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圓雙手托著雙頰,然后用力一擠,嘴唇就凸了出來,再朝赤坦旦眨眨眼睛,待赤坦旦忍不住莞爾一笑,湯圓圓也笑著說:“大俠,咱不跟斷腸牙這壞蛋一般見識,雖說黑龍集市的消息暫時斷掉,憑大俠如今的地位,隨便一張嘴,那肯定是很多人送消息來的。”
“恩,小妞,你不適合拍馬屁啊!”
聽到這句評語,湯圓圓的笑臉頓時垮了下來,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說:“大俠,我拍得你不爽嗎?”這話太有內(nèi)函,湯圓圓不是豪放的妹紙,話一出就后悔,臉也跟著紅起來。
繁星高懸,半月偎依,白天的繁華喧囂仍未在臥龍城中減退,赤坦旦與湯圓圓卻是離開了這座不夜之城;從北門離開騎上戰(zhàn)馬奔馳約半個小時,到達“小鬼灘”,此灘緊鄰著“姑蘇江”,屬于臥龍城地界,赤坦旦與湯圓圓到達時,小鬼灘上己有幾堆火光正閃爍。
“圓圓。”待赤坦旦兩人走的時,其中一個火堆蹦出一個男俠客,很是高興的朝湯圓圓揮手。
湯圓圓瞄了一眼赤坦旦,見他沒有什么反應后,低聲說;“他是暗梟,跟我一樣,也有任務求到你身上,所以,我就把他找來啦!”
“恩。”赤坦旦對系統(tǒng)的尿性己經(jīng)很了解,并不介意湯圓圓把暗梟叫來;在得知赤坦旦并沒有生氣后,暗梟狠狠的松了一口氣,然后非常勤快的跑來跑去,將餐布擺放好,又拿出重金購買來的酒與食物,滿滿當當?shù)臄[了一餐布。
黑龍集市從早期的混亂、簡單,慢慢的走向成熟,最早出現(xiàn)時,坐標幾乎全天下都知道,引來正義盟、國俠盟、惡人莊、馬賊團等等組織,搞得黑龍集市的大佬們焦頭爛額;可以說,黑龍集市這個最早出現(xiàn)的地下黑市組織,在早期是沒有任何利潤的,相反,每舉辦一次集市,損失的金額多達百萬軟民幣以上。
老話說“先驅(qū)都是死的比較早的”,黑龍集市就是地下黑市的先驅(qū),不過它并沒有覆滅,而是頑強的扛住早期的損失,走向成熟也走向繁華,后來出現(xiàn)的黑市組織,其架構(gòu)都是模仿黑龍集市的,相比之下,雖然在規(guī)模上與黑龍集市不相遜色,俠客們卻更愿意參加黑龍集市。
小鬼灘并不寬闊,此處就是黑龍集市的接人點,參加黑龍集市的俠客,會收到信函,到達某個地方等待黑龍集市的人;赤坦旦沒有邀請函,但他這個人,這個名字就是所有的邀請函,全天下的俠客組織沒有一個敢拒絕赤坦旦的拜訪,就算財力雄厚的黑龍集市也不例外。
時間在奔流的“姑蘇江”水流淌中消逝,約一個小時后,一艘甲型規(guī)模的戰(zhàn)船從黑夜中馳來,船首劈開的浪花滾滾蕩蕩,一盞風氣燈隨著船的起伏,在船桅頂端處搖擺;戴爾文身披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的袍子站在甲板處,手按著腰間的長劍,他凝視著不遠處泥灘處的火光,那里就是要參加黑龍集市的俠客,人數(shù)在上百左右。
完成甲字號試煉,戴爾文意氣紛發(fā),背后又依靠著強大的黑龍集市,足以讓他橫行很多的地方,只是,十分鐘后,戴爾文覺得自己這次上線真是沒有燒高香;黑龍高層有個秘密檔案,里面皆是不可得罪的俠客,而其中高懸首位的就是天下?lián)P名,鐵血戰(zhàn)爭皇帝——赤坦旦。
戴爾文曾經(jīng)幻想過無數(shù)的自己與赤坦旦對決的場景,在那無數(shù)次的意淫中,他將赤坦旦斬殺于劍下,高舉著赤坦旦猙獰的頭顱,全天下的俠客都在仰視著他;而現(xiàn)在,他則躺在泥灘中,仰視著面無表情的赤坦旦,“尼瑪,意淫也有罪啊!”吞下一粒內(nèi)傷丸,戴爾文在心中悲呼道,翻身而起還要感謝赤坦旦手下留情。
整艘船的俠客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們不是與赤坦旦同一時期的俠客,進游戲以后,聽到最多的就是赤坦旦如何的鐵血,如何的喜歡發(fā)動戰(zhàn)爭,如何的屠幫滅派,毀城摧村;論壇上曾經(jīng)做過粗略的估計,從赤坦旦成長開始,死在他手下的俠客己達到恐怖的千萬之數(shù),死在他手下的npc百姓人數(shù)亦有千萬之多,當然這都是屬于間接的,直接死在赤坦旦手上的俠客卻也有近萬人之多。
沒有與赤坦旦接觸過的,都認為赤坦旦是一個戰(zhàn)爭瘋子,殺人是他唯一的愛好;因此,整艘船上的俠客都在祈禱著赤坦旦不要狂性大發(fā),來個屠船的手段。在這種氣氛中,船駛?cè)牍锰K江的主河道,進行三次河道傳送后,半個小時后,到達一個碼頭,碼頭己經(jīng)停泊著近百艘船,更多的船正從后方駛來。
無數(shù)的風氣燈懸掛在碼頭處,數(shù)以千計的馬車規(guī)整的停泊著,將一艘艘船上下來的俠客接到馬車上,然后駛離碼頭;戴爾文見赤坦旦下船后,并沒有登上馬車,而是喚出座騎,暗罵一聲后,趕緊跟碼頭的主事人打了聲招呼。
對于不遵守黑龍集市規(guī)矩的人,黑龍集市的人都是殺而了事,赤坦旦不肯坐馬車就是不聽安排,在戴爾文還沒有打招呼時,己有數(shù)十名黑龍集市的俠客,取出武器,朝赤坦旦包圍而去。很快,碼頭的主事人聽到消息,臉色大變之下,也顧不上黑龍集市的聲名,遠遠的就大聲吼道:“全部退回來,退回來。”
在離碼頭約有二十分鐘車程的地方,一座簡易的城池拔地而起,建城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只要有建筑圖,有建筑圖所要求的材料,足夠多的npc匠人,就可以在極短時間內(nèi)建好;當然,這看似簡單,實際上也只有龐大財富的組織,才有底氣這么做,很多俠客建一所宅院,就花了數(shù)個月的時間,因為就算有錢,材料有時也很難購買,別看只是普通的木材、石材之類的,想要購買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根據(jù)估算,一座簡易的城池建起來,折算下來大約是10萬元軟民幣,而城池沒有得到官府批準,建起來就是違章還屬于叛逆;因此,黑龍集市實際上就是建個一次性消耗的城池,等舉辦完此次集市后,這處城池會很快被附近國家的軍隊推翻。
黑龍集市的高層一共有七個,分別是苗環(huán)(女)、印妍(女)、蕭山十七郎、傳風、窗口盆栽、千里彩、萬騰毒霧,他們是現(xiàn)實中某財團在虛擬世界中的代理人,也是黑龍集市的創(chuàng)辦者與掌權(quán)者。
說起來也是頗為讓人納悶,此款游戲中稍有潛力的組織,在創(chuàng)辦之初,赤坦旦似乎總會遇上,然后狠狠的剝削一番,迫使這些有潛力的組織發(fā)展變緩;黑龍集市剛剛組建起,還沒有得到現(xiàn)實中財團的投資,七個創(chuàng)辦者是砸鍋賣鐵的搞出來,結(jié)果,才剛剛開市,就遇到赤坦旦來砸場子,七個創(chuàng)辦者當時還沒有意識到赤坦旦的兇殘,與赤坦旦來個硬碰硬后,初生的黑龍集市就夭折而亡。
戴爾文在接到赤坦旦的第一時間,就發(fā)出信鴿告訴自家的大佬們,而七個黑龍集市大佬,接到信后都露出憤恨的表情;每次聽到赤坦旦的名字,他們都會一起想起數(shù)個月前,赤坦旦單槍匹馬踢翻黑龍集市所有的高手,然后一把火將黑龍集市燒個精光,同時還搶走無數(shù)的黑貨,價值大約是150萬軟民幣左右。
在那次損失后,黑龍集市的高層就很專注的收集赤坦旦的信息,目地自然是要報仇血恨,但隨著情報慢慢增多,他們也意識到赤坦旦的能量之恐怖;如果他們選擇與赤坦旦繼續(xù)對抗下去,或許會給赤坦旦帶去大的損失,只是他們黑龍集市估計是永遠無法在游戲中立足。
衡量之后,黑龍集市的大姐大苗環(huán)親自與赤坦旦談判,最終達成某些不平等的條約,此后,黑龍集市才終于嶄露頭角,并受到現(xiàn)實中財團的注意,一番考察后,財富注資了黑龍集市。游戲的事情自然游戲解決,七個大佬不認為背后有財團,就可以撕毀與赤坦旦的約定,若是如此,他們的損失會更慘重,除百在現(xiàn)實中派出殺手干掉赤坦旦。
只是俠客們的資料是儲存在游戲系統(tǒng)主腦中,就算是開發(fā)出此款游戲的公司,也無權(quán)調(diào)查任何一個俠客的資料;當然,若是俠客自己泄露了現(xiàn)實信息,就跟游戲公司無關(guān)。赤坦旦并沒有泄露過現(xiàn)實中的信息,就連通訊工具,都是用虛擬游戲登錄器提供的連線手機。
“mb,這魂淡此次又想干什么?”曾被赤坦旦割喉而亡的蕭山十七郎恨恨的說道。
印妍是這個組織內(nèi)的智囊,黑龍集市能夠由粗糙成長到如今的神秘,她是功不可沒的;聽到蕭山十七郎的話后,印妍皺著眉頭說:“白天的時候,斷腸牙是不是聯(lián)系過你?”
“恩,他問我賭神大賽參加者的名單,因為全是npc參加,所以,我也沒有隱瞞。”蕭山十七郎回答道。
“都玩了這么久,你怎么還是如此大大咧咧?”印虹眉頭皺得更深,有些不滿的斥責道,蕭山十七郎眉毛一挑就欲還口,旁邊的千里彩暗中扯了他一下,蕭山十七郎不爽的閉上嘴巴。
“妍姐,你認為赤坦旦此次來黑龍集市,與斷腸牙有關(guān)?”
“斷腸牙,戰(zhàn)爭爪牙,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印虹冷淡的反問道。
這句話是指斷腸牙這小子有段時間跟著赤坦旦混,每次都是他當前鋒,有他出現(xiàn)的地方,必然有赤坦旦,而有赤坦旦的地方,戰(zhàn)爭就不會太遠;因此,斷腸牙就有了戰(zhàn)爭爪牙的戲稱,盡管他后來組建惡人莊,一些深知內(nèi)情的高端俠客,仍然懷疑斷腸牙與赤坦旦關(guān)系密切。
“金陵的那位不是也有來嗎?”萬騰毒霧問道。
提到金陵扇公子月之哀傷,一直冷冷清清的印虹臉上露出一抹粉紅,搖了搖頭說:“他雖然會來,只是與赤坦旦對上的話,也沒有太多的勝算,最多保命而走;何況,他自己也有一大攤子的事務,很難會為我們出頭。”
“環(huán)姐,今日不淫詩會來吧?”窗口盆栽轉(zhuǎn)臉問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繡花的苗環(huán)。
印虹等人聽到窗口盆栽的問話后,都把注意力轉(zhuǎn)向苗環(huán),這個長相妖艷卻不失端莊的女子,在黑龍集市中顯得很沒有存在感,基本上出面的都是印虹;但六個黑龍集市高層,卻都對此女言聽計從,這足以顯示苗環(huán)這個沒有多少存在感的女子,對黑龍集市擁有絕對的掌控力。
聽到朋友們提到今日不淫詩,苗環(huán)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她展顏一笑說:“赤坦旦不再是當初的赤坦旦,我們也不是當初的我們,黑龍集市更不是當初的黑龍集市,一切都在未知中,何必爭論?你們把事情辦妥,我去見見他。”
六個人都知道,這個他不是今日不淫詩,而是赤坦旦;當初談判陷入僵局,也是苗環(huán)大姐大與赤坦旦單獨交談,最終才讓赤坦旦答下協(xié)約,讓夭折的黑龍集市重新復活,并壯大到如今的局面。
三匹戰(zhàn)馬前一后二慢慢行馳在黃泥土上,兩排的風氣燈照亮著道路,在后方與湯圓圓并排而行的暗梟,有些羨慕忌妒恨的說:“太有錢了,這么長距離的燈火,起碼需要十萬左右的銀子,一座簡易的城池也需要百萬銀子,這就兩樣花了十來萬軟民幣。”
湯圓圓笑嘻嘻的說:“暗梟,別這么酸溜溜的,人家是一個組織,而不是個人,組織內(nèi)所有的人隨便拔根毛,就能夠建起數(shù)座的城池。”
“嘿,我只是覺得這樣弄出來的排場,太浪廢了。”
“這位兄弟說得極是,我黑龍集市似乎走錯了路,排場越來越大,讓人稱贊的市集卻是沒有一次,慚愧。”苗環(huán)牽著一匹紅色的戰(zhàn)馬,站在燈柱下說道。
“你們先去前面。”赤坦旦對湯圓圓與暗梟說道,待兩個俠客走遠后,赤坦旦翻身下馬,同樣牽著戰(zhàn)馬,走到苗環(huán)身邊,盯著那張妖艷卻又不失端莊的臉,赤坦旦笑道:“每次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世間果然矛盾重重。”
“你從進游戲以來,如無頭蒼蠅般四處游歷,所做之事卻次次震動天下,不識你的人說你兇殘,識你的人卻是知道,你只是一個簡單的騷年,你豈不也是一個矛盾體?”苗環(huán)露出燦爛的笑容回答道。
兩人牽馬緩行在燈光通明的黃泥路,身側(cè)一輛又一輛的馬車奔馳而走,揚起的灰塵卷向漫步的男女,男女俠客卻是不在意渾身蒙上黃塵,仍然慢慢的行走,慢慢的交談;交談的時間并不長,赤坦旦得到自己所需的材料,苗環(huán)也探明赤坦旦此次前來的目地,在苗環(huán)即將離去時,赤坦旦突然揚聲說:“替我向詩大俠問好。”
苗環(huán)聞言頓了一下腳步,隨后翻身上馬,輕叱一聲:“架”,戰(zhàn)馬翻騰四蹄而行,“有時候,一些事情很矛盾,一些事情卻很簡單透明,陛下,不要太過自我感覺良好。”遠去的身影,丟下這句話消失在蕩起的黃塵中。
“嘿,哥確實是個簡單的人啊!”赤坦旦抹了一把臉嘀咕道。
簡易的城池并沒有任何的基礎(chǔ)設礎(chǔ),一場大雨就有可能將此城淹沒,一場龍卷風就有可能摧毀此城;好在此時雖是深夜,卻無風亦無雨,此城仍然安全的存在。敞開的城門,迎接一輛輛奔馳而來的馬車,所有的俠客都被帶到規(guī)定的地方,然后取出帳蓬駐扎下來。
城池只有十座龐大的建筑,黑龍集市組織雖然有錢,卻也沒有錢到替來的俠客們蓋房子,他們只蓋拍賣行、黑貨流行樓、地下業(yè)務交流樓、賭神大賽場地等等;有需要的建筑,才會出現(xiàn)在城池內(nèi),因此,整個城池非常的空曠,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俠客涌入,這座可容納10萬人的簡易城池,慢慢變得充實起來。
在北側(cè)俠客駐扎地一個角落的帳蓬內(nèi),斷腸牙正呈大字形躺在氈毛毯上,除他之外,這帳蓬里就沒有別的人;赤坦旦掀開毯簾走進時,斷腸牙己擺好酒席,一臉笑嘻嘻的望著赤坦旦,赤坦旦豎了根中指后,就跪坐在斷腸牙的對面,倒出一瓶清水,將臉上的灰塵洗凈。
“唉,赤老大,什么時候你的影響力,能夠讓天下有名組織敢違搞啊?”斷腸牙滿嘴酸酸的說道,見赤坦旦還在洗手,為避免赤坦旦弄干凈后爆揍自己,斷腸牙只能繼續(xù)說道:“哥,我有個大買賣介紹給你,前提是你不準揍我。”
赤坦旦不為所動,拋掉毛巾,定定的盯著斷腸牙,斷腸牙被盯得有些發(fā)怵,一咬牙,居然很光棍的說:“內(nèi)情不能說,你就是打得我半死也不說。”
“恩,這樣看來,缺柳丁、雷斷指、傅青山這三個人是另有內(nèi)情,而這內(nèi)情所含有的利益,大過你要介紹給我的大買賣;嘖,讓我想想,什么樣的大利益,能夠讓你硬氣的對我說,把你揍得半死也不透露,啊,我記起來了,大唐古俠傳這本書中有個很厲害的賭俠名叫雷九指,聽說他的武學傳承至今還沒有被俠客獲得。”
斷腸牙抿著嘴不肯說,眼中卻是露出笑意,“尼瑪,那群魂淡還不讓我說,還讓我簽保密協(xié)議,我丟你妹啊,也不想想赤坦旦多精明的一個人,瞧瞧,這狗日的把事情真相給猜出來嘍。”
“如此看來,此次賭神大賽,就是與那大唐古俠雷九指有關(guān)系,不過,大爛牙,你把缺柳丁的徒弟宰掉,是什么意思?向我表明你很牛,敢當著我面殺人?”
“嘿嘿,有這個意思,另一層意思,是向天下俠客表明,我斷腸牙與赤坦旦不再有勾結(jié),不再是戰(zhàn)爭爪牙。”
斷腸牙笑著回答道,見赤坦旦也在笑,斷腸牙雙手一拍地面,整個朝后倒沖而去,“嘶啦”,帳蓬被硬生生的撞裂,斷腸牙連滾帶爬的騰躍而起,腳尖點著密密麻麻的帳蓬頂端,朝遠處遁逃而走。
“每次都要逃,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斷腸牙一邊逃一邊悲催的怒吼道。
“恩,我也想知道,你為什么總能猜出我要動手,并時機掌握賊好的先一步逃竄而走。”
赤坦旦的聲音在斷腸牙的右側(cè)響起,斷腸牙扭頭一看,入眼的就是花朵浮圖,赤坦旦正施展輕功在他的右側(cè),與他并排而騰躍,斷腸牙淚流滿面的怒吼道:“哥,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