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有看過?”他雖然這樣說,臉上卻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黑色很襯她,這套禮服將她白皙的肌膚展現的淋漓盡致,帶著一種極端的視覺震撼感,美麗不可方物。
少了一絲平日里清新的感覺,多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魅惑氣質,此時此刻的她,配上剛才那一幕場景,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只妖精。
“你……”黎盛夏咬了咬唇,坐回了座位上,雙瞳狠狠地瞪著他,仿佛就要將他的后腦勺挖出一個洞來。
他的心情不知怎么就愉悅了起來,居然還哼起歌。黎盛夏真的很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墨念琛的車子停在盛妝藝術展覽館門口。
今天,盛裝藝術展覽館正舉行慈善拍賣晚宴,參加的人會將自己的一樣東西賣出來義賣,標了低價之后讓在場所有人競拍,得標者可以拿走拍賣品,而競拍所得到的金額則全數捐獻給慈善機構。
黎盛夏下了車,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原本還以為他要帶她去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沒有想到居然是個藝術館。
“你什么時候喜歡上藝術了?”
他挑了挑眉,笑著說道:“因為你‘藝術’,所以我就喜歡‘上’藝術了。”
黎盛夏感覺到他笑容里的一絲曖昧,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立刻漲紅了臉,不由得切了一句,心中追加:真是狗改不了吃shi!
“你在想什么?”他伸手勾起她的下頜,讓她直視自己?!半y道是想我現在身體力行?”
黎盛夏面紅耳赤地吐出了兩個字:“無、恥?!彼胍汩_他,可是她的背部抵住了豪車的車門,被他這樣按住,無所遁形。
他的笑容更深了,“我就喜歡你罵我無恥的時候的表情,很引人遐思?!?
他這樣說著的時候,纏著繃帶的右手還捏著她的下頜,左手自然地按在車上,將她鎖在自己和車子中間。
他身體不由得往前傾,附在她的耳邊,以只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你放心,等一下我就會讓你親自體會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無恥?!?
說著,他優雅地松開了她的下頜,換作摟住她腰際的動作,她躲閃,他便摟得更緊。
她感覺到他身體熾熱的溫度,想要躲開又躲不開,才更加難受?!澳铊?,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如果不想在這里當眾取悅我,就乖乖閉上嘴。”他的口吻帶著一絲從容不迫的威嚴。
她的身體驟然僵硬,最近他還真是把她拿捏的越來越準了!他總是知道怎樣能夠更加完美的羞辱她,就像一劑優雅又溫柔的穿腸毒藥,將她羞辱的體無完膚,又啞口無言。
他卻好像根本沒有說過剛才那些話一樣,優雅從容地帶著她朝著藝術館大廳走去。
惡魔!黎盛夏在心中冷冷地追加,真不明白自己當初眼睛是不是瞎了,怎么會對這種人抱有期待和幻想?難怪當初會跌得那么重,真是活該!
“放松,我不想讓別人以為我抱著一塊活化石。”
黎盛夏暗暗瞪了他一眼:“你抱著我我怎么放松?”
她沒有想到此刻他居然也剛好看著她,將她那一個白眼真切地看在了眼里。她的心臟突然撲通亂跳,沒想到他居然沒有生氣。
而是略帶著痞氣地說道:“那換你挽住我的手臂?!?
“你……”
“怎么?還需要我教你?”
“不必了!”比起他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摟著自己,她寧愿勉為其難挽住他的手臂,至少顯得更加自然,也不必時刻忍受和他非同一般的近距離接觸。
兩人剛一進門,立刻有人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太子爺?真沒想到您也會來參加這次的慈善拍賣會?!?
“怎么?我看起來不像好人?”墨念琛冷冰冰地說道。
招待的經理頓時冷汗涔涔,都說太子爺很難對付,果然是真的,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他給堵死。
他立刻說道:“不敢不敢!我不是這個意思!太子爺你看起來就很仁慈!絕對的好人,好人啊?!?
黎盛夏無語地撇了撇嘴角,還能更虛偽一點?來個慈善拍賣會就能裝好人了?切。
招待經理將太子爺沒生氣,立刻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太子爺,您快里邊請,有什么需要請隨時告知。對了,這位是……”
黎盛夏忽然屏住了呼吸。
墨念琛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女伴?!?
黎盛夏的表情垮了垮,之后松了一口氣。
他說女伴,就是說遵循了他們之間的約定,不把他們結婚的消息透露出去的意思吧?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剛才居然有那么一點點期待,從他口中聽到她是他的誰……
黎盛夏不由得自嘲了一下。
招待經理打量了黎盛夏一番,她的清新和魅惑像是兩道截然不同的風景,融合成一件絕佳的藝術品,形象和氣質都很出挑,這份渾然天成的美麗令人移不開眼睛。
他笑著對墨念琛說道:“太子爺這次的女伴很漂亮?!?
黎盛夏吃了一驚抬頭看他,勉強地對他笑了笑。
墨念琛不喜歡招待經理看她的眼神,更不喜歡黎盛夏看著別的男人,他的表情已經漸漸變得危險。
可惜招待經理并沒有發現,還以為墨念琛很滿意他的夸贊,繼續說道:“如果要打分,可以打到九分呢。”
墨念琛的眼底笑容驟然消失的一干二凈,他冷冷地掀起招待經理的衣領,冷冷地說道:“我的女人什么時候輪到你打分?”
招待經理沒想到他會變臉的這么快,頓時一陣錯愕,“太子爺您以前不是領著女伴讓我們打分——”
他以前也領過其他女人來過這里?黎盛夏頓時一陣惡心,而且他居然還領著女人來讓別人打分?墨念琛到底是有多惡趣味?讓她覺得跟他站在一起都不由得降低了好幾個檔次!
墨念琛聽到招待經理說的話,更是冷冷地握住拳頭,毫不客氣地朝著他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