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菲清一直在想赤坦旦未說盡的話,“只是什么呢?”素菲清很是郁悶的思考,交給江湖幫派解決蟲傀門的事情,這是應該的;軍隊只負責國家大事,江湖幫派之所以能夠被國家允許生存,就是要處理這些江湖事件。
當然,不是說國家大事歸國家,江湖大事歸幫派,沒有這樣劃分的道理,國家終究是大佬,軍隊也可以插手江湖事件,“赤坦旦是江湖俠客出身,而且他是天下?lián)P名,所以,如果他以軍隊主將的身份插手江湖事件,會讓江湖俠客與武林人物覺得他以權勢壓人,我切,說話不盡不實的。”素菲清終于想明白赤坦旦之前未說完的話。
江湖人物恩怨分明,這也使得他們對國家報有極為強烈的歸屬感,后唐大軍入侵北梁鹽州,鹽州的幫派都是心向北梁的,但北梁不爭氣,直接放棄大量城池,致使鹽州除了首府外都被攻陷,鹽州幫派就算想幫也是趕不上的。
這就讓鹽州幫派對北梁極度失望,赤坦旦憑自己天下?lián)P名的身份一游說,整個鹽州幫派就全部歸附后唐,讓赤坦旦又立下大功;蟲傀門的事情,讓赤坦旦廣撒豪杰令,鹽州稍有規(guī)模的幫派都趕到弓城來參加。
江湖幫派多如牛毛,鹽州最具有代表性的幫派是“一鳳二虎三狂”,鳳是指鳳凰閣,虎指的是震虎幫與黑虎幫,狂是狂沙門、狂蜂一窩山及狂刀派。
此六個幫派的掌門、幫主與赤坦旦齊坐一堂,赤坦旦沒有說話,道碑幻殿大聲的介紹赤魏軍觀察得來的情報,要求六個幫派立即廣派人手,調查外來武林人物與俠客,尋找蟲傀門的蹤跡。
己經頗具規(guī)模的隱菊堂,在瀘州布滿眼線后,開始向周邊州城滲透;鹽州是赤魏軍早期的根據(jù)地之一,受限于隱菊堂早期規(guī)模,鹽州的隱菊數(shù)量較少,但卻打下很堅實的基礎,鹽州一鳳二虎三狂中都有隱菊堂的臥底。
召出自有地圖,赤坦旦望著弓城附近的地形琢磨著是不是走一趟,隱菊堂報告中對蟲傀門是有提到的,但赤坦旦并不關心蟲傀門的禍害,鹽州又不是他的地盤,他不會太過關心鹽州百姓的死活。
他關心鹽州境內的材料資源,雖然沒有獲得邊不負傳承任務,但今日不淫詩提供的情報,讓赤坦旦意識到,想經構筑自己的壁壘,需要大量的材料才可以。收集材料是當務之急,勢力強悍的同時,個人也必須強悍,否則一個不小心在總部被人暗殺,那可就損失慘重啦!
赤魏軍己經是很成熟的軍團,赤坦旦并不需要時時關注軍團,軍團內部形成的派系,足以讓這些派系認真的經營軍團,以維護自己的利益;因此,赤坦旦帶上十八棍僧與十名獸俠,悄悄的溜出弓城,準備前往附近的山林。
素菲清成為赤魏役軍主將后,注意力都是集中在赤魏軍上,她要學習赤魏軍的成功經驗,而根據(jù)水仙花的妹子們利用美貌獲得來的資料表明,赤魏軍能夠成功,赤坦旦與無機發(fā)揮很大的作用,無機己經離開赤魏軍團,那么,素菲清就把注意力放到赤坦旦身上。
因此,赤坦旦剛剛離開城池就被素菲清跟上,素菲清沒有偷偷的跟,而是光明正大的跟,她知道赤坦旦有一只逆天的大公雞,自己的修為僅是甲字號51年,無法躲避赤坦旦與大公雞的探測。
關于壁壘的事情,只要到達乙字號巔峰就可以得知,但如何構筑壁壘卻是極少人知道;水仙花門派雖然沒落,但終究是江湖曾經很牛氣的幫派之一,其派內自有壁壘的資料提供;素菲清是知道壁壘的構筑事項,但她同樣缺少材料,暫時沒有能力沖擊壁壘,而很多江湖俠客在煩躁之下,不理會壁壘的存在,直接用經驗提升修為。
這些升到甲字號的俠客,與游戲早期出現(xiàn)的甲字號俠客實力是相同的,沒有壁壘的存在,讓這些甲字號的俠客,在很多方面要弱于壁壘俠客;當然,也可以一直升到甲字號巔峰后,再回頭沖擊壁壘,只是效果不如分層次的沖擊好。
若是在甲字號巔峰時沒有沖擊壁壘,再次提升到玄字號,那么,將失去沖擊壁壘的機會;但不是永遠失去,也可以用死亡降低自己的修為,跌落到甲字號后,又可以沖擊壁壘。
壁壘高手的強大己經被所有俠客意識到,早期甲字號高手對俠客們來說,屠殺起來那是很順手的事情;而現(xiàn)在遇到甲字號壁壘高手,屠殺他們這些俠客同樣也是很順手的事情。
赤坦旦并沒有反對素菲清的跟蹤,兩人一前一后很快離開弓城進入“隱俠谷”,此谷是弓城很出名的地方,里面散布著很多野怪,但實力都很差,比較適合丙字號以下的俠客來積累經驗;象赤坦旦與素菲清這樣的俠客進入,基本上就是沒有經驗可拿,素菲清只是想跟著赤坦旦,不在乎有沒有經驗,赤坦旦則是想找到隱菊堂情報中所說的東西,兩人沉默的在谷內穿行。
殤公雞傳來急促的鳴叫,赤坦旦朝素菲清打了個手勢,素菲清在赤魏軍有一段時間,己經了解主軍的一些手勢;因此,看清手勢后,就立即一個騰躍起落在赤坦旦身邊,兩人趴在草叢中,赤坦旦則將視野移到殤公雞身上,一座營地即閃入他視野中。
那是一座人數(shù)約百人左右的營地,營地周圍擠滿了野怪,野怪們如同一盤散沙般的攻擊營地,守在營地前方的武林人物手里都提有一根長笛;在野怪數(shù)量到達一定程度后,這些人吹響了長笛,一只只黑色的甲蟲從地底下冒出來,然后朝野怪們沖去,一旦野怪們身上出現(xiàn)傷口,這些甲蟲就會鉆進去,然后一只只從野怪的腦袋上方鉆了出來。
“蟲傀門。”看到這個情況,赤坦旦就知道這個營地是誰的,蟲傀門的攻擊手段,讓赤坦旦覺得有些惡心;細細數(shù)了一數(shù),發(fā)現(xiàn)一個蟲傀門人大約能夠用長笛控制上百只的甲蟲。
野怪們雖然智力低下,卻也是知道危險的,在死了上千人后,野怪們快速的離開這個恐怖的營地,蟲傀門的人也沒有追出去,嘻嘻哈哈的指揮黑甲蟲聚到一起;一名似乎身份很高的人提著一個綠色三足鼎走出營帳,到達營地空地位置后,將那綠鼎放在地上,鼎只有一米高。
在鼎放好后,上百名蟲傀門人就排成十個小隊,一個個指揮黑甲蟲爬進綠鼎內,鼎內頓時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尖銳聲音;殤公雞無法進入營地,不過,小說看得多,赤坦旦也明白那些黑甲蟲爬進鼎內做什么,肯定是相互殘殺,相互吞噬,最終能夠得出一只很強大的蟲傀。
信鴿己經飛出去,在蟲傀門人還在斗蟲的時候,一千名赤魏俠客,一千五名水仙花俠客包圍了這片營地;甲字號的俠客己經遍地都是,但壁壘俠客卻是曲指可數(shù)。包圍蟲傀儡門營地的俠客都是甲字號,赤魏軍俠客是不會選擇直接提升修為的,他們知道赤坦旦是壁壘俠客,所以,他們在等待自家大佬提供沖擊壁壘的經驗,只要獲得到這種經驗,他們也可以成為壁壘俠客。
在信件內己經講明蟲傀門的攻擊手段詭異,俠客們都非常小心翼翼,蟲傀門的首領似乎察覺到周圍太過安靜,立即停止斗蟲,收起綠鼎,將吹響長笛召出大量的黑色甲蟲;赤坦旦取出一面戰(zhàn)鼓,咚咚咚敲響,赤魏軍俠客對戰(zhàn)鼓、號角等軍號很熟悉,聽到戰(zhàn)鼓聲后,立即匯集成一個方陣,兵器相同的俠客自成一隊。
水仙花俠客就有些抓瞎,素菲清暗嘆一口氣,大聲叫喊,水仙花俠客快速拉后,堵住“隱俠谷”的西側,防止蟲傀門的人逃跑。
“殺…殺…殺……”。
排在最前列的刀俠們,一口氣打出六式單招,堅固的營寨頓時木屑橫飛;刀俠們快速從方陣中預留出來的空隙后撤;第二列的刀俠同樣一口氣打出六式單招然后撤退。劍俠、槍俠、棍俠、鞭俠等等,只要能夠湊齊一個小隊,就需要換上普通類的單招,打出一模一樣的六式單招,形成有效的方陣攻擊,攻擊不會分散,只攻一個點。
營寨一面轟然倒塌,江湖幫派對營寨的建立比起軍隊要差很多,他們沒有箭塔、弓樓之類的防御建筑,只是分派一些人守住營寨四周;只是遇到軍隊的話,這些防御手段是起不到一點作用的,赤魏軍勢如破竹般攻破營門殺入營中,隨后,弓俠們就四處射出火箭,營內火光四起。
“套馬索。”
赤坦旦的命令一出,十名俠客收起兵器換上“千斤墜”的武學,另有百名俠客朝四周散開,但卻是以這十名俠客為中心;一條條繩索從四周拋出去,套中蟲傀門的人,然后,赤魏俠客們就抓著繩索沖到千斤墜俠客邊上,將繩子繞在千斤墜俠客身上。
“鞭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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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坦旦手中鼓音一轉,三十名手持長鞭的俠客就沖了出去,手中長達三米的長鞭呼嘯而出,鞭式武學很輕松的擊中被繩索套住的蟲傀門弟子;蟲傀門弟子的四肢皆被長鞭鎖住,根本沒辦法吹響長笛召出黑甲蟲,失去蟲子就如同獸俠沒有野獸相助一樣,他們很脆弱,被赤魏第三波俠客沖上去亂刀砍死。
從攻破營寨到殺死數(shù)十名蟲傀門弟子,前后不過三分鐘的時間,赤魏軍的攻擊己經形成一個套路,打得要快,不讓那些弟子吹響長笛,避免大量的蟲子出擊;而選擇攻擊的時間也抓得很準,準在蟲傀門正在斗蟲之時,大量剛剛吸食腦槳的黑甲蟲死亡,使蟲傀門的戰(zhàn)斗力下降很厲害,就算有些黑甲蟲被長笛召出來,也無法對赤魏俠客形成有效的傷害力。
“咚咚咚,啪!”鼓音急響數(shù)聲后嘎然而止,攻擊的赤魏俠客飛快的后撤,再次形成密集的方陣,掃除四周冒出來的蟲子;一旦有俠客被攻破防御形成傷勢,就有醫(yī)俠上前施救,避免被蟲子鉆入身體中。
蟲傀門的首領沒有料到自己的弟子如此不堪一擊,在發(fā)現(xiàn)事不可為后就騰身逃走,逃走的方向是水仙花俠客駐守,他們跟隨赤魏軍也有一段時間,方陣也被學得有模有樣;蟲傀門首領身形未落下之時,己有弓俠朝他射擊,蟲傀門首領在空中擰腰一折,避開箭矢后落地,手一揚,一團綠粉灑了出去。
“臥槽,什么東西。”
“mb的,被破防啦,快來救我。”
前排的水仙花俠客被蟲粉粘住,頓時間,防御力不斷下降,一些防御數(shù)值低的俠客很快被破防,只覺得渾身奇癢無比,一撓,身上就有血噴出來,然后,感到體內有無數(shù)的螞蚊在鉆,慘嚎一聲化為白光。
雖然死亡,但仍然有復制體存在,傻傻呆呆的站在那里,蟲傀門首領冷笑一聲,摸出腰間的長笛吹響,那些被蟲粉所殺的俠客復制體眼睛一紅,開始瘋狂的攻擊周邊的伙伴。伙伴們沒有想到會被自己人攻擊,頓時被打得措手不及,個個負傷而退,但他們來不及退,蟲傀門首領一邊吹著長笛,一邊貼身而上,手中又是一灑,蟲粉粘到那些俠客的傷口,又是幾名復制體出現(xiàn)。
水仙花俠客四散而開露出空隙,蟲傀門首領長嘯一聲從那空隙中脫圍而出,眼看著就要逃出谷口;十八道人影從天而降,齊聲一喝,棍影翻滾,將他硬生生逼回谷內。一團火焰悄然而現(xiàn),赤坦旦竄到蟲傀門首領背后,一掌擊中他的后背,首領慘叫一聲,身上血流不止,十八棍僧一擁而上,將他與俠客復制體分割而開。
“我讓他沒辦法吹笛子,你們殺死那些復制人。”赤坦旦高呼道。
“絞。”
十八根棍子交叉在一起,棍僧們站在棍子底下開始轉圈而走,棍子飛快旋轉起來形成強大的絞勁;蟲傀門首領不得不飛身再退,赤坦旦腳踩蓮花配合棍陣插/進一個空隙中,五毒綿掌連續(xù)拍出,打得蟲傀門首領繼續(xù)騰身后退。
“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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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棍僧預判出早傀門首領后退路線,快速奔跑到地點,將自動送上門的蟲傀門首領再次拖入棍陣中;十八根棍子從各個角度插/入蟲傀門首領的身體四周,將他的四肢與身體固定在棍子中,隨著一聲“起”,蟲傀門首領被十八根棍子舉了起來。
棍子一松,蟲傀門首領朝下墜去,不等他做出做什么反應,十八棍僧又是一聲齊喝“拍”,十八根棍子“啪啪啪”絡繹不絕的擊打在首領的身上,血肉橫飛;等首領的身體落在地時,其人己是奄奄一息,身體血肉模糊,看得周圍的俠客紛紛倒吸一口氣,這些和尚真是太兇殘了。
赤坦旦有些不解的盯著那個首領,根據(jù)探測,此人應該是甲字號三級壁壘的高手,按理說應該是學到壁壘武學;但之前一連串的打擊,此人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壁壘高手應有的厲害。(甲字號51年---100年)(60年一級,65年二級,70年三級,75年四級,80年五級,85年六級,90年七級,95年八級,100年九級)。
用牛皮筋將他捆了起來,再塞入一粒治傷藥,赤坦旦一巴掌打醒蟲傀門的首領,問道:“你的壁壘武學是什么?”問完,也不等他回答,赤坦旦就施展“分筋錯骨手”,這武學到手后,他還一直沒有施展過,看武俠小說時,總是看到這招式用來拷問很有效,赤坦旦自然也是要試上一試。
分筋錯骨手一施展出來,赤坦旦的手就跟個按摩師似的,雙手不停在早傀門首領身上游走,手掌停留過的地方,可以聽到很清脆的骨頭斷折聲響;旁邊觀看的俠客們,個個臉色難看,不需要親身體驗,只要聽聽那骨頭斷折的聲音就知道,這門武學果然是反/人類的。
首領根本不堪如此折磨,他原本就傷勢極重,再經過這么一折騰,哪里受得住,斷斷續(xù)續(xù)的慘嚎道:“別,別,我,我,招,招了。”待身上痛楚離去,首領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氣,臉上又被甩了一巴掌后,首領才想起現(xiàn)在不是喘氣的時候,得趕緊回答問題。
“尸魂,我的壁壘武學是尸魂,咳咳咳。”急咳幾聲后,首領又趕緊說道:“尸魂壁壘武學,屬于暗系,可操控尸蟲之類的東西。”
“暗系?壁壘還有什么系?”素菲清插嘴問道。
“五行精系是壁壘主支,此外有冰、雷、電、暗等外支系;咳,甲字號壁壘是容器,可任由主支與分支進行構筑,但升到玄字號后,就必須確定自己壁壘的屬系,否則,會造成很嚴重的后果。”蟲傀門首領倒是蠻機靈的,一口氣回答了很多有關壁壘的東西。
赤坦旦又詢問了蟲傀門的事情,首領也是很快的就回答,至于是真是假,赤坦旦也無從判斷,首領只求給他一個痛快的死,赤坦旦問完后,就扭頭看素菲清;素菲清倒是沒有推讓,彎身又問了首領一些問題,然后一掌拍碎他的腦袋,結束此次的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