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宇翔和那些人打成團,劉洋的腦子一下亂了,不知道該怎么辦。這時宇翔轉(zhuǎn)頭看她,見她還沒走,連忙沖她嘶吼道:“快走啊!”
“哦哦。”劉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轉(zhuǎn)身往后跑,邊跑劉洋還不忘邊吐槽:這破巷子,那些人怎么總愛在這種只有一條道的陰暗地方截人呢?
劉洋的身后不斷傳來打斗聲,噼里啪啦的,劉洋跑了幾步,才想起宇翔只有一個人,連忙停住腳步,轉(zhuǎn)身往回跑。
劉洋沖進人群里幫宇翔,宇翔見她竟然回來了,頓時氣急,嘶吼道:“你怎么回來啦?我不是叫你快跑嗎?”
“我才沒那么沒良心,扔下你一個人跑了。”劉洋邊和那些人打斗著邊說道。
聽到劉洋這話,宇翔頓時感到心里暖暖的,但他不想劉洋受傷。所以對劉洋叫道:“你來只會扯我后腿。”
“我才沒那么弱了!”劉洋不滿地叫道,奮力和那些人拼博。
但那些黑衣人可沒那么憐香惜玉,不會因為劉洋是個女的就對她手下留情。沒多大會兒,劉洋就被打趴下了。
對付宇翔的人比對付劉洋的人多多了,對付劉洋一個人就夠了,但對付宇翔就得好幾個人上,被好幾個人糾纏,宇翔自然無暇顧及劉洋,也沒注意到她已經(jīng)倒下了。
血汗揮灑的午后,該說熱血嗎?應該是倒霉吧。
宇翔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他也不知道那些人的拳頭在他身上打了多少下,他只是靠在意識堅持和那些人繼續(xù)打斗,他只有一個想法:快點解決掉這些人,帶劉洋走。
“都停下!”瞬間一道男聲響起,他們都住手了,宇翔轉(zhuǎn)頭,就見一個黑衣人抓著倒在地上的劉洋的頭發(fā),劉洋臉上有些傷痕,汗水不停地往下流著,面孔猙獰,十分悲劇的樣子。
“劉洋!”宇翔失聲叫道。
“啊!”劉洋被抓著頭發(fā),只能悲劇地呻吟。
“想要我們放了她,你就和我們走一趟。”那個抓著劉洋的黑衣人說。
“好!”宇翔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不行。”劉洋抽氣著說道。
但宇翔沒理會她的話,說:“放了她,我跟你們走。”
然后他身后的幾個人就抓著了他,那個人也放開劉洋,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劉洋轉(zhuǎn)頭看他們,叫道:“宇翔!”
但他沒回頭,繼續(xù)和那些人一起往前走著。
“混蛋!”劉洋捶地大罵道,這動作太大,拉到了傷口,痛的劉洋直抽氣,劉洋身上被打到了不少地方,她頂著疼痛慢慢地爬起來,抬頭再看他們時,他們已經(jīng)不在這條巷子里了。
劉洋頂著疼痛慢慢地往前走,她要救宇翔回來,她不想宇翔被他們帶走,誰知道那些人會怎么對他。但她這速度顯然追不上他們。
另一頭的宇翔和那些人繼續(xù)往前走著,他們不敢走大道,畢竟一群黑衣人就夠顯眼了,還押著個人。
“馬高亮想干什么?”宇翔瞬間開口。
但沒人理會他,那些黑衣人已經(jīng)面色嚴肅。
“看來,馬高亮調(diào)教手下的本領不怎么樣嘛。”宇翔冷笑道,一平靜下來,各種痛感蜂擁而上,宇翔痛的抽氣,卻只能繼續(xù)跟著他們走,但腦子想的卻是怎么逃跑。
他知道,劉洋現(xiàn)在肯定擔心的要死,可能她現(xiàn)在沒回學校,而是在跟蹤他們。
走過了好幾天小巷子,他們終于要見光了,走到路口時,宇翔瞬間猛的踩了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的腳,推開押著他的幾個人,當然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讓他給跑了呢。
和那些人糾纏了好一會兒,宇翔操起路邊的垃圾桶砸向那些人,然后飛快的往巷子里跑。
等那些人抖掉身上的垃圾,爬起來時,宇翔已經(jīng)跑的老遠了,那些人自然去追,這巷子就是麻煩,岔路多得是,那些人便分開追。
這巷子的地理環(huán)境,宇翔倒是還算了解,特地找了條隱蔽的道兒,卻不想還是遇見了一個黑衣人,看見那人的身影宇翔立刻改道跑走,但那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了,見追不上他,那人立刻掏出一把瑞士軍刀,朝宇翔扔過去。
宇翔顯然沒想到那人會在后面對他扔刀,他只顧著往前跑,完全沒閃躲,不過,也算他幸運,那把刀只是從他的右腿旁擦過,一點兒擦傷而已,還好沒直擊入大腿,不然他就跑不了了。宇翔感覺到了疼痛,但他沒理會傷口,繼續(xù)往前跑著。
那人見宇翔繼續(xù)往前跑,自然去追。傷痛并未減慢宇翔的速度,他奮力的往前跑著,在那些巷子里繞來繞去,他很熟悉這里的地形,很快就甩掉了那個人,而那個人已經(jīng)被繞昏了頭,顯然迷路了。
感覺到那個人不會再追來,宇翔立刻去找劉洋,他現(xiàn)在很擔心劉洋會被那些人抓住。他必須快點找到她。
宇翔往后走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尋他而來的劉洋。
劉洋看見他很驚訝,“你······”
宇翔沒聽劉洋把話說下去,連忙跑過去拉起她一起跑,劉洋沒再說什么,她知道宇翔一定是逃出來的,她仍由宇翔拉著她往前跑,她看著宇翔的臉,竟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了,自己好像充滿了力量。
他們沒回學校,他們這樣子去了學校只會惹來更大的麻煩,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兒了,只是一直往前跑著,完全沒有注意他們跑到哪兒了。
跑了良久,劉洋感到體力強烈透支了,完全沒力氣了,才停下腳步,松開拉著宇翔的手,宇翔感覺到劉洋停下了,也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她。
劉洋插著腰,看著地面,不停地喘著氣。
宇翔看看四周,感覺那些人應該不會追來了,這才放心。身上的各種痛感,累也隨之而來,他大口喘起氣,身上的傷痛讓他郁悶,但他還是強忍這疼痛沒有倒下,對劉洋說:“我們回去吧。”
“好。”劉洋喘息著,抬頭看他,視線由下至上劃過時,劉洋才看見宇翔腿上有血,她連忙去看宇翔的腿,確認自己看見的。
看著宇翔小腿上已被鮮血染紅的褲子,劉洋有些驚訝,抬頭看宇翔,“你受傷了······”
“沒事兒,小傷。”宇翔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走吧。”轉(zhuǎn)頭往前走。
“什么小傷啊?都流了這么多血了!”劉洋嘶吼道。
宇翔轉(zhuǎn)頭看她,什么也沒說。
“不行,你現(xiàn)在必須去醫(yī)院。”劉洋走過去,抓起宇翔的手臂就想拉她走。
“真沒事兒。”宇翔說,沒有動。
“怎么會沒事兒?流這么多血叫沒事兒嗎?”劉洋對宇翔生氣地嘶吼道。
宇翔面露難色,嘆了口氣,才正式看著劉洋,認真地說道:“回家處理下就好了,劉洋你要清楚,我們這樣去醫(yī)院,只會惹來大麻煩。”
聽了宇翔這話,劉洋才猛然清醒,這其中利害關系,倒沒再說什么,跟著宇翔一起回去了。
回到公寓,劉洋立刻找出藥箱來,給宇翔處理傷口。整個過程他們沒說一句話,氣氛嚴肅,宇翔清楚,劉洋肯定生氣了。
給宇翔處理好傷口后,劉洋便默默的收拾起東西來,宇翔瞬間拉住她的手,劉洋疑惑,抬頭看他。
宇翔看著她,輕輕地說:“你也受傷了。”
劉洋愣住了,她早就忘了她自己也受傷的事了。
宇翔拉起劉洋讓她坐在自己身旁,找出藥水和棉簽,給劉洋上藥。
劉洋看著宇翔,他離自己很近,卻始終沒看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的傷口,很專注的給她上藥。
宇翔的棉簽在劉洋臉上的傷口上擦拭著,很痛,但劉洋卻忘了叫痛,她一直很專注的看著宇翔。
依舊是一言未發(fā),沉寂的氣氛。
上完藥,宇翔才開口說:“我們······還是不要再來往了。”他始終沒有看劉洋,低著收拾著。
“啊?”劉洋這才清醒,驚詫地叫道。
“和我在來往只會讓你更危險。”宇翔輕輕地說道。
“有什么關系,我不在意的。”劉洋激動地說道。
“可我在意。”宇翔關上藥箱,沒有再動了,他看著藥箱,低沉地說道,“我不希望你受傷。”
“我真的沒事。”劉洋說,“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去美國的嗎?你怎么能只因為這種事就讓和斷絕關系?”
宇翔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是真的喜歡劉洋,不想她有事,她還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因為他而毀了。
“你喜歡我嗎?”宇翔轉(zhuǎn)頭對劉洋說道。
顯然沒想到宇翔會問這樣的問題,劉洋一下就愣住了,“我······”
“既然不喜歡我的話,就不要為我而浪費你的時間,你的青春,你的前程。”宇翔冷冷地說道,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宇翔你什么意思!”劉洋激動地站起來,“我從來就沒覺得和你在一起是浪費時間,浪費青春,也不會影響到我的前程。宇翔你聽好了,我喜歡你,我劉洋喜歡你。”
在劉洋開口的那一剎那,宇翔就停住了腳步,聽到劉洋這話,他心里還是有些竊喜的,但認識劉洋這么久以來,他心里清楚的很,劉洋當初是那么的喜歡孫夜雨,現(xiàn)在說她喜歡他,他怎么都會有些懷疑。
“你沒必要故意說這種話來騙我。”宇翔冷冷地說道,他沒有回頭。
“我沒騙你。”劉洋認真地說道,“我如果不喜歡你的話,我會說想和你一起去美國嗎?我如果不喜歡你的話,那剛才我會在本可以逃跑的時候回去幫你嗎?我如果不喜歡你的話,我會在你被那些人抓住的時候去找你嗎?我······”
劉洋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淚水早已流了出來,她摸著眼里,哭泣著說道:“我真的喜歡你啊。”
劉洋的這番話,自然讓宇翔觸動了,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不要被感情沖昏了頭,他的理智告訴他,一定不能再讓劉洋受傷了,不要再連累她了。
“是嗎?”宇翔冷笑道,轉(zhuǎn)頭看劉洋,看見她流淚的樣子,宇翔心里自然心疼郁悶,但他仍要保持理智,冷冷地對劉洋說道:“那你愛我嗎?”
劉洋一下又愣住了,她沒說話。愛和喜歡是不一樣的,不是那么輕易就能說出口的。
“如果不愛,那就請你離我的世界遠一點。”宇翔冷冷地轉(zhuǎn)頭,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宇翔那冷酷的樣子確實傷了劉洋,她一直愣住原地,呆呆地看著宇翔房走進房間里。
陽光射進房屋里,那么耀眼,而劉洋卻顯得那么凄涼,在那扇房門被關上的時候,似乎,有什么東西碎了。
這天,宇翔一直在房間里待到天黑,他走出房間時,劉洋早已不在這棟房屋里了。
果然,傷了她了。
宇翔頹然地笑了笑,比哭還要難看。
這樣也好,她不必再和我任何關系了,也不會再被我連累了。
宇翔這樣安慰自己,卻高興不起來。他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眼睛不自覺地看向劉洋的房間,房門緊閉著。
劉洋現(xiàn)在正坐在PUB里一個人喝著悶酒,宇翔的話讓她很不好受。
為什么要是愛?為什么要是愛呢?
就算是對喜歡了那么久的孫夜雨,劉洋也只敢說自己很喜歡他,她從沒想過“愛”這個字,這個字太沉重了,不是那么隨隨便便就能說出口的。哪怕她很依賴宇翔,很喜歡他,在宇翔身邊她總能感到安心,可是,那還沒到“愛”的程度,遠遠沒到。
不得不說,宇翔真的很了解劉洋,他清楚她心里的軟弱,所以才能一擊即中。
劉洋猛的拿起酒杯,猛灌進嘴里,晶瑩的酒水順著她的嘴角向下流,滑過她白皙的脖子,滑過她的鎖骨,一直向下,流進了衣服里。這樣的劉洋渾身散發(fā)著性感,野性。
喝完那杯酒,劉洋“嘣”的一聲將酒杯猛的放在吧臺上,大口喘著氣,看著郁悶。
宇翔,為什么你要這么殘忍?就怎么不想讓我陪著你身邊嗎?對你來說,我到底算什么?對你來說,難道我一點都不重要嗎?
劉洋頹然地笑了笑,她早該想到的,像這樣舒服的人,殘酷起來比任何人都要殘忍。她早該想到的······
劉洋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酒瓶,又看看手上的酒杯,一狠心,放開酒杯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灌。
這酒烈的很,猛灌下去的感覺讓劉洋覺得很郁悶,但她的心更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