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坦旦見不是自己親人出事,大松一口氣,后又見小姑娘不領情,就扯了扯自己的父親,低聲說;“爸,這事人家不追究,咱們是賺到了,趕緊撤吧!”話剛說完,就被他老爹甩了一巴掌,赤坦旦趕緊扭開頭,赤老爹只有一米七,赤坦旦一米八,沒打到臉上,打到了耳際邊。
“混小子,正因為人家不追究,我們才要表現出善意;這個世界,扭黑變白,是非不分的事情太多,好人越來越少。如果我們有能力幫別人,卻因為懼怕那些道德敗壞的事與人,那與那些人又有什么區別?”赤老爹并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走廓上回蕩著這個忠厚老漢的咆哮之聲。
赤坦旦摸著耳朵退到一步,他對父親的話不以為然,但卻不會違背父親的意愿;朝程煥暗中使了個眼色,程煥會意,徑直朝手術室方向走去。在眾人還未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時,程煥己經推開手術室的門,隨后里面似乎有什么落地的聲音響起,隨后就是一片沉靜。
小姑娘想要進去看一看,又怕會引起自己爺爺的危險,只好抹著眼淚在手術室外走來走去;大約十來分鐘后,程煥一臉漠然的從手術室內走出來,朝赤坦旦點點頭,見家主歪了歪嘴巴,苦笑一聲,扭頭對滿是祈盼的赤老爹說:“老家,呃,那個病人己經無礙,只是里面的醫生與護士皆被我擊暈,等下還要解釋一番。”
“真的?”小姑娘就站在赤老爹的旁邊,聞聽此話,手就朝程煥抓去大喊道;程煥豈會讓她抓住手,輕飄飄一閃,就避讓而開,令小姑娘抓了個空;小姑娘有些傻愣的看著程煥之前站的位置,她現在相信程煥說的是真的,那一飄的速度實在是匪夷所思。
手術室內傳來驚呼之聲,隨后就有醫生跑出來,一臉茫然的望著走廓上的人,問道:“你們看到有人闖進手術室嗎?”所有的人很整齊的搖頭,醫生郁悶的說:“也不知是什么人闖進來,把我們打暈,奇跡的是,你們的家人己經蘇醒,并且身體狀態良好。”
手術室里自然是有監控的,程煥雖是穿越客,卻也知道這些高科技的東西;因此,他一進手術室,先是快速擊暈所有醫生與護士,然后扒下防護衣與口罩,穿戴整齊后,才給那個病人動手術。
病人的精神非常好,他比赤老爹還年長十多歲,被推出手術室里,小姑娘就撲到推床邊,連聲說爺爺對不起;老人家露出慈詳的笑容,聲音居然還很平穩的說:“現在不是沒事呢?小蕊,以后做事不要這么急燥,小路出大路要看車的嘛!”
“我會注意的爺爺。”小姑娘破涕而笑,經過赤老爹一家子身邊時,深深的鞠了個躬,感激的說:“謝謝您們,謝謝。”
赤老爹很開心的抓著人家小姑娘的手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聽得赤坦旦郁悶的不行,這神醫是他請來的好不好?怎么不來謝謝他?小姑娘禮貌很好,謝了所有人,就是不謝赤坦旦,顯然赤坦旦之前勸他老爹撤的話,被她聽個清楚,所以對赤坦旦沒有任何的好感。
赤坦旦一家沒有就此離開,赤老爹還不許赤坦旦離開,抓著赤坦旦跟著進了病房;被撞傷的老頭倚靠在床頭,朝赤老爹點頭示意,說道:“老弟,多虧你請來神醫啊!”兩老頭互相客氣一番,又談了一些閑話,赤坦旦的大哥赤坦言端著食物與水果進來,讓被撞傷的老頭又是一番客氣。
這老頭姓董,不是本地人,來自魔都,與孫女來榕城是來看戰友的,赤老爹也當過兵,沒有參加過什么戰爭;意外的是,兩個人雖然不在同一個編制內,卻同屬于一個軍區的。當然,赤老爹當的是大頭兵,人家董老頭可是高級軍官,但這不影響兩個老頭說起部隊的趣事。
董蕊對赤坦旦一直持以鄙視的態度,赤坦旦有心離去,卻怕老爹生氣,只好躲到病房外的抽煙區抽煙;程煥也想著跟家主出去,卻被赤坦旦留下來,對董老頭又做了一番身體檢查。董老頭說自己因禍得福,不但從鬼關門回來,還遇到一個神醫,把自己以前的舊患都給治好,董蕊在一邊聽后,又是連番的感激。
神醫出手,不同凡響,市一醫院的大佬集體出動,不是因為董老頭有什么顯赫的身份,而是一個都快被判死刑的人,居然在短短時間內,奇跡般恢復過來;手術室內發生什么事情,沒有人清楚,醫院看了無數遍的監控,也只看到一個背影,手起針落對病人施展手術。
旁敲側擊也沒有套出跟老頭動手術的是哪個高人,醫院的大佬們很失望;不想再受騷擾的董老頭,堅持要出院,這又驚瞎醫院大佬們的眼球。哪有一個快死的人,只躺了一個小時不到,就可以自行下地,還活蹦亂跳的要求出院,可不讓出院也不行,醫院大佬們無奈,只好藏著一肚子的問號,放董老頭出院。
赤老爹邀請董老頭去他家里休息,此時己是凌晨時分,董老頭雖有心回賓館,卻耐不住赤老爹的熱情;然后,赤老爹眼珠子都快凸蹦出來的看到,他家小兒子手一揮,七輛皆是名牌的轎車開過來,把他們一家,與董老頭及孫女、司機一起請上車。
赤坦旦其實不想這么顯擺的,但此時己是凌晨,叫車比較困難,何況,他也要跟著回家,那家丁們也會跟著,一長串的車隊同樣也很顯眼;因此,他也只好高調一回,讓家丁們把車子開過來。
“老弟,你家這兒子有出息啊!”坐在第一輛車內,赤老爹與董老頭一起坐在后排,赤老爹聽到董老頭的話后,露出苦笑;自己這個小兒子,也不知在外面都忙了什么,唉,自己這個老爹做得不合格啊!
赤坦言比赤坦旦大十來歲,高中畢業后就幫父親打量生果店的生意,為人老實木訥,被弟弟這樣高調的手筆驚的說不出話來;擠進車后,就一直偷瞄自己的弟弟,搞得赤坦旦很無奈,開聲說;“哥,想問就問,不要亂拋媚眼。”
赤坦言呵呵一笑說:“你這是哪里借來的車?”赤大哥還是很實誠的,他可不認為這些車全是自家弟弟擁有的,肯定是弟弟在外面做什么工作,需要調動這些車,所以,隨帶著開過來。
“恩,公司里的車,明天有活動,需要接一些生意來往的客人,暫時就由我調動車隊;我看時間太晚,叫車太難,所以就把車隊調過來,反正也是公家報銷油費,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赤坦旦順著他大哥的猜想說道。
赤坦言一掃之前的拘束,平躺在座椅上,舒服的伸了伸腰,“阿弟,這名車坐著就是舒服啊!唉,什么時候,才能開這樣的車回你嫂子的家,那可就霸氣一回啦!”
赤坦旦笑起來,他大哥這個人平時并沒有什么愛好,就是喜歡車,但家里財政歸大嫂管,什么開支都要通過大嫂,所以,他也只能意淫一下名車;大嫂這個人對大哥很摳門,但對赤坦旦卻是很大方的,赤坦旦也可以說是他大嫂帶大的,其哥十八歲就結婚,赤坦旦當時也就兩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