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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金無望

我將瞇著的眼睛張開了一條縫--那灰衣人已經把朱七七、沈浪、花蕊仙和弄塵都拖了進去,只剩下我一人了。

自從我們昏迷,這個灰衣人就帶著一個少年出現了,那少年樣子平常,似乎是他的徒弟。我本想看清他們到底是把人帶到了哪里,奈何由于不敢轉動脖子露出破綻,能看到的實在有限。最終這人把我們關在了一間極其潮濕的石室里,我仍然不敢動彈,生怕醒得太早叫那灰衣人起了疑心。

就這么不知過了多久,我竟然真的漸漸睡著了。正睡得香甜,忽然一聲低低的嚶嚀傳來,朱七七已經轉醒。我睡眠極淺,當下也醒了。只見這石室中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睜著眼睛,不由得微微窘了一下。那花蕊仙見我們都醒了,發出短促的笑聲道:“這也是我大哥的手筆,你們都是中了這神仙一日醉了…這藥可是厲害無比,就算嗅上一絲,也要醉上一日,就算醒了,也是渾身發軟…”

這時石室前的石門洞開,那灰衣人走了過來,站在我們面前,緩緩掃視了一圈。這才慢悠悠道:“各位終于醒了,正好可以談談正事,真是再好也沒有了……”話音未落,花蕊仙已經破口大罵道:“你是何人,是否我大哥花梗仙門下?瞎了你的狗眼,還不快快解了我的迷藥…”

那灰衣人并不理她,只慢條斯理道:“各位既然來了,在下必然好好款待,若要離去,還要為各位擺酒餞行…”

弄塵和沈浪相視苦笑,沈浪干咳一聲:“這倒怪了…”

我笑道:“你這只守墓的‘鬼’還真有趣,把這么多武林中人騙來了,難道就是為了邀他們來喝一杯酒?真真是個傻鬼,還要倒貼銀子給那些烏合之眾…”

那灰衣人顯然也想不到我如此說他,只頓了一頓又道:“姑娘此言差矣,在下是人非鬼。”話還沒說完,朱七七就喊道:“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們走?”金無望慢條斯理地掃了她一眼,方道:“放你們走是可以的,只是各位走前,必須寫一封簡短的家書…”

朱七七好奇道:“什么家書?”

那灰衣人道:“那便是你們于在下寒舍做客,在下為了你們的安全,多多少少是盡了力的;還望你們將在下的功勞,于家書中提上一提,備些銀子來做酬勞。”

朱七七啐道:“原來是個綁匪!”

那灰衣人發出一聲如同狼嚎般的怪異笑聲,搖搖頭,平平靜靜道:“對于一位偉大之畫家,姑娘豈能以等閑匠人視之?對于在下此等金銀收集家,姑娘你也不宜以‘綁匪’兩字相稱。”瞧他用這么平靜、一本正經的態度說出這樣的話,我再也忍不住,很沒形象地笑了出來。我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只見朱七七一臉驚訝地望著我,弄塵和沈浪卻不約而同地極其無奈。

灰衣人極其有耐心地等我笑完,方道:“姑娘因何發笑?”

我一看見他那目無表情的怪臉、聽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便忍不住想笑。強行憋住笑意道:“金無望啊金無望,你實在…咳咳,實在有趣!”

那灰衣人木然的表情上終于有了松動,問道:“姑娘如何得知我的身份?”語氣中帶了一絲詫異。

我總不好說關于金無望的“金銀收集家”這段爆笑對白是我對原著僅存記憶中印象極為深刻的一段,因此模仿金無望的聲音,一本正經道:“猜的!”

這下石室中除了花蕊仙和金無望,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金無望形似冷三的冰窖臉終于輕輕扯了扯嘴角,想來此時一定哭笑不得罷。待我們都笑完,金無望又道:“在下費盡十分心思將各位請來,保護得十分周全,憑這兩點,卻只要來換些身外之物,心中自然十分委屈--這賞銀自然要更多些。”

我不禁又插嘴道:“喂喂,你倒說說看,我們值多少錢?”

朱七七嗔道:“綰綰,怎地說得我們跟集市的貨物一般。”

金無望只盯著我瞧:“這位綰綰姑娘,性子倒也直爽。在下不妨明說--正所謂物有貴賤,人有高低,各人的身價也不同。與你們同來的那方千里、展英松那樣的凡夫俗子,在下若是多要他們的銀子,就像是抬高了他們的身價,這種事,在下是決計不屑做的。”明明是他跟人要銀子,語氣卻說得好像自己在給人面子,當真是怪胎一個,而且是非常有趣的怪胎。

一旁朱七七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問道:“你到底要多少?”我也不說話,只是一味發笑,只覺得天下間最可愛的怪人,非金無望莫屬,此人實在太對我的胃口了。弄塵似看出了我的心意,對沈浪道:“沈兄,你看此人比綰綰如何?”

沈浪此時正閉目養神,聞聽此言,慢悠悠道:“我瞧是半斤八兩。”

弄塵嘿嘿一笑道:“非也,非也。我倒覺著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金無望看了一眼朱七七,仿佛沒聽到我們的談話,自顧自說著話:“江南活財神家的千金小姐,至少當得起一百五十萬兩…”說罷轉向沈浪道:“至于左邊這位公子,人如玉樹臨風,卓爾不露,心如玲瓏七竅,聰明剔透,在下若要個一百五十萬,也不算過分…”正準備評論我和弄塵,朱七七驚呼一聲打斷他道:“一百五十萬兩?”

金無望道:“這個自然。以姑娘這等樣人物,比起那些個俗人高出了十倍有余;我只要了那方千里等人十五萬兩,若跟姑娘要得少了,豈非瞧不起姑娘?想來姑娘也萬萬不愿意在下瞧不起你,是也不是?…”

朱七七愣愣地一時之間竟被金無望一番歪理說得啞口無言,只好罵道:“是…是個屁!你這豺狼黑心鬼…”

沈浪卻大笑道:“多謝,多謝,這位金兄竟如此瞧得起在下。”

一旁朱七七自顧不住口的咒罵,金無望已然淡淡掃了弄塵一眼,道:“這位公子的來歷說來也是十分響亮的…”弄塵立即打斷他道:“在下明白,一百五十萬兩,是多是少?”金無望尖笑一聲道:“公子倒是個解人。至于這位姑娘…”說罷定定瞧了瞧我,我方才壓著聲音笑,誰知越聽金無望說的話越覺得簡直是好笑得我連胃都一陣陣抽搐了;見他看著我,不由得又露出促狹神色:“我說金老兄,你就別替我估價了罷?正反我是個山里長大的野孩子,你無論如何也是查不出我來歷的。我這就去湊幾枚銅錢,你還是早早將我打發了,免得浪費你的糧食!”

金無望搖搖頭道:“姑娘何須妄自菲薄,你脖子上的金鎖可大有來頭。”金鎖!又是金鎖。我不由皺起眉頭,怎地一切秘密都在這金鎖上糾纏不清?這時金無望又道:“姑娘天賦高于旁人數倍,僅這一只金鎖,就不止一百五十萬兩的身價了。還得容在下再想想…”這話剛一說完,朱七七便同時露出異樣的神色。沈浪雖未直直看我,但微閉的眼皮還是跳動了一下。金無望視線轉向花蕊仙,又道:“至于這位花…花…”

我笑瞇瞇補充道:“花蕊仙花夫人!”

一旁花蕊仙聲色俱厲,喝道:“花什么?你難道還敢要我的銀子?”

灰衣人緩緩道:“你雖然形如侏儒,老丑不堪,但終究也并非一文不值……”

花蕊仙怒罵道:“放屁!畜生,你……你……”

金無望只管接道:“你雖看輕自己,但在下卻不能太過輕視于你,至少也得問你要個二三十萬兩銀子,略表敬意。”我一聽這話,又是撲哧一聲笑,只覺得胃部一陣陣痙攣,委實難受得很,剛笑過又哎喲一聲道:“疼死我啦!”這時沈浪才睜開眼睛,輕聲道:“怎么了?”我剛要作答,花蕊仙又喝道:“畜生!此間是我大哥花梗仙主事,少時他來了,定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金無望冷冷道:“花梗仙,不錯,此人倒的確有些手段,只可惜遠在衡山一役中,便已死了。在下別的都怕,鬼卻是不怕的。此間主事之人,便是區區在下。”我頓時聯想到周星馳在回魂夜里面的一句經典對白:“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鬼。”胃部又是一陣抽搐,不由得放聲大叫:“金無望你不許再說,再說我可就要腸穿肚爛,死在這里啦!”

這邊花蕊仙驟聞這圈套竟然是金無望設下的,正欲分辨,已經被金無望用一粒小石子打在啞穴上。弄塵在一旁苦笑道:“小姑奶奶,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金無望不再說話,我這才放松下來,道:“誰叫金老兄這么幽默…”說到這里又想他們大概是不懂什么是幽默的,又道:“哎喲,就是說這老金頭的段子,都趕上郭德綱他老人家一般了…郭德綱是我家鄉一個極其會說笑話的說書先生…”

沈浪一直閉目凝思,這時方才睜開眼睛道:“金兄看來就是快活王手下酒色財氣四使之一的財使了。”

金無望一愣,道:“公子心肝玲瓏剔透,竟絕頂聰明至此…”我截住他話頭道:“那拍馬屁的話還是少說為妙…老金啊,你有兩樁好,那便是你拍馬屁、講笑話的功夫是一流的,可是破綻卻露的太大。”言語間似乎是已經與金無望相熟多年一般。金無望微微后退了一點,道:“甚么破綻?”

弄塵道:“花梗仙死在衡山上,此時他的獨門秘方出現在這里,自然只有一個解釋。”

朱七七茫然地看著我們三個一唱一和,露出無措神色。

沈浪接道:“想必這位花老前輩是將秘法留給了玉關先生。”

弄塵又道:“而快活王他老人家手下能以這種奇特手法斂財的,非財使莫屬。”

我嘿嘿笑道:“他們都說完了,不過知道你名字的可是我。”本想作一番解釋好蒙過眾人,朱七七卻忽然道:“是了,綰綰姑娘知道也不奇怪,她是仁義山莊的…”語氣甚為歡喜,想是覺得終于能插上嘴,不必被晾在一邊了。我心道糟糕,若讓這大小姐說出仁義山莊的事,快活王必定就知道仁義山莊對他的種種調查,心下大悔,怨自己一時口快當著她說出金無望名字。其實仁義山莊窮盡數年心血所得的不過那么一些有限情報而已,連四使名諱都不知道;但如此一來,這9年來的隱忍不發就真的會隨著朱七七的一句話一起付諸東流了。當時出手如電,拍了朱七七喉下鎖骨的啞穴。這時金無望大驚道:“你沒中一日醉!”這時沈浪也忽然站起,道:“只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尚未知鹿死誰手。”

我心中咯噔一下,料想沈浪不會如此沖動,這不是明擺著要金無望逃跑么?這時弄塵懶洋洋道:“沈浪啊沈浪,你果然是世間第一聰明人。此時你們二人合力卻不公平,不如你一人跟他獨斗,讓他三招如何?”

沈浪笑道:“若是讓三招,豈非等于不讓一般。”弄塵煞有其事道:“那么七招如何?”沈浪點頭:“這才像話。我這就讓金兄七招,請!”

金無望大駭之下,幾個筋斗躍出門外,石室的門也隨即關上。弄塵道:“叫他逃了。”

沈浪忽然翻身跌倒,渾身虛軟,道:“逃了最好…那迷藥如此厲害,我方才不過是拼命起身,將他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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