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燦很是氣憤啊,他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從后面快速地追了上去。
亂哪里想到李晨燦練了那九轉旋璣步法之后速度這么快,只覺一陣陰風拂過,一只魔爪便扳住了她的肩頭。
她唬了一跳,猛回頭見是李晨燦,這才稍稍有些安穩,卻拍著胸部白了他一眼說:“你怎么鬼似的,可把我嚇壞了。”
“誰叫你不守信用想開溜。哼哼。”李晨燦放了手,可是十指感覺她那嫩滑的肌膚,有點像打臺球的時候抹了滑石粉的感覺。
“下次下次!好不好?記到賬上先。”亂耍賴道。
“如果下次的話那就要加點利息了。”李晨燦知道什么時候該提條件。
亂想,反正是賬,咱又不準備還,你愛怎么加就怎么加吧,她現在只要過了眼前之急就行了:“你愛加就加啊,現在我們快點去殺人啊。”
“你自己說的啊,下次你給我按摩,就不僅僅是肩頭了,整個背部都要算進去,而且是要坐在我腰部按摩,就像騎馬那樣……”李晨燦這家伙太賤了,這么說的時候眼中忍不住淫光閃爍。
亂看在眼里突然感覺一絲慌亂,她本來是很放得開的人,可是在李晨燦面前卻有種莫名的拘束感,她實在很恨李晨燦對自己的放肆,他應該更關心自己這個人。而不是她地身段和臉蛋。女人真的很奇怪,先是以臉蛋和身段能夠吸引男人為榮,等到男人真的被俘虜了的時候,她們又希望自己不是靠臉蛋和身段征服男人的。
總之,現在亂的心情很亂,有一種越接近越陌生的錯位感。
她不敢去問自己一句話:“我是否愛上了李晨燦了呢?”她不想去問這個,她知道李晨燦愛的是Cherry,自己有這個想法豈不是討賤?
李晨燦看眼神似乎有躲閃地嬌羞。不禁呆了一呆,心道:“很稀奇啊,亂MM竟然也會有這種粉純潔的表情么?妖孽啊,不是我界變化太快,誰來幫我開悟啊。她的樣子實在很可愛。很有‘家屬感’呢……”
他所謂的“家屬感”自然是指女孩很有做老婆潛力的感覺。
男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女人么?可以嗎?不可以嗎?(為了消除湊字的嫌疑,以下省略李晨燦矛盾自問三千六百八十次,不要問我如何統計地,反正我就是知道。)
就在李晨燦發愣的時候,亂用頭將他抵出了自己的閨房……
話分兩頭,當亂和李晨燦去海南島大肆追殺阿雯的蝦兵蟹將的時候,她正被三名蒙面人給堵在海灘上。
獠牙行會的蒙面人堵她是有根據的,因為三名蒙面人使用的身法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阿雯在個人競技賽上用的身法。
阿雯并沒有帶親衛軍出來,其實她只是來海灘邊殺殺怪看看風景地。她其實是個喜歡一個清靜的人。可是沒想到卻碰上禍害了,看來無論游戲還是現實。在地球,孤身女子一個人出門是很不安全地。
阿雯她倒沒將圍攻自己的三名蒙面人放在眼里。反而是行會頻道不斷傳來地告急報告讓她心里煩躁不已,她知道自己攻擊天下無狗和罪與罰得罪了李晨燦,可這小子也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殺她的人吧。
“一起上吧,早死早投胎。”阿雯喝了一聲,手中的青鋒劍“唰”地一劍刺出,目標是離自己最近001。三名蒙面人的臨時ID很好辨認,那就是~03
001使的還是那蒙面集團規則用刀——鬼頭大刀。之所以不用那些日本人的太刀,大概也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吧。
這鬼頭大刀比起阿雯的青鋒劍來。那自然是差了不止一籌。阿自從敗給了李晨燦之后,就一直在堅持苦練。現在身法和連擊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地地步。
她配合玄妙的身法,以青鋒劍猛001,001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破防刺中了好幾劍,青光過處血花飄揚,看上去很美。
001恐怖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了還手之力,他看過咆哮的蚊子比賽的錄像,貌似除了身法精妙,攻擊并沒有這么犀利,沒想到這才幾個星期的事情對方已經變得如此恐怖了。
他終于在窮途末路的時候還了一劍,但是那一劍讓他將破綻露了出來,阿雯驀地搶身近前——
捏拳擊中了他的咽喉致命部位,她的拳中那一點針錐樣的紫光就是那次行會競技賽上的唯一獎品——紫龍刺!
001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對方擊中致命部位給秒殺了!
本來三人一起來只是斷其退路根本就沒打算過圍攻的,可是現在看到001這么快就在對方的劍下光榮了,他們也顧不得顏面,兩人無聲無息地掩殺過來,默契度十分高。
看來這伙蒙面人除了單打獨斗能力爆強,配合也是天衣無縫的。想來也是,后腦悶棍他們的配合又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既然已經在各大行會廣為流傳,這些神秘而強悍的家伙怎么會不學習呢。
阿雯雖然對付其中一人可以殺得他丟盔棄甲,但是兩人夾擊,她的日子就沒那么好過,戰斗立刻就膠著起來。
而且阿雯還顯然落于劣勢,她除了憑借玄妙的身法在關鍵時刻從對方的包圍圈中跳出來之外,實在是無法在進攻上有所建樹了。說到底,九轉旋璣身法雖然妙不可言,但畢竟游戲不等同于現實,不可能將這種博大精深的中華武術表現得淋漓盡致。她被兩人逼到無計可施的時候,氣得小臉鐵青,她實在恨不能從顯示器里探過身子去跟對方來一場真人PK。
她知道這么打下去自己是沒辦法獲勝的,她決定逃了,決定像李晨燦那樣囂張而又堂皇的逃了。
她身法妙曼的旋了一個大圈,憑借“太易”之妙,揮劍橫切,一招兩式將兩人橫擋在兩步之外,然后手中一空,只剩一縷青光。她學著李晨燦的逃跑英姿,空著雙手發足狂奔而去。
那兩名蒙面人面
,沙灘上雖然平坦,但是對方在剎那間已經離他們又遙,他們的速度又沒有優勢,因此要趕上去,實在是沒什么指望的。
阿雯剛才心情還在極度郁悶中,現在見兩個蒙面人放棄了追趕,傻站著任由自己遁去的樣子,忍不住開心大笑起來,笑得一對梨窩像是儲滿了蜜。阿本來就是個容易快樂的人,脾氣也比她的表妹菲麗好了不止一籌。
她現在要去做的就是殺李晨燦,小樣的,自己不過是用計端了他的賊窩,他竟然敢沖到她家里來殺人放火,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不過是用計端了他的賊窩,看到了吧,美女的邏輯都是這樣無厘頭的,所以男人如果不想把自己給繞進去,就千萬不要跟美女講理。
話說李晨燦和亂兩人沖進海南,見人就殺,一路掩殺過去,在對方強有力的抵抗下,他們時不時也要找個地方喘口氣,等著血量回升上來。
這會兩人殺了20多人之后,躲在一片椰林里休整。亂興奮地問李晨燦:“剛才我殺了13個人,你呢?”
李晨燦本來殺了16人,但是他怕亂怪自己搶她的人,他:道:“12個,嗯,要是總共有26個就好
“不行,你要讓我多殺點,哼,你的魔質已經比我多了。難道你想一個人先去做任務么?”
李晨燦暗笑自己有先見之明,他連連點頭曰:“那是當然地,等亂MM殺夠了,我就撿些漏網之魚殺殺就很滿足了。”
亂得意地笑道:“臭小子,算你知趣。”
“噓——有人來了。”李晨燦提醒亂道,
亂朝外看去,來了一名玩家,一身黑龍裝。看來級別在60級以上,這讓還沒到60級的亂看上去很不爽。
那玩家名叫羽舟,一個有些欠K的ID。他自然是咆哮行會的玩家,這家伙倒是夠囂張,李晨燦和亂四處殺人放火,他竟然還敢一個人落單。
亂很興奮地說:“我出去砍他。你幫我掠陣啊。”
李晨燦“哦”了一聲:“亂MM還需要我掠陣么?我就曬]吹海風好了,嗯,這個時候如果再喝點椰子汁,那感覺就比較到位了。”
亂沒心思跟他雞婆,她回揮舞著兩柄大板斧跳將出去,清叱一聲道:“咄!小乖乖,把頭低下來讓我砍了,我赦你無罪!”
李晨燦聽得大搖其頭:“真是狗屁不通的臺詞啊,太有我‘家屬’的風采了……”
羽舟側頭端詳了一下亂。很平靜地說:“林子里不是還有一個么?為什么不一起上呢?”
囂張!猥瑣至極的囂張!亂最看不得誰用平淡的語氣說張狂地話了,那樣的家伙一般是自以為帥卻很衰。自以為強卻很弱的角色。
她冷嗤道:“就你那狗腦袋,我一個人砍了還嫌不夠。你少廢話,看斧!”
可是這次她卻走眼了,那家伙不但不弱,還很強,很強大。
她的斧頭擦著他的發際掠過,而他驀然一伸手,一柄火焰一般輝煌的大劍就指到了她地喉尖,那么大的劍在他手里使起來卻猶如女人的繡花針一般的靈活。他卻沒有下手,繼續用那平淡的語氣說:“你這女人。口氣狂手底稀松,殺了你也沒什么成就感。如果林子里那位也是這種水準我就走了,當我白走一趟算了。”
亂差點沒氣背過去,她抽出長虹劍來,一劍直劈他的臉部。
羽舟回劍一蕩,將亂的長虹劍封住,而他卻將劍收入了鞘中,淡淡道:“你真的不配我出劍。”
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她不知道李晨燦為什么還不出面,難道還要自己出聲求他么?這個死家伙,縮頭烏龜!
李晨燦當然不是縮頭烏龜,伸是一刀,縮也是一刀,他沒理由縮回去讓自己先心怯了啊。
他走了出來,清了清嗓子,說:“兀那鳥人,你說什么呢?竟然敢蔑視我地家屬,我要讓你將自己腦袋兜著走。”
羽舟顯然不善于打口仗的,在李晨燦這老油條面前,他只能選擇沉默,他亮出劍來說:“給你個機會,出劍吧。”顯然他是知道李晨燦地,所以他并沒有像對付亂那么狂態畢露。
李晨燦慢慢走了過去,吆喝了一聲:“你說出劍就出劍啊,你說出劍我偏要出鞭!”
話音甫落,李晨燦的飛天神鞭就在風中卷著漩渦似地勁氣向羽舟抽了過去。李晨燦倒不想在咆哮行會面前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從他知道咆哮的蚊子是阿雯之后,他自認為這咆哮行會的檔次已經高了不知幾個層次了。
在對方攻擊范圍之外甩鞭子,這是李晨燦的拿手好戲。
羽舟腳下開始飄忽起來,他的步法幅度特別小,但是卻儼然是李晨燦熟悉的九轉旋璣身法,他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九轉旋璣講究以八圖循環,環環相扣,周而復始,以對方為中軸點。而羽舟這種以自己為中軸點,隨意而自由地踩圖而行的步法,實在是將九轉旋璣步法進行了繼承發揚,達到一個全新地境界。
中華之大,能人輩出,此話果然不假。
李晨燦遇強不亂,反而打起了百倍的信心來,忽兒長鞭,忽兒長劍,忽兒蜂鳴刺,并以瞬跳結合九轉旋璣步法跟對方斗了起來。
兩人在海灘上激斗,飛沙走石的感覺特別有現場感,特別是李晨燦,不停地變幻武器,走馬燈似的,看得人眼花繚亂,不像是在打架,倒像是在表演雜技。而羽舟每個動作都是極其細微的極其質樸的,但是他那看似沒什么花哨的動作,卻往往能奏奇效,讓李晨燦的攻擊全盤撲空。
亂看得大呼過癮,完全忘記了那小子的狂態。想來也是,如果有狂的資本,就是狂一狂,那也就情有可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