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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知眼里冒著火,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她心中的憤怒了。
見崔媽媽過來,也顧不上什么禮節(jié),直接吩咐道。
她如今是院里的主子,這般說倒是沒有錯。
可錯就錯在,崔媽媽聽春蘊說了緣由,知曉這件事說起來還是自己的錯,當下就有些不快了。
爺讓人傳下消息,要提一等丫環(huán)上去。
這件事本沒有知曉的,只是昨日華知去她那里,聊起這事,她看華知的意思也是有意提其他人,當下為了不得罪她,便說爺已有了命令下來。
誰想,她還沒來得及過來宣布,華知這邊就搶先出手了。
本來她若先要了人,她知道了自然會去重新請示爺,這件事說不得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她不只沒帶走人,還將自己扯了進來。
如今竟還敢這般吩咐,這不是明擺的讓她去得罪初十嗎?
崔媽媽的心里略微不悅,不過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看著華知道:“還不快扶夫人回去收拾一下?!?
華知見崔媽媽蹙眉,雖然不滿,卻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隨她而來的丫環(huán)也匆匆離去,就連那個被打得像個豬頭一樣的小丫環(huán)也跟著離開。
“崔媽媽你可來了,你再不來我可要被打死了?!?
華知一走,初十就立刻撲了過去,抱著崔媽媽的手,一臉的悲泣。
眾人:“……”
你好了吧?從頭到尾都沒見你吃什么虧,沒看到那幾個人上去都不是你對手么?
明明是你把人家打得像豬頭,如今卻還要裝可憐。
真是,夠了。
茗煙倒是實打?qū)嵉目蘖耍瑵M臉的淚水,連大眼睛都快被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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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怡在旁偷笑,崔媽媽卻覺得,自己也要快淹了。
“今日之事,我會報與爺來決斷,有責任的一個也跑不了。”
她這話一出,眾人當下都跪了下來,當真是害怕了。
“媽媽恕罪。”
“哼,做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覺悟,想往上爬也要看你們的本事,若成天就會搬弄是非,要你們有何用?”
崔媽媽說話,眾人自然應下。
“媽媽,這可不關奴婢們的事,是春蘊得罪了夫人,之后要茗煙去侍候她,初十她不愿意,便與她們打了起來?!?
春早解釋,生怕與她們有礙。
“我瞧著,你這意思是說都是春蘊她們的錯了?”
崔媽媽將手抬起,走了過來,不等春早回話,便寒聲說道:“春早,你和春意來這凌華院的時間可不短了?!?
春早和春意對視了一眼,不解崔媽媽為何這般說,心中有些忐忑。
“是,八年了?!?
“八年了嗎?”崔媽媽沉聲道:“這么久了卻還是個二等丫環(huán),你們可知是為什么?”
“奴婢不知。”
兩人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
崔媽媽也沒讓她們起,轉(zhuǎn)了個身看向其他人道:“今個我過來是來傳爺?shù)拿?。?
眾人集體跪拜下來。
“即日起,春蘊和茗煙升為一等丫環(huán),隨侍主屋,如令得命,不可有絲毫怠慢,你們可明白?”
春蘊心中狂喜,她沒想到會輪到她。
忙拜了下來,雙手平舉向上,“奴婢謹遵媽媽教誨。”
靜怡取出兩塊玉牌遞了過來,崔媽媽拿出其中一個,置于春蘊的手上,道:“起來吧!”
另一邊,茗煙眨著眼睛在犯迷糊,初十恨不得踹她一下。
崔媽媽見此也是微微蹙眉,靜怡上前小聲道:“茗煙,還不謝過媽媽。”
茗煙這才反應過來,先謝了崔媽媽,接過玉牌,隨后問道:“媽媽,當一等丫環(huán)是不是要守在主屋呀?”
崔媽媽點頭,“那是自然?!?
她還以為茗煙是激動的,誰想茗煙拿著玉牌的手又再次舉起,苦著小臉說道:“媽媽,那奴婢能不去嗎?”
眾人再次絕倒。
被她打敗了。
你說被夫人選中你不去還情有可原,那代表了沒有前途,可被爺選中進了主屋,那就日日可以看到爺了,你竟還有不滿,這是腦子進水了嗎?
“為何?”
崔媽媽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當下不解的問道。
茗煙看了一眼大家,扁著嘴小聲回道:“奴,奴婢害怕爺。”
“……”
眾人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崔媽媽被逗笑了,“這可是爺?shù)拿?,你要不想去跟爺說吧!”
說完崔媽媽便轉(zhuǎn)身欲離去。
茗煙跪在地上往前挪動,“可是,可是奴……”
初十走過來,抓住茗煙的臉就搓啊搓,讓她說不出話來。
實際上她恨不得踹她兩腳,讓她閉嘴。
崔媽媽走后,茗煙才解脫出來,看著手中的玉牌,道:“初十,不然這還是給你吧?!?
初十拍了拍她的小臉,道:“你真不要,有了這個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真的?”茗煙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了下來,道:“可是,我還是很怕爺嘛……”
初十無語,這茗煙是有多怕爺,寧愿讓人欺負也不愿面對他?
“有了這個,你就可以隨時出府了。”
初十繼續(xù)誘惑她。
茗煙神色糾結(jié),看了看玉牌,又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天空,一陣蹙眉。
小小的包子臉都快蹙成一團了。
“而且還會漲月銀,到時候你就可以給你弟弟買更多的東西了,要是爺心情好了給你點賞賜,你攢夠了銀子還可以讓弟弟上學堂哦?!?
“哇,真的嗎?”茗煙這下有反應了,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她一臉的希冀,“真的可以讓弟弟上學堂嗎?”
初十很認真的點頭,道:“對啊,一等丫環(huán)的月銀是十兩,你想想看你都不花什么銀子,要供弟弟上學堂肯定夠了?!?
“那,好吧,我去。”
這下茗煙算是勉強接受了。
一屋子的丫環(huán)聽著她們倆的對話,恨不得集體上來踩死她們。
她們一個個入府多少爺了,都沒混到一等丫環(huán)。
這個茗煙只是一個三等丫環(huán),竟然一躍上了天,但看看人家,還不愿意去,這是看不上?
不,人家是不待見爺。
她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進去,人家卻根本不想去,還躲著。
且最后說服人家的,竟然是那小小的十兩銀子月銀。
真是,真是要被氣吐血了。
而另一旁的春蘊卻是無聲的搖了搖頭,茗煙這丫頭當真是很好騙,不過也僅限于初十騙她。
其他時候,這丫頭可一點也不傻。
想那小作坊就掛在茗煙的名下,如今也運行了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她戶頭上都有多少銀子了,竟然還會為了十兩的月銀去見她害怕的爺。
她們?nèi)嘶氐轿葑?,茗煙似乎才想起來問,“初十,你說爺怎么會讓我做一等丫環(huán),他是不是看我不順眼?”
春蘊給她們兩個遞來手爐,聞言無聲的笑了笑。
初十無語,敲了敲她的額頭,道:“你不是一直說只要認真做事,爺一定會看到的嗎?如今爺看到了升了你的玉牌,你又不愿意了,再說你見過哪個主子看不順眼的人還留在身邊,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春蘊瞥了她一眼,也就她敢這么說話了。
茗煙想了想,點頭道:“好像也是哦?!?
“哎呀,差點忘記了,弟弟肯定在門外等我了,我去找崔媽媽要牌子去見他?!?
說著,茗煙就跳了起來,往外跑。
初十忙提醒,“你笨啊,你手上的玉牌就能讓你出府。”
“啊?”茗煙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玉牌,隨后笑逐顏開的跑了。
初十無奈的搖頭,“這丫頭,真是的?!?
春蘊也跟著笑,道:“謝謝你了?!?
茗煙不知道,她卻明白,她能提上去做一等丫環(huán),是初十幫的忙。
這命令即是爺下的,那定是她去提的,如若不然,按照這府里的規(guī)矩,怎么也輪不到她。
再則,她剛才去見崔媽媽時,崔媽媽也提及她送的東西很合心意,有心了。
她從來沒有送過東西給崔媽媽,后來走在路上靜怡告訴她,是初十送的,她也就明白過來了。
初十搖了搖頭,道:“爺本就瞧上你了,我不過是多此一舉?!?
做好事不留名?
不,初十可不是這樣的人,但也不會平白的攬功勞。
春蘊卻沒有再說什么,如果不是初十,爺會注意到她?
不,應該說,不是初十,爺會注意到這主屋的事情?
他從來都不問世事的,每個月死幾個人也是常事,也不見他管過,是任這些人折騰。
若不是初十,爺根本就不知道他這院里有多少人,更不記得她們的名字。
又何從說起瞧上她們了?
這些事一向是藍嬤嬤作主,崔媽媽行事。
她在這主屋呆了這么久怎會不明白。
這份心,她是記在心里了。
她知道初十這么做,是想保護她們兩個,畢竟華知與她不睦,連帶著看她們兩個也不順眼,前幾日還打過茗煙呢。
她們?nèi)魹橐坏妊经h(huán),且是隨侍爺?shù)?,那這府里上上下下可都要給她們幾分面子了,就算華知貴為夫人也不敢輕易得罪。
只是,春蘊想了想,問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世子爺要娶睿王府的云裳郡主已成定局,她似乎也不著急,更是沒有任何名分,春蘊看在眼里都為她急。
初十偏頭看她,笑著問道:“春蘊姐,你知道爺為何這次會提兩個一等丫環(huán)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