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可以了嗎？”電話那頭，有一點的遲疑，說著。

“嗯，這樣子就好了，我們不能再任性了，利用公子的優柔寡斷來滿足自己的一時歡愉，他不是屬于我們的男人。等級太高了，以后在一起了也只能讓自己更難受。”清苑微微笑著，回頭看一眼。

公寓內的一半，空蕩蕩的，不知怎么的，有一種孤單的感覺涌了上來。

“是嗎？”那頭還帶著猶豫。

清苑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的感受，你不妨想想看，他是如此的完美，而他心中還有一個同樣完美，我們永遠無法追上的女人，你覺得我們能夠承受的住嗎？那種隨時會被搶走的危機感，而且是個永遠及不上的女人，那種無力感，不管你怎么樣，我決定了，不再感情用事。”

“你說的是，但是我總覺得不甘心，太不甘心了，就這樣還沒有爭取，就放棄了。你說的我都懂，我也能想象出來，但是，就這樣放棄了，我做不到。”電話那頭這樣說著。

清苑微微皺眉，說道：“你想怎么做？”

誰愿意放棄啊！誰愿意放棄那么好的一個男人，只是……只是沒有未來的希望呀，他無法讓自己有一丁點的未來的想象。

電話那頭說著，清苑的慢慢的松開，最后說道：“好。”

……

此時此刻，莫凡和蕭月凝已經相對無言很久很久了，不知怎么回事，兩人發現自己面對對方，卻有些找不到該說的了。

哪怕有有龍淵的事情，有欺負老史公會的情報，有許許多多可以說的話題，但是卻沒法說出口。

因為，他們現在不想說這些，是別的一些，一些自己難以啟齒的東西，不是不想說的，是不好意思說的，是自己不確定的東西。

兩人沉默，但是終究有一個人打破沉默，這次卻不是身為男子的莫凡，而是蕭月凝，她忽然抬起頭來，說道：“剛剛清苑跟我說了一些話，你要不要聽。”

莫凡一愣，卻搖搖頭，說道：“你這么說，我大致明白了，應該是覺得我們倆藕斷絲連吧。”

蕭月凝點點頭，清苑說的，大致也是這個意思。

“平時不吃醋，一吃醋就是要分手的感覺嗎？”莫凡嘆了口氣，這些其實他都明白，細數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遠遠沒有和蕭月凝的多，這也難免她會吃醋，畢竟，自己這樣做，很像拿她當替代品。

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受這件事，除非那些盲目戀愛的花癡女或者是電視劇小說中的某些角色。

清苑不是一個會對感情妥協的女孩子，若是不行，那就分手。莫凡很了解她，她是一個極有主見的女孩，也有行動的果決。

但是，現在他最糾結的并不是這個，自己居然……自己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仿佛清苑是個可以隨便放棄的女孩子一般。

這個他在游戲里第一次認識的女孩子，那個美麗的溫柔著照顧著自己的女孩，那個言語笑顰都帶著無限魅力的女孩子，自己居然一點都不在乎她的離開。

在這股心思之后，卻是一種深深的歉疚，別人付出的遠比他付出的多得多，最后自己居然不在乎她的去留，是何等的無情和薄幸啊！

這一刻，莫凡真的有點厭惡自己。

而此時，卻是蕭月凝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錯了，一直都錯了，什么十世相連，什么破解詛咒，我們都錯了。”

“怎么？”莫凡問。

“你難道沒有發現么？總是不知不覺的在一起了，不管和誰在一起，都沒有絲毫的感覺，最多只是做個朋友。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上其他人。”蕭月凝的臉，不知何時，有一些的蒼白：“我們是躲不過那個詛咒的。”

莫凡無言。

這個時候，應該和某些熱血劇中的主角那樣，說一些我們肯定會成功的，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樣子的話吧。

但是，沒法說出口，他們都是理智的人，不會沖動用事，而且細想種種，蕭月凝說的，其實是完全正確的。

自己為什么對清苑沒有感覺，他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他逃避了，心底深處逃避了。

因為沒有人比他們清楚命運的可怕，只有天真和無知以及自我感覺良好的人才覺得命運是掌控在自己手里的。

命運這種東西，是最向往強者的，不是那種單純的力量上突出的強者，而是善于控制的強者。

有些人，認為自己白手起家了，脫離了屌絲的行列，他就掌握了命運，殊不知，他有的一切，其實一直在別人的規則之中，如果他超出了這個規則，他就會被無情的毀滅，他的成功，只是一種妥協。

跟控制者妥協，得到一些報酬，然后受控于控制者，然后一直拼命的維系著自己的產業，為此而付出一生。

其實呢，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偉人，每個人都可以成為控制者，每個人都可以站在高處俯瞰整個世界。

只要他們能夠挖掘出體內身為強者的因素，讓命運垂青。

這是自出生以來，唯一的公平，每個人都有成為強者的資質，接下來，就看運氣了。

而他們兩人的控制者，則是整個天地的榮榮規則，他們的命運，完全取決于規則的需要。規則不需要了，他們就會被無情的消除。

但是，同時他們又是整個天地間生物的控制者，就是這種控制與被控制的身份，讓他們更明白，命運到底有多么恐怖。

是多么的無法逃離。

兩人再度陷入沉默，誰也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門忽然被敲響，兩人這才回過神來，莫凡起身開門，入眼卻是讓他有些驚訝。

清苑，慕容紫依，楊若依。

這三位與他有糾葛的女孩子居然一起來了。

“你們……”

“我們找月姑娘。”清苑直截了當的把莫凡拉出去，然后進門關上房門。

莫凡腦后不知不覺有一滴冷汗，她們不會打起來吧。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他是不知道了，到底四個女孩子，在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會導致后來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