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聽到隱月的呼喚,緋雪收回仰眺朗朗晴空的目光,定睛一瞧,不禁有些訝然。除了剛成婚不久的夫君夏侯容止,隱月包括書生等人都來了。其中最為‘顯眼’的還要屬楚秋寒那一只……
緋雪不禁暗自一陣失笑。恍然想起剛離開流云堡那會兒,書生寬慰她而說的一句話:秋寒遲早會來的,小姐不必介懷。
果然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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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殤,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與哀家背道而馳!!!不想活了是不是?”
憤而離開公堂的顏云歌并未立刻回宮,而是去了城中一家酒樓。然,她并不是來吃酒的。在掌柜的一路引領下,竟是從酒樓后門而出。令人驚訝的是,酒樓后院原是一處清心雅致的小樓。
顏云歌等在小樓中不多時,即又有一人步履悠然地行入小樓,卻正是半個時辰前才在公堂上替顏緋雪解了圍困的君莫殤。
來自于女子憤怒的質問聲似乎早在君莫殤意料之中,他并未露出絲毫的訝異錯愕之色,反而坦然迎視著顏云歌憤怒幾乎噴火的眼神,一派的云淡風輕。
“娘娘不要生氣,氣大傷身,且容在下解釋因由。聽罷,娘娘若還覺得在下有錯,再來責罵也不遲。”
顏云歌憤憤地冷哼一聲,嬌容因氣怒而呈現出微微蒼白。能不氣嗎?一切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眼看著顏緋雪那賤人再無退路、必死無疑,卻偏偏在這時候,‘救世主’出現了。諷刺而又可笑的是,這個‘救世主’還是她的人……
“我能理解娘娘對顏緋雪想要‘殺之后快’的心情。從前在顏府,顏緋雪作為嫡長女,便是對身作‘次女’的娘娘多番壓制。后來入了皇宮,嫁給了同一個男人,正妃之位卻又給她奪去,委屈娘娘只能身居‘側室’,還要看她的眼色。娘娘自是不甘。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娘娘所愛之人卻對她念念不忘,這叫娘娘情何以堪?”
聽了他后面一句,顏云歌不由得一怔,眼中晃動起驚訝與不安交織的波瀾。
“什么‘所愛之人?哀家沒有所愛之人!”下意識的反駁,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曾意識到,她置于桌上的手猛然攥握成拳,眼眸微垂,一抹肅殺之氣從中飛快掠過。
輪到君莫殤錯愕不解了。挑眉,茫然困惑地問道:“難道先帝不是娘娘的‘所愛之人’嗎?”
握緊成拳的手驟然一松,顏云歌心里也同時松了口氣。原來他所指是死了的個那個人。
“閑言少說,哀家只想聽你何以會救了顏緋雪一命。”
眼底一縷意味深長的流光瞬息劃過,稍縱即逝。君莫殤輕撩嘴角,似笑非笑說:“難道娘娘不想收回鎮南王手中的三十萬兵權嗎?”
眸光微微一動,顏云歌輕啟粉唇:“你且說來,哀家要如何才能收回鎮南王手中兵權?”
“娘娘可還記得廢太子宇文啓?”君莫殤不答反問。
“宇文啓……”顏云歌輕念著這個名字。他不提,她幾乎已經忘了這么一號人物。當年,先皇景帝震怒之下廢黜太子。景帝為保皇家顏面,賜下毒酒一杯,宇文啓也確是喝了的。可不知為何,后來宇文啓的尸首卻是離奇消失。君莫殤此刻提起廢太子,莫非……宇文啓根本沒死?
“娘娘,到咱們用人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