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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池作為云裳郡主的守護人,當初和初十約定,后來凌非又允許他自由出入凌華院,守護云裳。
自此,他便一直留在翼王府。
“爺可能讓他滾了。”
春蘊想起一件事,初十這次出事是因為吳池帶著云裳離開了,沒有在她身邊保護。
所以回來后,爺便讓他不準踏進翼王府一步。
也因此,剛才云裳雖然沒看見爺,也不敢過分造次。
“你知道在哪找得到他嗎?”
阿離重傷,已經通知了華書和阿生,但他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如今在她身邊的人,幾乎都不懂什么武功,崔護衛倒是武功不錯,但護衛隊里到底有多少別人的人,還是個未知數。
這件事,絕不能讓旁人知道。
春蘊搖頭,“我讓人去找找。”
初十又去叮囑他們照顧好阿離,而盈盈自始至終都跟在她身邊,一步也不敢離開。
初十也任由她去,知道她定然是怕了。
午飯后,初十沒有等來吳池的消息,倒先等來了宮里的消息。
月華從宮里歸來,帶著一個老公公。
老公公慈眉善目,自我介紹,道:“老奴給姑娘請安,姑娘喚奴才萬公公便是。”雖然說初十有個兒子,但她又未嫁給二公子,老公公便當不知喚她一聲姑娘。
初十先是一愣,當下就作了一禮,道:“原來是萬公公,久仰您的大名了,還請里面用茶。”
萬恩,是元德帝身邊最德高,最抑重的內官。
沒曾想,今日竟是他過來。
月華見他們已互通了身份,便帶著一眾宮女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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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公公瞇著眼目送她離開,深深的嘆了口氣,還搖了搖頭。
初十雖然疑惑,卻沒有多問什么?
看這情形應是皇家之事,她還是不知道為好。
萬公公收回眼中的異色,笑瞇瞇的說道:“奴才是來接姑娘進宮的。”
“若無其他事,咱們這就走吧!”
初十想了想,便準備走。
盈盈亦步跟著,拉了拉初十的袖子。
春蘊也從遠處走來,道:“你身邊總歸要有人跟著,她也算與你相熟,便帶著吧!”
而后她又看向盈盈,目光凌厲如電,“莫要給姑娘添麻煩,進了宮不要說話,要緊守規矩。”
“奴婢知道了。”
只要能離開這里,盈盈什么都能應下。
正準備走了,萬公公又問道:“哦,看老奴這記性,不知小公子可在府上?”
春蘊愣了下神,問道:“可是子言小主?”
萬公公搖頭,“是木木小主。”
這下,春蘊的臉上露出喜色,當下回道:“在的。”
“那便一并帶上吧,皇上要見。”老公公笑呵呵的,初十聞言便讓人去請。
可臨上馬車了,卻出了點小問題。
木木不愿與今夕分開,說什么都要帶著她。
但皇宮豈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再者皇上又沒召今夕。
這次就連初十說了也沒用,木木冷著小臉,一句話。
要么他和今夕一起去,要么他們都不去。
他才不稀罕見什么皇帝呢,那么老又那么丑,還膽小。
最后幾個大人都很無奈。
還是初十坦然,對著萬公公施了一禮,道:“公公,咱們走吧,有什么事,我會向皇上解釋。”
萬公公自然稱是,一行人踏著斜陽往皇宮行去。
皇上在芙蓉殿見了他們。
初十拉著木木他們行了跪拜之禮,聲呼萬歲。
元德帝讓他們起身,初十站起來后,發現皇上一直盯著木木,神色很是熱絡。
讓宮女上了很多的糕點和水果。
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跪坐在地墊上,木木很是開心,不時拿東西給今夕吃。
而元德帝就這樣盯著他笑。
木木偶爾抬頭看到了,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
卻只有初十聽懂了,白癡。
她嚇了一跳,從小給木木灌輸的理念,就沒有什么皇上大于天的話。
所以,此刻木木雖然知道在這里皇上最大,也沒有表現出多少害怕。
依舊如往常那般,隨性而為。
“皇上……”
初十喊了元德帝一聲,真是醉了,是她求見皇上的,怎么現在看起來,她倒成了陪襯,人家皇帝是要看木木的呢!
不過皇上的心思難明,她也不敢亂猜,只得重新起身再次下拜。
元德帝始終笑瞇瞇的,這才把目光投向初十,正了正聲音,道:“朕聽公主講,你有事要向朕稟告?”
“民婦確有事想請皇上您幫忙。”
“大膽……”
旁邊的宮人剛喝斥了一聲,元德帝便擺手制止了。
“你說。”
初十也給嚇了一跳,她從未接觸過皇上這種生物,也不知道見皇帝該說什么話,是以,已經夠卑微了。
沒想還是出了錯。
初十向左右看了看,道:“是關于翼王府二公子的……”
而后她便不再往下說,而是看向左右,元德帝揮手讓眾人都下去。
這下就只剩下初十和元德帝,以及兩個孩子了。
“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初十再拜,跪在那里,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以期得到結果。
時辰慢慢過去,宮人們已經準備掌燈了,卻還是沒收到圣諭,只得焦急的等在外頭。
元德帝聽完,問道:“那非兒豈不是被關在里面出不來了?”
初十點頭。
“不就是一道門嗎?朕立刻調動兵馬,就是去挖,也能把非兒他們給挖出來。”
元德帝一怒,就準備喊人進來了。
初十那個郁悶啊,要這么簡單,她還來見什么皇帝啊?
趕忙道:“皇上,那門挖不得。”
“民婦聽說那是前朝皇室請人所建,所以……”
這下元德帝聽明白了,“對啊,來人,請良妃。”
初十聽說,這個良妃乃是前朝皇室后裔,因其與世無爭的性子,再加上美貌出眾,便被元德帝招進宮。
也是為了安撫那些前朝重臣,讓他們更加安心的為天朝效力。
而這個良妃自進宮后,也是無爭無怨,一直偏居一偶,鮮與旁的妃子往來。
性子極好,只是身體不太好,多年也未孕子嗣,讓人嘆息。
今朝得見,初十的第一印象就是,溫良清瀾,端莊秀麗,好一個美人。
她年紀看起來并不大,三十出頭的樣子,生得一雙好看的眼睛,只是太過古井無波,倒顯得很刻板。
她落落大方的上前請禮。
皇上對她的態度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只是少了剛才見木木時的熱絡。
很是平常。
“民婦拜見良妃娘娘。”
良妃見過元德帝,初十才拜她。
只是她跪在地上很久了,如今膝蓋都已經麻木,這皇帝也不讓她起來。
安的什么心啊?
對她的拜見,良妃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而后問皇上喚她來何意?
良妃站在那里,不驚不擾,初十覺得這女子,她很喜歡。
“你知道,翼王府當中的秘道,當年是誰修建的嗎?”
元德帝看起來也不想和她廢話,直接了當的問道。
臉色很嚴肅,不似剛才那般和藹,初十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倒是兩個小的在偏殿那里玩得很好,時不時今夕的笑聲就傳了過來。
“臣妾并不知曉,不過臣妾身邊有一個嬤嬤在世,興許她能知道些什么。”
“那便傳她過來。”元德帝吩咐。
良妃搖頭,“皇上,嬤嬤身體有礙,不如讓這位……夫人隨臣妾一起去,有什么事她直接問罷了。”
元德帝擺手,初十便跟在良妃身后,不敢多言。
來到外頭,天色已有些暗,盈盈正焦急的等在那里,初十對她搖頭,自己跟了過去。
盈盈要照看著木木和今夕,便沒有跟來。
幸來宮!
這是良妃住的地方,很是清幽,里面除了花鳥魚樹,再無其他。
初十匆匆的掃了一眼,心中想著,良妃為何一定要將她帶到這里?
皇上看起來不太喜歡良妃,似乎又很相信她,也不和自己交代什么,便讓她跟來。
她就不怕凌非出事的情況被別人知曉。
到了正殿,良妃并未和她寒酸,直接帶她去了后面,一個偏殿里見到了她說的那個身體有礙的老嬤嬤。
的確很老。
牙齒都掉光了,頭上早已戴起了帽子,并未施發,滿臉的褶皺很是嚇人,眼睛都快瞇在一起了。
見到良妃進來也并未行禮,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走起路來左搖右擺,顫顫巍巍,仿佛隨時會倒。
“怎么帶了外人來?”
老嬤嬤出聲,說起話來語調極慢,但還算利索。
良妃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對著初十點了點頭,便扶著老嬤嬤向前走。
兩人的相片模式很奇怪,這嬤嬤一點也不像個宮人,倒像是良妃的長輩。
一言一行,兩人都很自然。
很奇怪。
聽著前面良妃與嬤嬤的說話聲,應該是在說自己的來意。
而老嬤嬤自始至終都不曾看自己一眼,只是與良妃講話。
忽然,她回頭看向初十,卻是將初十驚了一下。
“你是非兒兒子的生母!”
初十覺得這個腦子不太夠用,將她這句話拆開來想,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
當下點頭,“回嬤嬤的話,民婦初十。”
老嬤嬤瞇著眼睛打量了她半晌,才收回目光,繼續忙自己的。
“良妃娘娘已經把事情同老身說了,你拿上這個去這里找個劉泉興的人,他自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