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叫住自己,夏侯回頭好的看著他。
宋小丁不顧牛卞不停變換的臉色,朝向自己哀求的眼色,變化的口型做出承諾的保證,依然不改他的堅持的初衷,說道:“英雄,他知道秘籍的秘密啊,英雄,他答應過您,只要您殺了黑鬼老大,替老牛報了仇,他把秘籍雙手奉,現在是到了他實現他承諾的時刻了!”
聽了他的話,牛卞急了,想到之前夏侯不顧黑鬼老大的可能知道秘籍的秘密,以及不顧要說出秘籍秘密來換命的要求,毅然決然的把他殺了,手快的都沒等他把秘密說完動手了。
想到這,牛卞害怕了,立馬跪下磕頭:“英雄對不起,對不起!那是我瞎說的,我真的不知道秘籍的事。老牛他恨我啊,他恨我這個仆人的日子過的他還好,他把仇恨轉移到了我的頭。我怎么求他,照顧他,他都不肯原諒我啊,不肯把秘籍的事告訴我。之前我說謊了,我真不知道秘籍的事。都是我該死,我該死……”邊說邊抽自己大耳刮子。
“英雄,他說謊,他一定知道秘籍的秘密,他們主仆情深,都一起吃了這么多苦,看在不離不棄的情義,老牛一定會把秘密告訴他的!”宋小丁不依不饒,一口咬定。
“英雄,我真的不知道,您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啊!”牛卞哭訴道。
看著他的表演,夏侯心想到:看來他真不知道秘籍的秘密,也沒學到屏蔽疼覺的辦法,否則可以死硬到底,不用這么害怕的。不想了,管他什么破秘籍,先找出離開副本的辦法再說。
不過這人表演的不錯,渾然天成,絲毫沒有匠氣。這前前后后,一次大義凜然的直面死亡,現在的貪生怕死,反差實在太大了,估計都是演出來的。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的表演算的影帝級別了。
“英雄,他既然說他不知道,那么之前他是騙了您,不管他知不知道,他都欺騙了您對他的信任。這樣反復無常,背信棄義的小人留不得,罪該碎尸萬段,要是英雄怕贓了手,我來替英雄出手。”宋小丁義憤填膺的說道,他還想著從牛卞口把秘密嚇唬出來。
夏侯大度的揮揮手:“算了,我不是一個嗜殺的人,算有人騙了我,我也沒理由殺他。算他知道秘籍的秘密,我也不是一個見財起意,殺人奪寶的人,人要有底線,你們走吧。”
“謝謝,謝謝英雄,我……”牛卞熱淚盈眶的說道,他本以為遇夏侯這樣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哪知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后又回來了,頓時激動的無語哽咽,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后跑下山去。
宋小丁看著牛卞遠去的背影不甘心的說道:“英雄……”
“不用說了,我只殺無惡不作的山賊,我只是嫉惡如仇,性格沖動罷了,不是你們想象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你也下山吧。”夏侯仰望天空,一副裝逼的樣子。
“英雄,您真是當世少有的真正大英雄啊,我……”宋小丁用崇敬的目光看著夏侯。
“不用說了。”夏侯望著天空想到:罪惡值啊,怎樣才能降下來?
“英雄,我……我……想跟著您學武功,您收下我吧,師傅!”說完,宋小丁跪了下來。
聽了他的話,夏侯低下頭,目光直直的盯著他,直把他看得羞愧難當,心虛的低下了頭。
一會兒后,夏侯在后山隨意轉著,東瞧瞧西看看。
后面跟著宋小丁,他一直纏著夏侯拜師,見夏侯除了拒絕也沒對他做什么,他緊跟著夏侯,夏侯走到那里,他跟到那里。
牛卞跑下山后,突然又跑了回來,看到夏侯他倆還在山,也只好忐忑的跟來打招呼。
夏侯隨意走動了很久,終于走到了一顆松樹下,回頭看到牛卞跟了來,好的問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英雄,天快黑了,現在已經不能在天黑之前趕到里最近的村落了,晚外面不安全,所以我回來了,打擾英雄了。”牛卞忐忑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夏侯若有所思:這副本是獨立的,他們好像也不能離開,都變著法兒找各種借口留在這里。
怪,整個山都找遍了,也沒發現廟宇啊,這里是靠什么保護這個山寨晚不受鬼物的侵襲的呢?
“松下問童子。”夏侯想了一會兒,突然朝松樹說了一句話。
話音剛落,松樹的松針爆射出來,打在夏侯身,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打得夏侯疼痛不已。
一秒不到,松針爆射結束,夏侯朝自己身一看,衣服出現密密麻麻針眼大小的小破洞,沒有衣服遮掩的地方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小紅點,那是松針打過后留下的紀念。
夏侯回頭看了一下宋小丁和牛卞,他們倒在地死了,渾身插進去了密密麻麻的松針,從那些細小的針孔冒出一個個血點。
夏侯向遠處跑了幾步,離開松針攻擊范圍,查看了一下對話框。
系統信息:口令輸入正確,攻擊指令收到,發起攻擊。
夏侯想了想,朝松樹喊了一聲:“松下問童子。”
這次,松樹沒反應。
夏侯往前走了幾步,進入松針攻擊范圍后喊道:“松下問童子。”
這次松樹的松針又爆射出來,打得夏侯一陣暴爽,全身下針灸了一次。
“為師采藥去。”夏侯接著說,松樹沒反應。
“額,錯了,言師采藥去。”夏侯說完后,滿懷期望的看著松樹,還是沒反應。
“只在此山。”沒反應。
“云深不知處。”
……
夏侯反復念了幾次,只有在說道“松下問童子”時,松樹才爆射出松針,把周圍的一切扎的透心涼。
是了,也許是老牛認出了黑鬼老大,不管他失憶是真的還是假的,于是將計計,故意說了一個攻擊口令,想把山賊引到此地坑殺。
也許秘籍真的在這里,只是沒有打開的方法而已。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松樹沒反應。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松樹還是沒反應。
“朝……額,好……嗯,黃……啊,兩個……哦,西……哎,我想想,再想想,我還記得什么唐詩,怎么想不到了呢?我明明會背好幾首唐詩的,現在怎么全忘了呢?”
夏侯坐在松樹下冥思苦想,腦空空如也,除了面三首唐詩,他再也背不出第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