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晨燦氣勢如虹的吼聲中,烏鴉被大鐵錘擊中,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后跌落在地,在雪地上滑了好遠。
零血量!掛了!
在砸飛烏鴉的同時,李晨燦以瞬跳的方式向遠處的無言撲去,無言心中怦然,她被李晨燦的氣勢給嚇倒了。
李晨燦的瞬跳非常強悍,快得就像腳離地飛行,他的潛能也被激發(fā)了,他現(xiàn)在飛行的姿態(tài)跟當日的喇嘛有得一拼。在無言的眼里,李晨燦猶如吸血蝙蝠向她沖了過去。
“殺!”李晨燦打開了聲訊頻道泣血狂喝。
觀眾看得耳熱心跳,太過癮了,他們已經(jīng)完全被李晨燦那兇悍的殺意給感染了,就像不知不覺的陷入到了一場鐵血的殺戮之中去了。
李晨燦無情的欺近了無言,裂焰刀劈出,無言收了弓,倏地往后驚退,卷起的火光掠過無言的肩頭,一條血箭飛濺而出,映襯著雪白的大地,血紅雪白的意境令人迷離。
無言也抽了一口冷氣,她雖然看不到李晨燦躲在角色背后的人物表情,但是她卻能感覺到李晨燦那滔天的殺氣。
她也擎出了長劍,拼命的抵抗李晨燦的瘋狂攻擊。
不過1分鐘,她在慘悠悠的叫聲中被系統(tǒng)給回收了。
李晨燦終于如愿以償,殺了要殺的人,取得了要取得的勝利。
可是他獲得什么呢?這是他殺得最痛苦的人,也是他最沒有成就感的勝利。他只覺著心地荒涼,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至于顯示器前撒的花,還有n多潮水般的祝賀,他統(tǒng)統(tǒng)都熟視無睹……
良久,他霍地站了起來。到外面去找亂mm。
亂不在客廳,果然不在。
問小蓮,小蓮說不知道。
于是李晨燦到樓下去找,他在他們經(jīng)常一起散布的地方四下里張望,沒發(fā)現(xiàn)。
他有些頹廢的坐在一個小區(qū)景觀的一條長椅上,感覺很累很虛脫。
“我犯了很大的錯誤么?我對老婆吼了,就像是有暴力傾向的家伙一樣對她吼了。我為什么要吼?她好像是陰一句陽一句的故意影響我,然后還故意輸給了無言mm。她的錯誤貌似比我的更大吧,真是可氣的家伙,那她憑什么還要生氣的逃走呢?該生氣的是我吧……”
李晨燦喃喃自語,本來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他卻翻來覆去的想不明白。
正在長嘆短吁的時候,亂突然從他身后殺了出來。其實她早就躲在柱子后面的,見李晨燦在探頭探腦的找她,便伏在地上爬行。這小妞也太會玩鬧了,李晨燦怎么想得到她會如此跟自己捉迷藏呢。
她聽李晨燦顛三倒四的嘟噥,半天都沒有一個結(jié)果,再加上她伏在地上已經(jīng)累得夠嗆,終于忍不住跳了出來。
“喂,什么人在這里聒噪,影響大仙我的清夢?”
李晨燦睜大了豆大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亂會如此從天而降:“老婆,你是從哪里蹦出來的?”
“不告訴你,氣死你。”
“嗯,我很氣,不過還得留著條命來找你。”
“你現(xiàn)在得意了吧。”?亂說。
“你怎么知道我得意了?”
“你不是無名大神嘛,如果你執(zhí)意要做的事情那還有做不到的嗎?”
“你這是諷刺我么?”李晨燦問,不過臉上卻掛著笑。
“我這是景仰你,可以了吧?”
“不敢當,還是我仰慕你好了。”李晨燦笑得更阿諛了。
“呵——那我更不敢當了。”
“老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李晨燦說。
“我沒生氣啊。我什么時候生氣了?”
“原來沒生氣啊,老婆,太好了。”
說著李晨燦走過去摸她的臉,亂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李晨燦摩挲著她那光滑而細膩的臉龐,卻感覺索然,因為亂的表情很冷,冷得他不舒服。他的情緒頓時低落起來:“老婆,原來你真的沒生氣啊,看來是我生氣了。”
“是嗎?那你吼我啊,聲音再大一點,這樣我更能體會你的憤怒之心啊。”
“不吼了,那是不對的。我決定……打你的pp!”
說著李晨燦驀地將她橫放在自己的腿上,果然揚皮巴掌在她那彈性的屁股狠狠的揍起來。
才揍了兩巴掌,亂一骨碌爬起來,眼睛里竟然噙著淚花:“你再欺負我,我就不嫁給你了。”
李晨燦的心驀地軟了,就像那軟柿子,他真誠地向亂道歉:“老婆,我錯了,我以后都不欺負你了,即使被你欺負了我也不反抗……”
“是嗎?在你的眼里,我是那種喜歡欺負你的人嗎?”
李晨燦趕緊懺悔:“老婆,我又錯了,像老婆那樣近乎完美的偉人,怎么可能欺負我這樣的弱小呢?剛才只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期待著老婆顯示神跡,下凡來欺負欺負我,不然的話,我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無恥。”亂說,但是卻破涕一笑,顯然已經(jīng)是原諒他了。
李晨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老婆,被你原諒的感覺真好。”
說完他將亂攬在懷里。
亂躺在李晨燦的懷里玩他的鈕扣,仿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老公,你殺了他們,他們有沒有反應(yīng)激烈啊?”
“不知道。管他呢,我是被迫反擊的,老虎不發(fā)威當我是病貓呢。”
“不能這么說吧,我們在一起玩游戲這么久,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出生入死,總不會為了這么一次比賽就反目了吧。”
李晨燦想了想說:“烏鴉還沒什么,就那無言可惡!當我是啥?任人捏的軟柿子?我這軟柿子要捏也只能我的老婆來捏,怎么著也輪不到她吧?”
亂幽幽嘆了一口氣:“那你想知道我為什么要故意輸給她么?”
“不想。無所謂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李晨燦是有預(yù)感的,他感覺自己最好不要摻合那些女孩子的莫名其妙的心事,否則就會被人無端的禍害。
亂很憤怒地說:“哼,你不想聽我偏要說!”
李晨燦吻了吻她那清香的頭發(fā):“好吧,你說好了。不過最好不要扯上我。”
“我就是要扯上你。”
“那扯吧,反正我是無辜的,扯也是瞎扯。”李晨燦先把自己撇干凈。
“是不是無辜的,你聽了就知道了。”亂說完把無言跟自己的對話告訴了李晨燦。
李晨燦有些驚恐的說:“不會吧,無言竟然會這么無聊?不過呢,老婆,你也太敏感了,太抬舉某人了吧,像無言mm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怎么會中意我呢?”
“那你的意思是說,只有我這樣撿垃圾的人才會撿你?”
“那也不是啊,關(guān)鍵是咱們有緣分,有句話怎么說來的?嗯,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呢。”
“我感覺很累。”亂很認真的說,表情看上去真的很疲累。
“老婆,累了,來,這個借你用,一輩子不行就下輩子繼續(xù)用。”李晨燦拍了拍肩膀說。
“無恥的家伙,你知道是誰讓我這么累嗎?”
“知道,所以我希望能負荊請罪。雖然……雖然我真的是無辜的。”
李晨燦這話說的倒是很誠懇。亂覺得,有他這份心意,即使累,那也就是值了。
兩人在樓下叨叨絮絮的拉東扯西,一直到晚上8點才回家。
小蓮見兩人終于回來了,高興的說:“你們總算是回來了。”
“怎么?難道你擔心我們不會回來嗎?”李晨燦沖小蓮眨了眨眼睛。
“下次可不許再惹龍jj生氣了哦。”小蓮答非所問地說。看得出在她的心里,亂jj的地位有多高,同時也是衷心地希望兩人能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有些灰姑娘的是渴望變成白雪公主,有些灰姑娘卻是祝愿白雪公主能夠跟自己的愛人一起快樂的生活。相較之下,后一種灰姑娘更樸素,也更可愛,也更加容易找到屬于自己的白馬王子。
而小蓮,就是后一種灰姑娘,可愛的灰姑娘,愛上她的人一定是白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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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小蓮。”李晨燦響亮的回答她,還咔嚓敬了個禮,看上去心情不錯。
“吃飯吧,晚飯就等你們了。”小蓮嬌羞的反身鉆進了廚房。
“真是個可愛的姑娘。”李晨燦看著小蓮的背影打心底說。
亂警惕地看了看他。
李晨燦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看什么看?”
“看不得么?難道你心里發(fā)虛?”
李晨燦用力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將她揉得頭發(fā)都蓬亂起來:“我發(fā)虛,我看你發(fā)騷才是真的。”
……
兩人打情罵俏到激烈時,小蓮端著飯菜進了餐廳。看到兩人鬧得不像話,只得溜著墻邊走,生怕被兩人失手打散了飯菜。
亂說:“別鬧了,咱們?nèi)ハ词殖燥埌伞!?
李晨燦這才住了手,跟你亂摟摟抱抱的進洗手間去了。
……
四強選手出來了,分別是口木選手風馬和霧隱,這一對運氣不錯,沒有比賽直接抽簽晉級了;然后是十全大毒和雅典娜;賴床四少和阿雯以及出盡風頭的無名指和亂。
說他們出盡風頭,那可是一點都不夸張的。
首先亂突然自殺式的失敗讓大家議論紛紛,大家都在猜測這對“神仙眷侶”之間是不是出了什么狀況了。
然后李晨燦大發(fā)神威,以一己之力將烏鴉和無言兩人打敗。雖然無言是最后才參戰(zhàn),但是李晨燦水平是令人肅然起敬的,換一個人的話,面對烏鴉和無言這樣的組合,即使是神也會有無力回天的感慨了。
近程和遠程的完美配合,世上還有比這更難對付的組合么?可是李晨燦憑借一股凌厲的攻勢,硬是撕碎這個完美的組合!所以,玩家之間都在相互傳遞這樣一個感喟——
神,就是神啊。
然后新的淘汰賽抽簽開始了。
四強產(chǎn)生之后,現(xiàn)在沒有任何一個組合可以享受豁免權(quán)了,一對一直接產(chǎn)生兩組選手進入決賽,而另外兩組失敗的選手爭奪第三名。
李晨燦和亂的對手是賴床四少和咆哮的蚊子。
風馬和霧隱則對抗十全大毒和雅典娜。
比賽都在上午進行,三局兩勝制不變。9:30到10:30是風馬和霧隱對十全大毒和雅典娜的戰(zhàn)斗;10:45到11:45是李晨燦和亂對抗賴床四少和阿雯的戰(zhàn)斗。
李晨燦晚上上線之后看到了系統(tǒng)的抽簽通知,他感慨道:“老婆,沒想到我們和賴床四少果然在四分之一決賽的時候遭遇了。
亂在對面說:“嗯,早死早超生,我都累了。“
李晨燦說:“老婆,不會吧,聽你的語氣竟然是對我們沒什么信心啊。”
“不是對我們沒信心,是對我沒有信心啦。”亂很認真糾正他的說法。
“我對你有信心。”李晨燦說,不過語氣顯然不夠堅定。
“拉倒吧,我知道自己是那根蔥,屠龍刀和倚天劍的組合,我一點底都沒有啊。”
“這確實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哦。老婆,如果這兩樣神器擺在你的面前,你愿意用哪樣武器呢?”
亂不假思索地說:“那還用想么?當然是屠龍刀了,那么大的武器,扛在肩頭都格外的帥啊。”
“……”
亂笑著問李晨燦:“混小子,那如果是你,你愿意選哪樣?”
“如果是我的話,那我真的得祈禱上天不要給我這個機會了。因為這實在是一個兩難的選擇啊,如果不能兩把都得到,就別讓我選擇好了。”
“如果非要有個選擇呢?”
“那就抓鬮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