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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有心嫁禍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擔憂,神情也帶了一絲憂慮,細心的為她梳洗。
全都燒完了,人都燒死了,能不大么……
素錦壞心的想著,嘴唇抿了抿。
對于廖嬤嬤的好意提醒,木錦婳自然也是知道的,便也沒緊趕著,只任憑杏梅慢騰騰的折騰。
等一切都打理妥當,她這才帶著素錦,跟著廖嬤嬤提著燈籠往福昕院走。
當然,木錦婳也適時的表現(xiàn)了下疑惑:“嬤嬤,這不是去老夫人的院子吧?”
廖嬤嬤頭也不回的道:“的確不是,三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很快便到了地方,一屋子人正垂頭喪氣的坐的坐,站的站,很是沒精氣神。
反觀木錦婳,雖然神容上還帶著一絲睡不夠的倦怠,可到底精氣神很是充足,面容上也敷上一層薄薄的脂粉,嬌俏明亮的模樣,與這屋中的所有人形成了明顯的對比,令人眼前一亮。
大夫人剛剛醒來了,可是一直瘋瘋癲癲的,守在木子峰的身邊,絲毫也不肯離開。
突然間見到木錦婳進來,她啞然的張大了嘴巴,似乎才想起來,她的謀算里,最應該躺在這里的是她。
而今看著她那樣明亮妍麗的面容,再看看暈倒過去的木子峰,大夫人的一顆心突然便似被什么東西撕裂啃咬一般,疼得渾身發(fā)抖。
她突然瘋了一般撲向木錦婳:“賤人,都是你,一定是你,啊——我殺了你!”
可是還沒等她靠近木錦婳,身子卻突然就軟倒了下去,驚得屋中的眾人驚嚇的的看著她。
大夫人這是瘋了不成?
屋中一時又是忙亂,木華陽又趕忙請了程大夫過來看看大夫人。
只是不過片刻,他卻不免搖搖頭:“尊夫人的這病,怕是好不了了,大人還是尋個安靜的院落,讓她好好養(yǎng)病吧。”
木華陽皺眉:“大夫這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也不免問道:“煩請大夫說清楚些。”
程
大夫這才道:“尊夫人這是心脈受損,心思沉郁,狂躁偏執(zhí),氣血瘀滯導致的,宜靜養(yǎng),萬不可再刺激到她。
他的話含糊不清,可木華陽不知為何反而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老夫人卻也只是輕輕一嘆。
這模樣,是認了程大夫的話。
一旁的王敏心雖然覺得這其中有什么不對,可此時她的全副心神都放在死去的盧桂昌身上,自然是無心中再理會這些。
加之她的心中到底有怨氣,這件事,說起來也怪大夫人,若不是她執(zhí)意要留兩個孩子過夜,興許還不會發(fā)生這慘劇。
她知道大夫人手段狠毒,一直想要置木錦婳于死地。可是如今不但沒有拉上木錦婳,反而叫她唯一的嫡子喪命,這筆賬,她如何都不會放過!
大夫人很快被人安置下去,目前還有比她更棘手的事情,沒人有心力照顧到她。
老夫人看著木錦婳,慈愛的笑了笑,示意她別怕。
木錦婳會意,乖巧的上前請安:“嬤嬤說老夫人找我,孫女還以為是老夫人出了什么事呢,如今總算放了心……”
她說著看了看里間,神情擔憂的道:“只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的大哥傷成這個模樣,昌表哥又怎么了?”
王敏心見她厚顏無恥的假裝不知道,還問起木子峰與盧桂昌,登時氣得眼睛愈發(fā)的發(fā)紅了起來,竟是不管不顧的從盧桂昌的身邊起來,沖向木錦婳就想揮手打她:“小賤人,你敢說今日這一切與你無關(guān)?”
木錦婳很是愕然的看著王敏心:“盧夫人這說的什么話?我到底怎么了?”
王敏心見她裝無辜,愈發(fā)的怒氣高漲,指著她的鼻子惡狠狠的道:“怎么了?你說,你怎么敢害死我的兒子!”
“昌表哥?”木錦婳愈發(fā)驚訝:“他怎么了?”
老夫人疑竇的看向廖嬤嬤,廖嬤嬤對著她搖搖頭,表示沒有告訴她。
木華陽蹙眉,他之所以同意叫來木錦婳,也是認定這事是她做下的。可是如今看她的神情又不像是作假,一時不免疑惑
了。
“盧世子夜半出現(xiàn)在福昕院,不知為何院子著火,出了意外——”最后的燒死兩字卡在喉嚨里,沒有說出來。
可木錦婳也猜到了幾分,她瞪大眼睛來來回回的看著幾人,道:“可這與我什么關(guān)系?盧夫人為何口口聲聲是我的錯?”
老夫人緘默,難道要她說這是盧國公不甘心獨子就這么死去,想栽贓在她的身上?
木華陽的心中緊皺的眉有些舒緩起來,他自然是不愿木錦婳牽涉在這其中的。如今看她的模樣,當是盧貞不甘心兄長就這樣死去想出的法子:“可有人說看到了你進了福熙院。”
木錦婳便皺眉道:“父親說什么?”
木錦婳好像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不可置信的問著。
木華陽愈發(fā)篤定心中所想,便也不再遮掩:“貞兒這孩子說見到你出現(xiàn)在福熙院,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木錦婳覺得好笑,事實上她也笑出了聲:“可是父親,我自天色擦黑便一直在院子里,不曾外出,這個院里的人都可以作證。再有,嬤嬤去的時候可也看見了,我是早已睡下了,如何能再出現(xiàn)在福熙院?父親莫不是搞錯了?”
他也想是自己搞錯了,可是盧貞信誓旦旦的模樣,又實在叫人懷疑。
木錦婳輕笑一聲,卻也并沒等木華陽的話,便接著道:“再說,貞表姐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些,父親應當知道。”
言下之意,她的話,值得商椎。
這倒也是實情,木華陽自然知道,所以他才會不信多過相信。
只是人家既然指名道姓的指向她,他也只能給個說法。
他看向躺著悄無聲息的盧桂昌,沉吟著。
盧國公自木錦婳進來便一直看著她,在她看來,木錦婳不過是個黃口小兒,實在算不上是什么心思深沉的人,因為她的心思都擺明在臉上。
只是貞兒口口聲聲咬定她,他也便信了。
關(guān)于盧貞與木錦婳之前的種種齷蹉,他自動選擇略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