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怎么說,上官飛鳳當(dāng)初可一人擋住武當(dāng)五老,又怎會敗在這個區(qū)區(qū)山匪手上,雷天雖依仗氣力大實戰(zhàn)多,但是在過了數(shù)十招之后卻已然抵擋不住上官飛鳳又詭異又飛速的攻擊,招招落敗,節(jié)節(jié)后退,沒一會梁若與眾人所見到的就是上官飛鳳面無表情的用劍抵住了雷天的心口,雷天見勝負已分,也就不再做多余的掙扎,緩緩垂下手低頭說:“小娘子果然好功夫,雷天若能死在你的劍下,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上官飛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竟是把劍收了回來說:“看在你只是與我單打獨斗,并沒讓你的兄弟們?nèi)殡y我的朋友的份上,今天就暫且饒你一命吧,再這樣囂張下去,總有一天會有人替我收拾你的。”
雷天抬頭苦笑著抱拳道:“多謝小娘子饒雷天一命。”
“滾吧。”上官飛鳳不再理會他轉(zhuǎn)過身回到梁若的身邊。
心知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也完全是因為他無能,雷天也不再說什么,垂頭喪氣般的翻身上了馬,一聲令下,原本圍著她們的山賊們便如來時那般迅速的撤離,而那三人三騎掉頭后留下一陣塵煙,轉(zhuǎn)眼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看著他們的確是撤離了不見了,梁若才真正松了口氣,沒想到這樂子是沒找著,倒是虛驚了一場,還好那雷天還算是光明磊落,輸了就是輸了,也不仗著自己人多硬劫她們,在上次的采花大盜之后她對劫色這件事陰影很大的,說什么都不愿意再經(jīng)歷一次,還好上次有令狐沖,這次有上官飛鳳,她也不算太倒霉。
見他們撤了,上官飛鳳無奈的轉(zhuǎn)頭對著梁若說:“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情況,看來這霧靈山是他們的地盤,我們?nèi)ゲ坏昧耍僬f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先打道回府吧。”
也算是見識了一番,梁若對于要回揚州也沒意見,點了點頭后就跟上了已然往回飛奔的上官飛鳳,看來輕功的指導(dǎo)算是泡湯了,被調(diào)戲了一番的上官飛鳳雖是打贏了,但也未必再有心情繼續(xù)在這里逗留了。
回到揚州后,上官飛鳳直接把梁若領(lǐng)到了一家酒家,看著梁若疑惑的眼神上官飛鳳笑道:“奔波了這么一下午竟是有點餓了,眼見也快天黑了,就當(dāng)提前把晚飯給吃了吧,然后我們再去夜游瘦西湖,觀看那二十四橋的夜景罷。”
梁若摸了摸好像也有些扁的肚子,點頭笑道:“也是,只是為何要來酒家吃,而不去你那位朋友那里呢?”
“吃過了我們又要出來,懶得去叨擾他了,而且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吃得也自在些,你也可以把你那只小狐貍抱出來喂食,不用顧及我。”上官飛鳳搖頭給梁若和她自己各斟了杯茶。
看了看周圍,梁若發(fā)覺好像還有幾個玩家,連忙小聲的說:“噓,別讓別人聽到,現(xiàn)在寵物還不是每個人都有的,還是別太張揚,等會我打包點東西,到了沒什么人的地方再給它喂食吧,多謝飛鳳費心為它著想了。”
上官飛鳳也四處看了下點頭道:“也是,這里人多嘴雜的,之后我要是去辦事了留你一個怕又會被找麻煩,低調(diào)一些也是好的。”
見她明白便也沒多說什么,梁若撐著下巴看著上官飛鳳喚來店小二點菜,忽然覺得有些昏昏欲睡,大概是下午的心情起落太大吧,搞得現(xiàn)在都有些疲憊了。
匆匆的吃過飯后,梁若感覺精神勉強有些恢復(fù)了,稍微打包了點剩菜,就跟著上官飛鳳又來到了瘦西湖邊。
二人在湖邊徐徐散著步,沒多久天就漸漸黑了下來,白日里的燦爛陽光逐漸轉(zhuǎn)換成一輪溫柔白皙的明月,只見湖面上清輝籠罩,波涵月影,白天里沒看到的畫舫現(xiàn)在也出現(xiàn)在湖上緩緩前行著,有數(shù)十歌女在船頭彈奏伴舞。而二十四橋邊的吹簫亭亦有人在吹簫弄笛,婉轉(zhuǎn)悠揚,天上的月華,船內(nèi)的燈影,水面的波光融在一起,使人覺得好像在銀河中前行。橋上簫聲,船上歌聲,岸邊笑聲匯在一起,梁若只覺留到晚上實在是明智之舉,不然錯過這么的美景,實在遺憾無比。
上官飛鳳走至一棵楊柳樹下,凝視著波上月色緩緩吟道:“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這揚州,真真讓人來了就不想走了。”
梁若正想點頭應(yīng)是,卻聽到一個年輕的男聲驚喜的道:“飛鳳!”
聽到他的聲音,上官飛鳳亦是一臉驚喜的轉(zhuǎn)過頭望去:“元哥。”
這兩聲叫的讓梁若起了一陣雞皮,抖了抖,她看向了似是為這重逢感慨無比的把手握在一起的兩人,看來是情侶,看來又是一對神仙眷侶,兩人都長得極其俊美,站在一起極為相配,只是不知那年輕男子武功如何了,若是武功也不錯,那這二人只能說是絕配。
過了好一會上官飛鳳才想起他們旁邊還有一個梁若的存在,連忙羞愧的掙開手指著梁若說:“元哥,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若水姑娘,她還曾幫過你師叔和穆姑娘呢。”
說完又指了指那元哥對著梁若說:“他是我的朋友,衛(wèi)天元,是齊先生的師侄。”
衛(wèi)天元驚訝的看向梁若:“想不到若水姑娘不僅是飛鳳的朋友,竟然還曾幫過我?guī)熓澹煸谶@里再次謝過姑娘了。”
竟然是與齊勒銘同門的弟子啊,看來武功也不會弱到哪去了,梁若擺手道:“慚愧了,齊先生的事我不過只是幫了點小忙,不足一提。”
見他們相識了,上官飛鳳又轉(zhuǎn)向衛(wèi)天元問:“你有去那楚家么,去了可發(fā)生了什么事?”
衛(wèi)天元笑道:“能發(fā)生什么事,只是在等候楚家開始料理雪君罷了。”
“他們可有為難你?”上官飛鳳不放心的問道。
衛(wèi)天元搖了搖頭道:“雪君尸骨未寒,他們也不會對我怎樣的,再說我那小師妹也是在他們楚家的。”
說起那小師妹,上官飛鳳瞧了一眼在一旁無所事事的梁若,然后嘆了口氣道:“也是,如今她娘親已是楚夫人了,她在楚家也是很正常的。”
衛(wèi)天元苦笑道:“的確是,我卻是怎么都沒想到會這樣的,以前一直認為師叔夫婦是相當(dāng)恩愛的,如今才知道原來師嬸愛的是那楚大俠,師叔也有了銀狐穆娟娟,曾經(jīng)的一對武林佳偶,現(xiàn)在卻勞燕分飛,甚至都找到了新歡,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聽到這里,梁若忍不住插嘴:“你們說的是齊勒銘和穆娟娟?”
上官飛鳳點了點道:“是的,正是齊勒銘,那楚大俠的妻子便是齊先生的前妻莊英男,而齊先生現(xiàn)在已于銀狐穆姑娘終成眷屬,其實也算是不錯的結(jié)果。”
怎么感覺他們的關(guān)系越來越復(fù)雜,這衛(wèi)天元是齊勒銘的師侄,上官飛鳳又是衛(wèi)天元的女朋友,看來上官飛鳳想必是看在了衛(wèi)天元的份上才會插手齊勒銘與穆娟娟被武當(dāng)五老尋仇之事,還如此好心的要幫齊勒銘恢復(fù)武功,而那雪君和小師妹又跟他們又是各種關(guān)系,看來她真的被卷入與齊勒銘穆娟娟的相關(guān)人士中了。
上官飛鳳轉(zhuǎn)口對著衛(wèi)天元道:“他們這樣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都會反目,元哥,你又怎能肯定在料理完雪君的后事之后會回到我的身邊呢?”
“這怎能相比。”衛(wèi)天元拉過上官飛鳳的手道:“我的心里只有一個你,你心里也不會有別人吧?我們一定不會像他們那樣,一定會廝守終生的。”
聽到他這樣說,上官飛鳳面上一紅:“只不過若是你這么快就忘記雪君了,恐怕我反而不敢喜歡你了。”
衛(wèi)天元嘆道:“又怎會如此容易忘記,只不過斯人已逝,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看他們又開始你儂我儂,梁若實在不忍再繼續(xù)把這電燈泡給當(dāng)下去,如今夜景都看過了,她也該下了,于是趁著他們倆停頓了一會拉過上官飛鳳說:“飛鳳,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來了再找你可好?”
上官飛鳳看了看衛(wèi)天元后才羞紅著臉轉(zhuǎn)頭過來說:“也好,謝謝若水妹妹了。”
既然都知道了她是因為想留他們獨處,梁若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對著衛(wèi)天元笑著打了個招呼之后,就轉(zhuǎn)身打算找一個偏僻的地方下線,她可不想在這人來人往的湖邊突然消失第二天又突然出現(xiàn),嚇到人總是不好的。
走到一處比較黑暗安靜的墻角,梁若先抱著小無喚醒沉睡的它,喂了它一點食物后又哄著著它繼續(xù)入睡后,才笑著把它收回了寵物欄,這只小狐貍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嗜睡啊。
伸了個懶腰,梁若正打算就在這里選擇結(jié)束游戲下線去吃午飯,卻在剛好想要去按那個是的選項突然感到后頸一痛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都不知道了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