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曉一臉漠然,但氤氳的眼淚好似就要從眼角滑落,她哭泣的不是別人,而正是三皇子。他的心真善良,什么都可以聽信他人的。
葉知蕭這才將月曉摟緊懷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葉知蕭的話總是帶著一種磁性,一直無法抗拒的磁性。
月曉的眼淚終是在這句話之后才擠出來。一切都會好起來?還是一切都會從此刻壞起來?前路就好似的一方迷離的路,誰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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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月曉大小姐,怎么就哭了?”慕容霆雲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三哥,你這樣可不好,月曉雖然時常胡作非為,可也是有分寸的!你可不能動不動就罵別人呀!”
逗得月曉咬牙切齒,恨不得變成一只長毛的獅子咬死他!
葉知蕭這才將月曉從懷中放開,“來,咱們今天可要好好飲上幾杯!晚上你可得到我府上來!”
慕容霆雲的眼睛瞧著月曉,暗想今晚可又有的機會去看月曉。只怕她會呆在大明宮不出來,這樣可就不好!
葉知蕭早已看出慕容霆雲心中所想:“月曉也得來,聽說她最近調制出一種迷人美酒,我們都要嘗嘗鮮!”
月曉連忙吐了吐舌頭,低聲道:“月曉今晚身子不適,就不能來了!”說罷,就現在就離開而去。
慕容霆雲再轉身看著葉知蕭:“三哥,你看你就一個丫鬟,趕明兒送你一組可好?”
葉知蕭雖然知道慕容霆雲是在給自己開玩笑,可心底到底還是不歡。“你若是喜歡月曉,便可向嘉武大帝求婚就是!”
趙瑞自然老謀深算,雖說多年來朝廷中流傳著三皇子不孕不育的事件。可至今都未看到過三皇子親近過任何女子,就連月曉都是相敬如賓。這又何來不孕不育之說?
趙瑞輕笑:“慕容少主的美人可真多!先前送我一組,現在又許三皇子一組!”
葉知蕭靈光一閃,迅速撇開話題:“今日是嘉武皇帝的繼位大典,我們不談別的。喝酒就是!”
直到日薄西山,人影散亂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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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蕭十多年來,一直不變的習慣就是晚上總要看上幾個小時的書,以前是有月曉陪著。二人背對背讀書,一個學習古文詩經,一個則是研究藥學,時常也會相互對問,可真其樂融融。
這些日子常常卻是失眠,夢中也常常思念月曉。難道是真的喜歡上月曉?半晌,葉知蕭都口不能閉,心事恍惚。
“三哥,三哥!”老遠就聽到樓下有人在叫。本以為是月曉,些許年前,月曉就是這么叫喊自己,她自己不愿意上樓,卻在樓下大叫!有次吵的一個撫琴的侍女當即彈斷三根絲弦!那侍女心亂如麻,幸得月曉即時的定心丸才見效。
不覺葉知蕭竟然傻傻裂開嘴巴而笑,全然不管樓下的叫喊聲。
慕容霆雲到達樓上時,還見葉知蕭裂開嘴巴。遂低聲道:“三哥不會是看春宮圖?”
葉知蕭這才收起書卷,“來人,看茶!”
慕容霆雲環視四周,終是看不見月曉一點光影。“怎么不見月曉的美酒?”‘月曉’二字卻被說的如此重。
葉知蕭這才回過神,“妖后今晚有事找她,她先去妖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