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默默嘆氣,謝長風這廝果然好皮相下實質是不要臉的!
馬車在我無語之際又稍微顛了一下,隨后車身漸停。車夫在簾外頗為恭敬地稟報:“王爺、王妃,將軍府已到。”
我“噢”了一聲,謝長風抱起我跳下馬車。車夫將馬兒趕去了停馬場,我雙腳甫一沾地后抬眼望著將軍府的牌匾,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覺得幾日不見,這牌匾上的字都積了灰。
看門的家仆見了我和謝長風后立即去通報阿爹。我頗為欣喜地整理自己的衣著,然后堆起一臉明媚笑容看著府門再一次緩緩打開,阿爹滿是激動地朝我們二人奔來。
謝長風對著阿爹抱拳,“岳父大人。”
阿爹一聽,眼里樂開了花,忙大笑著點頭,“我的金龜婿!”
我:“……”看這二人的模樣,我抽了抽嘴角,愣是沒找到哪里可以插嘴的地方。
阿爹高興了半天才注意到滿額黑線的我。他摸了摸我的腦袋,笑道,“你看我光顧著和你們在外頭說話了,也不知領進去喝杯茶啊什么的……快進吧!賢婿!乖閨女!”
府里仍是一片喜慶的味道,仿佛昨日我才出嫁一般。阿爹舍不得撤走這些置物,說明他還是很舍不得我的吧。阿爹的腦袋頂又多了幾根銀絲,已近知天命之年的他,仍是意氣風發,似乎還是十幾年前我威風阿爹的模樣。
我們三人就近在前廳坐下,丫鬟沏了上好的碧螺春,我想著小桃子此刻怕是已經和她的阿哥混在一起打鬧了。我小啜一口,舉眸望著阿爹,有些悲戚地說道:“孩兒最近甚是想念阿爹……可阿爹不講信用,不是說好了經常來王府探望孩兒的嗎?我可從來沒看見阿爹的影兒……”
阿爹聞言愣了愣,隨即低頭嘆了口氣,“唉,阿爹近日為生活所忙,抽不出時間去探望乖女兒,是我一時疏忽……嗯,以后會常去的。”
我扯過阿爹的手臂枕在上面,滿心歡喜地蹭了蹭,絲毫不顧謝長風有些醋意的眼神,“阿爹都忙些什么呀?”
阿爹又是一愣,微微思量了下才道:“閱閱兵書,溫習武藝,接見故人什么的……總體就是很忙誒……”
正當我崇拜阿爹斗志昂揚、奮發學習的向上精神時,外頭跑來汗涔涔的家仆。我看到阿爹臉色陡然一變,擠眉弄眼地對著那家仆示意什么。
家仆只顧著大口喘氣兒了,可能是生得愚鈍了些,他怔一會兒后急切道:“老爺不好了,那群女人找上門來說三缺一,您要是還不去她們就另尋腿兒了!”
阿爹:“……”
我:“……”
謝長風的嘴角微微抽動,剎那間又不動聲色地品起茗來。
我緩緩站起身,在阿爹凝重的臉色前晃來晃去,“哦……接見故人?”
我痛心疾首地控訴阿爹不思進取,終日混跡馬吊桌的行徑。阿爹似是悔改地朝我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家仆,“你去告訴她們,本老爺不去了!不去了!”
我見阿爹知錯悔改,便也不再提這檔子事兒。謝長風欺身過來拉了我的手,朝著阿爹尊敬道,“輕柳早晨舟車勞頓,不宜久坐,我帶她去園子走走。”
阿爹似是見了救世主,“賢婿深得我心!”
我估摸著阿爹肯定是去填三缺一的缺口了,嘆了口氣,想著人到中年寂寞多,打牌消遣非不可,便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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