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這里是哪里?
羽島悠站在一片桃林中,迷茫地望著四周。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怎么還會有桃花?
“喂,丫頭。”身后突然有人叫她。
羽島悠回身,發現伊武深司正坐在一棵桃樹上,他的身上、發間都沾染上些許花瓣,襯得他如此浪漫。
“啊。有事嗎?”
伊武深司低下頭,淺淺地一笑,從樹上跳下來。下一步,便是上前擁住她。
羽島悠癡了,心不可抑制地跳起來。
“伊武君……”
“叫我深司。”
深司,她念著這個名字,心突然滿足了。
……
鬧鈴把羽島悠從夢中拽出來,她放空狀瞪著天花板。
很奇怪的夢吶,看來,她該重新審視對伊武深司的情感了。
“啊,部長,你好奸詐。”
“哼哼哼,因為我是部長。”
“既然這樣……我們來決斗吧,伊武深司!”
“……你欺負我沒有搭檔。”
“呵呵,哥哥和你組吧。”
“不要。”
……
羽島悠路過街邊球場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么一段對話,她停下腳步,好奇地張望一眼,差點兒沒吐血。
橘桔平和杏旁觀,伊武深司和神尾明熱火朝天地石頭剪子布。
因為團費緊張嘛,一不小心就把這次團游的票弄少了一張。
“你們……在做什么?”
四雙眼睛唰地看向她。
伊武深司低低的聲音響起,“你來的正好,咱們組混雙,把他們打得地落花流水,這次團游休想擺脫我。”
“……好吧。”
他二人從未一起訓練過,能不能默契合作還是問題。
羽島悠攻前場,伊武深司守后場,意外地和諧。
不過,最后還是輸給了那對小夫妻。
神尾明攜其夫人及大舅哥歡快退場。
羽島悠也揮揮手,“嘛,時間不早了,我也走了哦。”
伊武深司點點頭,心里開始打著小九九。
B
結果,切原赤也還是厚顏無恥地賴在了越前龍馬家耍賴。
“不行,你一定要給我補英語,不然我會死在副部長手下的。”
“和我無關。”
“龍馬sama~~”發嗲。
抖,“快,給我那把掃帚來。”
最后,切原赤也揮血淚,用一個月的烤魚和此貓作交換。
……
越前龍馬拋開切原赤也,嫌棄地甩甩手。
切原赤也兩眼發花,他被越前龍馬拉去一邊聽英文歌一邊跳舞,還要回答他的問題。
“起來,我送你回家。”
小海帶不情不愿,“你懷疑我的認路能力?”
小貓懶得理他,傲嬌地走出門。
在向車站進發的途中,出現了一個有愛的抱抱。
原因是這樣的:切原赤也突然想起口袋里還有甜點屋的招待券,于是和越前龍馬勾肩搭背說請客(奇跡)。越前龍馬說好,然后很不客氣地推開他。然后切原赤也又湊過來,然后越前龍馬又推,如此反復,樂此不疲。但是,某一來回中,某一方沒掌控好力度,一不小心就抱一塊兒了。
正巧走到車站,不二周助給小不點兒致電了。
“龍馬,小虎辦party,要不要去?”
“不要。”
“啊,龍馬的回答讓我好傷心呢。”
“人家又沒有邀請我,而且我有活動。”
“這樣啊……”
“嗯。”
“那好吧,再見。”
“再見。”
收好手機,越前龍馬瞪切原赤也一眼,看,我這么有責任心,都拒絕周助了。
公車進站,切原赤也拉著越前龍馬上車,靠窗坐下。
越前龍馬剛坐定,就那么隨意一瞥,這可嚇出他一身汗——路對面那個人……
不出意外的話,便是不二周助了。他那一雙蔚藍的眸子清澄,嘴角也沒了舒適的弧度。
越前龍馬登時覺得四周的空氣pH值速降。
身邊還有某人在無知無覺地談論著甜點。
甜品店吶~~
“親愛的,啊——”某男將一勺蛋糕送到某女口邊。
某女幸福地咬著勺子,和某男含情脈脈。
切原赤也舉著勺子,“越前龍馬,喂我。”
“不要,找你家圣誕老人去。”越前龍馬完全不理他那茬兒,編輯好信息,發送。
切原赤也鍥而不舍,“喂我。”
越前龍馬心情微好,一勺子擩他嘴里。
所以說生活無處不狗血,切原赤也這一口還沒咽下,一個人的招呼讓他差點兒沒噎著。
“赤也,好巧哦。”丸井文太笑瞇瞇地。
于是,這里需要提一下剛才的信息——To小金:你家部長后院著火了。
越前龍馬想,自己一個人受難總不太好吧。(這孩子,被誰傳染的這是?)
這下子,三團糟。
C
日向晚,斜暉脈脈。
雪名翡翠站在咖啡店前,內心惶惶。
她在出門前特意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穿上翠色撒白花小裙,編好頭發,又略施粉黛。
可是……好緊張,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成功。
海堂薰老遠就看見她了,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雪名。”
雪名翡翠對他揮揮手,然后等他一起走進咖啡店里。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一人捧著一杯卡布奇諾,相對無言。
沉默越久,氣氛越緊張。
最后,還是海堂薰打破了這氣氛。
他凝視著雪名翡翠,流露出不自覺的柔情。
“雪名,有些話想對你說,請你聽我說完。”海堂還有些忸怩。
聞此,雪名翡翠的心開始狂跳,臉上飛上兩團紅暈,看上去嬌羞可人。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的感情,那種莫名的,充滿我的心的感情。現在我想清楚了,想要描繪給你聽,”他的聲音越說越誘人,也越來越自信,“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莫名的滿足,然后想要更靠近你。你成了我記憶中最美好的風景,是我心中最悠揚的跳動,所以……愛上是那么理所當然。”
語畢,海堂薰望進雪名翡翠的眸子,對她莞爾。
雪名翡翠訝然,不知是不是她聽錯了。
“薰,我……”
聽這話,海堂薰有些失望,“沒關系,我沒有強求你。”
確認所想,雪名翡翠心中的喜悅炸開了鍋,她的手繞過桌子輕輕握住他的手。
她微微頷首,笑容燦若夏花,“好啊,我愿意和薰做戀人呢。”
這是雪名翡翠今天最大的收獲了。
她滿足地拉著海堂薰的手,和他天南地北地聊,心里滿足的,就像快要溢出來的蜜一樣。
海堂薰緊緊握住她的手,那個寵溺的眼神吶~~
小情侶牽手壓馬路是一道風景。
“薰。”
“嗯?”
雪名翡翠踮起腳,在海堂薰的臉上印下一吻。
……
----若干混亂后,C part 至此完。
D
“想要回的話,請我吃麥大叔吧。”
……
如此,跡部大爺只得應允。
其實,他并不在意這些的,只是莫名地,想要順著寵著他。
幸村美人也揣著明白裝糊涂,偶爾任性一下。
……
麥大叔里,幸村美人歡欣地捧著巨無霸,一口一口嚼得很滿足。
跡部大爺就是干看著,仿佛看著幸村美人就能感覺到幸福似的。
幸村美人抬眼看他一眼,將薯條放到他面前。
跡部大爺瞥一眼,“本大爺不吃這種既不華麗又沒營養的東西。”
“你到底有沒有童心啊!”
這么說著,幸村美人擦擦手,捻起一根根薯條送到跡部大爺的嘴邊。
看幸村美人那么認真地盯著他,跡部大爺斟酌了半天,還是一口咬上去了。
此時,麥大叔里正播放著一首優雅的音樂,一位女子淺淺吟唱,愛就愛他一個,春夏秋冬,愛的顏色。
多么溫馨的畫面。
偏偏有人見不得這甜蜜,沉著臉走過,劃破這氣氛。
幸村美人一驚,“咦,好巧哦,文太。”
丸井文太拖著被強迫來的小綿羊,微微點頭。
“赤也又惹你生氣了?”
不說還好,一提起來,丸井文太立刻上火。
“麻煩部長告訴切原赤也,我和芥川慈郎搞到一起了。”
聽到這話,跡部大爺差點兒沒噴了,轉頭看一眼自家寵物。
“慈郎?”
聞聲,芥川慈郎可憐巴巴地撲跡部大爺懷里。
“我今天……太委屈了……”
跡部大爺和幸村美人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跡部大爺不幸沾染風寒了。
幸村美人特意抱著小魚寶貝來探病,一進門就見跡部大爺正懶懶地窩在床上。
見他們進門,跡部大爺趕緊找出口罩戴上。
“抱他離我遠點兒,小孩兒體弱。”
幸村美人笑,把小魚放他床上,“沒關系啦,你不是有戴口罩嘛。”
小魚很新鮮這樣豪華的大床,好奇地爬來爬去。
跡部大爺一把抄起小魚,對其恐嚇道:“老實待著!”
小魚咯咯咯笑,“Ma?”
幸村美人噙著笑,抱胸而立。
跡部大爺剛想叫他抱走小魚,幸村美人的手機突兀地響起來。
幸村美人接完電話,心情愉悅地對他轉述,“弦一郎說他恰巧在東京,說要幫我看一下孩子,那——我卻和他接頭,一會兒就回來。”
跡部大爺看著幸村美人抱著小魚出門,不禁腹誹,呸,該死的鐵面,找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就是為了討好美人兒嘛。
他從床上移步到窗前,巴巴地看著幸村美人出去又回來。
幸村美人一進門就見跡部大爺坐在床上撅著嘴。
“怎么了?”
“你能不能別和那面癱走那么近,我別扭。”
幸村美人微訝,“你不是也和青學那面癱走得很近嘛。”
“……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幸村美人好笑地看著他。
“……那……你能不能也叫我的名字?”跡部大爺望著他,目光微微期冀。
幸村美人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景吾。”
“嗯,精市。”
滿足啊滿足,這是不是一種進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