán)境讓傅明珠喜不自勝。
她像一隻出籠的鳥兒,四處的撒歡,鬱望就站在一邊看著她微笑,眸光溫暖。
走著走著,兩人忽然看到了一個很偏僻的院子。
推開院子門,本應(yīng)該被打點(diǎn)精緻的花園長滿了野草和不知名的小花。
一幢不大不小的別墅牆上爬滿了爬山虎,環(huán)境陰森森的,充斥著荒涼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