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墨念琛卻想也不想地拒絕了,“很臟!”
幾乎是毫不留情面的兩個字,加上他冷淡的口吻,令氣氛有一瞬的尷尬!
不幫就不幫,干嘛說別人臟!黎盛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黎晚喬的臉色顯然也不好看,她握著雙手低著頭,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黎盛夏見黎晚喬似乎被墨念琛的話刺傷了,不由責備自己剛才說話說得太快了,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尷尬局面。
她立刻安撫黎晚喬:“姐姐,你別介意,他這個人說話就是這樣。要不我扶你去吧。”
黎晚喬慢騰騰地點了點頭,黎盛夏勉強扶起黎晚喬,可黎晚喬很快就吃痛地喊了起來。“不行,盛夏,我走不動。”
黎盛夏覺得就這樣去叫別人來幫忙,會讓黎晚喬很難堪,可她如果真的摔得嚴重,也決不能不管不顧,她必須盡快爭取時間。
“這樣吧,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黎盛夏說道。
黎晚喬點了點頭。
墨念琛剛要跟上黎盛夏,黎盛夏就對他說:“你幫我看著我姐姐,我去去就來。”
“我為什么要看著她,她又不好看。”墨念琛冷冰冰地說道。
“……”現在是講冷笑話的時候嗎?黎盛夏沒好氣地皺了皺眉,不過她還是非常耐心地對墨念琛說道:“她受傷了,衣服也破了,有點不方便,我去拿了衣服給她,再叫人幫忙送她去處理傷口,這段時間,她一個人在這里不安全,所以,你就留在這里等我一下,嗯?”
墨念琛冷眉,“你是在命令我?”
“我是在向你求助。”黎盛夏雙手做出拜托的動作,對著墨念琛晃了晃。
墨念琛拒絕不了她,口吻有些緩和,“好,我接受你的求助。你有三分鐘的時間。”
“……”黎盛夏真想罵人,可她還是快步跑起。
陽臺的風輕輕地吹,墨念琛站在原地看著黎盛夏跑開,想到剛才好不容易醞釀出的好氣氛被一個惹人討厭的不速之客攪亂了,就莫名有些不悅。
不過,黎晚喬顯然沒有發現對方的不悅。
黎晚喬見終于只剩下墨念琛一個人,心中不由竊喜,故意慢騰騰站起身來,又‘不小心’跌下去。
可是墨念琛壓根就沒看她一眼,黎盛夏只是看讓他看著黎晚喬,又沒讓他注意黎晚喬的每個舉動。
他完全把對方當成了空氣。
黎晚喬見他沒反應,于是‘摔下去’的時候刻意發出很曖昧的聲音,只想引起墨念琛注意。
墨念琛再次被打斷思緒,最終忍無可忍,皺起眉來對她說:“再不閉嘴割了你的舌頭。”
讓他和這種惡心的女人獨處已經夠令人反胃了,他居然還要接受對方發出的惡心的聲音的摧殘,是可忍孰不可忍?
黎晚喬被墨念琛冰冷的殺氣震住,莫名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不過她還是不甘心,這良辰美景,孤男寡女,要是都沒發生點什么,怎么對得起她的算計。
于是很快,她又找到了話題。
“太子爺,我覺得好疼。你可不可以幫我看看?”
“你以為本太子爺什么惡心的東西都會看嗎?”墨念琛皺著眉冷冷拒絕。
“可是我真的好疼……”
墨念琛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只見此時此刻,她的手放在胸前,撩撥著誘惑的動作。
這畫面令墨念琛覺得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奈何她自己還覺得很。
墨念琛終于忍無可忍。
“長得丑成這樣已經天理難容了,居然還蠢鈍如豬,真不知道你這幾十年是靠什么活下來的,如果你很想死,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下陽臺。”
意思是要把她從陽臺上丟下去?!
黎晚喬臉色蒼白。
這……
這怎么可能。
太子爺居然不為所動!
而且說的話還那么惡毒!
一字一句都戳的她胸口好痛。
她完全不明白太子爺是什么構造,她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但凡是個男人都應該會蕩漾,他居然如此冷冰地表示要把她丟下陽臺!
黎晚喬不知道哪里出了錯,于是故作委屈地嘟著唇,撒嬌地教導:“太子爺……”
真是受夠了!
“閉嘴!太子爺也是你叫的!”
墨念琛只想把這煩人的女人給扔下去,該死的,黎盛夏怎么還不來!
黎晚喬見墨念琛一心盯著陽臺的門,在等待黎盛夏回來,心中的怨懟一點點增加。
她緩緩地握緊雙手,慢慢地開口說道:“太子爺,你的眼里心里只有盛夏吧,所以你看別的女人都討厭。”
墨念琛不置可否。
黎晚喬淺淺笑了一下,“你真是個好男人,誰能得到你的愛,真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盛夏真的好幸福。”
墨念琛總算不覺得那么惡心了。不管怎樣,他還是希望他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人眼中是最幸福的女人的。
黎晚喬見墨念琛沒有說話,突然轉折道:“可惜啊,她卻配不起這一份幸福。”
墨念琛的表情驟然凝固。
黎晚喬沒有看到他的表情,繼續說道:“作為她的姐姐,我該為她感覺到幸福,畢竟她擁有天下最好的男人對她的極致寵愛,而這個男人的眼里只有她一個人,容不下任何人。可是作為一個女人,我卻為太子爺感到不值。”
“天下那么多的女人,為何你偏偏看上她?”
“我倒不是說她的不好,只是啊,她以前還和尹堂頤交往過五年,五年……你覺得她可能守身如玉嗎?”
“五年,你覺得她還能干凈如初嗎?”
“以前,尹少爺不知道對她多好,這一份好,在別人眼中看來也是覺得羨慕不已,可是她還是輕易丟掉了這一份來之不易的幸福,輕而易舉地投入別人懷抱。”
“那時候,她需要什么,尹少爺就會為她雙手奉上,從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她活的就好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大家都覺得他們會有情人終成眷屬……”
黎晚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甩了一記耳光。她震驚地捂住臉龐,不知那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